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002 ...
-
卡艾丝摘下大礼帽，上面装饰着很多栩栩如生的鲜花，那些匠师的手都很巧，可以用金子雕刻出小指甲盖大的叶子。坦桑石的花瓣和沙弗莱石的根茎，月长石的花芯加上红宝石的点缀，仅是一朵小花就价格不菲。
她轻轻扣下两朵，递给柯达特，“请去找大肚子约马。对了，您有没有精通网络的朋友？”
柯达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有，我帮您办个新的身份证，保证不会有人再查到您，那么您的情况？…卡艾丝·伊克欧，今年二十岁，生于一月十二号。出生地写哥谭可以吗？”
“没问题。”卡艾丝回答，反正她现在只认识哥谭，“您将钱换回来后，只需给我十分之一就够了。”
柯达特转身出了门，她突然补充道，“先生！回来时请去比比鬼糖果店，把每种的糖都买回来。”
那边撸猫的茜亚一脸惊喜地抬起头，丢下橘猫就朝卡艾丝的方面跑过来，张开双臂要个抱抱。看着颓废地瘫在地上的老猫，卡艾丝想起了年幼时，她跟奥迪说想趁妈妈没发现偷偷养个猫，哥哥表示千万不能养橘猫。
小卡妮：为什么呀？
小奥迪：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特别壮。
当时奥德里奇的那副嘴脸，可爱帅气的小正太眼中有股难以言说的贱萌，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斯蒙半路又把妹妹给拦住了，“你怎么总是风风火火的，小心弄坏人家的衣服。”
卡艾丝哑然失笑，勾起的红唇不再有严肃的感觉，她向茜亚走去，将其和斯蒙一同抱在怀里，“没关系，茜亚这么乖巧可爱，做什么都值得原谅。”
小女孩笑得更甜了，连斯蒙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莫娜奶奶含笑看着这一切。卡艾丝轻轻抚着俩兄妹的头，孩子的笑容是再多金钱也无法比拟的东西，那些贵族——她的朋友们，是如何下得去手呢？还自名为人体收藏家，天天交流一些可怕的心得。
伊克欧家族总是在善恶两边徘徊，他们与揍敌客结亲，也与真正的慈善组织为友。像维姬奶奶这样的黑暗生物是异类，可她疼爱子孙就如真正的人，像卡艾丝这样排斥黑暗的也是异类，然而最终也不得不被同化。只有奥德里奇，她的哥哥肯定地说，卡妮，你的想法没有错，人性大多本善。
这就是奥迪的神奇之处，他是最有天赋的人，所以必定为下任家主。然而他又是彻头彻尾的个异类，否定伊克欧家族偏执并且信仰的一切，并且过于在乎生命。
“拜托，我们又不是罗琳笔下的纯血二十八世家，”她的哥哥摊着手，满不在乎地说，“哪来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
-
嘉琳有些动容，她从未幻想过有天能改变这样的生活，让她的孩子们不再受苦。蝙蝠侠管不住那些阿卡姆的疯子们，当地警方压不住猖獗的□□，哥谭已经是一座罪恶之城。小丑的大肆破坏还算遥远，眼前的苟且来自所有方面，她每次都是因为孩子而选择撑下去。
卡艾丝安静地坐着，就像被人设计好的雕像，展现的绝对是最完美的姿态。茜亚和斯蒙去帮他们的母亲做家务，莫娜奶奶又继续阅读报纸，只是咳嗽越来越频繁，她歉意地看向卡艾丝，后者温和地笑笑，表示并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柯达特怀里抱着鼓鼓的东西跑回来了，“我的天呐！我们回房间里说，斯蒙去关门！”
卡艾丝轻声说，“先生，您确定没有人跟来吗？比如，您后面的这位。”
突然出现在莫西干头的身后，不等柯达特反应，她就示意众人先去房间里等着，卡艾丝看着他们上楼，松开了压在其肩膀的手。然而他的话语实在不堪入耳，甚至因为邪念，都忘了刚才一瞬间两人的实力差距有多么大。
莫名不爽，她没有折磨敌人的爱好，所以直接扭断了脖子。
“我的心爱之物不在此世。”
“我将代价改为一年寿命。”
“我的愿望就是让他消失。”
发动「绝望与希望」，她的手中出现了冒着浓郁黑气的「阿努比斯的天平」，这名字还是哥哥起的，他说有位神祇用天平以羽毛称量人心的善恶。年幼的卡艾丝呆呆地问，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想让她也懂得评判人心吗？
奥德里奇：不，为了装逼而已。
然后就被路过的爷爷按在地上暴打了。
风里雨里，爷爷蹲你。
起唇，宛若梦呓，“交易成立。”
