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心虚是什么能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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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吗见到了吗？”
“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好看呀！”
“是不是一表人才？”
……
原来如此。
难怪大家都很热烈的探讨鹰之团的问题——我终于明白了，在听到宫内侍女们一番热情的讨论之后。
大家都在说白鹰长得很帅。
啊不，确切点应该是白鹰很漂亮。
授勋那天好几拨侍女都轮换着去偷看了，但还是有人不幸运的没能看到本人，因此那些拿到了前排位置的就被围起来，一个个被追问格里菲斯的相貌是否真有那么出色。
王宫侍女们都居住在宿舍中，一般是没有假期的，平时也不会有太多离开宫殿的机会。去瞧一眼小哥哥已经是难得活泼，本以为想再有这样的机会怕是很难，毕竟人家不会一直待王宫里。
这种事情也就是趁个新鲜感，过段时间就没人说了。我原是这么想的，出于各种原因，也不想和对方产生联系。
只不过在游荡……跑步时依然旁听了几次，连安娜都伸长了脖子张望，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怎么，很好奇吗？”我问。
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茶壶：
“唔……呃，公主不好奇那位骑士的样子吗？听说没有任何一位贵族少爷能比的上他那般俊俏呢，而且还那么年轻。”
“啊是吗。”
我觉得吧，这世界上不存在比西泽尔更好看的人。月神殿的露娜冕下被誉为最美神祇，她的神官们在西泽尔面前还不是一个个瞪着眼睛脸红到说不出话。
最多也就是好看，但绝不会比西泽尔更好看！
不过……“你想亲眼去见一下么？”我看安娜心里可好奇了，每次听到旁人说起，她都要停下脚步去听一耳朵。
如果她这么在意的话，发生点什么事件让对方再回来一趟也不难……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已经摸清了“心想事成”这个幸运技能的规律，但它究竟通过什么方式来达成目的还是一个谜，我无法完全把控。最终能实现也就是结果，只要结果符合我的要求，过程并不重要对吧……
没过多久，便听说鹰之团的首领在一场战役中负伤了。
“虽然受了伤，但他们取得了胜利，这次那位骑士肯定会更进一步……公主？”
“没什么，我觉得有点头晕，想先去睡个午觉。”
我坐到床头，不禁捂住脸。
……这该不会是我的错吧！总觉得有点心虚！好像很对不起别人一样！
不，怎么会，这是巧合，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因为想满足别人的期待而许愿，说不定这样不奏效呢。说不定是“只有我从自己角度出发想达成的愿望才会被实现”这种规则对吧……还不一定是因为我！对！怎么会是我的错呢，我这么优秀，才不可能犯错！
嗯，没错就是这样！
我一点责任都没有，才不需要心虚呢哈哈哈哈！
想明白之后，我全无负担的睡了一觉，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
因为晚上时不时失眠症发作的关系，我便在午时划了两个小时做补眠用。假如仅仅是心情不好也就算了，若碰巧回想起某些令人不快的记忆……我甚至会整晚都不能入睡，只好瞪着眼睛干熬。好在这间房里没有能让我找刺激的工具，入夜之后就叫安娜把门锁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准打开。
其实也并不是每天都会失眠，而且事实上——无论心里的某个冲动多么强烈，我发现自己都是能控制住的。
如果真的想做点什么，哪怕把我关进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箱子里，我也会行动起。锁门和改造房间只是“预防准备”，然而它们真的能拦住我吗？别说锁起来，哪怕把那扇门用钢铁全部钉死——难道我就还真的出不去吗？
我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但是……但是我也必须以防万一。因为那种“即将失控”的感觉徘徊在边界，和其他事情不一样……这份冲动我无法预料。我不能肯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也许可以坚持十年、也许就在下一秒，随时都有可能突破枷锁般的危险讯号就像已经灌注到脖颈的水，而要将我淹没，只需要瞬间的松懈。
这并不是我有把握的事情——无法确定，真是最糟糕不过的感觉了。不能判断，不能掌控……不能完全的确认一切。
就像是……将什么交付出去的心情，令人不安，难以信任，可我却只能这样做，除了“托付”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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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所谈论的中心，如今正在内城休养。
虽然遭遇了损失，但这一次他们还是攻下了城堡，即便受了伤也绝不会被称作“失态”。若说上了战场，每次都全须全尾的回来那未免太过惊奇，恰巧是借着康复的时机，反而给了想要向新贵献殷勤的人上门拜访的好借口。
在两国交战期间，打仗是最容易攀升阶级的方式。可想而知，以鹰之团的实力，往后必然还会受到更多嘉许，而那些原本处在观望中的贵族们也开始展露态度了。
不然呢？死扛着不动？总得站队的，而且聪明点的人不至于看不出来……陛下那是要捧着他们啊，不跟陛下走跟谁走呢？当然——也总有人，即便不是不够聪明，他们也不愿意承认……不肯承认会有这么一个人，将会站到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上。
还是从平民中爬上来的。
简直如同受到了侮辱。
后一种人绝不可能对格里菲斯低头，因为若是承认了不如人，那便是将他们的面子放在脚底下踩。
