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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 ...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弃渣后我和他兄弟好了》已开,求收藏
    文案:
    上一世,杜诺满心满眼只有池天泽。直到死前他才知道,这人心里从来没有他。
    意外重生,回到高一那年。这一次,杜诺只想好好学习,努力赚钱,至于爱情,他再也不想尝试了。可让他郁闷的是,高三那个学渣有事没事总来骚扰他!
    苏城发现七班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生总是有意无意的诱惑他,既然对方偷偷的暗恋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只是这么娇贵的人,他该从哪里下口呢...
    当自以为是的少年被杜诺严词拒绝以后,少年将杜诺堵在狭窄的卫生间内,“操!勾引了老子,还想赖账?!”
    每天早晨七点更新
  •   卯时一刻(5点左右),万寿殿。

      一身穿黑色内衬银边男装之人从斜侧的屏风后出来,“他”弯下腰整理了一下身前缠在一起的绶带,来到一八尺的全身梳妆铜镜前,微微弯了下腰,才把自己整个身影投了进去。

      “鸿轩,不行,我肩比你宽,身子比你壮,个也比你高,小时候咱两换还行,可是现在…” 裴玉萱低头瞅了一下才到自己脚踝的外袍,

      浓黑英俊的眉毛轻皱,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略显犹豫的神情,向一旁坐在凳子上身穿飞凤朝服的裴鸿轩道。

      面前的妆柜上放了一梳妆镜,裴鸿轩端坐在其前,一方脸太监正在神情严肃地给他上妆。

      “大小姐,公子同你是双生子,虽然…”他说到这里,见铜镜中的人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语气顿了一下道:“垫个鞋垫,不说话时,就是丞相大人也未必分得出。”

      听到垫鞋垫三个字,镜中修眉凤眼的“女人”眼色更加阴郁了,“她” 紧抿着的殷红薄唇往下压道:“余承安,你画的这是个女人的妆么?”

      点了点头,余承安道:“公子,奴才觉得你这眉毛都不用修,刚好和大小姐修过的一样粗。”

      “……” 一脸英气十足,身子极其高大挺直的裴玉萱嘴角抽搐了一下,长成这样,当她愿意么。

      撇了撇嘴,她神色散漫地朝裴鸿轩望去。

      只见他面色愈发深沉,深拧着眉头,望着铜镜里面抹了腮红就变得不那么硬朗俊美,反而显得端庄柔美的“女子”,眼含一丝嫉妒道:“都怪你小时候太安静了,才让我抢先从娘胎里出来。”

      “……”裴鸿轩刚感觉镜子里那个上了妆的自己不那么扎眼,略符合自己眼中正常女子的形象,可一听裴玉萱的话,心却像被针扎了一下,有点刺痛。

      身高八尺余,他在同龄人面前,十分自傲,可是每当立在他姐裴玉萱面前时,都会被衬得娇小玲珑,仿佛他应该是“妹妹”,对方应该“哥哥”才对。

      挽了发鬓,带上沉甸甸地凤冠,他穿上垫了软垫,踩着有点带跟的蓝色绣鞋,脸色不禁变得更黑。

      “你先走一步,记得待会早朝按计划行事。”裴鸿轩从凳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到裴玉萱跟前,两人极其相似的凤眼对到一起。

      嗯,终于一样高了。他嘴角微微上扬。

      ****

      目送着裴玉萱离开之后,裴鸿轩踏上凤撵,扫了一眼那些举着大扇以及抬撵之人,见他们并无异色,便垂目敛容,神情更加放松从容。

      下了步撵,来到含元殿前,他在外扫视了一圈,却没有见着皇帝的龙驾,反而见到了一个玉容俊面的小太监,他身上穿着正二品,肩绣青鸾绿衣,微微在原地踮了下脚尖,便挺直了脊背向他过来。

      “奴才肖宁叩见太后。”

      这小太监声音明澈清朗,一点也不像其他太监一样尖利,裴鸿轩听着才觉顺耳,便又听他道:“陛下昨晚幸宠了一个宫女,方才吩咐奴才过来说今日早朝,他便不来了。”

      跪在下方,肖宁语气毫无波澜的说完上面的话,可心里却有些有些忐忑。

      太后下令禁止陛下过早尝人事?可这事情在自己昨日当值时发生了,也不知太后会不会惩罚他?这么想着,他飞快的瞅了太后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宠幸宫女,不来了”几个字听得裴鸿轩眉毛轻蹙。那小子怎么能因为女色耽误国家大事。他略有些不悦地望着眼前的奴才,却发现他在偷偷打量自己。

      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裴鸿轩可不敢小觑这些奴才。

      “你觉得本宫今天面色如何?”

