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委屈巴巴的代码》流风若离

121、.sys(4)

　　“唐姑娘”。

　　我回头看向声音的主人，裴元放下了药箱，伸出左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去帐篷看看你朋友的眼睛吧。”

　　“多谢裴先生了”，我抓住卡卢比的手腕，“卡卢比，跟我来。”
　　身后的护镖队伍还在低声议论着什么，大概在说最近唐门丐帮的问题，我没有回头，径直拉直卡卢比走进帐篷。

　　“他的眼睛被日光灼伤了”，裴元仔细观察着卡卢比的瞳仁。

　　“应该是在黑暗中呆久了，骤然见光才伤了眼睛，裴先生，可以治吗？“,我立在一旁，望向卡卢比空洞的红宝石般得眼睛。

　　“可以治，但是需要时间”，裴元关上药箱，在卡卢比的双眼绑上了黑色的布带，“只是家师让我代他去拜访故友，怕是得等上一等，我先给你开两个药方，一个内服，一个外敷，等我回来便会为他针灸，唐姑娘可以留个地址给我，我返回时自会去信。”

　　“感激不尽，地址的话”，我沉思了几秒，“就送给纯阳于睿吧”，见他露出少许惊讶的神色，我立刻补充道，“我们恰好一路，只是在路上遇到马匪走散了，想来她现在也该到五台山了”。

　　裴元道：“清虚子于睿么，好，届时我自会送消息过去，唐姑娘拿好药方”。他伸手递来一张墨迹未干的黄色宣纸，墨意里透彻一股风雅。

　　我也不客气，立刻接了过来，“多谢裴先生，不知诊金如何算？”

　　“诊金等治好这位再说吧”，他的目光投向营帐外，也不知道是在看门口的快熬干的药锅，还是远处苍茫的草原。

　　架着的铁锅还是咕嘟咕嘟泛着泡泡，火光在卡卢比的脸上跳跃，辞别裴元之后，我们为了赶时间又上路了，如今已经在阴山大草原和五台山地界的交界，只待明日一早便可以过界去和于睿复合。

　　“卡卢比，你听着，之后要去纯阳，我就先给你念一些跟纯阳有关系的，你听着”，我望向他，他点了点头。

　　“天下皆谓我大道，大而不肖……我恒有三宝，持而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其后且先；则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建之，以慈垣之”，我合上书，“听懂了吗？”

　　他紧紧抿着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大概是在思索，也可能是对这个不感兴趣，“没有完全听明白”。

　　我细细给他解释了一遍，不过感觉他兴致缺缺，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教你什么合适，医典或许最合适，只是那只能等你治好眼睛，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

　　我看着他面向夜空的脸，突然福至心灵，“我知道了，明天给你讲吧”。

　　“好”，分明只有于睿才能搞清楚他想要什么，他倒是非要跟我一起，我移开视线，将架着的锅取下来，汤汁乳白，熬得正正好。

　　“吃完饭就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我将锅里的汤舀出来，配上烤肉正好。
　　将卡卢比的那份安排好，我捧起我自己的碗细细吹了口气。

　　“你喝的不是汤”，卡卢比肯定地说。

　　“我不爱沾了荤腥的汤”，我喝了一口热水。
　　“无夜，你不是万花，你和那个大夫不一样”，这句是陈述句。

　　我撕烤肉的手顿了一下，卡卢比虽然话少，但是不是傻，我慢条斯理地将那块肉缓缓撕碎，放进嘴里，“你说的不错”。

　　“你是唐门，唐门？”，这两个字应该是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我又撕了一条肉下来，“不错，你也听到了，近段时间，唐门的处境比较复杂，不过我的目的，和于睿无关，你不必担心，只是于睿毕竟是正道，唐门多刺客，她难免多想。”

　　“那阿萨辛是谁？”

　　这倒是问住了我，我在数据库中搜索了一下，“红衣教首领吧，我应该和他没什么交集，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就叫他名字，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

　　当时我只记得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要击杀一个马匪，就会喊出那句话，这样说起来，我放出逐星箭的时候好像也无意识喊出了“滚远点，美少女的事情你别管”。

　　我摇了摇头，又补充道：“只要喊出那句话，就好像有什么在束缚我，下次我控制一下试试。只是红衣教这事情比较麻烦，我应该是与他们没有纠葛的，麻烦不要跟于睿讲。”

