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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国际名模与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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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光拜托我指导你们，咱们单刀直入，其实表演这种东西，三个月速成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有一搭没一搭地来了——先亮个底子吧。”眼前的这位老师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可脑海里怎么也找不到名字与人匹配。余光启模糊记得是位导演。
霍骥野没想到是这种形式，望向余光启，“演哪一段？”
余光启都无所谓，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把握，而是老师不都说了嘛，亮亮底子，好坏他都得教。“挑你拿手的。”
霍骥野脸色一阵阴晴，“就审讯室那段吧。”
上课的地点是老师的私宅，除了老头以外，没有其他人住。霍骥野选好了桥段，余光启也就找了张桌子坐下，准备进入角色。
老头坐在不远的沙发上，悄无声息，好像只剩下一双眼睛和一对耳朵，用来看，用来听，用来判断。
梁路不苟言笑，“这么说起来，你之前完全不知道你是刘继业的私生子？”
韦康显得有些紧张局促，“没、没听说过。”
梁路就着韦康的慌乱说下去，“让我来猜猜看，你因为演艺事业没有起色，又收到了死者寄出的手写信，调查了刘家的财产状况之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刘玉怜好侵吞家产，对不对？”
韦康愤怒而焦急，“你胡说八道！你们专案组办案难道都是靠猜的？我回来根本不是为了钱。”总算说对了一句台词。
梁路看着韦康，眼里闪过一丝担心，但很快又回到角色本身，“不是为了钱？可刘家的管家说刘玉怜只在给你的信中的背面写了一串数字。”
他选择了第二条，这也是他和霍骥野在家里搭戏时共同决定的。
“那并不是我能拿到的遗产——这和案情没有关系。”几番来去后，韦康终于镇定下来。抛掉了紧张的情绪。
“哦？那是什么，那串数字如果不是巨额财产的话，是什么吸引你这位大明星回到刘家主宅呢？”
“有证据直接抓我，其他的我无可奉告。”韦康有些不悦，但对程度的把握还远远不够。
“行了，停一停吧。”老头中断了表演，两人心情忐忑，余光启知道自己有好几个失误的地方，而霍骥野才刚刚进入状态。
短暂沉默后，老头说：“你们有拿到全部的剧本吗？”
“有，但是公司决定先拍一部分，所以我们也看了一部分。”除了被自己藏起来的那部分，其实谢冠黎已经看完了，但霍骥野的记忆力没那么好，先看了一部分。
“你呢？”老头又问余光启。
“看、看完了。”这突然严肃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暴风雨前的宁静吗？余光启有些紧张，双手手指交错地握着。
“愚蠢——无药可救！”老头对两人做出了第一判断，“你们两个认为只拍一部分剧本对演员来说，是简单还是困难？”
余光启不敢说话。
“简单。不论是台词还是对手戏都减少了许多，演员也可以对剧本反复琢磨，对角色理解也更深刻。”
老头不说话。
“你呢？”老头看着余光启问。
“我、我觉得他说得对。”
“我觉得你的演艺生涯到此为止了，你觉得我说得对吗？”老头换了种语气，冰冷直接，不留一丝希望。
“对……不对！，对、对不起。”余光启下意识接话，嘴比大脑快可一步，等到反应过来，又大声地否定了，最后他发觉了自己的失礼，又小声地道歉。
偷瞄了霍骥野一眼，不知道这种情绪用不用记住。
“连看全剧本都做不到的人，要如何塑造人物，不能塑造人物的人，又怎么做演员。你犯了最低级的错误——看完了全部剧本，对人物的理解就停留在刚刚的表演上，是对角色把握的不准确，余光启这个名字这两年出现的次数也够多了，晗光又千叮万嘱，没想到只有这种程度……”
老头从房里拿出两大摞剧本，“说什么秘密筹备，我看剧本早就满天飞了。模特和小演员……”老头嘀咕着，“十点了？我出去溜达一圈。”
“他就这么走了？”霍骥野被人劈头盖脸说了一通，正打算虚心受教，结果那老头撂下一堆剧本就走了？
“哎，晗光找的人都是这样古怪，不过真的很有用就是了。”
“是梁信。”
经霍骥野这么一提醒，余光启也想起来了，“他就是梁诚的哥哥梁信？”
梁信，霍骥野脑中一闪而过的名字。霍骥野十分肯定在自己的社交范围内没有这一号人物，甚至连印象也没有。
是谢冠黎。
霍骥野拿出手机，打字：你先不要出来。
他害怕，如果谢冠黎在余光启面前占据了主动意识，余光启一定会怀疑的，加上他对自己的龌龊心思，一个关心开始调查起来……
余光启把全部的剧本拿来，发现霍骥野盯着手机，“在看什么？”
“私事。”霍骥野不愿多说，“你真打算在这看一下午剧本？”
“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刚刚的确演得不好。”
“演得不好，演得不好他就能摆架子吗，亏你看不出来，扔一堆剧本然后自己去散步了？算什么老师，我们是来上表演课的！”霍骥野情绪来了，语气有些冲。
“你、你别激动，那你打算怎么办？”霍骥野突然这么激动确实把余光启吓了一跳，他刚才看到哪来着？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如果只是看剧本的话，我和你在合租房里看就够了，干嘛还浪费时间请老师过来。”绝对不能在这里看完剧本，自己的进度，余光启是知道一二的，如果在这里把全部的剧本看完，那他大费周章请余光启保管一部分剧本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那接下来我们干嘛？”所以霍骥野还是没说打算怎么办。
“我们出去吧！”
“好啊——不行，我们不能同时外出，而且万一被梁信老师撞见，或者他回来发现没人，那我要被晗光骂死的！”
“顾虑真多。表演不就是要先从观察开始，你去不去，那正好也不会违背当时的约定，老头……”说到“老头”，霍骥野突然一阵剧烈地疼痛，眼冒金星差点昏过去。
“你没事吧？”余光启的影子分成了数个，声音也带着回响，霍骥野知道，这是谢冠黎的抗议，最有效的那种。他爆发着，“滚出去！”
视野渐渐清晰了，余光启却已经吓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