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曲》墨色的天空

9、熊不去喝水

　　“好了，你俩要亲密出去亲密，别在我这。”医师又不耐烦了。叹砂这才意识到，向医师道谢后便离开了。路上，叹砂问尘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想你了，就在你家附件转，突然看见朝晋从你家出来，便上前问你的情况，才知道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想等你回来安慰一下你，但你迟迟不回来，我便来找你了。”尘蕊皱眉答道：“没想到你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过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叹砂抱住她轻声嗯到，并吻了一下。“讨厌，这可是我的初吻。”尘蕊害羞地看着他。叹砂说：“你是我的，初吻自然也是。”“谁说就是你的了，不害臊！”尘蕊假装生气着走开了。
　　风和日丽，温暖和煦，叹砂带着《西厢记》、《牡丹亭》等书向他和尘蕊约好的地方走去。父亲病愈，朝廷感念父亲的贡献，新赐良田数十亩，生活虽不如前，却也逐渐景气起来，想到这些，叹砂露出了笑颜，于是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花团锦簇，碧野万顷，蝶戏草间，二人漫步于此，情语连绵。不知不觉间，二人有些累，便就地看书歇息。叹砂发现尘蕊在读《烈女传》，觉得有些正，便怂恿尘蕊去读《西厢记》，却不想尘蕊对这些书并无兴趣。谁知叹砂并不识趣，反而给尘蕊讲了起来，尘蕊有些不悦，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个了。”叹砂自觉没趣，便不言，过了一会，也许是尘蕊想缓解一下尴尬，便讲起了一些自己与闺蜜的琐事，如一些与闺蜜斗草放风筝的事情，讲着讲着自己笑得前仰后合，而叹砂却并没感到哪里有趣，尘蕊这时问道：“你怎么不笑呢？”叹砂没有言，只是迎合地微笑，心里却觉得尘蕊这些事情有些幼稚。诸如此番情况有许多，时间一长，叹砂内心感到十分憋屈，与朝晋讲起，除了无奈再无它法。
　　恰逢先生第二次调换位置，巧合的是，叹砂竟再次坐到了红玉的后面，其实红玉与贺杰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贺杰最近经媒人介绍，父母安排，已然决定在考取功名后与当地一章姓家的千金结婚，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叹砂臆想的，这反而让叹砂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红玉什么都不知道，对叹砂还是像以前那般，偶尔还听叹砂讲讲他与尘蕊之间的事情。一切仿佛都和以前一样，红玉还是那个红玉，只是叹砂却不是以前的那个叹砂了。红玉还是很懂叹砂，听他发表一些关于文学的见解，叹砂也很满足，有人倾听自己，并可以发表一些不一样的观点，何尝不是一件乐事。而他们或许也仅于此，终生朋友，互懂彼此。这一切，尘蕊看在眼里，虽然不懂叹砂为何这样开心，但她明白自己不开心，总是不理叹砂。叹砂意识到后，连连道歉，尘蕊也只得原谅他。此后多次，尘蕊与叹砂都会因此产生不愉快，原本很小的嫌隙时间一场便成了隔阂，原本美好的事情却成了负担。于是叹砂开始希冀当初的美好。
　　一次，先生讲到《孟子》，提到：“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叹砂就对红玉说：“为什么不可得兼，我偏要兼得。”红玉笑着说：“你捕鱼的时候，熊在喝水，一旦去捕鱼，自然会惊到熊。”叹砂想了想说：“熊不去喝水，不就可以捕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