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疯批》咕噜鱼

53、第十三日

　　记录——2006年7月，神川奈县，距离车站500米处的小巷，发现死状诡异的男性躯体3名，四肢均被利器切断，附近有残秽。

　　同样的死状，在7月一共有6起，其中4起案件附近均留有残秽，死者2名女性，其余皆为男性，地点为废墟、小巷、坟场等地，被害人数高达25名，幸存者4名。

　　记录——2006年8月，东京，死者7人，同样作案手法，附近均有残秽，幸存者0。

　　记录——2006年9月，静冈，被害人数14名……

　　事情紧急恶劣，被害者不限于混混以及一般民众，还包括了很多权贵。
　　杀人者身份不明，幸存者均被消除了记忆，无法判定凶手的身份究竟是普通人还是诅咒师。

　　警视厅与咒术界联手，至今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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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为什么这种意义不明的案件要让我们去调查啊？”把腿翘起搁在桌子上，一脸不爽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不良少年的五条悟表达出了十分的不满，他将手中的资料扔给夏油杰，完全不顾还站在讲台上的夜蛾正道，继续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这种作案风格一看就不是诅咒师啦，诅咒师可都是赶尽杀绝的噢，附近留有残秽只不过是碰巧，让我们三个人去调查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点吧？”

　　“住口！悟！”夜蛾正道拍了拍桌子，五条悟不配合的态度令他头疼极了，“目前被害人数还在增加，既然多次附近都留有残秽，证明这的确是与诅咒或者是诅咒师有关。”

　　“但是这些死者……绝大部分都不是好人吧。”家入硝子看着手中的资料，死者绝大部分都是男性，而且那些死者在死亡之前，都是在做着罪恶的事情。

　　“男性基本上均为诱拐犯、连环杀人犯、强.奸.轮.奸.犯，还有见色起意激情犯罪的……而死亡的女性经过调查，不是被凶手杀害，都是被这些男性死者玩弄致死。”

　　“其余活下来的幸存者，除了没有凶手的记忆之外，都指证死者对自己有过虐待殴打以及强.奸的行为……”

　　她看着尸检报告，女性尸体上面虐待的痕迹惨不忍睹，有的甚至肠子被拖了出来，而就算是这样，那些行凶的男人们也没有放过对方。

　　“我们真的有必要为了这些人去追查真相讨回公道吗，夜蛾老师。”这是第一次，家入硝子对上面发布的任务产生了质疑。

　　“晦气，老子才不做这个任务呢。”将双手交叠在脑后的五条悟对于那么多条人命明显毫不关心，这些死亡的男性中有一部分是政治界大人物的后代，这也是为什么高层那么重视这些案件的缘故。

　　这些人渣根本不值得他去出手，就算真的知道了凶手是谁，他也不打算告诉那群烂橘子们。

　　受害者成为了施暴者，行凶者却成为了拯救者，这是多么的令人感到讽刺。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攻略一下他看上的那只「未知生物」，并且刷刷好感度呢。

　　很明显，最近沉迷于攻略游戏的五条悟非常喜欢去松岗花音的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他对于松岗花音的真实身份好奇极了，比起这种恶心得要死的任务，探寻未知的物种对于他来说显然是更加有诱惑力。

　　夏油杰看着手上的资料陷入了沉默，如果行凶者真的是诅咒师，他要怎么做？

　　按照上层的要求去抓住对方吗？还是按照他的「正论」去杀掉对方？

　　术士是为了保护非术士而存在，术士不能够杀害普通人，杀害普通人即为「恶」。

　　非术士，也就是普通的人类，是弱小无力的。

　　可当他看到那些女尸的尸检报告，与幸存者的体检报告以及口述时，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在此时产生了裂痕。

　　普通人类……真的弱小吗？

　　他所坚定的「正论」，真的是正确的吗？

　　“不好意思，夜蛾老师。”夏油杰缓缓开口，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复杂的心情。

　　“我最近要补习文科，这个任务就不接了。”

　　夜蛾正道：“？”

　　性格唯我独尊的五条悟他能够理解，也能够理解家入硝子的愤怒，但是夏油杰这个拒接任务的理由怎么听都觉得离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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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一起打游戏吗？我跟你说我昨天可是攻略了那条最难的线！”

　　“不了，我还有几套试卷没做完。”

　　拉开教室门兴冲冲的五条悟：“？”

　　……

　　“杰！听说歌姬出任务回来了，还受伤了哈哈，真是可怜哟，我们像之前一样给她个惊喜吧！”