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有人了，莫西干头已经被抹去。卡艾丝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她丝毫没觉得这种做法有些残忍，生于古老的贵族，再善良也从骨子里带有了类似于宗教性的扭曲。
毕竟她也曾听闻过一些聚会，大家的情绪都到达高潮时，主人就放火烧死了所有人。没有人怪罪，没有人悲伤，仿佛他们知道死去的亲人就是为了一场病态的狂欢。
一年的寿命不算什么，伊克欧家族的人都很长寿，老得极为缓慢。在她成年时，爸爸还经常用那张二十出头的脸去山下撩妹，然后被妈妈发现，从而开始一场连奶奶都劝不住的究极战争。很久以前，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家孩子，卡艾丝十分平静，倒是奥德里奇非常兴奋，还想改叫什么张起灵，成年后就在胸口纹了个据他说名为麒麟的神兽。
别说，真挺好看的，有着与奥德里奇相貌不符的霸气。
提起裙摆，卡艾丝感知了一下，就向其中一个房间走去。他们都在里面等着，看到卡艾丝进来也没有多问，就连两个小孩也像是被嘱咐过了，只是眼里还有好奇的成分在。她笑了一下，并不打算告知真相。
柯达特似乎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开口的声音都是抖的，“简直无法想象，居然能换这么多！足足能换一百万美金…该死的！大肚子约马非说要把零头抹了！不然…”
嘉琳和莫娜奶奶有一瞬间怔愣，卡艾丝缓缓接过话题，“只需要给我十万就好了，剩下的尽量多花在孩子们的身上吧。对了，先生，那些糖果呢？”
“哦，”柯达特仿佛活在梦中，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鼓鼓的袋子，“在这儿呢。”
她看向斯蒙，“去拿吧，记得督促茜亚，一天不能吃太多。”
斯蒙点点头，这时候茜亚突然哭了。
“卡——艾丝姐姐！”小姑娘哽咽着，“对不起！我——我，你真是个好人！”
卡艾丝温柔地笑了笑，看了嘉琳一眼，后者将茜亚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她真的很喜欢像茜亚和斯蒙这样的孩子，什么也没染上，善恶还在摸索。可惜的是，她无法接受好人这样的伟大评价，卡艾丝曾经实现过许多愿望，像是有人用孩子为筹码换取暴富，或者是复仇数百人的都不在少数。
比较缺心眼儿的也有，比如奥迪曾经用心爱的书为筹码，愿望是再让那本书回来。虽然手拿天平的卡妮实现了，但她之后就把哥哥给按在地上摩擦了。
她也没数那十万美金，凭手感来说是正确的，假如和曾经的货币差不多的话，“谢谢你们对我的帮助，最后一件事，请问该怎么离开哥谭？”
柯达特正在规划，嘉琳在两个孩子起身之前说道，“我带您出去吧，哥谭的交通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坐地铁就能去欧洲的任何国家。”
并不明白欧洲是什么的卡艾丝，微笑着道谢，“好的，谢谢您。对了，您知道这附近的有卖书和地图的吗？”
“有，”嘉琳一边带路一边回答，“就在韦恩大厦的附近，有哥谭最繁华的商业街，您在里面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地铁也在商业街那边。”
…韦恩大厦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到了处处都是精美橱窗的商业街，卡艾丝大概能找回以前生活的感觉了，“我在离开之前想去商业街转转，谢谢您，嘉琳女士。”
“不客气。”嘉琳犹豫了一下，轻声问，“恕我冒昧，您是变种人吗？”
“是我理解的意思吗，基因突变导致拥有某些…特别能力的人类？”得到肯定回答以及嘉琳的科普，她浅笑着说，“我的确具有特别的能力，但我应该不是变种人，也不属于万磁王或者X教授的麾下。”
真是哪个世界都不缺相爱相杀的存在，要是不想被直接或间接塞狗粮，还是哪边都不参与的好。卡艾丝告别嘉琳之后，首先就去了一家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衣品店，坦然接受了路人和店员的惊艳目光，却买了一套常服。
卡其色风衣，玫瑰灰毛织衫，牛仔裤和增高款的黑色帆布鞋，就像高跟鞋，能从一米六六到一米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0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