      被太后突如其来一问,肖宁听着她比往日低柔的声音,扬起头来。

      见她仪容端庄,面色祥和,并不像平时一发起怒来,就宛如怒目金刚一样。

      而且肖宁留意她的眉毛似乎修过,比以前稍为秀淡了些,胭脂和唇红也瞅着也服帖了不少。

      太后今早精心打扮过,再结合她的问题,肖宁眸光微微一动,悬着心放松了不少。一个女人还能在意自己的容貌,就证明她其实心情尚可。

      “太后您今天面色比往日细腻有光泽,妆容也更衬肤色了,瞧着年轻了十多岁。”肖宁争取把太后所有的转变都说了出来,争取夸到点上。

      年轻了十多岁这么明显?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才开始就有那么大的破绽,裴鸿轩气息乱了一下,可一想到自己同裴玉萱乃是双生,且前几天他扮作姐姐回家,连他父亲都没认出来,便又冷静下来,目光微冷地锁住肖宁的脸道:“可有发现不妥之处?”

      听着太后的话,肖宁又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太后的脚还是如从前一般大,当目光扫到她带跟的鞋子,他没控制好表情,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

      她都一米九了,还穿高跟鞋?

      “如何?”见这奴才神色不定,又久不说话,裴鸿轩微微紧迫地握紧了拇指上的麒麟玉扳指。

      “太后今日容光焕发,并无不妥。”肖宁夸了一下,想到女生有个毛病,就是不能说得毫无缺点,否则没有说服力,于是他又道:“要是眼下的青黑再遮一下,就更显年轻了。”

      听着肖宁恭维的话,与他府上的小厮一样,并无异常。

      看来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他看不出喜怒地“嗯”了一声,便不在纠结。

      他在宫娥举扇掩映下,稳步向着朝堂迈入,雍容华贵的衣摆从肖宁的面前划过,留下一道绚丽的残影。

      肖宁这才提了提衣摆,从地上起身,若有所思得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

      这太后因为不喜欢先帝,一直把自己打扮得和黑山老妖一般,生生熬死了对方,如今三年国丧已过,她这是终于恢复正常了。

      肖宁正想得出神,一声尖利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来人,把肖宁给咱家拿下。”

      肖宁回身,便见到一个身穿正一品镶红边外袍的御前总管老太监,他身后跟着一群廷卫,并且他们手里压着一个身段姣好,姿容曼妙的宫女。

      “陈公公,这宫女昨日陛下才宠幸过,你这样做未免不妥吧?”肖宁挑了下眉道。

      “不妥?”陈德顺长了老年斑的嘴角翻出一丝冷意道:“咱家只恨昨晚未能及时发现这贱婢的逾越之举,否则也不会有负太后所托。”

      冷哼一声,他指着身后的廷卫道:“肖宁昨夜失职,我要把他抓起来交给太后惩办。”

      面对陈德顺趾高气昂的神态,肖宁道:“不必了。我自己会领罚。”

      昨晚确实是他失职。当时他不过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便见到皇帝陛下同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滚到了一起。

      这皇帝临幸个把宫女就如同开胃小菜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皇帝前几天才被发现初次来了那个,所以太后有交代过,要防止他乱来。

      不过刚才他向太后说出陛下宠幸了宫女的时候,太后似乎并没有太在意,所以此刻他很淡定。

      ****

      这边,裴鸿轩坐于龙椅旁支的侧帘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尤其是望着裴玉萱大大方方地站在朝堂中间,一点也没被他人发现破绽。裴鸿轩幽黑的眼眸不由闪烁了一下。

      “太后,夏暑即至,唯恐黔南受旱,导致外民入侵,微臣恳请外调,亲自备防。”裴玉萱按照两人串通好的,上表奏疏。

      因为两人在一起上朝,容易令人看出端倪,所以他只能让其中一个远离。

      听说他放着前途光明的户部侍郎不做,反而去黔南那个个不毛之地“建功立业”,众大臣只觉“裴鸿轩”年轻气盛,不知民间疾苦,不过对于他让出的户部侍郎空缺,却喜闻乐见。

      “准。”裴鸿轩本来就日日上朝,可谓对朝廷大事了若指掌,并且相对于裴玉萱武功高却不擅长权谋这点来说,他处在她的位置可谓如鱼得水。

      很快早朝上的事就裴鸿轩解决了,而且坐在上方,他发现以前办不成的事情,如今处理起来却很容易,于是他心情有些不错地眯着眼,

      下了早朝之后,他想起今早没来早朝的侄儿齐睿辰,脚步一拐,刚想去看看他,抬起眼来,便发现对方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母后,陈德顺这狗奴才竟然胆敢在我睡觉的时候闯进来,拿了我身边之人,你要替我做主。”

      见他衣衫不整就急急忙忙过来,裴鸿轩眉毛皱了一下,冷道:“不成体统,把衣服穿好,先同我回去再说”

      “哦。”齐睿辰对着自己母后的冷脸,怒气一下子就被浇灭了不少,也想起了自己没去早朝的事情。

      很快,回到万寿殿。

      便见肖宁同大宫女红玲一同跪在大殿中。肖宁脊背挺直,微微低着头;红玲瑟瑟发抖地伏在地上。

      太后一出现,陈德顺忙上前请安,还没跪稳,便被小皇帝一脚踹翻。

      “狗奴才。” 他呵斥了一声,便冲过去将红玲护在怀里。

      被皇帝抱在怀中,吓得花容失色地红玲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望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眼中戾气更重,凶得发狠地对怒视着陈德顺,对着廷卫大喊道:“将这个狗奴才给我拿下。”

      陈德刚从地上爬起,又立马伏到地上,苦口婆心道: “陛下,老奴可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齐睿辰听了他的话,一点也不感激,反而一脸不愉地瞪着过去:“你眼里还有朕的存在么?”

