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计划启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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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要了几个小菜，坐在了二楼靠窗户的位置。出乎水如月意料的是，蔓兰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尊卑观念，这个到是让水如月非常满意。“蔓兰，一会我们去一趟青楼。”“啪嗒——”筷子掉落的声音。还有蔓兰因为吃惊而睁大的眼睛。“公子，蔓兰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蔓兰可以改，求公子再给蔓兰一次机会……”看着蔓兰泪眼汪汪的，站起来就要直接跪下，水如月也是一惊。“等会……”立刻托着蔓兰不让她跪下，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四周，还好周围几乎没人，她们两个的动作也没引起太多注意。“我没说卖你啊，我就是让你陪我去逛逛……”水如月急忙解释道，看来虽然唐晓颜没有给蔓兰灌输太多的礼节尊卑，但是似乎幼时的成长经历对蔓兰的影响也不小。虽然看起来蔓兰似乎是相信了自己，但是却是在大口大口吃饭，似乎把这个当做最后一顿了似的。良久，在吃的不能再干净了之后，蔓兰打了一个饱嗝，才缓缓站起来，对着水如月说道：“公子咱们走吧。”水如月哭笑不得，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索性就不再解释，随手丢下几块碎银，道：“小二，结账。”就和蔓兰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看着蔓兰一直惴惴不安，水如月突然问道：“蔓兰，你说全天之下的人都会敬畏的人，是谁？”似乎被水如月突然问的一愣，蔓兰迟疑了很久道：“皇帝吧，所有的人不都要跪拜皇帝吗？”“不，我是说发自内心的敬畏。”水如月强调道。“那应该只有在江湖上才会有吧……感觉在朝堂之上大家敬畏的都是权力出身，或许只有在江湖上，人们才会被实力折服。”蔓兰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我明白了……”水如月淡淡地说道，蔓兰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不懂自家小姐了。
蔓兰跟随水如月进了青楼，水如月刚一进入青楼，就有莺莺燕燕围上来。有大胆的竟然挥着帕子，直接’邀请’：“公子面生啊，要不要奴家陪您喝个小酒，然后唱个小曲儿给您听啊。”水如月看着这些直接贴上来的莺莺燕燕，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厌恶，冷冷的说了一句：“把你们妈妈叫出来。”“哎呀，公子，我们妈妈都是老人了，哪有我们迷人啊。姐妹们说是不是啊？”“是呢~”这要是个男的，估计早就被这群女子迷得五迷三道。“再说一遍，叫你们妈妈出来，有事找她。”水如月的语气微寒，吓的那个姑娘直接一闪身跑出人群似乎去叫人去了。不过时，刚刚那个那女子便搀扶着一位约莫三四十的红衣女人出来了。“请问公子找老身有什么要事？”水如月扫了一眼这个鸨母，并没有用夸张的妆容，也没有虚假的热情，看起来倒是挺让人耳目一新。“不知可否找个清净的地方谈谈？”水如月看着眼前这一群女子没开有的一阵心烦。“那公子楼上请。”鸨母提起裙角走上楼梯，对着水如月和蔓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见二人跟上就继续往前走。
两人跟着鸨母进了一间厢房，“现在没人了，姑娘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了吧。”鸨母倒是开门见山。被认出来了，水如月到是不奇怪。如果这个鸨母认不出来，她倒是可以考虑换一家了。“我想在你家自由挂牌。”水如月口气平和，在一旁的蔓兰到是震惊了。“小姐，这事您可要三思啊！”现在蔓兰倒是希望是自己被卖掉了。水如月示意蔓兰安静，静静等着鸨母发话。“请恕老身多嘴一问，姑娘这一不像走投无路，二不像被人强迫，是何故要选择挂牌青楼？而且，即使姑娘在此挂牌，应该也是只卖艺吧？”鸨母目光沉静如水，不紧不慢的问道，这倒让水如月有些不安，如果这个鸨母唯利是图，反而还好相处一些，但是现在鸨母看起来就不像好对付的人，反而让水如月有些没底。“无聊。”水如月笑着说道，看起来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鸨母先是一惊，但是很快有反应过来，毕竟也是见识不少，其中有难言之隐的人多了去了，她关心的只是这人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自由挂牌……那姑娘也得有个过人的才能，才拿得出手吧？”听起来倒也是有理有据，水如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请拿纸笔来。”