　　“好”，他埋头斯文地吃起烤肉来，不再说话，金黄的油渍沾在苍白的手指上，像月亮撞上了太阳。

　　第二日清晨，刚出阴山大草原地界没多久，我就看到了站在那庙前读碑铭的清丽背影，“于姑娘”，我率先开口喊住了那个背影。

　　她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可算是遇到你们了，我也是昨日刚到。”

　　“在路上遇到了‘活人不医’，麻烦他帮卡卢比看了看眼睛，所以耽搁了些时候”，我解释道。

　　“竟是裴元裴先生，他怎么说”，于睿的眼中满是期待。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开了两个方子，只是他有要事在身，之后会再联络我，我留的你的地址。”

　　于睿愣了一下，“也好，裴先生盛名在外，有机会交流一下也是好事”，她走向卡卢比，仿佛要透过眼罩查看他双眼的情况。

　　“我的背包里恰好有些药，已经先用上了，不用担心”，我补充道，她这才放心地退后了几步。

　　于睿摸了摸一旁吃草的马脑袋，“我昨日在台怀镇借宿，听村民说这儿有个红衣教，名声很不错，说他们教主阿萨辛高义，能兼济天下，待人仁善，且医术高超，说卡卢比的眼睛，可以去那儿试试。”

　　我毫不意外地在卡卢比脸上看到一丝异样，不过转瞬即逝，“且去看看吧，只是裴先生尚不能一蹴而就，事有反常必有妖。”

　　于睿困惑地看我一眼，很快又释然了，“说得也不错，我们去会会他。”

　　红衣教营地。
　　“咱们这穷乡僻壤没几个人，也招收不了多少教众啊”，两个阿里曼巡逻兵围在火堆旁做饭，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巡逻士兵都是女子。

　　火堆里噼噼啪啪炸出些火星来，想来是油星子掉进柴队了，“烫死我了，你是不是做饭的时候把油滴到柴火上了”，其中一个女子抱怨。

　　“你们不要心急，听说教主已经在研制一种药物，特别厉害，只要吃了就会忘记前尘往事，再在昏迷中给人强烈的暗示，之后就能听话了”，一旁擦刀的人插嘴。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的教派”，于睿秀美的眉毛紧紧绞在了一起。

　　为了行动方便，卡卢比被安置在了镇上，我望向她，等她的下一步计划。

　　于睿的面色愈加凝重，“而且那个人，好像是老赵家失踪的女儿，我在镇上听说过他家女儿因为先天不足，所以左脚略跛”，她有些犹豫，“我不能不管”。

　　我了然，“我去引开其他两个人，你把她带走”，没等她回答我，我就丢出一枚暗器，打中了其中一个在做饭的女子。

　　“什么人！”，她娇声怒斥。

　　我一跃而出，后面两人立刻追了上来，于睿不在旁边，我也好施展开手脚，忽略那奇怪的话语不算，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两人。

　　但后面追上来的人面色有些怪异，她们并没有再前赴后继冲上来，只是愤怒地问我：“你是什么意思，这是阿萨辛大人的意思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形势一下变得奇怪了，“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建议你们各自回家去吧”，我从背包里翻来翻去总算找到一个旁人看来不像是千机匣的武器。

　　“找死！”，为首女子举起弯刀冲了上来。

　　“天绝地灭”，她们被机关捆在了一起。

　　“天女散花”。

　　我打了个响指，“千秋万劫”。

　　我回到了营地附近，于睿正抓着赵家的女儿和其他人缠斗着，那女子似乎正打算拔头上的簪子偷袭她，我立刻丢出迷神钉，这钉子时候也不容易被发现，毕竟除了暂时昏迷么有任何后遗症。

　　我装作不经意地撒出天女散花，“于姑娘，我来帮你。”

　　“我们先想办法带她走，这边的事情之后再解决”，于睿被我身上的血迹惊了一下，很快镇定心神。

　　“好”，我拿出竹筒饭给冲上来的人一个闷棍，于睿的眼神一下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连着表情都有些诡异，敌人当前她无暇再管其他,我控制着打人的力度，保证受伤但不会立刻毙命。

　　“为了圣教主的垂怜，我什么都可以做#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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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和工作的糟心事儿太多了，所以拖到现在才更新，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