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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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泰罗终于把自己的问题说得差不多了，开始端起橙汁润喉，而凌卫就趁着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
“啊，对了，差点忘了还有最后一件事。”但是泰罗突然又放下了橙汁，并且换回了东光太郎的模样，正襟危坐，“——对于你而言，唤醒那位‘光之化身’应该是很危险的事情吧，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唤醒他呢？”
凌卫：“……哈？”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凌卫呆呆地发出了一个鼻音，不太明白泰罗为什么又突然变回了人类的模样——如果不是战斗的话，就算泰罗他是以本体的形态存在，应该也可以在地球上停留很久吧？更何况他还在这里设立了结界，正在不停的为对方补充光能，按照道理来讲，泰罗他应该不必变成人类节省能源的啊？
不过泰罗却好像误会了他发呆的缘由，很有耐心的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怀疑：“其实我仔细的想了一遍，还是觉得之前的猜测漏洞百出，毕竟你之前可是供给了我实体化的光能的，如果真的如我猜测，在供给了那部分光能之后，你就应该趴了才对，可是事实上，你还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凌卫：“……”
所以事情的逻辑到底在哪里，你之前猜什么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却似乎并不允许他做出疑问，于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下之后，他直接无视了泰罗之后的发言，挑挑拣拣的选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回答：“——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很好。”
“……哈？”泰罗闻言一愣，不太能反应过来，还以为凌卫的下一句会是“我们不熟”，然后借机转移话题，于是抱着“绝对不能再让他混过去”的念头，泰罗前倾了身子，试图出声打断他的思路，却被对方的一个手势制止了。
“——我是说，‘我们’，光与暗。”凌卫先是制止了泰罗的打岔，然后就将视线越过了他，转而盯着墙面，陷入了回忆模式，“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点都不好。”
“而且说真的，我挺惊讶，毕竟这本来不是你应该犯的错误。”凌卫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关于当年的‘光’是怎么消失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怎么判定我们的关系会好呢？”
“……”泰罗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他能说自己的思路是被凌卫自己带歪了吗？但是这件事情虽然是事实，现在说起来却总有一股推卸责任的即视感，于是犹豫再三，他还是说了一个最不容易出错的回答，“……所以他们是真的在追杀你喽？”
凌卫闻言稍稍分了一个眼角的余光给他，然后垂了垂眼，嘴唇紧抿着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毕竟也没有人会蠢到去追杀比自己还强大的存在。”
泰罗：“……”等等，凌卫你刚刚是不是语气微妙的夸耀了一下自己？
“他们并不是来追杀我的，或者准确一点来说……他们与我一般，都是来找‘光’的。”凌卫摸了摸下颌，然后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泰罗：“……”不，关键你的这个态度……说什么他们也是来找“光”的，真的不是你推卸责任的臆断？然后惊觉自己的思路开始被带偏，泰罗用力的摇了摇头。
凌卫看了他一眼，略有些失望——没有被糊弄过去吗？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吧，毕竟“光之子”不可能只有那一点能耐，他本来也没有对这一点抱有希望。
这样想着，凌卫很平静的坐直了身子：“这件事情说起来就有些麻烦了，是个很长的故事，而且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个中的缘由，你就随便听听吧。”
算不上什么“以退为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会促使对方好奇的追问、从而将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谈话方式，但是对方是“光之子”，他没有办法在对方明确提问的情况下含糊其辞。
伸手制止了对方开口说话的动作，凌卫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那些“前因”说清楚，省得说到“后果”时还要穿插进以前的事情。
“——我们的世界是光与暗共治，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这里不再赘述，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共治’，也应该有一个主从的关系，也省得上头意见分歧，然后底下的人左右为难。”
