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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上层精英与庆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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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胥旋朗的语气远没有表现出内心窃喜的千万分之一——陆晗光约他了。胥旋朗今天之所以不主动，是因为他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自己永远是陆晗光的第二甚至第三四五六七八个选项。
陆晗光的电话同时也说明了一点：余光启拒绝他了。胥旋朗就是要抓住每一次余光启拒绝陆晗光的机会，每一次都牢牢抓住。“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
“把我自己带过来就可以了吗？”
“别啰嗦。”
“是。”
胥旋朗推掉了各种生意上的往来，缺席了公司的年会，头一次抛下不能回家的员工们，和陆晗光逍遥去了。
“今天可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我说了我不喝酒。”陆晗光看着胥旋朗手里拿的东西，“还有我并不觉得今天是什么了不起的日子。”
“你不喝酒，我喝；你不觉得，我觉得。”胥旋朗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他的胜利，所以他夸张些，随意些，甚至表现得更自我一点，都是为了奖励自己而已。
“我只是让你来陪我，你人到了就可以了，不要说话，不要动，最好连呼吸也省了。”
“那我能死在你怀里吗？”
“闭嘴！胥旋朗，拿两个杯子。”
胥旋朗要做的，就是用更直接的方式，让陆晗光清醒过来。余光启在陆晗光身上施予的一年又一年的剧毒，在经历一次说教之后，显然并没有祛除干净。陆晗光大概只是怕自己一个人过年孤单寂寞吧，所以只要找一个能散发出陪伴气味的人，他也就无所谓说不说话，呼不呼吸。
陆晗光保持着喝酒、倒酒、喝酒、倒酒的循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胥旋朗之所以不直接发问，是因为一来既然陆晗光让他不说话不打扰，胥旋朗就给他些自由思考的时间，说不定现在陆晗光的脑子里正在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再有，虽然他本人不以为然，酒精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差不多了没？”
陆晗光没回头，“什么差不多？”
“喝得差不多了，或者说，准备好对我发火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
“在除夕夜让我过来，你觉得我不会多想吗？”
陆晗光往椅背上一躺，“来啊。”
换做以前，胥旋朗可能真的会利索地上了。可现在不行，如果只是单纯地做到了，很可能胥旋朗没有下一次机会。
“你这是自暴自弃？”
原以为陆晗光还会逞强两句，没想到这次却是直接承认了，“是又怎么样。”
“难得，难得看到你这一面。”胥旋朗心里是高兴的，要问他原因，那就是因为陆晗光从未在人面前展现过自己脆弱的一面，特别是在余光启面前。他必须什么都会，什么都能解决，只有这样，余光启才能被保护得很好。而此刻他瘫靠在椅背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是陆晗光真真正正地卸下心防的样子。很好，非常好，他是第一个见到这副情景的人。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成为唯一就好。
陆晗光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被胥旋朗言中，还是懒得再提。
“要有那么容易放下，也不会让你花费这么多年。”
陆晗光仍没有顺着胥旋朗的话往下说，而是问了一句：“换做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胥旋朗总感觉这个问题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已经有很多次了，“不清楚，我和你一定不一样。”
“哪种不一样，结果还不都一样。”
“你想知道吗？”
陆晗光动了动脖子。
“我一定不会把战线拖得这么长，速战速决。”
“说一套做一套。”陆晗光的意思是，胥旋朗追自己花的时间心里也都不少，并不像他口中的那么“速战速决”。
被陆晗光当面捅了一刀，胥旋朗也不恼，因为他知道陆晗光现在正在以这种方式排遣落寞，这种方式就是，打败自己。一旦胥旋朗说的话有什么漏洞，立刻一击制敌。“你还没听完”，胥旋朗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我会让他变得只能生活在我为他创造的世界里面，像行星一般，围着我转，看着我一个人，这样就很好。”
胥旋朗说话间双眼一直紧盯着陆晗光，不漏掉一丝一毫的反应，胥旋朗现在说的，百分之百是他的心里话，如果说人人都有黑暗的那一面的话，这就是他黑暗内心的源头所在。究竟陆晗光会如何反应，怎么评价呢。接受吗？还是不接受呢，亦或是，其实无所谓。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迟早都会知道的，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不对，应该说其实我被迫地知道了很多——都是你灌输给我的。”胥旋朗的一切……吗？真要说起来，胥旋朗还欠他一个解释。
“你一定会知道的，我会慢慢告诉你。慢慢的。”
陆晗光突然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
陆晗光立刻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想让我出道？”
一瞬，胥旋朗露出尴尬的微笑，“就现在，当做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弯转得倒挺快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想要这么做。我自己就能做到，没必要借你的手。”
胥旋朗松了口气，看来陆晗光还没知道全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等你彻底认清自己和余光启再无可能的时候吗。”余光启确实成为了陆晗光的软肋，特别是在陆晗光表白失败之后。一说到这件事，陆晗光的气场天然地减弱几分。
“那我和你也绝无可能。”
这是气话，胥旋朗确认无疑。“你什么时候能痛快地给自己一刀，如果还有什么办法的话，干脆一次性用完了。我看你直接辞去经纪人的职务，余光启说不定会妥协的。”
“你再说一次？”
胥旋朗庆幸，陆晗光的反应说明他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他自作聪明地继续说到，“我记得你当初也是温顿的练习生，出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