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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有个师兄很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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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就想哄着你!”
⊙ ⊙?
耳朵……耳朵出问题了?
眨眨眼,晃下头,抬手再把眼前的人推开一些。
活久了,真的是什么事都会有啊!
刚才宗政宫羽和她说啥?
他说喜欢谁?
“什么?”
心里想着,这傻的冒烟的问题竟然还问出了口。
“小荷叶,我说我喜欢你。”
看着这么多年都以欺负人为乐的薛谷夏,竟然也能被自己的一句话吓到,宗政宫羽嘴角的弧度便不由的加深,看来这丫头多那么多年的记忆也一点儿没长大啊!
“那个……不是,我听清楚了,我是说……我是说为什么啊?也不对,不是问为什么!是应该问什么来的?问,问,问那个……”
嘀嘀咕咕的好一阵,薛谷夏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了。
这个状况,她之前活的那几百年里没遇到过啊!
而已经有些发晕的脑袋里,只有‘她’当年的经验。但是,那个经验现在不可参考吧?脑子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想法,脸却不由的越来越热。不想到最后,她竟磕巴的憋出一句,“不、不许错开话题,我、我刚才的意思是不许你把我当小孩子哄!”
“没有错开话题啊!我也没当你是小孩子。”
未被推开的手臂又微微用力,宗政宫羽忽然发现,这样别扭的薛谷夏更有趣了。明明已是满脸的羞怯,却非要佯装恼怒来掩饰,一点儿的心思都不会藏。
再次迫使对方靠自己更近,他想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还有其他他不知道的样子。
“喂!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不许笑!”
看着眼前的人……不,是她自己,她自己离对方越来越近。早已满脸通红的薛谷夏直接放弃对后面那只手的纠缠,改而伸手去板某人的脸。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家伙说这种话都不会脸红么?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不笑,可你是不是也该回应我些什么?”
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这次宗政宫羽终于放开了她的头。
只是这么被抓着手,薛谷夏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刚才还快。
“回应你什么?”
明知故问的撇开头,她也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是喜欢上一个人。“回应个鬼,没的回!”
而当年的‘她’是什么感觉呢?她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她’的记忆,并体会不到‘她’的感情。所以她可以全盘接受那些咒器,却不能随心所欲的驱使。
“你说呢?”
将那只乱动的小手紧紧的包裹住,拉到嘴边,其实看着这样的薛谷夏,宗政宫羽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不过他还是想亲耳听她说。“你这样还真是别扭,记得从前某个人挺凶的,还威胁我不许负心。”
从前的记忆,宗政宫羽也有,说真的,对记忆中那个人,他还真是没兴趣,更没什么感觉。
因为现在的他看来,那简直就是一个满身杀虐的杀神。与他认识的小荷叶完全不同,什么都不同,也什么都不如。
“你说的那人我不认识。”
而薛谷夏,她更是不能体会当初的‘她’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说实在的,现在的她其实把生死看的挺重的,那个人的许多行为、感情她都不理解。也许这就是生长环境、所受教育不同的结果吧。她没生活在‘她’的世界,所以她永远不能理解‘她’的选择。
“恩,是不认识。”
不过这个时候两人有这些共识。
“……”
只能是让薛谷夏更沉默。
因为她早不知道遇到这种状况应该怎么办了。
此时,宗政宫羽也看出来了,让守了几辈子规矩的薛谷夏忽的将心中所感宣之于口,恐怕并非易事。所以他又改了口风,转而道:“其实,你不回应我也不要紧,反正我们早就定了亲,你就算现在喜欢上哪个,也无济于事了。”
手上的力一松,放开薛谷夏。
他人缓缓的站直,然后有些玩味的盯着面前红透的人,他笃定这丫头立时会急。
“我喜欢谁了?不对,不是这事儿!”
而果真,下一瞬被放开的薛谷夏就急了,然后又立时醒悟。
哎呀!她差点儿被绕进去啊!
吼了半句,薛谷夏立即发觉了问题,怒瞪过去,心道:这家伙实在太坏了!
“宗政宫羽,你别胡说啊!定亲?定亲信物你不是已经要回去了么!这事儿早作罢了!少吓我!”
刚才差一点就承认前面的话了。
鬼才和他定了亲。
腾的站起身,虽然脸上的颜色已经斑斓的无法形容,但是她的气势不能输!
“可好像某人又收了我的定亲信物吧!”
—﹏—
把这事儿忘了!
