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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上层精英与催化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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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董，新一批的练习生，我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各个打造了。”
“按顺序排就行了，这一批有二十个？”
“是，能发的只有五个。”
“就前五名。”
“已经定了四个，只是第五个……”
“我都说了前五名就行了。”男人接过两张照片，“他们两个。”
“对，因为胥董特别交代过，所以我们也拿不准，陆晗光和余光启两个人，能力都差不多。”
“能力相近，能不能红就只能看运气了。”男人拿出打火机，咔擦咔擦地火焰亮了又熄。
“爸！”
男人偏了偏头，对来人没什么惊讶。
“爸，凯明找到了。”
“你过来。”
胥旋朗一板一眼地走了过去，“选一张吧。”
“选，一张？”胥旋朗问得小心翼翼，两张照片上的人他都是第一次见，大概是公司的练习生。选这个干嘛？选了之后会怎么样？这是一种测试吗？无数问题围绕，胥旋朗被这种猜不透的要求问怕了，选错怎么办……
“选好了吗？”
“选好了。”胥旋朗选中了一张，正要递给威严的男人，却被对方想当然地拒绝了。不是抽掉胥旋朗递来的，背面写着陆晗光的那一张照片，而是抽掉了另一张。
“第二名的眼光永远都是第二，第五就选……余光启。”
胥旋朗从回忆的浪潮中惊醒，没有人掐住他的咽喉，也没有人朝他脸上泼水，光是这些回忆，就足以将他淹没了。视线恢复了，眼前的黑影渐渐清晰，是陆晗光。
“回来了。”
“光启的单曲出了些问题。”
“什么问题，韩俊宁不肯让？”第一个话题，不是关于自己。
“对。除非我把他从秦叔那签过来。”
“秦叔为了金牌经纪人的名号，打死都不会放手的吧。”
“你放手。”陆晗光扒开胥旋朗的手，冰凉的感觉一下消失了。“刚韩俊宁改变主意了。”
胥旋朗在陆晗光碰过的地方摸了摸，“要我帮忙？”
“她姐姐韩俏俏，想参加《为时尚早》。”
“可名额已经满了啊，韩俏俏是模特吧？又不是设计师，塞多了没用。”
“你就塞一个进去又会怎么样。”
“那你说换了谁？换掉霍骥野好不好，想来想去也只有霍骥野能换得动。”
“你又耍什么脾气。”陆晗光像往常一样说他一句。
胥旋朗想起这句话，像连通某些记忆的开关一样，瞬间激活了它们。
“你打算做完专辑就和余光启表白对不对？”
“是。”陆晗光毫不避讳，还有一个原因是，胥旋朗不止一次向他确认过这件事的时间。
“那为什么我不行？”胥旋朗反问。
“你什么意思？”陆晗光警惕地拉开距离。
“我也为你做了很多事，为什么我不行。”
为了避免胥旋朗钻进死胡同，陆晗光一开始就把话说得非常明显，“在我心里，余光启是第一位的，至于你，再怎么排也只能是第二。”
“第二……”第二，第二。
“第二”就是一条放生心底怪物的咒语，一把解开自律牢笼的钥匙。胥旋朗表面上波澜无惊，内里早已翻江倒海。每个细胞都像是焕发新生，所有情绪在瞬间重新生成。冲破了重重限制，终于来到迎接天空的最后关口。有一个悲伤的声音问：
你爱陆晗光吗？
我不爱。
那你不能过去，你爱陆晗光吗？
我不爱。
那你不能过去，你爱陆晗光吗？
对自由的渴望可以让一个不见天日的人放弃一切吗？声音有了新的回答，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守着关口的人朝着深渊跳了下去，留下一团影子钻进了闯关者的身体里，终于，他见到了阳光——不，那只是房里的灯光而已。
“我是第二？胥旋朗办事真是拖沓，想要的东西直接伸手去拿不就好了吗？陆晗光……”胥旋朗锁了房门。
“你？”