水如月笑着说道。鸨母拿来文房四宝，蔓兰则自觉地上来为水如月磨墨。“烟锁池塘柳。”“提锡壶，游西湖，锡壶落西湖，昔乎，锡壶。”“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水如月写着鸨母就读着，读到最后落笔，鸨母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惊羡。“以文会友，如何？”水如月看着鸨母静静的等她回答。“姑娘怎么称呼？”鸨母似乎有了认同，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算计。“月清荷。”水如月淡淡的说道。“清荷姑娘如此才华，男装就如此俊俏，若来小楼，恐怕小楼的花魁之位非姑娘莫属了。”鸨母脸上闪过一丝讨好。水如月也放心下来，看来这位鸨母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算计罢了。“妈妈说笑了，清荷本意就是以文会友，挂牌不过是找找乐子罢了，怎敢抢了您楼里的花魁之位？”水如月看着鸨母松了口，自然也就变了笑脸。“姑娘这’英雄帖’准备挂多久？不过若是没什么奖赏，恐怕也没有人来啊？”“黄金万两或清荷亲自提诗词一首。”水如月自信的说道。“有姑娘这句话，妈妈就放心了。就是不知如果有人对上了，用什么方式来联络姑娘？”“三日后的这个时间，清荷自会再来的。”说罢水如月起身欲离开。“那妈妈就不起身相送了。”“对了，今日清荷男装来访，还请妈妈为之保密。”水如月说着眼睛不自觉的眯起。鸨母看的心里一惊，连忙说道：“那是自然。”“多谢妈妈体谅。”水如月又换上了善解人意的笑容带着蔓兰离开了。出了门水如月余光瞥了一眼牌匾——梦华楼。她有信心让这里变成楚都之中，人人忘返的地方。
“小姐，接下来去哪里？”蔓兰看着沉默的水如月突然问道。“回去吧。第一次偷偷跑出来，万一被发现了以后就出不来了。”水如月说着向着月家走去。蔓兰也只好快速跟上，其实说着回家，水如月路上还是稍微转了一些地方包括买到了一些书。
回家之后，两人之后匆匆换回了女装，转遍了整个不大的院落，却始终没有见到娘亲和云姑姑，这让水如月不禁也犯起了嘀咕。“蔓兰，你说她们会去哪里？”水如月终究还是忍不住了问道。“小姐啊，今天似乎家主让夫人陪着去看戏，应该晚上才会回来。”蔓兰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了似的说道。“那我们就等着好了。”水如月说着拿起了今日偶然买到的书开始翻看。“小姐怎么对医药有了兴趣？”蔓兰看了一眼书名，好奇地问道。“这种东西掌握一点多少可以防止被害吧，况且之前大夫人的手段太拙略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还一份大礼给她们呢。”水如月淡淡的说道。“小姐，大夫人什么时候又……”蔓兰说着，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停住了。“蔓兰，你知道吗？大夫人当年送来的所谓补药，每一味都是能害人的毒药。当时虽不知是否足月，但是若是在早些时候，那娘亲与我，可就真是一尸两命了……”水如月放下了书，下意识的用手抚上来眼下的胎记。“小姐……您居然都知道？”蔓兰听罢不禁有些震惊，声音也不自觉大了几分。“何止是知道？而且全部都被我记在心里了……”水如月语气十分淡漠，但是却反而让蔓兰更加不安。“蔓兰，如果那次所有的药都被我吸收下来了，没伤到娘亲分毫，或许我还会考虑放她一码，但是她错就错在试图伤害娘亲。”水如月情绪微微有些波动，周围寒气似乎有些凝结，蔓兰赶紧递给水如月一杯热茶。
“小姐，蔓兰！快出来！”屋外传来云姑姑焦急的声音，水如月心一惊，放下书立刻跑了出来。院门口，云姑费力的搀扶着唐晓颜，而唐晓颜则浑身湿透面色潮红意识模糊，连发丝都在滴着水，身上披着的似乎是云姑的外衫。水如月来不及问什么，立刻上前帮着云姑把唐晓颜搀扶回屋内。现在虽是三月初春，但是还是天寒的。“蔓兰，杏苏散！在烧些热水。”云姑姑急切的说着，一边和水如月一起帮失去意识的唐晓颜剥去湿透的衣裙。“云姑姑，娘亲今天不是和家主听戏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水如月一边问着一边手上动作也不慢。“小姐，今天一起去听戏的还有二夫人和二小姐，大家在池塘边……”云姑姑语气里有些犹豫，似乎刻意避重就轻。“我知道了。”水如月的声音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染上了寒意。“小姐，当务之急是夫人的情况！”云姑一边说着一边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针灸针，虽然分不开身，但是还是赶紧劝了水如月两句。“小姐，奴婢需要您帮忙。”“我知道了，云姑您稍等下。”水如月点点头，给了云姑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跑了出去。水如月再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瓶酒，干净的布，后面跟着的蔓兰端着一盆热水。“云姑，用酒洗一下针干净些吧。”水如月不确定这个时代对杀菌消毒的理解，只得粗略的解释道。和蔓兰一起先帮唐晓颜用热水擦身。
