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闷炮仗

4、我曾遇见春意盎然

　　我曾遇见春意盎然

　　5月，我要去看你，你说不行，正忙着成长呢。
　　9月，我要去看你，你说不行，正忙着获果呢。
　　12月，我要去看你，你说不行，正忙着扫雪呢。
　　3月，我好想见你。没有商量的，我去找了你。
　　在我满怀激情朝你飞奔时，你在呼呼大睡，他人在挥汗如雨。
　　你快醒了，被目之所及呆住的我，不知处于何种心态地，躲到了云姐姐背上，不让你发现我。
　　不同于他们的你，正在嘻嘻玩闹，你满面笑容，双眼却未染笑意，你四处流窜，欢声遍及四方，回声却异常凄艾。
　　你，真的在笑吗？
　　这儿的我，那儿的你，我们一起在时间的转盘上走过一格又一格。你和我，一起看他们在播种，在成长，在获果，在扫雪。我们肩上洒下过白色、红色、黑色，我们从单衣到棉衣。
　　你折过柳，食过果，踩过落叶，踏过白雪，永远挑起嘴角，眼底却未曾达过笑意。
　　都知道的，无论是你，还是我。
　　那不是自己的，是除却自己之外任何人的，是庆祝他人的，是围观他人的，是自己未曾参与过的。
　　又一年，你如故。
　　告别了云姐姐，我降落你身旁，在我斟酌用词时，你转身看我。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不是似笑非笑，我清楚地看到，那双眸子里，洋溢着幸福。原来，你是想见我的，可又为何，为何总是拒绝我的探访。
　　你与我打招呼，我望着你，在思索应如何告知你那令人困惑的行为时。你看出了我的踌躇，收起那孩子气的面容，冷眼看我。
　　你坐在石阶上，眼底是我未曾见过的落寞。
　　你说那一年，我没来的那一年，你收获甚微，可我不在。
　　你说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缺席而致使的无果，还是因为我知道了无果所以不来。
　　我知道的，那一年起，我再未来；那一年起我们找着理由拒绝一起；那一年起，再无盛貌。
　　其实，我曾遇见春意盎。
　　在那年之前，我们一起时，见过她。
　　我们曾遇见春意盎然，也有过累累硕果。你是我的你，我是你的我。本该一起的我们，本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我们，被懒散分割，从此在无春意，何至硕果？
　　你曾遇见春意盎然，我知道的，我们知道的，唯有春华方有秋实。
　　我曾遇见春意盎然，你知道的，我们知道的，要一起的我们，才会遇见。

作者有话说

　　Jason Donovan——《Rhytnm of the R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