“我？我就让你看看谁是第一，谁才是第二。”胥旋朗饿虎扑食般对着陆晗光冲了过去。
“你想怎么样。”陆晗光勉强躲开了，但身姿狼狈。此刻的他还在脑中计算着有多大概率，胥旋朗又装作他的第二人格，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很快陆晗光就没有时间细想了，花时间躲避胥旋朗的肢体纠缠就已经很费力了。
“放开。你放开！”陆晗光节节败退，双手几乎都被钳制住，身体也慢慢地向后倾。
“真麻烦。”胥旋朗看似胸口不舒服的样子，“早知道爱上你就能出来，我干嘛和胥旋朗抗争那么久”，他腾出一只手给了自己胸口一拳，“安分点，马上就完了，你再给我心痛试试。”
胥旋朗的手劲很大，陆晗光的手腕被捏得酸痛难忍。他企图挣扎，不过徒劳而已。“我最后说一次，放开。”
胥旋朗冷笑。“你以为我还是他吗？”胥旋朗对着陆晗光放话，转而又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等我完成了你的心愿，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里面休息，别出来找我麻烦。”
“心愿？”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陆晗光。”胥旋朗的表情越发轻蔑，仿佛只为了完成任务，“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忍得辛苦——我就不一样了，解决了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
“混蛋！”陆晗光全力反抗，一拳落空，又试图用膝撞的方法。
胥旋朗反应很快，立刻用小腿抵着，固定了陆晗光下半身，双手干脆放开，“好好配合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一击打在陆晗光的小腹上。
“唔。”突来的痛感终于让陆晗光认清了事实。他们两个虽然拥有一模一样的外表……又是一拳。
“老实了？”胥旋朗上手解了陆晗光的外套，顺着摸到皮带的那一刻，陆晗光的手机响了。
大概是出于享受猎物临危失措的无力感，胥旋朗的第二人格突然对；陆晗光的私事有了兴趣，掏出他的手机一看，备注上写着“糖葫芦”。扫了眼信息内容，；陆晗光突然动手抢起来。
“这么紧张？”
陆晗光不多话，双眼死盯着胥旋朗手上的东西，看准了胥旋朗分心的瞬间——“借你的手指用用。”
胥旋朗捏住陆晗光的手指，试了两次解了指纹锁，“你觉得我回什么比较好？”
“随便！”陆晗光咬着牙，忍着痛从胥旋朗手里重获自由。
“随……便。”胥旋朗想抬头看看这只涨红了脸的兔子现在作何反应，迎面而来的是黑乎乎的球状物体。
“唔，嘶……”居然敢打我，胥旋朗立刻被激怒了。就像是明明刚才把玩的还是一只只知道红了眼睛的兔子，解开手套想和它亲近亲近，那家伙立刻身上的绒毛立刻变成了尖刺，在手里滚了个遍。扎手的感觉当然谁都不喜欢了——“还手？”胥旋朗的表情变得狰狞，也没心思控制力道，还是刚才的那几个位置，几拳下来，陆晗光根本没办法站稳。
陆晗光的视野摇摇晃晃，他想起胥旋朗说过的话，就在陆晗光把他从吴世警的诊所里接回家的那个晚上。
“如果……如果有一天另一个我出现了，如果他暴戾，如果他油盐不进，我希望他不会伤害到你。我没办法保证其他的……事实上连保证你的安全我也有可能做不到。”
“那你可以离开这里，离开我。我听说分裂的人格并不共享记忆，他应该不认识我吧，离我远远的，那样我才真正安全了。”
“你说得对，这是我的一点私心，如果他永远消失了，也就……这个给你。”
陆晗光记得胥旋朗放下什么东西就离开了。他想起了这次治疗的意义，吴世警告诉他的，也许待在自己身边，胥旋朗另一个人格就不会诞生，也许。
到底自己在这之中扮演什么角色呢？陆晗光不得而知，只感受到自己被绑住手脚，拖拽着去了另一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