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真实和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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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不代表没发生过，命运总会在恰当时机给予人类深刻教训。
易莱雯心怀愧疚，她不能告诉查尔斯那些过往。
她的出现影响了查尔斯的过去，她却没有后悔。
即使，不管过去还是未来，易莱雯终将在他的人生中消失得彻彻底底。
“你好些了？教授？”
“谢谢。刚才多有冒犯。我伤到你了？”
“没事。我很好。”
两人的谈话平常,客气却带着疏离。
易莱雯将果汁递到查尔斯的手中，她的态度没有因为一个小时前的突发状况而有所变化。
她对他,该有的仅仅是相识不久新变种人对待变种人领袖的尊敬。
她看着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全然没有先前某个瞬间的复杂和莫名。
如果在以前，可能伪装起来会比较麻烦，掩饰真实情绪对易莱雯来说，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现在她的身体发生许多变化，面部肌肉越来越僵硬，若不是失控，她可以将情绪掌控得很好。
“eleven，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回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查尔斯的邀请依然充满诱惑。
易莱雯有些诧异,他居然没将她的名字改回去。她扯了扯嘴角，努力想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可惜不是很成功。
“我考虑看看。”重逢的尴尬和慌乱过后，理智也该回笼。
要找那半块紫玉，就必须跟着查尔斯。
这是她来这个世界的初衷。
“其实，教授，对于泽维尔庄园的宏伟和典雅，我一直都很向往。”易莱雯很怀念那幢古堡般充满人文气息的建筑。那里,不论哪个季节，都那么让人迷恋。
易莱雯走到窗户旁边，看向窗外华灯初上的曼哈顿夜景，“和纽约的繁华很不一样。”她的声音有些淡，却又像是感叹。
“我们会期待你的到来。”查尔斯微笑。他看着前方黑暮中女人略显萧瑟的背影，心底忽然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很快，这种奇特的感觉又消散。
他甚至都来不及发现那是因为什么。
就比如一个小时前，当全副武装的托尼.斯塔克出现的时候，查尔斯发现自己居然抱着易莱雯小姐，并且对几分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有模糊印象。当然，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般做。
“嘿，晚餐时间到。”托尼.斯塔克敲了敲敞开的大门，其实刚才他就呆在只隔一扇玻璃的隔壁。他必须和美国队长确认贾维斯的监控视频中无法看到的事情。
“易，你真的没受伤？”这话已经问过好几遍，“我觉得你应该配合贾维斯再做个全身检查。”托尼走到易莱雯的身边，抬手将掌心覆在她的额头。
易莱雯没料到斯塔克先生会做这般亲昵举动，一时没躲开。
“瞧，你着凉了。”
“……”易莱雯往后退开半步，依然问号脸。
“贾维斯，暖气打高些。”
“SIR,目前室内温度摄氏二十五度，夏季人体最舒适气温条件。易小姐体表温度摄氏三十五度，同人类正常体温相比，更需要医疗护理。”
“不，不需要，我很好。贾维斯，谢谢你。也不需要开暖气。”易莱雯连忙阻止，因为她已经看到不远处小笨手正在“手忙脚乱”准备一些类似医疗器具。
“斯塔克先生，我大概得了低温症。也许是变异附加，目前对身体没什么影响，您之前抽过我的血化验，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有些变异出乎她的预料，但易莱雯对“戒灵”的力量还是有一定认知的。
“Well，具体化验报告还得等布鲁斯回来，我觉得易你还是需要再做些检查。低温可大可小，你觉得呢，查尔斯？”托尼难得没有好脾气打住话题。他坚持自己的意见，甚至找X教授做同盟。
“我同意斯塔克说的。”查尔斯点头，“eleven，可以告诉我们，除了低温，你还会有什么不适，比如，遇到突发状况,情绪方面的问题。”他记得几天前纽约街头初遇时，她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面对钢铁侠和X教授两大男神联合起来关怀备至“审问”，易莱雯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又回到老问题！？
这几天之所以答应斯塔克做检查，大部分原因是不想在没完成任务之前多生枝节，反正只要自己不坦白，单凭机器也检查不出什么来的，黑科技也不行。
何况，斯塔克先生每次都很好说话，只要易莱雯不愿意，他都会表示尊重。
“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其实，我身上发生着可怕的事情，比如皮肤越来越白，也越来越冷，而且看到有人流血，就会控制不住想要吸那个人的血。其实，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会变成吸血怪物。”
她该这般告诉他们。
易莱雯看看托尼眼眶周围浓浓的黑眼圈，再看看查尔斯眼底的清澈深蓝。
她犹豫了。
“不如……我们先去用晚餐。”一直充当布景板的美国队长为易莱雯的鸵鸟心理提供还算合理的借口。
“恩！队长说得对，先吃饭。”吃了饭她才有勇气说出实情。
他们都是超级英雄，见多识广,应该能理解她的吧？
吸血鬼的套路，真放在自己身上，没当初看电视时那般充满遐想，浪漫什么的更是无从说起。
易莱雯的心里，除了满满的担忧，就是害怕。
她怕，怕被当成怪物。
可惜，终究没来得及亲口说出来。
现实，让易莱雯来躲闪不及。
当狰狞的獠牙挤开一层层徒劳的挣扎和掩饰，混沌的心智不能控制皮肤下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对鲜血渴望的本能，眼底最后一抹纯黑被暗紫的幽光吞没，她觉得，她又死了一次。
易莱雯闻到了鲜血的芬芳，仿若五月天徜徉花海中呼吸最美妙的空气。
那个人，那个受伤的神盾局特工，他不该出现在斯塔克大厦。
叫什么名字？
菲尔.科尔森，对，是他，《复仇者联盟1》中被洛基杀死后来复活了的科尔森特工，神盾局代理局长。
科尔森伤得很严重，流了很多血，他是被黑寡妇和尼克局长送过来的。
当时易莱雯正对着满桌家乡菜食不知味，这些都是斯塔克先生让贾维斯特地从唐人街的中餐馆预订的。
瞧瞧，她又一次辜负了斯塔克先生的好意。
当科尔森额头上的血从厚厚的纱布中再次渗出那一刻，易莱雯忽然觉得那味道比眼前烹制得红里流油的毛血旺美妙不知多少倍！
真的快疯了！
那些人居然就让不省人事的伤员额头上的血一刻不停地继续流淌，他们为什么不给他止血！
不，也许有人正在救他，只是在她眼中一秒钟都度日如年。
实在待不下去，易莱雯发誓，真的想逃开，逃得远远地，再也看不到迷惑心智火红若玫瑰般盛开的艳丽，更不想闻到该死的血液的香气。
她甚至能从他破开的伤口处一直往里边，她能看到血管中蜿蜒的液体像毒蛇般朝她招手。
“对不起……”
没人留意发出那一声绝望呼喊的女人。
易莱雯冲向沙发上躺着的男子，速度惊人，力气异常，几乎是瞬间将正在帮科尔森换纱布的娜塔莎几乎掀飞。
剧烈的碰撞，带来异响，伴随几米外茶几粉碎。
在场所有人惊呆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真实和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