而对贵族来说，还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呢？
因为前来拜访的大臣们“络绎不绝”，连带着原本打算来同团长说话的部下都被赶在了外头，毕竟他们现在还全都是白身，自然不能被排在贵族的前头。得知两个部下在门口差点打起来的格里菲斯便特意跑出来找到人谈谈，他很清楚某人是什么性格，但偏偏这一部分“短处”在他看来也很值得欣赏。
温达姆城的内城分为好几层，王宫处于最中心，贵族们的住所则按照阶层递序环绕着宫殿。但在这并不完全包括在王宫内的御林花园中，偶尔陛下也会经过、散散步。便是如此巧合，就在二人讲话之时，身后传来了国王的声音。
“原来是白鹰格里菲斯卿，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吗？”
见来者是陛下，格里菲斯立刻单膝下跪，他扯了下同伴的衣服，好叫他别跟块木头似的杵着。
虽然很快就被叫起了，但也是在他们都行过了礼之后，陛下套路深，还要卖个人情。加上一旁凶巴巴的尤里斯伯爵，越发衬托到他是个多么宽容的国君一样。
当着尤里斯的面夸一夸民间有生力量，这和直接拿藤条在前者脸上打也没什么区别了。彰显风度的同时还不忘挑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国王。不奇怪不奇怪，哪个当了国王的人没挑过事？下到冥府之后，还好意思说自己坐过王位吗？
面上一派得体的格里菲斯突然察觉到某处传来一股叫人难以忽视的视线。
他经常被人注视，按理来说早就习惯了这种“瞩目礼”，可却还是忍不住顺着这份感觉望了过去——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让人没办法视若无物！
只见眼前石台最上层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打扮都令人在意。但是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正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他。
诡异到什么程度呢？那就是连向来把扑克脸做到百分之九十九点八的白鹰心里都十分奇怪，忍不住跟着生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心情。
“那位贵人是……？”他问道。
“嗯？”陛下回头看了眼便了然。“那是我的女儿莎尔露特。她不怎么喜欢见人，所以很少在宫外走动。”
其实陛下并不了解他女儿解放天性后的样子。如果不是王宫里的饭好吃，人可能早就不在米特兰境内了。
这不打紧，反正人与人之间本来就隔着一层又一层，很难窥探到真面目……
但能了解到公主是什么人的渠道，从格里菲斯的角度来说，也就只有这些只言片语了。关于莎尔露特殿下的消息，在民间甚少听闻，无论如何……那的确是一位不喜欢在人前现身的公主。
陛下闲聊的兴头也过去，他与白鹰别过，便继续去散步。于是那位有着乌黑长发的姑娘也就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和他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格里菲斯在这个过程中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对方那仿佛在感叹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那种没把自己当做“某个人”来看待，而是当成什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奇生物似的惊讶与新奇。
……虽然因为相貌出色，从小到大没少接受旁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但是眼前这位的还真是头一次。既不是惊讶于他是个男人，也不是惊讶他作为男性却有这样的皮囊，更不是惊讶他的外表多么出众不已——就是这种完全在人判断之外的关注，不禁令格里菲斯开始思索：她到底在意我的什么？？
这份疑惑，至少现在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虽然心中泛起如此这般的思索，但至少在外人看来，格里菲斯可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一心二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即使是在伤势未曾痊愈的情况下，上前一步接住差点摔倒的小姑娘，这简直太轻松了。
完全可以理解她为什么会摔倒，走路不看路是个人都很容易踩错地方。
要说格里菲斯也的确有在考虑如何给公主留下一个特别的印象以便于日后和她产生交流，但那女孩只是一脸越发奇特的看了眼他，便站直了身体，提起裙摆飞快的顺着阶梯跑下楼去。
看这反应速度，摔倒的当时立刻来个前手翻也冇问题，完全OK。
只有最近的注视中，他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东西——在公主双眸中一闪而过的，金与红交织的奇异光芒。
快的像幻觉，但那不是阳光反射出的色彩，哪怕仅仅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他也完全足够确认，那是从公主瞳中变幻而出的异光。
白鹰微怔，紧接着他很快开始怀疑——
……我到底是身上沾到了什么还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简直疑惑到OOC掉。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只是用相近的手法来比喻一下，大家注意体会这种“郁闷”的精神！
“你竟然敢触摸公主殿下的身体，太无礼了！”这时米特兰的白龙将军尤里斯伯爵大怒，抬手便是一耳光。
格里菲斯：“……”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心虚是什么能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