并不需要泰罗的回答，凌卫搁在膝上的手捻了捻指尖：“这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毫无疑问，身为哥哥的‘光’是我们那个世界里优先级最高的那一个，这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暗’也认同了，可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光与暗，毕竟是两种思维方式，所以分歧，也就是无法避免的必然。”
“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已经无人知晓，反正等到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光’就已经消失了，而作为胜利者也是继任者的‘暗’却在那之后毫不客气的做起了甩手掌柜，在隐没之前所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便是我们这一族的消亡。”
“关于这件事情的迁怒或者别有隐情都被时间吞没，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情，知情人俱已缄默。不过这也不是事情的重点，重点是不久之前，作为一族末裔的我感知到了‘光’的存在。”默默的吞下了不知多少科普，凌卫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而且你之前问我‘光’在你们光之国的隐藏方式是什么，他跟你们又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这个作用机制其实有点复杂，我就长话短说吧。”
略显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凌卫又沉吟了一阵：“其实你们光之国的历史我也知道一些，大概就是太阳毁灭之后你们又自造了一个人工太阳，然后就全体进化了吧？而且我还记得你们把那个人工太阳叫做等离子火花塔……”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没有错……”终于没有再被凌卫打断话头，泰罗满是疑惑的开了口，“但是等离子火花塔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之前的那个问题也只回答了一半吧，那另一半呢？话说一半吊人胃口是不道德的！
“问题在于，为什么只有你们的人造太阳才让你们进化了呢？这个宇宙之中，应该不是只有你们光之国一个有人造太阳吧？”凌卫没有理会泰罗的问题，而是很平静的指出了一个泰罗和其他人认知中的盲区。
“这……”泰罗一时瞠目，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虽然他很想干脆利落的回答说“就是只有我们才有人造太阳”，但是……那还真不是。
——宇宙中科技发达到可以自造太阳的，从来就不是只有他们光之国，更何况还总有一些疯子想要复制他们奥特曼的进化方式，找个地方一窝就开始试制人造太阳的简直不要更多……哎？
同样发现了事情的盲点，泰罗满是惊愕的望向了凌卫：“难道说……”
“没错。”凌卫沉痛的点了点头，“我们的‘光’化作了本源之光藏在了你们的等离子火花塔里，然后为了得到适合自己使用的身体对你们进行了改造。”至于光之国以外的奥特曼……
“……那不对啊！”在短暂的失语之后，泰罗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功能，然后激烈的反驳，“又不是只有光之国才有奥特曼的……本身发生了进化的也不是只有我们光之国啊！”比如后来加入奥特兄弟的雷欧兄弟，他们就是来自于M77星云的奥特曼，跟他们光之国可不是一脉的！
——看吧，他就知道泰罗会问的。凌卫默默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才回答道：“——你当你们世界的光是死的吗？”
“……哈？”久违的被凌卫毒舌，泰罗稍微愣了一下。
“——你们的世界也是有‘光之本源’存在的好吗？只不过它还太年幼，只有自己的意识，却无法凝成实体。”凌卫已经快要无力吐槽了，“就是你们世界的等离子火花塔啦！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居然捕捉了本世界光之本源的雏形还圈养了起来……该说你们的运气比较好吗？”
“啊？不，等等……”泰罗一副被雷劈掉了所有表情的呆滞模样，“虽然我是知道等离子火花塔好像有自己的意识啦，但是因为这个就说它是这个世界的光之本源——”那也未免太荒谬了吧！那不是他们光之国的科学家制造出来代替太阳的存在吗？完全就是人造机械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是天生天养的光之本源！
“——当年我们世界的光串了世界线，然后沉睡的时候作为‘核’推进了你们世界光之本源的意识成型，结果它却在刚成型还很懵懂的时候就被你们光之国的科学家发现，然后被他们捕获，接着又带回研究……”凌卫说到这里只想扶额，不知道该吐槽那些科学家职业的严谨还是该吐槽他们的作死。
“再后来就是被捕获研究的光之本源诞生了意识，然后大发了一通脾气，作为代价你们星球的太阳就出了问题，然后那些科学家才为了拯救你们的星球又制造了等离子火花塔……然后就是中途又出了一些问题吧，反正最后就是经过多方交涉，他们最终跟光之本源达成了协议，这才有了后来的光之国和奥特曼。”
——话说这些东西都是光之国的秘辛吧？为什么这样的秘辛要由他来说，明明只是一个外人……凌卫无奈的抬了抬眼，满是沧桑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