28、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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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的态度上，我或许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花月的话像平地掷下的巨雷，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泉奈大人，真的很厉害呢。我分明刚刚才只问了千叶、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你就已经想到了很多东西呢。”
“贵族的那些事，见得了人的见不了人，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些。在这方面，我应该夸赞你才对。”泉奈的眼神中有着难得一见真实的赞赏之意。
花月只是沉眸默认。“有些事情只要想做到、只要敢做，一定就会有方法。”
贵族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相互勾连是常态。但是我无论贵族间意见分歧多么严重，大名始终决定着政治的走向。
作为大名的内室，花月的消息通道是相对封闭的，更不要说牵扯上政务方面的信息。但，前提是她真的只是在安分守己地照顾内事。
显然，花月不是这种人。
内室的身份离争斗的中心只有一步之遥，只要有大名的宠爱在身，又有足够的胆气涉及权利争斗，她有很大的可能会直接接触到高层的决定。
千叶的思绪纷杂。
花月有意透露出了她在大名身侧的地位，也是有意在泉奈他们即将到来之刻说出了她知道的信息。
她是知道了泉奈上书的请求内容，做出了决定之后才来到木叶的。
水户的神情满满都是担忧，“花月…你为什么？”
她应该可以过着更平静安稳的生活，牵涉进入这样的事情需要承担的风险是什么，没有人能知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花月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显得很轻松，“因为我最喜欢的水户姐姐还有千叶，你们都在木叶啊。我不想懂那些所谓的利益，我只想为你们做点什么。”
“再说，有什么比有柱间大人在的木叶更值得火之国信任倚仗呢？”
轻风卷拂起了零落的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舞。
黑发的少女趴伏在窗案前，她重新换上了便于行动的常服，偶有微风将她未束散落的黑发一同吹起，她也没有反应似乎在出神地在凝望着翻飞飘落的树叶。
宇智波斑隔着千叶抬起打开的窗扉，在室外与她视线对上。火影楼的那番谈论对话，宇智波斑在屋外楼檐上听到了全部。
千叶凝神地望着屋外的宇智波斑。
“斑，陪我打一场练习吧。”
千叶挑了她小时候常用来训练的地方，其实就是后山处的南贺川附近。她是认真的。
千叶紧握着冽风剑柄，瞬身甩开锋迎劈而上。宇智波斑错身，横架住她锋刃来势，刀刃相接凛冽的铁质寒光于眼前微晃，千叶借势拉开半身距离转又凭依剑势突进。
千叶没有用任何忍术，单纯地和宇智波斑拼着体术和剑术。
她的出剑的速度很快，踩着每一次的剑影再度劈开空气挑刺。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攻击性十足，利落漂亮的剑法。
宇智波斑利用手中武器架起吃下千叶步步紧逼的攻势，更像不易分出上下般地施展属于他的格斗方式，拧转身形间将锐利的镰刀换至另手，以握柄弧攻向她持刃手腕。
千叶察觉他的意图，后腿微屈支撑身体，转手迅速将冽风背负，金属擦飞碰撞铮声迸出火花。
千叶顺势贴到宇智波斑面前，卸下了所有战意，将冽风掷在身后，抬头面容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和你玩了。”
千叶满是冷漠的面容近在眼前，基本很少会从她那里听到的幼稚话语。生气了呢。
宇智波斑转着刃柄，将武器收起。“我不会和你动手的，还有剑法很不错。”
千叶眯眸仰首看着他说，“那你怎么、不站着不动给我打？”
宇智波斑微微扬眉，丝毫没有被千叶不善的语气影响到，把身前流露着固执神色的少女轻轻拥进了怀里。
“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他垂首到她的耳边低语发问，声音很轻。
宇智波斑的气息就溢在鼻翼逐渐浸染着感官，累积在心中的焦躁烦闷仿佛都被缓缓地抚平，千叶紧抿着唇，埋首在他肩颈侧。
“对不起……。”
情绪巨大波动的起落间产生了难以疏解的郁郁之情，千叶不知道和谁说又该怎么说，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这种心情。明知道宇智波斑绝对不会对她动手，还固执不讲理地抓着他出来陪她打架。这是过于任性的情绪失控。
宇智波斑等着千叶的情绪逐渐平复，结束了这个不算短暂的拥抱。“千叶，‘对不起’这样的话不用给我。”
他眸光深邃地仿佛要望入她的灵魂，让她刚刚已经收整好的情绪产生新的波纹。
千叶后撤开半步理亏地垂首轻声嘀咕，“你一点不认真陪打也有错好么…”
