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终至临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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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废了武功！和我们回上三宗，让我们来保护你！反正这个月家也对你不好！”轩辕墨焦急的说道，但是目光里满是真诚。“阿墨，紫涵已经是清晶之境，现在废武功风险太大了，一个不妥……”凌清风似乎在犹豫。“那就先和我们回上三宗吧，长老们总有办法的！”轩辕墨在提到长老虽然有一丝不情愿，但是还是说了出来。“这到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凌清风似乎同意了，还是看着水如月征求着她的意见问道：“紫涵怎么看？”水如月看着两个人为自己着想十分感动。“如果我现在无牵无挂，真的只是月清荷，或许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我现在是月紫涵啊……”水如月的目光黯淡了下来。“而且每个人都会有注定要背负的东西，想必是逃也逃不掉的……”场面再一次沉默了下来，水如月的话似乎无意中说到了两人内心。不过许久，凌清风开口道：“我听说月家传下来的一门武功，似乎就是和冰有关，不如我们去问问月家主，兴许有解决方法。”“月家有一门武术绝学叫做玄冰诀，不知你说的是不是它？”水如月平静地问道。
“竟然是玄冰诀！”轩辕墨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吓了两个人一跳。“阿墨，这个有什么不妥？”凌清风看着轩辕墨的反应，问了出来。“这个我曾经听长老提起过，当时长老评价这个只用了四个字——险中求胜。”看着轩辕墨神色有些紧张，水如月摇摇头。“因为这一门功法，基本上很难有人能够顶着每月的反噬突破墨晶。”水如月平静地说道。“我记得月家不是很早之前就废止了吗？那你为什么还会？”轩辕墨似乎终于抓住了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别无选择。而且我认为我有突破墨晶的实力，有能力打破那个魔咒，因为我今年不到八岁。还有那么多的风景没有看过，我为什么要允许自己的人生早早画上句号？”“你竟然不到八岁……”凌清风震惊的看着水如月，似乎是在看怪物。“你们最多十几岁吧？差不了太多的吧。”水如月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和阿风今年十二，一个月前突破了清晶，家主让我们出来历练……”轩辕墨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苦涩。“我和你们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把每天不眠不休，把睡觉的时间也用来修炼了而已。”看着水如月如此解释，两人的脸色才好一些。“不过话说回来，紫涵你的身体太弱了，而且太快的修炼不培本固元，回来即使突破了也会留下隐患。更何况你这门功法这么伤身……”凌清风沉吟了一下，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水如月，说道：“既然没办法废掉武功，只能开始培本固元了，这样虽然不能减轻痛苦，但是却会减小对你身体带来的负担。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不知是经历了昨天的事又加上今日落水所致，还是一直如此。你让你丫鬟按照上面的方法抓药，按时服用，虽然可能也只是入不敷出的补一补，不过也总比一直透支好得多。”水如月接过那张纸，仔细地折叠好收起来笑着说道：“阿风，谢谢你。”“朋友之间不言谢。”虽然依旧是冷清的语调，但是却很温暖。
“紫涵，我们可能要提前离开了……”轩辕墨突然说道。“不能多留几日吗？”水如月还是问出了口，虽然心里已经差不多知道了答案。“明日一早启程，家里催的急……”凌清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们到月家的事被知道了吧……”水如月突然说道。“看来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轩辕墨有些尴尬。“因为你们说外出历练，而且今天又是暴露了真实身份来的月家，仔细一猜就是知道七七八八。说到底还是怪我，只想着不让你们担心了，结果还是……”水如月脸上有些歉然。“果然，只有你最懂我们……”凌清风意味深长的发出感叹。“你们不喜欢家族，我也不喜欢，但是出身天注定。我们能做的就是活出自己。”水如月眉眼带笑，看着他们认真的说道。“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也许回来我可能会去拜访你们呢，到时候你们可要好好招待我啊。”