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蛋的人生》悠然三随

2、心许和甜甜

　　煎蛋，培根，面包，牛油果泥，还有一小勺的鱼子酱。应心许看慈安把这么多东西放在一个盆子里，还摆的像个花儿。坐下，把桌布搭在双腿上，盯着慈安说：“看来的的确确是个小姐。”慈安一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应心许无奈的笑笑，接着说：“生活精致不是什么坏事，但吃不饱可是要命。”
　　“下次我多做些，我还是喜欢西式的多一些，你有什么不能吃的吗？”
　　“能吃饱路边摊我都我无所谓。”吃饱了应心许抹了抹嘴，递给慈安一信封。“以后的早饭钱。每个月我都会给的”慈安打开一看，竟是一万的支票。忙叫住往外走的人“先，先别走，钱是不是太多了？”
　　“用黑鱼子酱当盘花，一万不多吧。如果你嫌多，晚上就给我留碗汤吧。”
　　“好，我给你温在锅里。”
　　直到上班慈安还晕乎乎的，天上掉个大馅饼，砸自己头上了。一万啊，那可是半个月工资。想不到应心许人不好接近，相处起来倒不是特别难。如甜甜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讨厌她。
　　开车路过聚首湖，不知道第多少次全览湖的湖面。但没有那一次心情如此复杂。走在路上，越走心情越沉重。
　　医院位于别墅区的中心，整个F区的二十套房子作为开发商的父母没有出售。网络上搜索不到，政府也没有这个医院的任何记录，但它却一直在存在着——别墅F区一号。
　　大学专业选择了枯燥无味的变态心理学，没日没夜的考取了博士学位，通过各种关系进到了医院。第一步，我终于迈了出去。即使要挖地三尺，不择手段我也要给父母一个清白。慈安站在门口深吸口气大步迈进去。
　　你很难想象一个医院没有院长。带慈安到办公室的是个穿着常服的护士。慈安到了，人也就走了。第一次拥有私人办公室，慈安没有任何的兴奋。这个医院给慈安的只有怪异感。没有任何有关医院的管理机制，慈安都不知道怎么当医生了。慈安无所适从，双眼毫无焦距的盯着地面。一个瘦瘦的中年矮个子男人敲敲门“我能进来吗？”
　　“请。”慈安没什么力气。
　　“感觉不太好？”
　　“和相像中的是有点不同。”
　　“所以我来啦。”男人笑眯眯的样子，让慈安莫名的熟悉。慈安歪歪头，伸出右手“先生好，我是慈安。”
　　“我叫杨留。是这里最老牌的医生。然后我还主要负责对新人的讲解工作。既然能进来，知道也差不多了。详细的，看看你桌子上的花册，今天大概就这样了。回去好好歇歇吧，小慈。明天带你熟悉熟悉工作环境。”
　　第一天上班居然只在医院待了两个小时，回家的时候如甜甜都还没有起床。不想打扰甜甜的休息，慈安揣上那本薄薄的画册跑来了后山儿时的秘密基地。当初为了逃掉钢琴课，慈安不止一次的跑到这里，当时专门带来的小板凳还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里。慈安坐上小板凳，看手上的册子。
　　什么医院花册，就是懒医生想用这种方式介绍工作的主要内容吧。几页纸中有实质意义的就几行字和F区楼庄的分布和分区。居然是分阶管理的模式。慈安所在的一号做简单的心理咨询，确认是有需要进一步治疗的，找楼长签字确认，送到二到四号，剩下的五到二十号是病人居住用。还真是藏头避尾好结构，说白了，慈安现在就是前台的服务小人物罢了。
　　直到吃完了午饭，如甜甜都没有起床。看了看实在没什么可做的，慈安便早早午睡了。
　　起床已是日落西山之时了。整个大房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难不成甜甜还在睡？慈安奇怪，跑到旁边去敲甜甜的房门。又是只着内裤的甜甜开门了。
　　慈安：“你一直没有下来，所以想过来看看”
　　如甜甜：“我也下去过，还吃了你放冰箱里的剩菜。”
　　“我以为你还睡那，毕竟昨天睡的挺晚的。”
　　“我一直没睡啊。”
　　“那你现在是？”
　　“画自画像。”
　　“······”