宇智波斑回复了她，“不会有下次了。”
在火影楼的那个时候，一瞬间的事情，千叶甚至有点讨厌自己。讨厌着想要制止花月却无力说服的自己，讨厌着明白着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必要的自己，讨厌着最终默认了那个决定的自己。
“好了。”千叶走到湖边盛水轻拍面容，冰凉的温度让思绪更加清晰，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长息，侧身扬起自然的笑颜，“我要去再找花月一下，没事的话，斑你先自己回去吧。”
花月是想和千叶在说些什么的，只是千叶自己的思绪一团纷杂混乱，将飞雷神的术式留给花月，自己先行匆匆退开了。
宇智波斑目送着千叶的身影消失在下一刻，他没有立刻离去，转身望向了背后的四季长青的树翳，黑色的花纹浮现在他眼中转动。
刚刚有东西在背后窥探他们。
宇智波斑近日基本在忙碌研究那块内容存疑的石碑和各处宇智波先祖遗迹，总有类似的怪异气息一瞬即逝，一样的没有什么强烈的查克拉波动和气息。非常的不起眼，溜的很快。
若只有一次，恐怕他也只会认为是什么简单的风动树枝吧。
要尽快处理了。
飞雷神的跳转很快。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风中吹拂着的寒意更甚，花月拉下了窗户关着阁门，安坐在房间，崩紧的神经再见到来人是千叶一瞬就放松了下来，将桌上精致的晚间点心分成了两份。“来尝尝么？虽然我觉得一点儿都没有千叶你的手艺好。”
千叶接受了花月的好意，“你喜欢的话，走的时候，我做一些给你带走。”
等待了片刻，花月小心翼翼地问着，“千叶，你不生我气了？”
千叶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有生你气。”
“可我也知道，缘由是我啊。”花月阖眸，低语说着，“千叶其实是个挺过分的人呢。温柔体贴会照顾人，其实都是为了掩藏真实的自己吧。我这一步是不是让千叶你吃了一惊呢？”
千叶敛眸，没有否认花月的话语，“花月…你不必做到如此的。”
“不要。如果我和千叶的身份互换的话，你一定也会这么做的。如果没有水户姐姐你们，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普通的贵族女子吧，享受着最好的待遇安安分分地过完这辈子。但是我就是遇到了你们啊，这是一种命运。”
花月说的没有错，千叶明白如果她是花月，她会和她做出一样的选择。她们两个是相似的，为了重要的人，为了自己认定的事情，一旦决定了做什么，绝不会再轻易放手。
“花月，你会开心么？”
“会，当然会，我一向对自己很好。再说这对于我本就不是什么难事。看到你们好好的我会更开心。”花月认真地注视着千叶。“相信我啦，千叶。”
她的身边竟是这样任性的人，她自己何尝又不是呢？千叶垂首回复道，“食言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对了，想吃什么？”
“嗯、栗子糕！”
花月离开了，她的来访打着看望姐姐的借口，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匆匆来到、匆匆离去。
千叶为她亲自下厨做了她喜欢吃的栗子糕，送了她一路。花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做出的决定，她不该试图用自己的意愿捆绑她，她会接受她的选择。
忙碌的生活不会因此而结束，水户和柱间的婚期越来越近，花月临走前夕交代给千叶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替她打理好水户的婚事。
即使不用花月交代，千叶也不可能粗糙处理两人婚事细节。千手柱间也好，漩涡水户也好，哪个人对于她都是很重要的、对她很好的亲人。
长辈们一个个都仿佛回到了壮年，兴高采烈地吆喝指挥着各个年轻的族人安排部署着族内设施，拟订邀请的人员名单。连千手柱间本人都被各种安排去招呼漩涡一族的长辈们，难得的盛事，基本没几个特别闲余的人。
他们的忙碌最终也得到回报，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轰轰烈烈的举行。
水户穿着纯白的拖尾和服，洁净的白无垢称得她素静的面容更为精致，千手柱间今天也格外的认真庄重。他们相视而笑，在古旧的神社神灵前许下了誓言，交换指轮，在此日正式确立了此生相互扶持结的关系。亲友和来客嬉笑地说着祝福，举杯互敬。
向神明谨献缠有白棉纸的小杨桐树的树枝轻轻晃动着，偶尔悬挂着的金铃叮当作响似也在庆祝这场盛大婚礼。
迟迟来到的花月从马车上缓步走她的眼中晃动着晶莹的泪光，水户拉住了她，笑着为她拭去了闪动的泪光。柱间笑呵呵地默默在身后专注着她们二人的互动。
望着不远处幸福美满的几人，千叶摇晃着盏中清酒，低敛的眸中满满皆是柔和之色。
真好啊。
千叶再次斟满清酒，向身侧不远处饮酌的宇智波斑举起杯盏。
一起。
她无声向他做了一个口型。
宇智波斑眸中浮上笑意，向她举起了杯盏示意饮下。
倘真是一派好景象。
无人注意到，已经抽出绿叶的枝干之上，有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hapter 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