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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表里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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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顾泽的脸一直很臭,我不知道他是在生他朋友欺负我的气还是再生我“欺负”他朋友的气。
话说那把突然冒出来的枪吓死我了,我真以为我要死了,死了之后报纸是怎么形容我的我无所谓,前提是美国的警察叔叔能找到我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尸体。
周一顾泽去我家接我,我拉开窗帘突然看见齐南北从对面马路走过来。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我以为他已经意识到“缘分已尽”,虽然上次中途跑掉了很不厚道,但我觉得给的信号已经够明确了。
我戴了棒球帽,低着头准备冲向顾泽的车,没想到齐南北还是认出了我。
“易满楼吗?”
For God’s sake.
顾泽的车就在眼前,他最近莫名烦躁,我不可能在这时候和齐南北纠缠不清。我回头朝他短暂一笑,快速地拉开车门坐进去说:“久等了。”
快到的时候顾泽问我:“刚才那个叫你的男的是谁?”
“在国内认识的,不是很熟。”我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怎么啦?”
“没怎么。”他没回头。
齐南北的事儿他没有再问过了,但之后的两三天他就好像是我的专职司机,每天只负责接送我上下班,我最近忙下班晚,也不怎么去他家玩儿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半个月前刚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去约会,现在完全不了。
中午我正忙几个文件,真纪给我打了电话。
“你是和顾泽在一起了吗?”
“忘了告诉你啦!是啊。有啥问题吗?”
“有很大的问题呀!”电话那头的真纪声音低了下来,鬼鬼祟祟的,“我有几个朋友说顾泽风评不好,好像和贫民区那边做什么生意,怕不是毒品吧!我要知道肯定不叫他一起玩啊!”
“哎?”我想到了上周那个可怕的party。
真纪还在小声说:“我亲眼所见啊,他在酒吧跟跳舞的姑娘舌吻啊!”
挂了电话,我就觉得血往脑袋上流。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皱着眉头说他也不习惯应付这种活动,还带我回家跟我说其他人很危险,我看危险的就是你吧!我现在甚至觉得party那天晚上他“去洗手间”只是想让我一个人待着而已,那个魁梧的纹身大汉准备怎么着我的时候他就在门后看着。
那他这几天也是在生气魁梧的纹身大汉怎么连姑娘都搞不定喽?
一下班我就打车去了顾泽家,推开门正撞见他准备跟一姑娘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看见我,他放开姑娘,那姑娘看我一眼就乖乖上了楼。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开门见山。
“你看不出来吗,我玩够的意思。”他给我的感觉就像破罐子破摔了,面具被撕了一半儿剩下那一半儿都懒得装了,“你不也一样吗?跟一个中国男的暧昧。”
我知道他在说齐南北:“我说了我们不熟。”
“不熟你躲什么呀?”
我语塞。
“我猜你肯定想问上周的事儿吧?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但就是你想的那样。别人都说胸大无脑,没想到你居然有点脑子,不过我对有脑子的没兴趣。”
我难以形容我从他家出来时的心情。
我去我家楼下的酒吧一个劲儿给自己灌酒,在我睁不开眼的时候,有个人把我背了起来。
我想起了小时候江沉阁的背,也想起了长大后蒋晨悦的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