　　慈安说：“我出去买米面啥的，你要一起吗？”
　　“你要做给我吃吗？”
　　“可以啊。”
　　“等我会儿。”
　　原以为如甜甜是去穿衣服，结果还是裸着出来。又是信封，鼓囊囊的。“我的伙食费，晚饭就托付给你了。”
　　“这是把我当保姆的意思？”
　　“保姆？我把你当妈妈。慈妈妈最好了。”
　　“也就比我小几岁，也不知道你是装嫩，还是占我便宜。”
　　说归说，慈安还是收拾好出门买了该买的东西做好了晚饭打电话叫如甜甜下楼吃饭。
　　如甜甜：“谁娶了你是八辈子修的福气。”
　　“嫁到人家就给人家做饭？过的也太惨了。”
　　“当然不是了，你身上那种好女人的感觉让我嫉妒啊。”
　　面对如甜甜的贫嘴，慈安只好转移话题：“你平时就呆在上面画画？”
　　“要不睡觉，要不画画。”
　　“所以我该怎么判断你是在睡觉，还是画画？”
　　“不用刻意的叫我啦。我有我的生活习惯嘛，你留点剩饭剩水的放冰箱里就好喽，我自己找。还有奥你忘了拔插销，锅。”
　　“那个啊，给心许温着鸡汤。”
　　“你对管事婆也太好了吧，我吃醋了。”
　　“吃什么醋？人家不就比你多吃顿早饭，明天也起床一起？”
　　“还是算了吧。不保证是醒着的。”
　　回到这里两个星期，生活上不经意的成了煮饭婆，但有人陪伴倒比一个人过的还愉快些。工作方面，毫无进展。整个F区一号也不过二十几个穿私服的同事，分不清医生和助理。偶尔来个陌生面孔都找特定医生。除了医院的运作模式像私人的工作室，没有任何不妥。找不到任何的切入点，每日家和一号两边一线，使慈安有种脱离社会的烦躁感。
　　而吴甄的到来打破了这种焦虑。
　　慈安看着帅气的男人推门而入，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习惯性的张开微笑，站起身打招呼。坐到沙发上，面对面的和男人交谈。一般前来心里咨询的都不会吝啬内心话，但只有前来的人觉得你可信任才会说与你听。
　　慈安：“我怎么称呼你？看你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了吧？”
　　吴甄：“吴甄，姓好像不太好，你叫我甄就行。来了好几次了，没找到有缘分的医生。”
　　“你这是找对象，还是看心病。”
　　“如果我说是找对象，你愿意吗？”
　　“不要开玩笑，我要当真的。好了，先说一说你的生活？”慈安急急忙忙切入主题。吴甄也是聪明人接着话茬，开始说：“我总是有一段记忆的缺失，总会有晚上睡下，起床的时候是第三天早上。中间那一天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在路上，时不时有些陌生人叫住我，打招呼的时候还用了别人的名字。我会经常性的整晚失眠，偶尔不知怎么睡着的，还清醒在乱七八糟的地方，而且我还对此没有任何意识。很可笑是不是。”
　　“你的工作是？”
　　“亏这个的福，我现在享受假期。”
　　“那就好好休息，就目前你的精神状况来看，你只是长期失眠造成的精神恍惚。”
　　“那你可以给我开一些治疗失眠的药？”
　　“安定对大脑的损伤很大，而且依赖性很强。”
　　“拜托，慈医生。”
　　“多吃坚果，少吃甜食，睡前一杯牛奶，试着深呼吸。没事不要想太多，假期愉快。”
　　不管吴甄是怎样哭丧着脸，慈安还是没有开安定的意思。看来唯一的病人要被自己轰走了，低头在病例本上签字的慈安，难掩失望。
　　吴甄：“我不太喜欢这里环境，下次可以请你出诊吗？”
　　“如果你要我专门负责你，当然可以。但是没有必要吧，额外交付好多钱，还要和医院还有我本人签合同。”
　　“有必要。”
　　原以为开玩笑的话，没从想就成了现实。傍晚，杨医生把合同拍在桌面上，就这样的慈安就真成了吴甄的私人睡眠看护，为期三个月。
　　直到回到家门，她还没有想明白，自己那里比的上那些知名医生能让挑剔好久的公子哥选中了。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要不怎么在这个点看到门口停了心许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