听此，两人眼睛亮了一下，轩辕墨有些欣慰的说道：“如果你真的能来，那我们现在就要努力了。”凌清风也深以为意的点点头。“不要太强迫自己，感觉你们已经是家族里的佼佼者了。”水如月安慰的说道。“如果不努力，回来可能连在见到你的机会都没有了。”看着凌清风有些避重就轻。水如月还是选择问轩辕墨：“阿墨你说。我要听实话。”轩辕墨看着水如月坚定地眼神，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家族和你们家族不太一样，没有那么严格的嫡庶尊卑之分。家族族长的孩子不分嫡庶，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参与竞争家主之位。最终只有最优秀的才可以继承家主之位，那些失败的，或者被废掉武功摘出家谱，或者被抹杀……”这番话听的水如月背后一凉，这残酷的竞争模式，虽然能最大程度的保证了继承人的优异，但是最后选出的定是无情无义之人。“而且为了让我们专心修炼，我们从生下来就会被抱离生母，换句话说，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生身母亲是谁……”“这也太残酷了……”水如月终于忍不住说道。“我和阿风厌恶极了那个地方。”“但是却不得不去奋斗，为了活下去。”“请你们哪怕是为了我，也要活下去。拜托了！”水如月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祈求。
“或许在此之前，我和阿风会选择顺其自然，但是现在我们也决定去争取一下。”轩辕墨给了水如月一个安心的眼神。“那我们约定好了，我会撑过每一次反噬，然后去见你们。你们也要好好活着，等着我！”水如月说罢伸出两只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击掌立誓。”三人击掌，望着彼此都笑了。
似乎是聊了一夜，水如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在床榻上。睁眼望着自己屋内熟悉的场景，水如月有些怀疑昨日就是梦一场。“小姐你醒了？”水如月刚一睁眼听到的就是蔓兰的声音。几案水如月坐起，蔓兰就递来了衣衫。“嗯，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水如月轻轻嗅了嗅衣衫上的味道，皱着眉头说道，一抬眼就看到了蔓兰笑的不怀好意。“小姐可还记得昨个是怎么回来的了？”看着蔓兰，水如月也是一脸茫然。“昨个啊，可是凌公子把小姐亲自护送回来的啊。”蔓兰笑的花枝乱颤，水如月则陷入了深思。“不过小姐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蔓兰有一丝宽慰的说道。水如月连看都看的看，等她自己忍不住给自己解释。“昨个凌公子送您回来的时候说，他用了一点安神香让您好好休息，说一切都等您醒了再说。”水如月听罢微微浅笑，没想到凌清风虽然冷，但是其实还是很温柔的人。静静的穿好衣服，水如月开始梳妆，其实也就是洗洗脸梳梳头，顺便查看下眼下的蝴蝶纹路。似乎是休息过来了，眼下的蝴蝶纹路或隐若现，水如月赶紧用脂粉给遮住。
蔓兰一边给水如月梳理发髻地一边说道：“小姐啊，你知道吗，昨个凌公子把您送回来的时候，可把蔓兰吓了一跳……”“还能吓着你？”看着蔓兰欲言又止，水如月忍不住打趣道。“不是啦！”蔓兰索性放下梳子，看着水如月认真的问道：“小姐，我问你，凌公子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诗句？”突然这一问让水如月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哈？说什么诗句啊？”“就是类似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蔓兰急切的问道。“怎么可能说那些啊……”水如月一阵阵无语。“那他怎么能抱您回来呢！太逾越了！这要传出去，以后让小姐怎么嫁人呢！”蔓兰有些焦急，愤愤不平地说道。这回换水如月无语了。“什么抱回来？”看着水如月一脸不解，蔓兰双手抬起给水如月演示了一下，换来水如月爆笑。“哈哈哈哈，蔓兰你这是捧衣服呢？”看着水如月笑的没一点形象，蔓兰气的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对了，蔓兰我这有个方子，回来你帮我去抓药。”水如月说着手探入袖子，但是却什么也没摸到，她明明记得昨天自己收好了。“小姐啊，您不用找了，昨天凌公子已经给蔓兰了，还有一样东西，说是务必亲手交给您。”蔓兰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贴身的地方拿出来了一个锦囊状的东西，递给了水如月。“他说这是什么了吗？”水如月看着做工精致的锦囊，竟然有些不舍的打开。“他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而且让你一定要收好。”蔓兰一边说着一边端着铜盆出去倒水了。
