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的故事》平平平衡

3、还是过程

　　一大群人走走停停，然后一个同事提议去吃宵夜，众人都表示赞同，让L带他们去夜宵店吃宵夜。
　　Ze站在店门口有些犹豫，他其实不喜欢大晚上吃油腻的东西，他想去喝甜粥。这家店看着并不像有甜粥的样子。但同事已经进去找了一张桌子，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进店。
　　Ze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同事们都在聊天，工作，家庭，恋情，孩子……他有些无聊地转着杯子。一杯茶快喝完时，L走到了他身边坐下，然后转过头问ze，“你很无聊？”
　　Ze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ze。”
　　“你不饿吗？不喜欢吃这些？”L看着ze没有对眼前的东西动筷的冲动。
　　Ze点点头，“大晚上的我不太喜欢吃油腻的，我想喝甜粥。”
　　“甜粥吗？来，我带你去吃。”L握住了ze的一只手腕站了起来。Ze突然发现L比他要高一点。
　　Ze在手腕被L握住刹那觉得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很快就被就要喝到甜粥的喜悦打乱了。
　　L领着ze绕过了一条条的巷子，最终停在一家门口写着很小的“甜水”的店。店门是半掩着的。
　　L推开门带着ze走了进去。
　　“阿婆，我带人来喝甜粥啦！”L冲里屋喊了一声。
　　一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笑着说，“难得啊，L居然带人来。”
　　Ze看见老人笑着时脸上的皱纹很深，他点头说，“阿婆你好。”
　　“阿婆你不要打笑我啦，我可是来光顾你生意的！”L也笑了。
　　“好了不笑你。小伙子你先坐，我去把甜粥给你拿来。”老人说。
　　“ze你先坐，”L指着店里的一张椅子，“阿婆我来就行了！”
　　Ze在椅子坐下，椅子旁有一张四方形的小桌子。
　　L从里屋捧着一碗甜粥出来，放在桌子上坐下，说，“快尝尝，这是阿婆家特有的味道。”
　　Ze尝了一口，清清凉凉的，有一种桂花的清香。
　　“很好喝！”ze的眼睛高兴得眯了起来。
　　像月牙，L想。
　　“哈哈，好吃就行！”

　　喝完甜粥在回夜宵店的路上，还是那几条巷子。巷子是暗的。只有在路口才会有一盏黄黄的灯。
　　Ze跟在L后面，慢慢地走，在L不说话的时候，ze觉得有些闷，他们之间总有一种奇怪的气氛。
　　可能是尴尬吧，ze想。
　　“ze。”
　　“嗯？”
　　“你家在首府哪里？”
　　“城市广场附近。”
　　L不说话了。
　　Ze问，“怎么了？”
　　“没。”
　　L又不说话了。
　　Ze突然觉得空气更闷了，于是加快脚步走到了L前面。
　　前面有灯，有灯就有光了，ze想。于是甩开脚步跑了上去。

　　回到店时，同事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一个同事眼尖发现了他，“嘿ze就回来啦！”
　　Ze有些惊讶，但还是镇定的点点头，“嗯。”
　　“L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同事没看见L，问了一句。
　　“他……”ze往外面看了一眼，“呐，回来了。”
　　收回视线后他在一张椅子上坐着看手机。
　　“L！”
　　L回到店里，有同事打了声招呼。
　　L看过去，笑着点点头。
　　L在ze旁边坐下，没说话。Ze也没理他。
　　不久，同事们吃完收拾东西争着去结账。Ze看了一会儿，站起来想走。L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开口，“ze，等你们回去之后，我去找你吧。”
　　Ze沉默了很久，才看着L，说，“好。”
　　回到宾馆时夜已经很深了。在小镇上是可以听到虫蛙的叫声的。
　　“我走了，好好休息！”
　　L送ze到宾馆门口，朝ze挥挥手。
　　“嗯。”ze也挥挥手，转身走进了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