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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sys(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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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撒那天女散花的，我心中暗恼。
但于睿似乎并没有注意，她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用剑鞘拍晕面前的女子说道：“阿萨辛做出那等药物，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可为之托付性命，你等牵涉不多，家有老小，还是早日归家去，不要与之为伍。”
那群女子倒在地上，期期艾艾地呻。吟了起来，“阿萨辛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于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好好想想吧，虽然我不清楚阿萨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还是找个稳妥的营生……”
“时间不早了”，我打断她，“既然人找到了，事多则易生变，我们先回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和村民们商讨一番再说”，我拎起晕倒的赵家女儿，随手丢到一匹马上。
于睿还想说点什么，但看我已经收拾好，也没有再开口，翻身上了马。
于睿目光在赵家女儿身上游离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地给她又捆上了两道，察觉我在看，“这样才不会掉下去”，她解释道。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拉紧两根缰绳，一根我自己的，一根驮着人的，两人慢慢往回走。
于睿的视线从上至下扫视了我一遍，浅浅地收了回去，“我之前看很多人追出去了，你没受什么伤吧？”
“没有，那些人都被我迷药放倒了”，我不以为意。
“没事就好”，于睿语调如常。
“那个是竹子吗？”，她好奇地看向我挂在腰间的竹子。
“嗯，之前在阴山大草原别人送的竹筒饭”，我面色如常地回答。
于睿又多瞄了几眼竹筒饭。
“回去给你做”，我补充道，于睿立刻收回了目光。两人相顾无言，在日落之前回到了村子。
赵路千恩万谢地接走了女儿，非要重金酬谢，但于睿坚决拒绝了他送的酬金，他又送了吃食过来，于睿实在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也挺好，不用我晚上做了。
“今天我给你讲《大唐西域记》吧，或许你喜欢这个”，坐在院子里，我仰头望向夜空，夏日的夜空很亮，只能见到月亮和零散的几颗星星。
“窃以穹仪方载之广，蕴识怀灵之异……”，我轻声阅读脑中的文字。
“这对他来说是不是太难了”，于睿忍不住打断我。
我沉默了两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或许吧，我并不擅长此道，卡卢比”，我转向他，“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这本书的神话版本，只是可能帮不到你什么，或许你还是想听点别的，比如东汉时候的故事……”，我迟疑地看着他。
星光下，他剔透的红色眼眸也透出一丝迷茫来。
于睿叹了口气，“你给他讲讲他黑戈壁的风貌吧，他应该很感兴趣。”
“是嘛”，我点了下头，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开口道，“黑戈壁位于大唐的西北部，地貌主要包含……”
于睿面色有些复杂，但还是忍住了想要说出的话。
越往里走，旅程越发安宁起来，连拦路的匪徒都少了，不过那些红名多由于睿和卡卢比解决了。
当到纯阳门前时，我仰望这远处的银装素裹，于睿突然停住转过头来，“无夜，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看了她一眼，“你说吧”。
“虽然是老乡给的，但你的竹筒饭应该坏了”，她的目光向我的包裹飘去，好像那里飘出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嗯，已经吃掉了，但竹筒挺不错，知道了，安顿下来就给你做”，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于睿想来是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好，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扭过头去了。
“师父，这位是万花的唐无夜”，于睿对着堂前仙风道骨的老人说道。
我轻轻蹙眉，骤然想起我那“万花”身份，“久仰纯阳真人大名，万花唐无夜”。
“你是师从？”，吕洞宾捻着胡子回忆着。
“书圣门下。”
“药圣是贫道故交，书圣久在朝中，贫道倒是未有机会届时，未能见书圣风采啊。”
几句客套的寒暄过后，他便招来了一个俊秀青年，“洛风，你带两位贵客去安顿一下，清虚
你随我来”，于睿对着我们抱歉地笑了一下，跟着老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俊秀的青年脸上带着疲惫感，“两位请随我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见到于睿的身影，不过这位叫洛风的青年倒是帮忙传过话，说是清虚子忙于事务工作，暂时抽不出身来，还请我们自便。
百无聊赖之下，我也有空梳理一下我的背包，除去钱财和各种材料，还有一些其他武器和小玩意儿。
素音冰弦，我拨了拨，声音不错，我塞回背包。
长歌门的琴，兵器不趁手。
兵器不趁手。
我最后掏出了胡不归，四根弦和两根弦应该差不多吧。
我拿起了弓子。
只是很快我的房门便响了，有些急促但有礼的敲门声，我打开门，门缝里露出了一张疲惫俊秀的脸。
“唐姑娘，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洛风背后又露出卡卢比那张深邃英朗的脸。
“好的”，我飞速关上了门。
纯阳似乎只有冬天，门外的景色一成不变，卡卢比说要听那个神话版本的。
故事给卡卢比讲完了，我有些想去别的峰头看看。
“卡卢比，你知道吗，有人说其实当时留下来的是假猴子”，我站在屋檐下搓了搓手。
卡卢比沉思起来，“它不是被抓住了吗？”
“因为之后的故事当中，你没有发现从前不可一世的猴子变了么？”，我仰头看着下落的雪花。
“好像是”，他迟疑的点了点头。
“当然这也只是人们的一种猜测，毕竟故事本来就是故事”，我哈气暖了暖手。
我接着说，“卡卢比，其实真假从来都不重要，只看他们要什么。”
卡卢比沉默着，也不着他是否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一阵寒风刮过，“太冷了，进去吧”，卡卢比突然开口。
“也不知道裴先生来信了没有”，一堆积雪从松树上掉了下来，“我们去涮羊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