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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理论 ...

  •   第十一章 “□□”理论

      “我的兵,不是孬种,如果你自己承认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孬兵,那么你现在就可以选择退出。当然,选择退出的同时附带上你的退役报告。如果,你选择做我的兵,那么就必须从现在,此时此刻对我的一切命令选择无条件的————服从!”

      袁妖孽做事的原则是:在把你推进地狱之前,一切退路先为你铺好;是走是留,你自己选择。

      也就是说:地狱,是你自己义无反顾的选择。你有选择退出的权利,没把握好也是你自己的责任,你是没有理由怨恨那个罪魁祸首的……

      民主,是统治的前提。

      可是这个所谓的“民主”……从根本上来说:没有退路……没有哪个兵愿意以这样的形式离开,所以,袁妖孽给大家的所谓的“民主”和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是一个道理的——仅仅是个形式而已,选择权根本不在你的手里。

      所以这五十九个兵在想通这点后对袁妖孽更是恨上加恨……所有的新仇加旧恨,让大家恨不得将此妖孽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方能解恨!而五十九人中以一排排长陆勤更甚,至于自己已经连续几晚做梦将袁妖孽凌迟处死,陆勤已经记不清了……

      袁妖孽一直都是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对于他来说,无论什么样的计谋,什么样的策略,对每个人用一次足矣。

      所以,每当他用他自己的新方法稀奇古怪地去折磨这帮兵油子的时候,这五十九个人都是苦不堪言……

      如果仅仅是高强度的训练,那可以去忍,可以做好心理准备的去承受一切;可是他们遇到的是袁朗——一个真正从地狱来的魔王中的魔王,妖孽中的妖孽。所以,这一切就注定了他们的不幸……每天随时随地的胆战心惊,就连结束一天的训练以后,晚上睡觉都睡得提心吊胆;因为袁妖孽总是隔三差五的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来个夜间紧急集合,而且每次的时间不定,原因不定,负重不定,就连强行军的路程和速度也不定……所以理所当然的,妖孽次次都能获得被五十九号人用眼神千刀万剐的殊荣。

      从这一点来说:妖孽很强大,非常强大。因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无敌。试想,如果是你,在五十九双仇恨、愤怒、随时想将你凌迟的眼神下一天至少18个小时以上……相信一个正常人支撑个三,五天后早就心惊胆战、寝食难安了;而我们的袁妖孽,面对这样的境遇,张狂放肆的笑笑,然后……继续虐待这五十九个人长达三个月之久……

      于是,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袁妖孽依旧笑的猖狂,闪亮亮的眼神仍然妖孽;而那五十九个老兵油子在慢慢习惯这种生活以后,也得出一个经验:人生就像□□,如果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于是,老兵油子们终于在被袁妖孽虐待长达两个月零八天后,做出了个决定:与其浪费精神上的力气去做无用功,不如把这些精力去好好享受妖孽对他们的“□□”,力争可以从被“奸”中找到乐趣;力图实现“合奸”,最终达到“通奸”!

      而袁妖孽在很多年以后,当他从齐桓那里听到当年他的第一批南瓜的这篇关于“奸”的感悟和理论的时候,这个强悍到“鬼见愁”的大妖孽居然也呆了足有半分钟,然后长叹一声:“当年那帮人都是人才啊!齐桓啊,你也要好好记住这些话,这绝对是真理!”然后,妖孽依旧是他那招牌式的十分张狂的大笑起来……

      而齐妈这个极为老实的三好学生则无奈的翻翻白眼:果然妖孽是不可能有同情心的……妖孽活千年!祸害遗万世!在自己父亲的部队大闹一番、摧残一番后,又跑回A大祸害、继续虐待A大的南瓜们来了……身为A大人,实属不幸也!

      其实当年那帮兵油子们之所以能在两个月零八天后终于决定暂时放下仇恨,立地成佛的原因,自然与他们自身心胸开阔了有直接的关系,而袁妖孽那天对他们说的话也有着非凡而深远的意义。

      那天依旧是5点集合,十公里负重强行军,在一片荒芜的草原上,迎着凛冽的寒风,头顶阴冷灰暗的天空;周身一切的景象似乎都和这两个多月的心情像呼应,除了荒凉,就是寒冷;除了寒冷,就是阴暗;再吃力的抬头看着那个妖孽一脸张狂,轻松地跑在最前面,还时不时的回头大骂他们一两句,又得出了一个结论:除了隐暗,就是那个地狱来的妖孽无论是白天的现实,还是晚上的梦中,都无休无止地赠送他们无数的噩梦……这就是人生,多么让人无奈,如此让人痛苦!