　　“等一下啊，我做完这道政治题先。”

　　已经写好Plan ABC恶作剧计划的五条悟：“……”

　　……

　　“杰！陪我去买甜品吧！听说最近出了一款限量版的，用你会飞的咒灵带我过去吧！”

　　“不行啊悟，等会我跟花音有约，回见。”

　　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买限量版的五条悟：“？！？！”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挚友收拾好书包以及文具，召唤出咒灵，然后朝着甜品店相反的方向飞去。

　　“硝子——！”五条悟朝着一旁正准备回宿舍的棕发少女哭诉，“我被杰抛弃了！杰最近太不正常了啊！怎么看都是被那只「不明生物」诅咒吧？！你快去帮杰做个检查什么的啊！”

　　家入硝子嫌弃的推开一脸悲痛欲绝的五条悟，“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杰比之前正常多了。”

　　最近的夏油杰可以说是爱学习，不打架，少恶作剧，不捣乱，对女性温柔，比起让人不省心的五条悟，简直是受欢迎极了。

　　就连夜蛾正道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并且极力支持夏油杰去追松岗花音，最好是能将对方拐到咒术高专。

　　“哪里正常了啊！”五条悟奋力反驳，“那只「不明生物」也太花心了吧！之前追灰原学弟追的死去活来的，现在还招惹杰，重点是杰还被洗脑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们到底背着我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硝子你要一起去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五条悟二话不说拉着家入硝子开始了短距离的高速移动，并且还很机智的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两个口罩和帽子，以防对方认出他们。

　　正准备拒绝却被五条悟拉出去的家入硝子已经麻了，就算杰真的和对方有一腿，你那么不满激动做什么啊？

　　还有不要打着关心夏油杰的名义去满足你的好奇心好吗，想偷窥就直说啊，真是的还用六眼去追踪夏油杰的行踪简直是犯规啊。

　　很快偷偷摸摸的两个人便看到夏油杰跟松岗花音汇合，黑发少女兴奋的挥舞着手，一蓝一灰的眸子揉进了黄昏时温柔的暖光，在落日的余晖下闪闪发亮，大概是因为跑过来有些急促的缘故，少女的脸蛋红扑扑的，还微微喘着气。

　　家入硝子：唔，短信聊天的时候就觉得了，这只「未知生物」有点可爱啊……

　　五条悟：可恶啊为什么见到他就是冷嘲热讽，见到杰就那么兴奋啊？！这区别对待也太大了吧？！

　　“杰哥杰哥！这边！”

　　隔着马路，松岗花音远远地就看到夏油杰高挑的身影，少年一如既往的扎着丸子头，那搓被她评价为“极其奇怪”的刘海随着夏风微微摆动。

　　“真是太好了啊，作业上面的问题又有着落了。”最近跟夏油杰约了几次饭的松岗花音兴奋极了，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戒备以及敌意。

　　「我总是感觉对方的目的不纯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那么耐心地辅导我们作业吧？」

　　精神世界中的宫本晴子疑惑极了，五条悟无缘无故的热情，夏油杰的耐心，还有家入硝子经常性的短信唠嗑，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极为不正常。

　　虽然松岗花音毫不犹豫地将五条悟的电话拉黑了，但对方仍然时不时的换新卡或者用夏油杰的手机发讯息抱怨她们的无情。

　　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花音的存在被发现了？不，这不可能，黄濑凉太之所以会发现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是因为有时候在学校她们会替换着对方来上课，性格和语气都会有所差异，除了灰原雄是她接触的之外，高专其余所有人都是跟松岗花音接触，她从来没有露过面。

　　此时的宫本晴子绝对不会想到世界上有五条悟这个堪称BUG的存在，她只知道五条悟无下限的能力，但却不知道六眼的存在。

　　难道真的只是想要邀请她们进入高专？然而一旦进入高专，切换灵魂就太危险了，只要稍微熟悉一下她们就能够分辨出是两个不同的人，虽然可以用双重人格来糊弄过去，但万一被识破了呢？

　　那么到时候松岗花音跟她都会有危险。

　　“可能真的只是看中我们的能力？对方并没有杀意。”松岗花音知道她的小伙伴在担心着什么，经过多次试探，夏油杰对她并没有恶意，除去对方身份上的特殊，两个人就如同好友一样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

　　她的记忆力还不错，死记硬背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所以文科会相对来说比较优秀，而夏油杰则是跟她相反，两个人在学习上可以说是互补的存在。

