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白玉京》星挂银盘

9、第九章 献策

　　京城最近风头最劲最火的，话题最多的，也就是贾宝玉。

　　贾宝玉衔玉而生，不但被老太君和王夫人当成眼珠子一般养在内宅，就是大老爷对他也是疼爱有加。

　　贾宝玉有个小灾小病的，大老爷不是请太医，就是亲自出去寻访名医为其治病，疼爱之心远胜二老爷。

　　贾宝玉小时抓周抓了个胭脂盒，被二老爷斥为好色之徒。二老爷别的不行，就这一点看的极其准确。都六岁多了，还整日混迹内帏。

　　宝玉最爱穿的是绣着各种花儿的大红色衣裳。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只要是漂亮的女子他就要亲人家的小嘴，摸人家的小手。

　　前面老太君替他遮掩说，小孩子喜欢吃胭脂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后面就传出贾宝玉说，他最喜欢的是大姑娘怀里的那两点胭脂扣，自己都恨不得生为女儿身。

　　这句由贾蓉伪造录音散发出去的话语，笑翻了多少浪荡子，羞恼了多少闺阁姑娘。几乎都成了纨绔们的常见用语。

　　贾宝玉最见不得的是那些不好看的女人围着他转，他说：不好看的女人，看到了就像看到死鱼眼珠子，凭白让人心里不舒服。

　　宝玉又说：大嫂不让他进自己的香闺，可见，结了婚的女子，就变成了鱼眼珠子。年龄大了的女人，也都是死鱼眼珠子。

　　凤姐儿那样的最好了，与她在一起就像神仙一般，凤姐儿真是个神仙妃子。

　　宝玉还说：他见了女儿家就浑身清爽，见了男子和年龄大了长得不好看的女人，就觉着污浊不堪。

　　宝玉最不喜的就是经济仕途，他说：满朝都是禄蠹，哪有一个干净的？学了四书五经经济仕途，自己岂不是也成了禄蠹之流？

　　宝玉最大的愿望，就是漂亮的姐姐妹妹都不要嫁人，都陪着他玩耍才好。

　　女孩儿的闺阁宝玉那是说进就进，没个顾忌，也没人敢阻，否则就要撒泼闹一场。他还喜欢往人家床上钻。

　　宝玉的行为，吓得宁国府将不到四岁的嫡长女接了回去。

　　吓得荣国府大老爷将大房的闺女送去了宁国府避难，以册安全。

　　独有史侯家的孤女和二房的庶女被老太君将其与专门为贾宝玉调/教的美貌丫头一起调/教，哄着她们与贾宝玉一起荤素不忌。

　　听说，二太太正在策划将金陵薛家的女儿接来，为儿子添个掌管后宫的。

　　这段更新，引得满京城高门大户无不侧目，各自谨防自己女眷与荣国府亲近之外，一个个闭嘴不说，都冷眼等着看笑话。

　　王家、史家、荣国府像是被人有意封锁了消息一般，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情况很是诡异。

　　好在荣国府的主子们都有着很深的宅属性，只在窝里蛮横。她们两耳不知门外事，自得其乐地继续过着几十只鸭子配一道菜，吃份腰花丢一头小牛的奢侈生活。

　　渐渐地，荣国府能接到的外面来的请帖越来越少，请客也难得有内眷过来。偶尔出去参加游园宴请，都是被当作观赏动物一般而不自知，惹起过不少笑话。

　　荣国府的名声彻底臭了，宁国府虽然受了一些影响，但是人们都知道那个老纨绔早已流着口水卧床经年，也就被淡化了。

　　贾敬为了给孙儿铺路，也为了提高医术，逐渐开始进入原先的社交圈子，拓展人脉。

　　等他隐晦地知道了荣国府的消息后，并没有声张，还嘱咐贾蓉，让自家人距离西府远一些，只冷眼看着便是。

　　林家的小儿子真的被咒死了？这一消息惊掉一地的眼球。贾敏也伤心过重一病不起。

　　林如海在衙门同僚的暗示下，下大力气找到了一本被称为‘风流册’的小册子，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家和贾家的事情，心中恼怒异常。后来他倒是觉着这是老天爷在警示自己。

　　回府后，林如海先是叫来管家和心腹，一边彻查贾敏管理内宅这十几年来的详细。一边派人去京城打探京城贾家的隐秘消息。

　　等林如海看到调查结果后，一颗心变得冰冷，看向夫人的眼光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痛惜和柔情。

　　随后林如海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唯一的骨血林黛玉。所有的恨意都撒向了荣国府。

　　贾蓉放了一把火就不管了。他这会儿正站在三王爷面前，听其训示。

　　三王爷的语气古井无波：“贾大人，咱们一起共事也快一年了吧？”

　　贾蓉点头：“回王爷，已经十一个月了。”

　　三王爷道：“你的表现一直不错，头脑灵活，办差能力也很强，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

　　今年江浙一带发了大水，急需赈灾银子。可是咱们户部的库房都能哭死耗子了，你可有什么办法？”

