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排球少年》M慧姑娘

4、第四章 有条件的练习赛

　　“姐姐，真的，打排球太危险了，男生部的比你们女生部更危险”一大早仁花就在自己耳边碎碎念，黎诺表示非常头疼，并且怀疑自己让仁花去打探消息绝对是个错误做法。这种感觉在此时，她们行走在去往学校的马路上更为明显。
　　“仁花呐，纠正你一个错误哦！‘你们女生部’这绝对是个错误概念，姐姐既不是女子排球部的，也不打排球哦！”
　　看着黎诺云淡风轻地讲出这个事实，仁花心一紧，忍不住地问：“可是······”
　　不等她说完，不经意间瞟见某个清隽挺拔身影的黎诺“哦”了一声，打断她，“仁花乖，去和智美酱一起去学校哦”。黎诺指了指身后侧追上来的女孩说。仁花回头望了一眼，无奈道：“姐姐，那不是智美啦”
　　“哦！那就是雅子酱”
　　“那也不是雅······”
　　转眼间，黎诺就消失在仁花面前，仁花久久无法接受自己又一次被姐姐抛弃的惨痛事实。
　　“早上好啊，营原前辈。”
　　被黎诺惊了一下的营原笑着回了句“啊，早。”
　　营原身姿清俊挺拔，穿着乌野排球部黑色立领的制服更是相得益彰，显得肤色白皙，属于少年人的青涩略减几分，整个人好看极了。
　　“营前辈是准备去学校看排球部大一新生的比拼吗？”
　　“对呀！你也知道这件事呀，新入部的队员比赛。趁着时间还早，比赛时间就定到早晨，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营原笑着问道。
　　黎诺的眼角眉梢明显溢出了愉悦的笑意，“看前辈穿着排球部制服所以我猜，可能今天比赛啦，当然我也有可能猜错，因为前辈经常去帮那个小个子新生练习。现在既然前辈说了，那就证明我猜对啦”
　　看着黎诺仿佛偷腥成功的小猫似的露出笑容，营原失笑道：“黎诺酱这么聪明，对排球又热爱，身高还这么高，是准备进乌野女子排球部吗？”
　　营原比了比黎诺的身高，发现她在女生里真的算是挺高的，头顶正好到他的下巴处，起码有170公分，这样的身高很适合打排球呢。
　　而黎诺面容上的笑意微微一滞，复又笑着说：“我不行啦，不适合打排球这种运动，我更喜欢安稳的坐着看别人打球。我不是很喜欢运动的······不过，我平时随便写写东西，画画漫画，摄影什么的还算可以哦！”
　　营原将那一闪而过的表情默默记在心里，面色上却及其自然地说道：“哦！这样呀，虽然挺遗憾，可是听说黎诺酱在学习方面超级厉害的，还很多才多艺。”
　　“是外面谣传的太夸张了，明明前辈才厉害呢，前辈是排球部中仅有的练习认真学习还很好的人呢。”
　　“啊哈，被黎诺酱这么明显的夸真的会很不好意思呢”营原默默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
　　······
　　不知不觉中，长长的路途在二人的交流中结束，进入校门，黎诺期待着看着营原，“前辈我可以和你一块去看看比赛吗？”
　　“可以啊，只要不耽误你的学习。”
　　“不会的，前辈，那些知识我已经学的很熟了，完全没有晨习的必要。我还是更想看比赛。”
　　“那就一起走吧。”
　　黎诺和营原肩并肩行走着，樱花缓缓在身后飘落，乌野高中的女生制服很好看，这种好看在黎诺身上表现的及其明显。黑色小皮鞋，过膝的黑色长袜显得腿部修长，长度仅达大腿的黑色超短高腰百褶裙，学院风米白色针织马甲里是洁白的修身衬衣，整洁的领口处系着纯正的红色蕾丝蝴蝶结，更显得黎诺脖颈宛如白天鹅一般修长洁白。外套是黑色V领修身制服。黎诺的及腰的乌黑长发浓密的披散着，行走时，微微飘扬，真是好看级了。
　　走在黎诺身侧的营原看起来与她非常般配，身姿清俊挺拔，气度不凡，二人间有种诡异的默契感，是谁人也无法插入的。
　　在他们身后的露出惊叹痴迷目光的田中和不远处正行走来的清水洁子很一致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排球训练场，气氛紧张而战意四起。
　　小个子日向高高跃起，一击扣球。而网对面，同是一年级新生的新入部成员身高异常，眼镜君微微一跳很轻松地拦下日向的扣球。即使这样，在场所有人被日向的跳跃高度惊呆了，那么矮小，跳跃能力却是那么的强。
　　“再来一球！”
　　战斗走向白热化。气氛越发激烈紧张。
　　只是，之后的几球，日向和影山一组始终失分。眼镜君月岛萤傲娇地对着影山坏笑，微讽道：“看看，你们的攻击总是被拦截下来哦，用出你那‘王者的传球’就好了嘛！甩开所有敌人的传球顺便也把队友都甩在身后的技术。”
　　影山低垂着头，冷冷道：“吵死了”。回归站位，准备接接下来一球。
　　在球场边上的黎诺默默念到，“王者的传球”。
　　场上，再起争执。
　　月岛萤冷冷笑着对影山说，“我说王者，你差不多该认真打了吧。”
　　日向喊着：“你什么意思呀，上次开始就一直找茬。‘王者的传球’到底是什么啊？”