      肖宁看戏看得正津津有味,便见陈德顺像毒蛇一样的目光从他身上瞥过,然后连滚带爬地来到太后跟前,面含委屈,一忠心耿耿的姿态道: “太后,这贱婢枉顾您的吩咐胆敢引诱陛下,而这肖宁……”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太后一眼,像是顾忌什么一样。

      这陈公公乃是先帝身边留下来的老人,从前就一直压着他姐姐,如今他侄儿都当了皇帝,他依旧没有弄清身份,若不是他同朝中牵连甚多,裴玉萱早就亲自拔剑捅死他了,哪儿还能忍他到现在。

      裴鸿心里不耐,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那依你之见?”

      丝毫没留意到太后有什么变化,陈德顺只想着乾纲独断,成为陛下身边唯一得力的太监,于是自顾自地排挤道: “太后,这肖宁一直在底层生活,规矩没能学得周全,却仗着模样俊美得了太皇太后的提拔,便骄浮不已,成天同陛下身边的宫女嬉皮笑脸,以至于出了如此严重的纰漏。”

      陈德顺用词十分委婉,像是顾及了太皇太后的脸面,然而矛头却是直指肖宁道:“依老奴之见,他罪无可赦,应杖刑六十,贬回监栏院。”

      杖刑三十就很可能让一个人断气,这陈公公一出口就是六十,并且还要将他贬到干最末等苦力的监栏院,其用心简直无比险恶。

      想要置我于死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肖宁在心里冷哼一声。

      因为刚刚探过太后口风,他心里有了底气,便理直气壮道:“奴才在陛下宠幸宫人的时候,没能拦住那些暴闯入内的人,惊了圣驾,确有失职,请太后依法处置。”

      他表面上认错,可是话里的内容却同陈德顺针锋相对。

      陈德顺给他抠一个失职责的大帽子,他就给他扣一个蔑视天家权威的罪责。

      二者放在一起,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陈德顺,念在你昔日的伺候先帝的情分上,今日本宫留你一条命,从今往后你就去邺城为先帝守陵吧。”裴鸿轩见这老奴势态嚣张,并且同自己的侄儿换位一想,若有人胆敢直接往他床上拿人,那他直接就令他命丧当场。

      本来还想让他苟延残喘几天,不过此时听底下那小太监振振有词的藐视天家权威几个字,他心里一动,觉得这个理由递得太好了。

      但凡藐视皇权最轻的就是处死,有的还株连九族,他不过是让他去伺奉先帝,已经是格外施恩,想必外面的朝臣也无法多言。

      “太后,太后,老奴完全是按着您的吩咐呀?”

      陈公公面色大变,心怀不甘,还欲辩说,裴鸿轩却直接无视,挥手令廷卫将人拿下去。

      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肖宁肩膀一松,却只娇太后静立在原地,并没有让他起来,反而眯着眼睛,用危险的目光望着他。

      看来太后并不是不计较自己的过失,而是陈德顺更加碍眼一些。

      “太后,奴才没有照顾好陛下,自请杖责三十。”

      将伏在地上的身子直起,肖宁缓缓地抬起头来,缓缓露出了他那长在雪白脖颈上的正脸。

      这是一张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立体的脸,肖宁每次对着水盆自照的时候,都会嫌弃它像那些韩国美少年一样,有点不够man,可是此刻对着太后这个冷漠的女人,他挺庆幸自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曾经生活在颜值即正义的世界,肖宁十分明白这韩国美少年的的魅力,他们上到六十,下到3岁以上的女性都能秒杀。

      如今,即使太后不是一般的女人,可对着这青葱翠嫩的颜,就是能将惩罚变低一点也就极好的。

      况且上辈子,肖宁开的美容美发养生连锁店,对女性很了解,她们天生感性,就是爱无理取闹,这男人若是犯错,千万别解释,直接认错领罚最省事,并且为了表现自己认错的觉悟,那一定要把惩罚往重了说,这样对方才会感受到你的诚意,并于心不忍,最后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说不定还会十分欣赏他这种勇于认错的态度。

      抱着这种期待,肖宁将黑眼透亮的眼睛对着太后,流露出一股真诚与愧疚神色。

      “……” 裴鸿轩下巴微收,他俯视着肖宁,想起上朝他给造成的慌乱,他嘴角微勾。

      “那就杖责三十吧!”

      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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