　　虽然夏油杰的正论让她感到极其不适，但不可否认夏油杰是个善人，不过这种善人在松岗花音看来未免太过于天真了点。

　　“我是觉得夏油杰挺正常的，倒是五条悟是真的有点毛病。”一想到对方在打斗时对自己的嘲讽，以及后面的热情，怎么想都感觉那家伙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力量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吧。

　　「我总觉得五条悟对你有种不太正常的狂热啊……」宫本晴子摸了摸下巴分析道：「给我的感觉不是喜欢，反正就是诡异。」

　　「真是令人讨厌啊，那家伙。」

　　“真是令人讨厌啊，那家伙。”

　　松岗花音跟宫本晴子发出了异口同声的叹气，此时两个人还不知道，在她们跟夏油杰一起走进萨O亚之后，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也跟了上来。

　　“不是吧不是吧，这两个人每次就约在这里？不是约在hotel或者是高级酒店吗？”

　　换了一身衣服，感觉还不保险戴上了假发，并且还带了帽子的五条悟拉着家入硝子坐在了不远处，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这个转角的位置十分棒，既能看到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也能够听清楚他们说什么，更加不容易被发现。

　　“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悟。”家入硝子无奈，“之前杰就说过是跟花音出来学习的吧，你脑补过头了。”

　　“诶是吗？杰有说过吗？”五条悟一脸无辜，他听到松岗花音感慨这里的续杯是最棒时，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未知生物」会选择在这里约饭了。

　　救命，这只「未知生物」也太穷了点吧？不过一想到对方父母双亡，失去了经济来源，五条悟便理解了。

　　但是为什么穷到这样还不愿意接受高专的邀请呢？是在顾忌着什么吗？

　　而且根据调查，有的亲戚想成为她们的监护人，但是却都被拒绝了。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明明有监护人在经济上会宽裕很多。

　　秘密很多啊，这只「未知生物」。

　　不过正因为这样才让人感到有趣。

　　一个小时过去了，松岗花音跟夏油杰在刷题。

　　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家伙仍然在叽里呱啦讨论。

　　三个小时过去了，一人一生物（？）仍然在奋笔疾书。

　　在一旁为了掩饰偷听的目的而点了超级多吃的，已经吃撑的家入硝子跟五条悟：“……”

　　这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为什么这两个人能够拿着几本破书讨论这么久？！还有杰要努力考上大学是认真的吗？！不是应该努力成为特级咒术师吗！

　　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有效消息的五条悟挎着脸，这里的甜点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好吃，为了这次跟踪他还错过了限量款的蛋糕，怎么一想简直是亏大发了。

　　“硝子……我的充电宝都快给我冲没电了。”五条悟丧丧的叹了口气，他还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家入硝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杰哥，你今天没事吧？”将作业解决完的松岗花音看着夏油杰，脸上充满了关切，“今天的你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啊。”

　　“没什么，谢谢关心。”对于私事，夏油杰并不想说太多，虽然他跟松岗花音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友人”这种关系了，但松岗花音仍未告诉他真名，证明对方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防备之心。

　　“唔，是因为信念遭受到冲击了吗？”

　　然而紧接着，对方的话让他写字的动作停下，夏油杰猛然抬起头，攥着笔的骨节微微发白。

　　“你怎么知道的？”明明喝了很多水，但他的嗓子似乎依旧干涩，吐出来的话语有些暗哑。

　　“我感觉你吧，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那么心不在焉吧。”对于自己写作业的合作伙伴，松岗花音给予了十分足的耐心，“也没听说你失恋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这个满嘴「正论」的家伙，在信念方面动摇了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如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别看我这样，我的人生经历还是比你多多了。”

　　神色复杂的夏油杰看着一脸坚持的松岗花音半晌，他突然有些想听听「未知生物」的意见。

　　不是普通人，不是咒术师，而是独立于两者之外的「未知生物」的意见。

　　“前几天夜蛾老师给了我们一个任务，不过我拒绝了……”

　　“行凶者杀害了差不多六十多个人，可是那六十多个人都是社会的败类。”

　　“我所坚持的……真的是正确的吗？”

　　微微低垂着头颅的夏油杰并没有看到，当松岗花音在听到这个案件时，瞳孔骤然紧缩，身体僵硬，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但被拥有着六眼的五条悟察觉到了。

　　“啊呀，出乎意料呢，行凶者被我找到了哟～”将蛋糕吞下，舔了舔嘴角的五条悟眯着眼笑了起来，他拿过家入硝子的手机，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发现凶手了哦，等会一起吃个甜品吧，花音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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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让留言磨多磨多砸向我吧噫呜噫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