云姑拿起针灸针，整个人都变得专注起来了。“合谷、曲池、外关、风池风门……”听着云姑轻轻念着穴位名称，手上又稳又准毫不拖泥带水，水如月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原来高手在身边，不过很久之后，水如月才知道这是熟练。云姑施针结束之后，蔓兰急忙端来熬煮好的中药，水如月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给唐晓颜喂下，看着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微微放心了一些。“小姐，夫人睡一觉醒来就没有大碍了，您去换身衣裳歇着吧，这有奴婢们守着就行了。”云姑看着水如月湿了一片的衣裙，有些不忍。水如月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出去了，她也害怕自己会爆发。站在院子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湿透的衣裙上挂着薄薄的冰，水如月无奈的抖落。月家，你如今还有什么理由让我放过你？大夫人二夫人，你们自做的孽，终究我要全部还给你们。轻轻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水如月打开榻下藏着的盒子，看着寒气满满溢出，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夜修炼，水如月躁动的内心似乎也平静了不少，不知什么时候，盒子内似乎不再涌出寒气了。水如月拿过那个盒子，好奇地看着静静躺在盒子底部的东西。似乎像被人卷好的琴弦一般，更像是鱼线一般。水如月轻轻取出那卷‘鱼线’，似乎还不短，大约有两米左右，一入手竟然是冰凉异常。全部取了出来，鱼线的两头坠着水滴形状的重物，看不住材质，但是手感恰到好处的质量却拎起手感极佳。水如月缠在手上微微用力拉了一下，手心竟然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鱼线流，但是却始终没有滴下。似乎是吸收了水如月鲜血的原因，丝线竟然微微泛着蓝光，两边的水滴形珠子上竟然浮现出了蝴蝶和莲花。似乎想起来什么，水如月取出那玄冰诀的后半册书。此时那后半册书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了字——夺命尼绒丝。“原来这又是到了一定程度才能看到的啊……”水如月喃喃低语道。“月家先人真有意思，竟然弄得和玩游戏练级一样。”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水如月却认认真真的看是翻阅记忆。
一整天的时间，水如月记下来全部的内容。心里也有一丝可惜，此物是神物，只是可惜没有蓝晶的实力还是操控不了。按照书上的方法收拢起来戴在手上，就像是一个白玉镯子一般，并无不妥。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水如月收拾了一下，去了唐晓颜的房间，准备去看看娘亲怎么样了。
“娘亲，你感觉怎样了？”水如月看着坐在榻上依旧有些虚弱的唐晓颜，关切地问道。云姑并不在屋里，看起来似乎是去熬药了。“涵儿，你的脸……”唐晓颜看着水如月的脸，眼中全是震惊。“怎，怎么了……”水如月不自觉地也有了一丝慌乱，连忙起身，到一边的梳妆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水如月不知道是要开心还是不开心，左脸一大片的胎记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眼下，却是一只振翅欲飞的红色蝴蝶。水如月一下子蒙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娘亲解释这一切。“涵儿……”似乎是盯着镜子太久，唐晓颜担忧的唤了一声。“娘亲，怎么了……”水如月脸上都是哭笑不得，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手下意识的去擦了擦，但是却如何用力也擦不下来，擦的皮肤也微微泛红。“这个胎记可比之前要好看许多，涵儿应该高兴才是。”唐晓颜温柔的笑着说道。“娘亲……”水如月看着唐晓颜温柔的样子，心里却更加着急。“涵儿，去把娘梳妆台上的脂粉水粉拿来。”似乎看出了水如月的难做，唐晓颜温和的对水如月说道。水如月默默地取来。唐晓颜一边为水如月上妆一边说道：“我的涵儿长大了，变成了大姑娘。”
良久。“好了，去看看。”水如月抬起手中铜镜，发现眼下的蝴蝶被完全的遮盖住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涵儿，这个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哦。”唐晓颜温柔的声音，让水如月觉得眼睛一阵湿润。“嗯。”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计划启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