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棒与百响炮》五天七夜

126、过气模特与话题度

　　余光启看着话题榜的第一名，一面难掩激动，一面通红了脸。

　　激动是因为霍骥野的“二一最终选”被顶了上来，脸红是因为一个“真的”。

　　霍骥野在个人主页上发布了一个视频，正是之前录制的那期“二一最终选”，仅附加了两个字：

　　真的。

　　评论现场分成三拨。

　　一拨是霍骥野《人格》的粉丝，早就把霍骥野相关的节目和现场刷了千遍万遍，包括霍骥野之前的走秀现场。此类粉丝纷纷在底下留言到：昨天我问了霍霍真的会娶我吗，这就是答案，激动！

　　一拨是二一最终选为数不多的忠实观众，倒并不在意霍骥野配的文字，只是在底下感叹到：终于有原来的感觉了。

　　霍骥野在“最好的朋友忘记自己的生日，会不会选择原谅TA”的回答简直又成熟又不失小心机。

　　回复：就是啊，那句“如果其他朋友的生日TA也都忘了的话，我觉得无所谓，至少不会生气，所以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经典的回答了。

　　第三拨人，就是刚刚壮大不久的“企业”大军，疯狂地将霍骥野每一个问题的答案和余光启联系起来，只不过他们都在群组里活动，评论相对其他而言要少得多。

　　评论里的留言是这样的：“霍骥野婚前同居的时间最少不低于三个月。”

　　其实私下讨论的时候是这样的：看了吗看了吗？之前后现场爆出的那个视频，企业拍戏前两人为了磨合，同住了三个月，最低标准啊最低标准，这么一想就觉得好甜。

　　这算什么，我看那句“真的”说不定就是在回应余光启的问题呢，说不定余光启追问他，“你会和我在一起吗”之类的问题，这叫隔空示爱。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吵架了，霍骥野在哄他呢。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更激动了，睡不着睡不着，总结霍骥野的问题去了。

　　等等，余光启有什么回复吗？

　　没发什么特别的东西，发了一张搞笑艺人的照片而已。

　　最后一拨人，其实也不能算作一拨了，严格来说，就只有一个——甜莉。她在底下只回复了一颗心。虽然有网友不明缘由地攻击、讽刺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或者是“想红想疯了的小丑”之类，但是甜莉知道，霍骥野有认真看了，这是他的回答。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随后余光启也发了自己的一张照片。甜莉心满意足，瞬间觉得干劲满满。

　　最后的最后，还不得不提回余光启。他好像有点沉迷在回忆当中了。还记得霍骥野点了鼠标的那一刻，两人正吻得迫切，如萌动的种子一般着急地想要破土而出。余光启因为紧张全程没办法闭眼，应该说刚开始他没办法闭眼，而后来，是忘了把眼睛闭上。在这当中，有那么短短的十几秒，霍骥野张开了左眼——他的右眼仍紧闭着，如果远远地看，应该会是一次电力十足的眨眼，可距离太近，余光启只感到莫名地怪异。于是随着他的左眼一起把目光移向电脑：霍骥野居然分心发动态！

　　余光启本来应该生气的，至少应该表达自己的不悦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余光启在那一瞬间居然觉得霍骥野有些莫名的可爱，那种感觉是没办法对其他人说的，就连对霍骥野也不行。随着鼠标清脆的点击声，余光启的心好像也和那写着“发送”的按钮一般，被压下去，又充满活力地弹了起来。

　　不知道这样的感觉霍骥野有没有收到呢。

　　不管在这个话题下留言的是哪一类人，哪一个人，都足以证明霍骥野现在的话题度。就连最初那批因为霍骥野转业而离开的超模粉，也因为他重回T台而放缓了声讨的步伐。

　　“听说霍骥野第一期录制已经完成了，不知道表现的怎么样。”

　　“那么久没露面，基本功早被张慕一甩一条街。”

　　“别这么说，听说和他一起的那个设计师来头不小。”

　　“最近风气是怎么了，张慕一胜霍骥野不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吗，一件一百分的衣服，霍骥野现在的表现够及格吗？”

　　“重新起步还是不错的啦，不用太过严格了。”

　　“我反正不看好，不过是个模特事业继续不下去就转去做演员，三心二意的男人而已。”

　　“看节目他说除了人格系列，不会再演戏了。”

　　“谁知道他说的话还能不能信了，混过娱乐圈的模特，还能保持本心吗？”

　　总之，连续反驳的，惯用问句一直留言的，都是同一个ID。没必要乱猜，绝对不会是余光启，他即便想做，也没有勇气这么做……被发现的话，后果很严重吧。

　　霍骥野还没意识到自己红了。不同于郭准、佟之予亦或者是虞樊这样早已功成名就的演员，霍骥野以一种新人黑马的姿态，在《人格》中大放异彩，瞬间吸引了无数没听过他名字的新粉丝，这些粉丝而后又自发搜索调查了霍骥野的背景，惊喜地发现他在演戏前还是个知名度颇高的模特，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由此可见顺序是多么地重要，好像又混入了些职业歧视在里面了。

　　霍骥野这几天都在和毛家英准备比赛，忙得不可开交。交换过想法之后两人准备了包括童话主题和民族主题的东西，然后又重点调查了卢文悦的偏好。较为麻烦的是，卢文悦主管的杂志比较注重女装，这一点对他们来说很不利——特别是在同组对手都是女模特的情况之下。

　　“骥野，你今天又不回来吗？”

　　“恩，我和家英在外面找布料，你知道的，我想准备充足一些。”

　　“诶？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吗？”

　　果然一旦聊起这方面，余光启问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霍骥野只好敷衍，“诚意，诚意是无价的。”

　　对方好像还不愿意挂断，霍骥野看了看身边认真和手艺传承人交流的毛家英，侧过身去轻轻地说了声：“想见你，也希望你早点休息。”

　　余光启才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可以安心地面对没有霍骥野也没有陆晗光在身边的日子。余光启会想到陆晗光，其实他心里清楚这和想起霍骥野在心理上并不是同一种感情，不是同一种需要。只是在他孤单一个人的时候，这种“被安慰”、“被照顾”的需要，在他们两人身上是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