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半盏小妖

4、蛇?灵

　　黄皮子在东北可以说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流传各种各样的说法，天下霸唱的《鬼吹灯》里也有一篇《黄皮子坟》，可见黄皮子在东北是多大的名气。然而，东北有这样响当当的名声的可不是独此一家，另一个动物界的“大神”就是蛇。蛇就自身的特点，冰冷、神出鬼没、没有四肢却哪里都能去等各种神级技能令多数人谈之变色，窥之发怵。在东北的传闻里，蛇还是一种有灵性且报复心极强的一种动物，其中最富盛名的就是乌草蛇，这个名字应该是当地的土话别称，这种蛇很常见的，经常出没在乡下的田间地头，本人不幸见过几回，跟乌梢蛇很像，具体是不是就不清楚了，毕竟谁敢凑近了看。
　　这个故事是从妈妈闺蜜那里听来的，还挺邪乎的。主人公是讲述人的表嫂，是个身强力壮的乡下女人，人也很勤快能干，每年春种之后，表哥都会进城打工，家里里里外外就都是由表嫂一个人忙活这，种菜园子、除草、给庄稼施肥等等等等，在外人看来表嫂着实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有年夏天，表嫂像往常一样挎着土篮子去自家的菜园子里摘菜准备晚饭。表嫂摘了些豆角回家，又想晚上做个辣椒炒鸡蛋，于是折回去揪两个青椒，正弯腰呢，就听见不远处青椒叶子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表嫂寻声望去就见两条特别大的乌草蛇缓缓地往外挪动，得有一个壮汉手腕粗细，表嫂下意识地抽起旁边的辣椒架子就超乌草蛇抡过去，没打着，只是惊得两条蛇迅速爬出辣椒秧子，转去别处躲藏。表嫂担心这两条蛇会一直待在菜园子里，也不容易被发现，再被它伤了，这么粗的蛇勒死个人还是有可能的，于是拎着棍子就撵去了。表嫂也是个胆子大的人，别说是两条这么粗的蛇了，就是一条两指除的乌草蛇很多男人见了还得寻思寻思要不要绕着走呢。
　　两条蛇虽然粗大，但是行动却是一点都不笨拙，相反还很灵敏，只是表嫂也是经常干活的人，手脚麻利的很，撵得两条蛇四处躲避，还挨了不少打。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激烈斗争，两条蛇已经被撵得无处可躲了，其中一条蛇已经爬出了篱笆院子，另一天更粗一些，身体的后半部分还卡在篱笆上，艰难得往外出溜，表嫂瞅着机会，抡圆了胳膊，照着乌草蛇就打过去，这一下子可不轻，正正好好地打在了乌草蛇的脊背上，坚硬地蛇皮都已经裂开了，里面粉嫩粉嫩的肉清晰可见。可能由于表嫂下手太重，乌草蛇吃不准劲，使尽全力从篱笆里抽出了尾巴，搞得身上有多处了几道口子，篱笆也坏了。
　　表嫂简单得正了正篱笆围墙，挎着菜篮子回家了，一路上逢人就说自己刚刚“大战乌草蛇”的经过，绘声绘色，表现得自己英勇无比。乡下晚饭之后，周围的四邻八朋都会聚集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唠家常、扯瞎话，表嫂就叼着一根牙签儿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跟大家讲今天下午自己菜园子里发现了两条大乌草。
　　“你们是没看见啊！两条乌草老粗了，得有徐胖子手腕子那么粗呢。”
　　“真的假的，真那么粗你还能往前凑合？”
　　“你还真别不信，俺家那院子的篱笆都让它拱坏了。”
　　“嫂子，那蛇真让那你给打了啊？”旁边的一个跟表嫂年纪差不多，面部黝黑的农妇说“嫂子，不都说这个蛇有灵性吗？不能打不能杀的，再说了，你家菜园子里那两条还挺粗，说不准能给你带来什么好运呢！”
　　嫂子说“你快拉到把，那人家抓蛇卖了的怎么还横死啦？你一天可别信这些事儿，都是瞎传的，俺们家就从来不信这些事儿。”
　　靠在树旁的李大姐插话“嫂子，有时候你还真别不信。俺们家你兄弟之前的老板你知道吧，那时候会他们老板还挺有钱的，你兄弟挣的还不少，后来就不行，老板生意越来越差，开车还撞个人赔人家好几十万呢。后来听说，撞人前不久老板他们家迁祖坟，老太爷棺材一起发现下面一窝蛇，都是刚孵出来的，老板嫌膈应，都弄死了，当时风水先生就不让，说坟茔地有蛇是好事儿，说明风水好，蛇有灵性，弄死了反而不好，蛇记仇。老板不听，后来不就出事儿了吗。”说完还补了一句“嫂子，你还是找人看看吧，没事儿最好，万一犯邪乎呢？”
　　“没有那些事儿，俺们家不信这个。”表嫂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嘀咕着。但半年来也是没什么事儿发生，表嫂自然也是不在意了，直到年底，眼瞅着就过年了，表示突然就病了，发烧好几天迷迷糊糊的，捂多少层棉袄就是说冷，直达哆嗦。打针吃药半个多月终于见好了，可是身上生了蛇胆疮，还有大片大片的红色膦子，像刀喇的，又像棒子打的，身体还总是一抽一扭的，走起路来像蛇一样，可没有张曼玉、王祖贤那样美的。
　　自那以后表嫂总是将自己的病跟那两条蛇联系在一起，认为自己真的不应该打乌
　　一次偶然见看过一期《走进科学》，正好是讲民间传说“蛇是否真的有灵性？”的问题，结尾表述“之所以人们容易认为蛇是有灵性的，会报复，那是人的一种臆想病，先是听到了”蛇会报复“的这种说法，即使不信，之后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就会不自觉得与之前听到得传闻相联系，久而久之越传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