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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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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洋的滴滴打车的司机还未到,一辆保姆车停在了一旁,里面走出一女士,朝林初舞走来,道出她的目的,邀请他们上车。
林初舞刚开口拒绝,李洋却拉住了正要返回的女助理,说:“刚刚那司机说不来了,带我们上车吧!”
随即,李洋扶起林初舞,在她耳边说:“沐沐,你傻啊,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大明星,你咋还这么矫情?”
“你不是打了车吗?”
李洋说:“沐沐,我们待会儿要不要去医院将你脑袋再检查一遍?”
林初舞诧异地看向他,不明所以。
李洋解释:“你那一摔,智商直线下降。不行,以后绝不能让你做危险的事情了!”
林初舞边走边想,她的智商真就比夏沐要低吗?好歹她文化成绩比夏沐要高啊,好歹她也不会像夏沐一样脑残地做出危险举动啊,越想越不懂李洋的话。
他俩上车后,就见到大明星坐在二排靠右的位置玩着手机,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李洋则是左右折腾才钻进后排的位置,林初舞明显看出一脸不满的李洋,却也未从发泄出来。
林初舞问:“你还好吗?”
她的问题刚落音,这两个男人同时作答,只是答案不一。
林初寺说:“不用你关心!”
李洋说:“好着呢!”
两人回答完后面面相觑,大明星的视线立即回到了手机上,并塞了耳机。李洋尴尬一笑,然后拍了大明星的肩膀说:“沐沐是问的你!”
林初寺的肩膀本能地一闪,并未搭理李洋的话。
这时,林初舞对李洋说:“没有,我刚刚问的是你啊。我刚刚头都是朝着你呢!”
李洋一听,心想待会儿一定得去挂一个内科,这姑娘笨得不轻。
而此时,大明星耳朵略红,正在频繁的点击手机的屏幕,只是,幸好,另外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出来。
林初舞他俩下车后,道了谢便准备走进医院,但紧跟上来的还有大明星和他的助理。
一切手续办完后,他们到了七楼,季老医生是这所医院有名的骨科医生,林初舞他们只好在一旁排队,幸好还有位置可以坐。
林初舞对大明星说:“你们回去吧!我们两个可以解决!”
“了解了情况后自然会走!”大明星戴着帽子和口罩,他的声音受到口罩的阻挠,使得他的语气听起来让人有些摸棱两可,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因为口罩堵住了。
林初舞想他肯定是认为那伤是在演唱会留下的,便说:“这伤很早之前就有了,不是你们的原因。你们放心,我不会对外乱说的!”
大明星将帽檐拉低,转身,准备离去,连句再见的话语都没有,倒是那个女助理很礼貌,道谢后便离开了。
李洋百思不解,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和大明星相处,怎么就说放弃就放弃呢?当时侯还不顾生命危险做出那种举动,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李洋只能认为夏沐的脑子被摔坏了!
便跑去楼下挂了一个内科上来了,正走到门口,看着她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两眼到处张望,最后,李洋的视线停留在女孩的双手上,女孩的双手反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这个动作真奇怪,难道不会觉得别扭吗?夏沐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举动,李洋才恍然想起,她现在一切怪异的举动都是因为记忆的扭曲导致的,便将手里的单子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不一会儿,轮到了林初舞,季老一看到她,便说:“夏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季老认识夏沐,而且对她的伤势了如指掌,几乎没有怎么询问,而是摸了摸她的右腿,然后又吩咐李洋扶着她去放射室拍片,待一切检查工作完成后,季老指着CT,大概地讲述了女孩的伤势。
林初舞问:“以后都不能跳舞了,是吗?”
季老说:“夏沐,这个问题你每次来都会问,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不能!”
李洋又问如果将他送去国外会不会有机会挽救,但季老依旧给的是否定答案。
两人又提了一些关于恢复的问题,季老也一一回答了,到最后,季老问:“夏沐,这次来怎么带人了?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这一问,倒是让两人很尴尬,最先开口解释的是李洋,并把女孩失忆的情况告诉了季老,季老才理解刚刚两人为什么会问一些最基本的问题。
这时,林初舞问:“医生,我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季老说:“你父母没跟你说?”
聆听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季老并不知具体的情况,只是当时夏沐说是被东西砸了一下,初次处理并不是在季老这儿处理的,所以具体什么情况季老并不清楚,不过从拍片的结果来看,确实如夏沐所说是被重物压迫导致的,具体什么重物,季老也不知情。
季老说完后,问:“你父母应该知道,你可以去问一问,毕竟这伤的初次处理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他们当初应该有人陪同你吧!”
但夏沐的父母并不知情,而且夏沐也并未想告诉她父母的意思。
林初舞继续问:“那从这伤势来看,大概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季老拿出夏沐的就诊报告,上面时间显示的是两年前的暑假,也就是说在夏沐还没成为大学生之前就有了。
可是,据李洋所说,夏沐是高二的时候不喜欢跳舞的,林初舞这么一想,觉得有些矛盾,便问:“所以这伤是两年前留下来的吗?”
季老说:“当时你来看病的时候,那伤应该是有些时间了,具体有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不过你当时说是有半年了。”
李洋说:“可是沐沐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并没有请假,也没见她腿上打了石膏啊!”
林初舞问李洋:“那你什么时候见她打过石膏?”