“……”
所以再后,薛谷夏沉默。
沉默。
沉默。
继续……
“我还……”
直到最后她终是绷不住了,冲动的回手去解发上的链子,想说我还给你,然后再潇洒甩东西过去。
“别胡闹。”
却不想她手才触碰到发链,人便立即被那挤对她的家伙拦下。
“这链子能够保护你不受魅惑,怎能随便解掉。”
手腕被抓住,明明是对方先激她的,这个时候他反是一本正经的摆个好人脸。
“放开,还你!”
一时,更是让她又急、又恼、又羞、又气,恨不得把眼前的人连同那链子一起丢出去,什么东西她都不稀罕了。
“好了,我错了,不闹你了,这链子真的不能解。”而宗政宫羽看着这下是真的把人惹毛了,也立时有些悔。一句话而已,他干嘛拿这链子逗她?
前几天遇那蚌精的时候,要不是有这链子护着她不被魅惑,人肯定也是要中招的。所以一只手环住她的头,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轻轻带入怀中,“听话,我错了,链子不解了好不好?”
轻言细语,从来这人惹的是他,哄的也是他。
“不好,不喜欢,不要了。”
被这么抱着,薛谷夏绝不是第一次,但是这次的感觉却与从前都不相同。
而唯一相同的,就是她那张死硬的嘴。
“好,好,不喜欢了,不喜欢了。”手臂收紧,几乎是要把怀里的人嵌到自己身体里,“等寻了更好的,我们就换掉她。”
脸颊触碰到那柔顺的发,这个宝贝他能宠一辈子。
如果让他做回从前,他绝对不舍得让她难过,更不舍得让她与自己一起死。
那些人,不值得他放弃她。
…… ……
也不知道这样安静的待了多久,薛谷夏才动手推了下身前的人。
“哼!”
然后一个毫无力道的冷声,却是恨自己竟先消了气。
“不气了?”
而宗政宫羽怎不知她的脾气,虽然自己人是被推了一下,但所有的表情瞬时却都舒缓了,“来,坐下。”
轻揉了一下薛谷夏的头发,然后便拉了她坐回桌旁。
把那弄乱的发打散开来,又重新帮她聚拢梳妆。
两个人已经太熟悉彼此了,但这种熟悉不会让他们厌倦,反让他们越靠越近。
“切,你把曲师兄的那个东西拼出来。”
身后的头发被摆弄来摆弄去,薛谷夏也没有丝毫抗拒。
不过这么坐着,看着桌上那堆烦了她半天的碎纸,便觉很是碍眼。
“曲大河的?”
宗政宫羽只是帮薛谷夏梳个简单的头,所以几下便弄好了。而放手之后移目那堆碎纸,说真的,他对着东西也没什么兴趣,“什么东西?”
尤其这东西还和他那位曲师兄沾边儿,咳,一般都比较……
“不知道,你快点拼起来,我要看!”
而薛谷夏对纸上的信息也没兴趣啊,但是这东西烦了她那么久,她不看看结果,总觉得心气难平。
所以起身回头拉人,她干脆直接把宗政宫羽按到了自己刚刚坐的位置。
“我可是好半天才捞上来的……”
嘴里叨咕着刚才费了多大的劲儿,眼睛便不错的盯着宗政宫羽的手。
说真的,她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生的啊?为什么什么麻烦的事情,到了他那里都会变简单。
一张、两张、三张。
碎碎的小纸片,一块块的终于被拼接起来。
“……夕兮,搴……子同舟。蒙羞被好……知……木有……君不……”
而盯着那渐渐有些眉目的内容,薛谷夏总觉得这纸上写的东西有那么一点点熟熟滴。
但是为什么熟,她也说不上来。
只暗念,难道是佛经?
“哦!对了!我知道了!”
直待宗政宫羽又拼出几个字,她脑中终是灵光一闪。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顺畅的道出纸上所书的内容,怪不得她觉得有些熟了。
“噗嗤,这是哪个倒霉蛋儿写的啊?不会是被人家姑娘没看就撕了吧?”
要说随便别人经手的东西,她还不会想起这首歌来,可是她曲师兄有兴趣的,肯定是这种东西了!
一时哼笑出声,心道:她这曲师兄是依旧好这口啊!
“是挺倒霉的。”
只不想,薛谷夏笑嘻嘻琢磨着曲师兄的恶趣味。桌边拼接完碎纸的宗政宫羽却轻敲桌面,忽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什么?”
弄得薛谷夏一时间一头雾水。
直到她的视线移到那纸起手处,人便再笑不出来了。
我!
我?
这玩意儿是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