      恨,依旧无法间断。只是……有时真的是很累……累到好像都没什么力气恨了,但是只要能有一口气,就一定要世世代代的恨下去!似乎,这就是他们仅存的信念一般。

      当最后一名抵达集合点,袁妖孽笑的似乎比平时要愉悦、痛快一些:“今天都表现不错啊,恩,基本你们五十九个人已经全部到达了我最近给你们设立的标准!嘿嘿……这让我很高兴,所以呢……从明天开始,要求提高一个标准点!做不到的翻双倍!累计做不到3次的,翻三倍,惩罚制度以此类推!”

      迎上众人一瞬间悲愤,气恼的眼神,妖孽继续笑的旁若无人:“怎么样?看来大家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报——告——”

      妖孽看向那个发出声音的人,不耐烦的皱眉:“陆癫痫,怎么又是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一说话,所有人就都知道你犯癫痫。”

      陆勤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催眠:他的话我没听到……就是听到了,也不是说我……就算是说我,那也只能说明他心理变态……

      于是催眠成功,陆勤彻底忽视掉妖孽给自己起的那个恶心外号、无视那讽刺调侃的话语。深吸口气:“报——告——连长,您认为一个驻守荒原、无人问津的连队需要多少的战斗力?您又认为我们这些兵的极限究竟在哪里?”陆勤的话说的很稳,很理智,思维有条不紊,口气安静淡然,这与两个多月以前的他已经截然不同。

      袁妖孽在心里默默的惊讶了下如此理智,不焦躁的陆勤;慨叹:果然高压可以激发人类无限的潜质……

      面上却依旧很张扬欠扁的笑着,踱到陆勤面前说:“我——不认为一个驻守荒原、无人问津的连队需要多么大的战斗力,至于你们的极限,我也不想断然去评论。我只知道——”

      妖孽敛住脸上千年难得一遍的张狂笑容,注视着他的士兵;或许是因为这是袁朗第一次在这五十九个士兵面前露出这样严肃而深沉的表情,所以气场突然变得很底、很奇妙,每个人都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对峙的两个人。

      陆勤感到浑身的凉意冲面而来,其实他早就感觉自己已招架不住,然而这两个多月的地狱式的磨炼彻底激起他骨子里的那股傲劲,倔劲;所以,在妖孽面前,陆勤知道自己不能输!就算输也绝绝对对不能丢盔卸甲,颜面尽失!此时的他已经恨透了袁朗那招牌式的充满讽刺的轻蔑微笑,所以就算害怕,就算恐惧,陆勤依然毫不退缩的迎上袁朗的目光,尽管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袁朗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一排排长,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确实开始对这个一开始就被他册封为“尿裤癫痫兵”的陆勤有些刮目相看:这的确是个人才,可惜分到了这里也注定要在这荒原上埋没了这匹千里马的非凡了;不过,遇到我这个伯乐,嘿嘿,也同样注定了这匹千里马不会被继续埋没的命运了!

      或许正是出于这种对这个全新的陆勤的赏识与肯定,袁朗将原本准备激起他们更大愤怒和仇恨的尖酸刻薄的言语压下;说出了一番即使在以后被这五十九个人里的任何一个人想起都感觉回味无穷,并且终其一生都受益良多的话:“每个人都有他想奋斗的、或者说渴望自己达到的一个高度,或许那样的高度对于他来说高不可攀、只能抬头仰望。所以大多数人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选择放弃,然后继续仰视,继续以毫无作用的态度去面对那样的高度。可是,我要说的是:的确,那样的高度是存在的,只是仰望这个动作却是自己的主观意识导致的!可以说这样的动作其实只是自己给自己诸加上来的,因此,在想要达到这个高度前,就一定要站在自己对应的那个高度上。我知道你们都恨我,准确的说,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却始终敢怒不敢言,因为你们知道,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是那个让你们抬头仰望却感觉永远达不到的高度,所以你们只能毫无意义,没有作用的继续恨着。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们,要赢我,不是不可能,而是因为你们这五十九个孬兵根本就连自己的高度都没有找到!要想赢我,就先赢了你们自己!”

      很多很多年以后,老齐总是回忆着陆勤回来以后给他讲的那段袁朗的话,从陆勤的神色里,老齐知道,这个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小兵蛋子终于走向了一个自己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老齐同时也知道,这个小子内心对那个袁朗的“恨”已经开始动摇,因为他终于从那个人身上发现了另一个自己从未涉足过,甚至从未想像过的那个无边无际的天地!

      而当时,现场,那五十九个兵第一次从这个妖孽连长身上发现了让他们愤怒、痛恨以外的感觉,那就是:震撼!

      说不出的震撼!也许是他脸上沉重的表情;也许是他语气里流露出的不由自主的慨叹;也许是他了悟的神色;更也许是这苍茫大地中除了这五十九个兵就是他的孤寂与苍凉,总之,这个时候的这个场景被深深地烙在每一兵的脑海中,心尖里;毫不褪色的保留着,一直很多年以后都无法轻易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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