　　“你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被称为‘王者’吗？”
　　“难道不是因为他很厉害，他校的人都十分惧怕他，所以才这样称呼的吗”日向疑惑。
　　月岛萤却哈哈大笑，“这么想的人应该也有很多吧，但听说‘球场上的王者’这个称号是北川第一的那些人给他取的啊，就是王者的队友们取得，意思是”，月岛萤的眼镜镜光一闪，“自我中心的王者，蛮横的独裁者！过去我只是耳闻，但看了那场比赛后就明白了，太过蛮横以致在那场决赛都被赶下场了呢”。
　　自我中心的王者，霸道的独裁者！
　　那场比赛，黎诺也曾跟在营原身后去看过。她只是想看看那个日后会顶替营原在乌野高中排球部正式二传手位子的传说中的天才和“王者”究竟有多么的厉害。却不想，看到的却是他因为太过自我而和队友产生隔阂，被队友单方面抛弃的场面。当时的影山和现在一样，低垂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辨不清神色，可是周遭却传来一股子格格不入的孤僻感。
　　“但那是初中时候的事了呀，现在他会把球传给我，所以没关系。比起这个，现在的问题只是要怎样突破你的拦网”日向满面严肃认真，内心却是一腔热血，为影山辩解道。接着他走到影山面前坚定地说，“赢过月岛，正式加入社团练习，你担任二传手，然后传球给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么！”
　　团结，热血还有一些什么在此刻深深震撼着众人，特别是影山。营原也赞许的看着日向，而在这一刻黎诺的心情却和月岛萤诡异的一致。这种单纯又直来直往的态度，真的很令人烦躁。
　　再经过几个球的失误后，日向紧握着拳头说，“我还想在球场待更久！”影山惊愕的看着他，在球场上，网的这边和另一边，众人的心情都是一致的，胜利，只要赢了比赛就可以接着走下去，就可以在球场上待更久一点。
　　黎诺侧过头看见营原的目光闪烁着。
　　影山和日向的配合始终无法磨合，失分也很多。在影山教训日向要更快更迅猛时，营原的脚步动了。黎诺伸出右手想拉住营原却只是颤动了两下便收回了。没有理由阻拦，没有立场阻拦。在这一刻黎诺是有点不理解营原的热心和善良的。
　　营原弯腰捡起躺在地上的排球，对影山说：“影山，你那样就会跟初中时一样了。日向他的武器是敏捷，但你的传球是不是扼杀了这一点呢。日向既没有技术也没有经验。与中学时能勉强配合你的优秀选手不一样，但他的天分出类拔萃，既然你有那么好的技术，就应该能把日向的特色和天分更好地加以利用吧，”
　　“我与你同为二传手，所以看了去年的比赛我很害怕，超群的球感和控制力，以及能冷静看穿对手拦网的观察力与判断力都是我所没有的”
　　听着营原的话，黎诺的心在抽痛，才不是呢，我的营原明明是那么的优秀，黎诺在心中喊着。
　　“既有技术又有干劲，更重要的是，你拥有着看清四周的观察力，不可能看不到同伴的身影。”营原加重了口气，将排球抛给影山。
　　影山被这一番话所震住，大脑转动起来细细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将日向利用起来。
　　比赛再也无法吸引黎诺的兴趣，黎诺走到营原身侧，轻轻拉着营原的袖子，淡淡说道：“有没有人说过前辈真是善良过头了，面对着对自己正式二传手位子虎视眈眈的学弟，前辈都能这么认真详细的点拨。你就真的不怕么，不怕影山飞雄这种天才克服自我的毛病一步步的取代你吗？不怕自己只能站在替补队员的领域无法上场比赛么？不怕自己无法和一年级起就配合比赛的队友一起并肩战斗吗？”
　　营原怔愣住，神色冷淡严肃的黎诺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似愤怒，似心疼，似冉冉升起的爱念。
　　经过营原的点拨，影山就像开了挂似的，传球的精准度和球感大大提升，和日向的配合渐入佳境，甚至使出了日后惊呆排球界的“怪人快攻”，对战月岛萤这一组也占了上风最终赢得比赛。只是这一切却再也不是黎诺所关心的了。黎诺在乎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只想寻求一个答案。
　　“排上了，排上了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排球顾问老师武田气喘吁吁地推开大门，“练习赛，对手排在县内四强！青叶城西高中！”
　　营原瞪大眼睛惊叹：“青城？”
　　队员们纷纷议论，“不会吧？”
　　营原上前问道：“老师，和青城那么厉害的对手您是怎么······”
　　队长大地接着问，“难道说又给人跪下了······”武田老师却笑眯了眼睛，“不是啦，不是啦，下跪虽然是我的绝活儿，这次却没用上。”
　　营原和大地无语地叹气。
　　“不过，是有条件的。”
　　“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