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6 ...
-
“水户姐姐你说什么、终于定下来了吗？”
漩涡水户用一副千叶没有听错的目光看着她点头肯定。
漩涡水户和千手柱间的婚事决定了，在来年三月开春的时候。
他们两个的事情，在木叶基本安定之后，两边族老其实一直都在各种明话暗话催着两人赶紧定下婚日。奈何，两个主事人一直都没有明确表达过态度，这件事就一直拖后等待再议了。
柱间和水户是打小的相识，两小无猜互相扶持，虽然聚少离多，但这么些年书信来往也没有断过。自打千手和宇智波两族和解、木叶建村，水户搬来居住也有快两年光景。两个人还是不紧不慢的，也难怪长老们都急红了眼。
水户浅笑，“惊讶什么呢，千叶。”
千叶摇头，虽然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没有，觉得有些突然？”
“猜到啦，所以我来亲自告诉你了。最开始我也有一点儿被吓到呢。”水户笑靥如花，浓浓的幸福感抑制不住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柱间和我说的时候，我真的被他吓到了哦。”
主动的人竟然是她的笨蛋大哥。
干的漂亮，大哥。终于觉悟了，不再打哈哈而是干脆利落地把她美丽的水户姐姐拐回家。
千叶暗暗地没有作声，默默在心里给他终于开窍开始行动的大哥点了个赞。
“一开始我可是想拒绝那个的，我被他气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怎么报复过他。”水户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忿忿，表情明显地狰狞了片刻，转瞬即逝，“不过，算了。毕竟如果一直都善解人意，那也不是千手柱间了。木叶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也不用整日为可能的战争烦恼。这些年来，为他考虑也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嘛，当然、教训他也是。”
水户难得展露出了调皮状态，朝千叶眨了下右目。
漩涡水户是个温柔的好姐姐。即使千叶曾经目睹过怒火值涨满的水户是怎么殴打千手柱间顺带拆了她们家几堵墙的，她也一直这么觉得。
女孩子嘛，就是有权利偶尔任性一下的。
千叶上前挽住了水户，陪她走在回火影楼的路上，“那该恭喜你呀，我是不是还要改个称呼喊水户姐姐了？”
“不要。还是姐姐显得最年轻了，我可不想突然被冠上老了一个段的称呼。”水户明白千叶在打趣她，她伸手刮了一下等同于幼妹存在的女孩的鼻尖，“千叶，今天很漂亮呢。我是不是应该再晚一天来才更合适一点啊？”
“……”千叶甚感无辜，拐了个弯接话道，“我是预料到了，水户姐姐你会造访告诉我喜事，我才特地打扮了迎接你的。”
“就会嘴贫，都是和谁学的漂亮话。”水户笑道，“我想要亲自处理婚礼的一些安排，所以，千叶这些天陪我一起打理准备吧，怎么样？
千叶想都没想的爽快回复道，“当然好啊。”
婚礼是人生的最重要的几项大事之一，容不得马虎对待，更别说，这是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的婚礼。先不论二人特殊的身份地位，他们两个对于千叶而言，本来就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最重要的亲人之一。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
“不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水户抬眸望了眼已经快到眼前的火影楼，给身侧的千叶又小小的卖了一个关子。
此时的火影楼十分热闹。千手柱间正满脸愁容地被自家弟弟压着处理着各式公文，宇智波泉奈高高挂起悠闲地坐在一旁，看戏一样的态度看着两人。
这三个人的组合，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水户！小千！”
意识到谁进来了，千手柱间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样飞快地闪身过了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奔到了两人身前。
然后他就吃了来自水户的一个爆栗。漩涡水户笑着收回了手，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一样，扶住了千手柱间。
“柱间，做事要沉稳一些。”在柱间一秒坍塌形象可怜兮兮的眼神下，水户不为所动地指了指隔壁，“千叶，先去隔间吧。你的客人在等你，我先听听他们说。”
千叶眨了眨眼，她柱间哥的在外名望和家庭地位的反差还是一如既往的巨大呢。
千叶退出房间，暂时把空间让给了四个人，她估摸着恐怕又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了，倒是，她的客人又是谁？
她的疑惑没有持续很久。
身着华服的女子背光站着，她原先喜爱散落着的长发被盘起成髻，气质似乎因此有了一些变化。她略重的妆容稍稍遮掩了可爱的面孔，仿佛褪去了所有的任性，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不认识我了吗？”她的声音轻得有些飘忽。
“漂亮到我都不敢认了呢，花月。”千叶摇头，“好久不见。”
“瞎说！跟谁学的这些？”花月一改刚刚正经的模样，毫不在意一身华服轻快的走到了千叶眼前。
“这么久没见了，说，你想过我没有！”
“当然想啊。”
“想我，你都不来找我？”
“我错了我错了，只是最近有些忙。”
千叶拉着花月一起坐下，从善如流地接过她的话，先行道歉。
