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棒与百响炮》五天七夜

67、当红小生与退出

　　“说真的，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退出算了。”随着《人格蒸发》第一集的播出，网络上各种讨论不但没能给已经出场的演员带来良好的话题性，反而在各家粉丝的争吵中拔出了尘封已久的黑历史。

　　“家里买了新电视，刚看了第一集，前路真的超有型的，演队长很有感觉啊，演技也好。”

　　“演技好？不会忘了捧红他的老鬼怎么评价他的了吧？心比天高，脸比地厚。抢角色，耍大牌，假受伤，劣迹斑斑还要我一一数出来吗？郭准佟之予里面哪个不比他强。”

　　“楼上的，话是这么说，可我觉得除了郭佟两人，出场的没一个比前路强啊，没出场的那些主演们，楚翘余光启什么的，超常发挥也不比前路演得好吧。”

　　“对啊，李湘君还出了那档子事，剧组换角了吧。”

　　就五天的功夫，先是资源泄露，后有李湘君艳照被爆，接着就传出极致销售不佳的消息，上层为了面子不肯卖版权，剧组的资金立刻吃紧。“你说句话啊，楚翘。”

　　“向军哥，你说的这些，和我们又没多大关系，只要钱照给，我拍好我的戏就行。”

　　“糊涂啊你，收视不好，电视又卖不出去，哪来的片酬？”

　　“片酬不是签的时候就给了吗？”像楚翘这种级别的，可以先拿全酬。

　　“我、我签的三成。”

　　“什么！向军哥糊涂的是你吧？”楚翘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连撩拨女模特的心思都没有了，消息也没回。

　　“郭准、佟之予也只拿了五成。说好了的，如果收视高，卖得好，剩下多付一成，我总以为对方谦虚过头，这样的阵容哪能出这些烂事，我哪知道。”李向军火气也大，这样的剧扑了，谁都没好处，人家天王天后的，都只拿五成，自己总不能提出拿全酬吧？

　　两人都别过脸去，李向军看着自己主页混进几个因姓名同音而谩骂的无脑网民，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发几个傻X，毕竟这些人连李向军和李湘君都分不清楚。

　　“那怎么办？合约上写明了不准在拍摄期间接拍其他戏。”

　　“退出吧，趁着你的部分还没有播出，违约金也可以少赔一些——我手边还有几个短期内就能拍完的剧本。”

　　“你真的接了？”所以说李向军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现在就等你一句话。”吃了一次自作主张的亏，李向军可再不敢随便拿主意了。如果得不到楚翘的同意，他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说明星翻身难，可经纪人一旦被打上“耽误艺人”、“无能”之类的烙印，连练习生都会瞧不起你，除了改行基本没有第二条出路。

　　“再等等。”

　　“等？等到你的部分播出了，违约金可能会翻倍，别说我没提……”

　　“我说了再等等！”楚翘突然爆发，用音量打断了正在说话的李向军。

　　李向军愣了神，随后立刻换上凶横的面孔，“好，等，你说的，等！”甩话走人。有了他这句话，李向军算是把责任都瞥得差不多了。

　　等到李向军没了人影，楚翘才开始正视自己心底的声音。他接这部戏，不光为了人气，为了酬劳，更为了能亲手打败徐惊帆。作为眼下最当红的两个偶像演员，热播的偶像剧的男主角几乎都任由两人挑了，而两人也从未在同一部戏中交手过。也是嘛，没有谁会笨到请两个男主角。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电视台将两人主演的偶像剧穿插播、来回播。潜移默化地，网上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也常有发生，直到……

　　“楚翘算个屁啊，他的成名作《疯愚》还不是捡徐惊帆剩下的拍。”

　　这样不起眼的一句话，成了楚翘心里坚硬的一根刺，难消难解。当初拍《疯愚》的时候，楚翘可是牟足了劲，那时的他知道自己不是最初的主角，但是他不在乎，是因为有人说过，人们只会看见电视上的主角，而不在乎背后有多少个演员。他总想着，如果自己把这个角色演好了，自然也没有人再提选角。

　　他成功了，一夜爆红。

　　他失败了，无数人拿他和徐惊帆做比较。电视台轮替着播出两人的电视剧，以此维持热度。他曾抵抗过，可人单势微，声音早都被淹没。再后来，明里暗里楚翘一直在和徐惊帆较劲，可徐惊帆似乎是故意避开他一样，总没有机会和他在同一个故事里交手。楚翘甚至怀疑，徐惊帆打算这样吸他的血直到自己过气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好像天平偏向徐惊帆那一方。

　　看吧，有时候连楚翘自己都被洗脑了。“如果徐惊帆来演，肯定比楚翘更贴切角色。”

　　也不知道这种如果是怎么来的，偏偏还有很多人觉得这简直就是真理了。说句不好听的，《疯愚》里那个溺水镜头，徐惊帆肯定拍不了，他怕水怕得要死。

　　终于有一部戏能够把他们两人都请来了，楚翘是打算让那些人乖乖闭嘴的，哪怕不要酬劳，他也演定了。绝不退出！

　　很快极致的官方公布了《人格蒸发》第一集的选项得票率，除了第一个无关后续走向的“赵莹”，还有一个关乎第二集内容的选项，分别是：

　　带上赵莹95%；不带赵莹5%

　　追问管家的行踪12%；追问次子刘震名的行踪88%。

　　结果倒没什么意外，几乎都是压倒性的意向。只是官方给出的解释特别耐人寻味。因不可抗因素导致部分网络播放量损失，本集的网络投票比例调整为千分之二。

　　所谓的播放量损失，指的是盗版片源，而投票比例意思是网络每千人的有效票数相当于电视观看的两票。

　　就这样的结果，还是开会吵出来的结果，而去开会的，正是被陆晗光领回家的胥旋朗。

　　今天早上。

　　“胥旋朗，你住我家余光启怎么办？”

　　“我可以回自己那边住，不过还要请你每天晚上都过来一起吃饭了。还有啊，这个地方余光启根本就不会来，这地方就你一个人住。”

　　“果然应该把你放在黑名单里。”

　　“是啊”，胥旋朗开门，“本来想等我上了白名单才让你知道的，最近……算了，早上还有一场架等着我去吵，不想用在你身上。”

　　……

　　昨天傍晚。

　　“喂，晗光，能不能过来接我。”

　　“光启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我让其他人过来接你吧。”

　　余光启觉得奇怪，转念一想晗光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多过问，何况他自己还在气头上呢，“本来想找晗光诉诉苦的……”某偶像演员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