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偶像演员与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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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试试吧。”
“这么突然……我、我……”余光启不知所言，把头埋在灯投射下的自己的影子里。
“你谈过恋爱吗？”
余光启想说“没有”，滑道嘴边却只发出了奇怪的气音。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口？或者你现在顶着胥旋朗不会离开的风险找陆晗光问清楚？你明白自己不会这么做的。”你只是仓惶地逃出来罢了。
“为什么你说话总是那么残忍呢。”又残忍，又恰到好处。
谢冠黎明白此刻最需要做的就是缄默，余光启将残忍说出口，表示已经在思考。“考虑好了吗？”
“你追我吧。”余光启丢下一句话，正要逃跑，被霍骥野闪身拦下。
“你干嘛？”余光启还以为霍骥野要把他怎么样了，没想到只是凑近了说了句“路上小心”。
谢冠黎脑中响起一个声音，“你搞什么？别把我搭进去。”
“我可都是为你好啊，没听到吗，余光启为了你在争取节目呢。”
“争取节目是没错——你不要忘了如果我想的话，多少还是能知道你真正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谢冠黎失笑。
“《人格》这部戏，还有那个叫秦沛盈的女演员，你查了她很久了。”
“你错了，我不是在查她，我只是在欣赏她的作品。”谢冠黎明显防备了。
“欣赏作品？秦沛盈合作的导演翻来覆去就那几个，你是在想能不能找机会从导演这边入手拿到她私人联系方式才对。”
谢冠黎像是讽刺，“你的思维方式和我越来越像了。”
“你有没有想过节目持续期间，我要怎么维持这段关系，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尴尬？你第一次上秀场穿泳裤尴尬吗？第一次被要求全脱尴尬吗？去地下秀场差点被人当鸭子买了尴尬吗？这些尴尬都不怕，谈个恋爱你觉得尴尬了。不如你放弃这个机会让我专心演戏。”
“不可能，演戏只是曲线救国而已，总有一天我要重新站上T台。”
“那我劝你你还是把这当成工作吧。”谢冠黎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把恋爱当成工作，认真把工作完成好，也是一种负责的表现。不管余光启看上的是霍骥野的脸还是身体，又或是什么更深层的东西——无论如何，霍骥野只是想要做回自己本职工作而已。这更像是交换。
“学表演的人都是这么无情的吗。”
“即便我拿了影帝，演员的情感表达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就连我也不行。现在的我还能演《黄金国度》吗，能；能演得好好吗，不能。”
谢冠黎按住两边的太阳穴，眉头紧皱。揉了一会，脑中的声音消失了。谢冠黎哼起了口哨，“闹情绪。”
谢冠黎差不多确认了方向，打算慢慢找机会靠近秦沛盈。
陆晗光的家里。
“胥旋朗我最后说一次，收起你的假好心。”
胥旋朗突然靠近，“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你只是离不开余光启罢了。”
“对我而言，离不开就是爱的一种表现。”陆晗光拉开距离。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挑明？”对于胥旋朗来说，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等《人格》播完，余光启拿到最佳男配的时候。”陆晗光有强大的执行力，事事都有计划。唯独向余光启说明爱意这件事，拖了又拖。
“那我可不敢让它播完。”
陆晗光笑得礼貌，“你阻止不了。”
“一般情况下。”胥旋朗也不落下风，“如果余光启不答应呢？”
“我有自己的方法，无论怎样，他一定会明白。”
胥旋朗听到了有意思的东西，“明白。他是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应该清楚，甚至连他自己也很清楚，你想用什么办法让他就范。”
“不是就范。”陆晗光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当然这种底气不足，是相对于在胥旋朗面前而言的。
“哦。那我想错了。原来打算让人内疚到同意不是就范，学到了，金牌经纪人。”
陆晗光做了个下降的手势，意思不言而喻，“信用下降”。
“算了，不逼你了，把手重新抬上去。”
陆晗光干脆放在腿边。
胥旋朗自然地握住那只手，用武力抬到了理想高度。抓着，拿远了，看了看。“好像还差一点。”
陆晗光用尽全力抽出被抓着的手，“滚！”
胥旋朗头一歪，走了。
从陆晗光的房里出来，再打开另一扇门的时候，胥旋朗还稍稍犹豫了一会。沙袋、拉力器，墙上的抓痕……一想到自己要面对这些东西，胥旋朗突然有点抗拒。灵光闪过，第一次感受不到痛苦地，胥旋朗的第一人格回来了。
他进了房间，关了门，压着声音，“你装成我的样子想干什么。”
没人能回答他，与霍骥野和谢冠黎不同，分裂者无法进行对话。胥旋朗心里其实有些害怕，抛去了学识、能力，他也是在自己面前无能为力的那一种人。没有人是全能，没有人是无敌的。为了一件他人看不上的小事，为了童年里父母无心的一次伤害……一切一切的微不足道，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都有可能带来摧毁。有人爱狗，有人怕猫；有人喜欢洗澡，有人不能碰热水；有人能嚼着蟑螂说美味，也有人看着兔子哭红了眼。世上的弱点千千万，总有一样能够打得你无力还手。
胥旋朗是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治好自己。这种迫切的愿望可能超过了一切规则和道德，甚至胥旋朗抱着“即使另一个人因此被毁坏地更加严重他也在所不惜”的这种想法，自私了一次。开始的时候，他找的是吴世警。想这样的心里医生，说不定早就从里面开始腐坏了，多他一个也不多。谁知道吴世警还算有几分聪明，把工作推给了陆晗光。
胥旋朗对陆晗光有点意思，不介意花些时间在他身上。他甚至恶劣地想过，不能独自享受自己破坏性的这一面，想找个人共同分担这种可怕的感觉，在找到陆晗光之前，一直如孤独寂寞般和自己纠缠不休。
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所以第二个我，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偶像演员与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