自从花月嫁入大名府，她们身份的落差更加巨大，再加上贵族亲眷本就不是能轻易见到的。除了，偶尔通过漩涡水户的渠道才能靠信件交流一些信息，一别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再见花月。
花月的变化很大，可对于千叶而言，花月就是花月，无论发生什么改变。
“千叶，很辛苦吧。”
“也没有，是有很多曲折，但总之一切都很顺利。花月呢？”
“我有什么、看我这样，也能知道大名很宠爱我的吧。”
花月的声音没有在故意带着耍性子的意味，她轻轻晃着她宽大繁琐的袖摆，平静的叙述着她经历的事实。
“这次过来，也不只是看看你和水户姐姐。千叶，泉奈大人这次上书给火之国的文稿你看过了吗？”
主事厅三人微妙相处的场景在脑海一闪即过，千叶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微微蹙眉，“泉奈提出什么要求了？”
“内容还是我来说吧。”花月还没有接话，宇智波泉奈就推开了门，视线略过千叶落在了花月身上，笑意未及眼底。扉间闭目环手倚靠在门框上不语，水户不言不语地静静看着沉思考虑中的千手柱间。
宇智波泉奈是实打实的激进派，但他的激进和同属性的千手扉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千手扉间往往需要顾及千手柱间的想法和立场，手段毒辣却不会直接放到明面上。至于宇智波泉奈，他本身的性格就比扉间更为张扬，更具有攻击性，再加上宇智波斑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放任他的手段措施，导致了宇智波泉奈一贯有恃无恐的态度。
而现今的木叶，的确也拥有着有恃无恐的资本。
千叶不过脑子想，也知道泉奈和扉间都不是会止步于现在的人。之前没有动静，不过是因为前者在担心他的大哥还没把这事提上规划、后者则大概是还没想好怎么彻底摆平他的大哥。
与火之国的交涉方面虽然一直也都是泉奈全权负责的，但这次所谓上书的文稿，千叶笃定，他们中肯定没有一个人事先知道内容，除了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先斩后奏了。
他们先斩后奏的内容，也着实惊人。
木叶要求独立出火之国的控制，不再以火之国之武装力量的身份存在，并且现在木叶所占据的土地也仅属于木叶。木叶不会反叛火之国，会以联盟协助的方式保护火之国的安定，两者荣辱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份上书将所属关系以及身处被统治的位置，彻底改为平等共处的关系。
木叶的强大实力注定了它会成为各个忍村的表率，一旦忍者和贵族的关系开始打破，各个忍村效仿改变不过是迟早的事。
大刀阔斧的改革，如果这项协约通过，这个世界现有的忍者受制于贵族的制度将被彻底推翻，崭新时代会就此开始。
火之国上层的贵族们脑子是清醒的，木叶的要求是狮子大开口，如果答应，他们的接受会带来什么的改变。可他们的确又必须倚仗忍者的力量才能保证国家安稳不受侵犯。
不安而混乱，这是和平表象下的内部状态。
千叶凝眸。泉奈的要求是没错的。
她研读过的那么多的历史记载，忍者的制度到底起始何地已经模糊了，但必须要承认，忍者的制度是畸形的。
无论历史在不同的记载者手中用多么不同的方式表现，强者掌权一直都是必然趋势。忍者却始终悖驳而行，掌握力量却服从贵族驱使。如果一开始是因为战乱时期缺少钱粮，但从忍者部落建立起的时候，出色的首领，优秀的忍族成员部分的忍者退下战场，运转生产经营而诞生的经济已经足够使得忍者拥有自己一方的势力。忍者拥有了一切的条件，还服从着贵族，或许是因为忠义，因为习惯。
但只要有掌权者，不在意这样的忠义习惯，一切的矛盾都会被无限放大。
千手柱间明显还在犹豫，“真的要这样么？”
千手扉间启眸说道，“大哥，你只需要记住，这是为了村子能变的更好，现在除了三尾、四尾、五尾、八尾被分去一只，木叶掌握在手的尾兽就有五只，火之国对我们的态度并不会一直如初。不可控的掌握着力量的强者成为下属，谁会全然放心？”
“柱间哥。”千叶出声喊了思索的千手柱间。“其实泉奈和扉间的话听听就好了，你都不用多想。”
千叶话语刚落就收到了弟弟二人深沉的目光，她平静的继续说着，“其实就像你提出宇智波和千手和解一样，木叶和火之国也是做了一样的事情而已。以和平为目标，互相理解着，平等的共处，难道不是么？”
千手柱间毋庸置疑是个合格的领导人，他心胸宽广会考虑太多其他人的利益，他不是不舍得牺牲，只是他认定的大义偶尔有时候会有点固执不变罢了。以劝服他为目的，不如换成他的思路去帮他理解。
“柱间哥，你好好想想。其实我们也没有退路了，因为贵族们已经看到这封上书，这件事注定不能这么简单过去了。”
泉奈和扉间这招棋最狠的地方不是在于内容上，而是在于他们的速度上。即使千手柱间觉得他们做的过了，可这份上书已经存在了，他是默认的领导者，就必须背负起这份责任。
水户出声，提出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嘛，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其实还有火之国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才对吧？”
泉奈的声音带着愉快的上扬腔调，“这个问题应该也不难解决，我原以为要再费上一些时间和火之国交涉的。”
千叶眸光低敛着，微微垂首。
她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悄悄在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了。
然后，一直沉默听着他们这番聊天的花月，开口了。
“火之国的态度上，我或许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 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