　　贾蓉道：“回王爷，兴修水利以工代赈是最常用，也最实用的一个办法。想要户部钱粮充足，就只有鼓励工商，增加商税，降低农税。

　　无商不活，无工不富，无农不稳，无兵不强。所以要鼓励工商业搞活经济，然后增加商税。

　　加商税，必然会触动很多富豪的利益，所以肯定有人会闹腾。

　　其实那些真正的商户倒是无所谓的，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的支出大都交给了靠山而不是国库，所以说咱们的商税实在太低了。

　　加商税如果是国家行为，那么就是有人闹腾也没什么后劲，但是这必须要一位有魄力的实权人物出手才行。

　　等国库钱粮稍有增加，就实行降低农税的政策，哪怕一次减少一点，农民就心安了。农民心安了，那么国家也就安稳不怕有心人闹腾了。”

　　三王爷盯着贾蓉看了好一会，这才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长治久安的办法。你回去写个详细条陈，别让人知道，悄悄送给本王就行。”

　　贾蓉道：“卑职遵命。其实这个想法，属下向蔡大人请教过。

　　蔡大人认为现在贪污腐败太严重，官商勾结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边缘了。如果轻动的话，容易造成朝局动荡，让我先放弃这个想法。”

　　“哦？”三王爷双眉蹙了蹙：“他倒是个看的明白的。其实也没有办不成的事，就看老天怎么看了。唉。你先写吧，写出来我再慢慢想办法。”

　　贾蓉道：“卑职知道了。”

　　三王爷叫人进来奉茶，然后让贾蓉坐下，等没人了这才道：“你说的那个办法太过遥远，还要与吏治一起抓才有可能。

　　现如今户部缺钱，各处都在伸手，这方面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说完眼光里还带了一丝戏虐。

　　贾蓉瞥见后，心里一惊，心道，该不会是□□来了吧？他装木讷：“卑职愚笨，这个还真想不来什么应急的办法。”

　　三王爷带着一丝坏笑地道：“本王这里倒有个想法，来钱也快，御史那里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你想听吗？”

　　贾蓉心道，我能不听吗？他继续装作呆愣的模样：“请王爷指教。”

　　三王爷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淡淡道：“朝中的王公大臣借了户部好些银子，呵呵。

　　借出去上千万两，收回来的却极少，还是几年前有人还了一丁点。本王想下狠手，拿回本就是国家的银子，你说可行吗？”

　　贾蓉冒了一下冷汗，知道非得还钱不可了。他家是有钱，就是没钱，他的海船也快回来了。

　　到时，拿点现代的东西冒充海外物品高价卖上一些，金山银山也就回来了。

　　只不过他不能出这个头。贾蓉故作沉思了一会儿，苦笑着说道：“王爷，好像卑职家中也有户部欠银。虽说是因为接驾欠了六十多万两，可那毕竟是欠银子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卑职的家里原先还真的还不起，可是自从抄了几个管家的家以后，除了还国库的银子外还有富余。

　　卑职还用了一笔钱把府中重新修葺了一下，把逾制的地方也请礼部官员做了更改。

　　所以说，还钱，没问题，我祖父也不看重这些身外物。我们家也早就改了奢侈的习惯，花费到也用不了多少。

　　只不过，卑职家里与那些比较腐败的四王八公都有些老亲之类的瓜葛。卑职无所谓，得罪了他们也就得罪了。

　　可是我家祖父年龄大了，万一被他们联手逼一下，恐怕又会心灰意冷躲进深山去了。

　　如今，卑职家里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父亲，和一个被祖父厌弃几乎逼疯了的继母，就剩下我家小姑姑和卑职两口子了。

　　卑职害怕祖父一走，荣国府老太君再用孝道压迫，再加上那些不顾脸面冷漠无情的老亲们联手一压，呵呵，宁国府就垮了。

　　所以，能不能让卑职悄悄还钱？还请王爷体谅。”

　　“嗯。”三王爷沉思了一会，还是没有睁眼，沉声道：“你说的也是。你祖父那个人，呵呵。

　　早年就是他与贾赦那个窝囊废帮着人家联系老国公的旧部，遭了忌惮。人没联系几个，害的人可是不少，还把他们自己吓得抱头鼠窜，龟缩起来让一个女人拿捏。

　　嘿嘿，还真长本事了。你祖父那个人受过惊吓，还真有可能再次落跑。算了，你就悄悄还了吧，不为难你了。”

　　贾蓉赶忙起身大礼拜谢：“多谢王爷体谅。”

　　三王爷这才睁开眼坐直身体道：“起来吧。你好好帮本王办差，亏不了你的。”

　　贾蓉谢过后没有坐下，装作犹豫的样子站在那里。

　　三王爷道：“有什么话就说。恕你无罪。”

　　贾蓉说道：“卑职早年看过一个很是来钱的古方，很是疑惑。就是一个用海水晒盐的方子，很详细。

　　可是很奇怪，这么好的产量又极大的一个方子，历朝历代为什么不用？为什么一直用效率低下的煮盐之术？”

　　“哦？”三王爷直接站起身道：“海水晒盐之术不是说失传了吗？盐商？呵呵，真的有能耐。呼。你真的有？”

　　贾蓉疑惑地道：“失传？怎么会失传？不可能啊？卑职都能在故纸堆里找到，怎么会失传？大内的书库里绝对有记载。”

　　三王爷在房间里转了两圈道：“你得了方子为什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