李洋在脑海中搜索这些记忆,却并未有过夏沐打石膏的片段,然后朝夏沐摇摇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他口中的“她”就是夏沐,为什么夏沐也说“她”?
李洋的这些怀疑,林初舞并未察觉,而是继续问:“你确定那几年你经常遇见她?”
“她?”李洋疑惑不解。
林初舞这才意识自己忘记了身份,便改口说:“我!你寒暑假经常见到我了吗?”
李洋见她改口,便也没有多想,而是在回忆过往,想起他高一暑假的时候参加了前往美国的一个夏令营,原本当时侯夏沐也要去的,但是在去的前一天,夏妈妈替夏沐取消了行程,说是要带夏沐参加好友的婚礼。
也就是说,夏沐是在三年前受伤的,不知怎地,林初舞想着她穿越至夏沐的身体里,肯定不是偶然,每一个存在都必有其意义,难道,当时撞翻林初舞他们摩托车的是夏沐?
那辆不顾交通规则的汽车的主人是夏沐?不对,夏沐还没到驾驶车辆的年龄,是夏爸爸,否则,夏爸爸怎么会只有一只手了?
不对,新闻里不是已经说肇事者自首了吗?难道是夏爸爸动用资金解决了?
可是毕竟撞死了两人,怎么可能就用钱解决了,难道不用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吗?
林初舞在回去的路上询问李洋:“李洋,我爸爸有没有消失过一段时间?”
李洋尽管觉得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说:“夏叔叔工作挺忙的,有时候没有见到他挺正常的!”
也就是说夏爸爸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家的,林初舞一进屋,夏妈妈看到林初舞的腿上打着石膏,心疼极了,得知事情始末,见李洋说没什么大碍,才稍有放心。
林初舞四处寻望也没见着夏爸爸,便问:“爸爸呢?”
夏妈妈说:“他最近出差!”
如果当时侯撞人的是夏爸爸,那么夏妈妈肯定也知情,可是,既然如此,那么夏沐的父母应该知道夏沐的脚伤,更应该明白夏沐不能再跳舞了。
想到这儿,林初舞又想不明白了。
林初舞问:“妈妈,我一直有个事情想弄明白,可是又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
“傻孩子,有什么不该问的?”
林初舞便问:“爸爸那缺了的手是怎么回事?”
林初舞听李洋说过夏爸爸缺的那只手是在高三前没有的,听说是交通事故,但林初舞还想再问清楚一点。
这时,李洋却说:“沐沐,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吗?”
林初舞并未搭理李洋,而是看向夏妈妈,等待着她的回答。夏妈妈倒是爽快地将事情始末讲述了一遍,也正如李洋所说,是在三年前车祸事故造成的。
林初舞问:“那当时侯我在车上吗?”
李洋一听,才明白她提问的原因了,便也不再插嘴。
夏妈妈顿了顿,然后说:“没有。”
林初舞像泄了气的气球,呆愣在原地,良久,她又问:“爸爸是在哪里发生的车祸?这么不小心,应该没撞着人吧!”
夏妈妈看了眼一旁的李洋,林初舞迅速捕捉到这眼神,便让李洋回去,却被夏妈妈叫住了,说:“为什么支开洋洋?要不是他,你今天这个样子怎么回来?我要留他在这儿吃饭!”
林初舞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她的回答。
李洋觉得有些尴尬,便找了个理由准备溜走,却还是被夏妈妈留住了,然后说:“放心,你的爸爸,你的夏叔叔没有撞到人,他在外出差的时候,司机开车不小兴撞到了树上。”
林初舞趁热打铁,“哪里出差?”
夏妈妈毫不犹豫地说:“深圳!”
林初舞便也没有再提问,三人聊了一会儿后,便让李洋扶她上了楼,进了她的房屋,又说她要休息,便让李洋下楼了,待李洋走后拨打了夏爸爸的电话,刚刚夏妈妈一开始并未想过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后来被逼无奈才回答的,林初舞得核实答案。
“爸爸,你在哪儿出差?还顺利吗?什么时候回?”
林初舞听完夏爸爸的回答,便立即问:“刚刚听妈妈说你三年前在上海出了车祸,我有点担心,希望爸爸一切都顺利。”
“你妈妈在胡说什么?”夏爸爸说。
林初舞说:“别怪妈妈,是我好奇问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林初舞听到电话那头有短信或微信的提示音,这是以往林初舞和夏爸爸通电话也会听到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因为夏爸爸业务繁忙,有时候,夏爸爸会处理信息后再和林初舞聊天,有时候则没有搭理,这次,夏爸爸处理的时间短,便问:“沐沐,你刚刚问爸爸什么问题来着?”
“我说,三年前你不是在上海出差的时候发生过意外吗?希望这次爸爸在上海也要万事小心。”
林初舞重复了一遍根本不是问题的话,她只不过想要强调上海出车祸事故这个事件上。
可是却听到夏爸爸说:“你妈妈大概是老了,记性不好,三年前我是在深圳出的车祸,怎么会是在上海出的车祸?”
林初舞装作自己记错了,说:“对对对,是深圳,刚不是听你说在上海出差嘛,所以就说了上海!”
夏爸爸说:“我的好女儿,放心,老李开车挺稳的,不用担心。”
不知怎地,林初舞核对完后,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便又和夏爸爸聊了几个其他话题后挂了电话。
林初舞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自己真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