水如月轻轻摸上系带，扑面而来就是梨花冷香，和凌清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轻轻的将锦囊打开。一块只有掌心大小的玉佩，静静地滑落到了水如月的手心。玉佩是规则的正方形，如羊脂一般纯白无暇。一入手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冰凉，反而是一种温润的触感。洁白润泽虽不清透，但质地无比细腻，一看就是上品。玉佩配有有挂绳和流苏，上面还有几颗玛瑙珠子，绳子上有明显的折痕，看起来像佩戴了很久突然被摘下一般。水如月看着玉上刻着一个奇怪的标志看起来像是家徽，反过来看另一面上面刻着凌清风三个字。“原来竟是玉佩啊，难怪凌公子他什么都没有说呢。”蔓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水如月又看看玉佩坏笑的说道。“是啊，这玉可不能随便送人啊。”水如月一边说着一边系在自己腰间。“对啊，的确不能随便送人，尤其由男子赠予女子……”蔓兰脸上笑意更浓。水如月看着蔓兰的坏笑，忍不住道：“蔓兰啊，就是因为一般玉是会认主人的，所以才不能轻易赠人。随意把玉送给别人，那就相当于是让人替你挡灾。”水如月说的一本正经。蔓兰吐吐舌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三小姐已经起了啊。”管家进到屋里，看着在梳妆台前坐着的水如月寒暄着，态度相较之前似乎好了很多。“张管家，这么早可是有什么要事？”对方都态度变了，自己还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也不好，水如月也笑眯眯问道。“老爷让我来看看小姐醒了没有，醒了就叫小姐过去一趟。”水如月点点头，伸手给蔓兰，蔓兰心领神会的扶水如月起来。“正巧刚刚梳洗妥当，那就烦请管家带路吧。”水如月顺手又给了管家些银两。“三小姐这边请。”管家不客气地收下了，笑眯眯给水如月带路。
“三小姐，您直接进去就行了。”管家把水如月领到一个房间之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有劳您了。”水如月微微一笑，直接尽到了屋内。屋内装潢虽不算是华贵，但是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此时月亦城正站在书桌之前，似乎在写着什么。水如月没有出声打扰，静静的站在原地等他写完之后叫自己。良久，月亦城放下了笔，抬头看见了站着许久的水如月。“涵儿身子好些了吗？”月亦城微微笑着看起像像是一个慈父。水如月立刻微微行礼，落落大方的说道：“多谢家主关怀，已经好多了。”月亦城看着水如月恭敬的举动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但是嘴上却说道：“你我父女之间不必如此拘束。涵儿坐吧。”月亦城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水如月微微行礼道：“谢父亲。”然后走到椅前缓缓落座。“昨晚听管家说是凌公子送你回去的。”水如月听不出月亦城的语气，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的，不过我也是今天听丫鬟说的。”“凌公子昨晚可对你说过什么？”月亦城问了和蔓兰相似的问题，看似漫不经心，却让水如月不禁心里一紧。“凌公子叮嘱我照顾好自己，说是还会再回来拜访的。”水如月半真半假的说道，虽然不知道月亦城的目的，但是还是少说为妙。突然，月亦城的目光停在水如月腰上坠着的玉佩。“涵儿腰上的玉佩好别致啊，以前从没见过的样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水如月随手抚上玉佩，装作不解的样子说道：“这个是凌公子留下的，说要我好生保管。”
“凌少主当真的这么说？”月亦城语气有些激动，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身后椅子触碰到墙发出的声音，把水如月吓了一跳。“凌少主？”水如月虽然已有了猜测，但是却还是装作丝毫不知的样子。“涵儿，月家以后的兴衰荣辱，可是都系在你身上了。”月亦城走到水如月面前，认真的看着她，眼中还有一丝狂热。“涵儿不懂……”水如月一脸的天真迷茫，明知故问。月亦城在水如月旁边坐下，目光却一直盯着那块玉佩。良久开口道，语气也不自觉地温和了一些：“昨日凌少主和轩辕少主突然到访，说是要找一个女子，而且似乎确信就是咱们月家的。于是我便将你、竹儿、烟儿都叫了过来。没想到最后竟是你被凌少主赏识。虽然他现在还是少主，但是却是凌家这一代最被看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终至临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