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曲》墨色的天空

10、言既出必兑

　　红玉笑着说：“那祝你美梦成真，不过哪有那么多好事情啊！偷偷摸摸捕鱼，鱼会接受么？”叹砂只是苦笑。
　　与尘蕊矛盾的爆发是在这一次，那天，红玉与叹砂在讨论《牡丹亭》中柳梦梅对杜丽娘的爱情忠贞不渝，最终使得杜丽娘还魂，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二人说得起劲，情真处，旁边人甚至用异样眼光相待。但叹砂是不管这些的，只自己觉得心情舒畅，走在路上甚至有些忘乎所以。尘蕊终于忍不住了，便把自己的委屈和不满说了出来：“你这样有意思么？天天与红玉这样，那我成什么了？”叹砂没有说话，也自然是说不出来的。僵持了一会，尘蕊生气走了，叹砂赶紧上前拉住，尘蕊一下哭了出来，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红玉了？如果是，请告诉我，让我不要再那么傻。我可以原谅你不爱我了，但我不能忍受你骗我。”叹砂看到这样的尘蕊，一下心中泛起了波澜，便抱住她，刚开始尘蕊还有些挣扎，后来也没什么了，叹砂说：“你是我的爱人，傻瓜，我怎么会喜欢上其他人，除了你，心里再无他人。”尘蕊还是哭着，叹砂继续说道：“大丈夫，言既出，必会兑现，我会一直爱你，这一世未尽，下一世继续。”尘蕊听后，将叹砂抱得紧紧的，痛哭了一场，或郁结于心中的难受释怀，或听后心中自觉感动。那晚，二人久久相抱。
　　第二天，叹砂决定收敛一些，但是人往往就是这么没志气，没见到红玉时，想要收敛，见到后又是另一个样子，只是这一次他变本加厉。二人相聊甚欢，当红玉问到：“以前也不见你和尘蕊来往啊！你们怎么就在一起了。”叹砂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竟说出一句：“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她从未离开。”红玉听到后有些吃惊：“那么是说，你不喜欢尘蕊？不喜欢为什么可以在一起？”叹砂一时语塞，红玉也再无多问，出于好奇，又问：“那个人是谁啊！”叹砂不知怎么说，只说了句：“她是墨色的。”说完便匆匆走了。路上尘蕊仿佛已经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她对叹砂失望透了，叹砂也不知说什么了，此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想。甚至于尘蕊渐渐消失于他的视线，他也不知是该追还是不追，就这样放任她离去。
　　叹砂心里很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想找人说说话，便去找好友朝晋，没想到朝晋此时却不在。无奈，只得回家，回到家中，叹砂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看到笼子里的鸽子，提笔便把心中所想写出，并让鸽子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