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文》虞蕸

15、十五章 少女的聚会

　　百离跟随有玉去燕染姐妹的院落。
　　有玉看展示柜上白玉，翡翠摆件就有五件，均上乘之作。有玉眼睛再次被亮暇，与百离互看一眼，对于自家只有一件上乘翡翠白菜，感到羞愧。有玉很羡慕啊！世家小姐们从长辈那里得到的礼物，就算有玉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燕染进屋就让嫲嫲上菜。燕泥嘲笑她只会吃。
　　燕染告诉有玉她因为容易发胖所以不敢吃油腻的东西，有人给她一个食谱。但有玉看桌上的糕点和糖水，很想问‘少女你是不是对减肥有误区啊！
　　有玉谨慎问：“不知这食方姐姐是从哪里得到的？可否借阅？”
　　燕染一楞，转头交待嫲嫲。
　　燕泥却发现有玉脸色不对，试探道：“可是这食方有问题？”
　　有玉不敢胡乱说话，只能摇头道：“妹妹只是好奇。”
　　燕染听燕泥两人的对话，不由疑生暗起，从嫲嫲手中接过食方转交有玉后，时刻关注有玉的表情。
　　有玉接过食方，越看，脸色越难看，按中医说法肥胖是脾和湿气太重导致，但次方中没有除湿气方法，反而是寒冷、甜腻的膳食居多，此人用心果然险恶啊！有玉瞟了一眼燕染并不说话。
　　燕染脸色一沉，平静交待：“全部出去”
　　燕泥各看两人一眼，转头对自己贴身丫鬟使眼色，丫鬟看小姐一眼，也转身走出房间。
　　燕泥两姐妹，看有玉身旁丫鬟未动，均不敢随便乱询问，只见有玉把食方递给百离。
　　“此心可诛”百离痛骂道：“这人必是知道内宅之人不便询问大夫，更知道小姐羞于问别人此食方用处，才敢如此设计小姐。此食方前期小姐吃，固然会瘦。但长期吃必会翻倍的胖回来。”
　　啪，燕染翻手把桌上的碗摔地上，愤怒道：“在家里她与我姐妹情深，原来全是装出来的。”哽咽道：“只是我一厢情愿。”说完便哭了起来。这时燕泥走到燕染身旁，拍拍肩膀，安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好吴小姐及时发现。如今咱们虽远在京，但想报仇，有的是机会。”
　　手绢擦干眼泪，坚定道：“对，以后再和她好好算账。”起身走到有玉左侧，见有玉起身便拉着她的手，感激道：“多亏妹妹，这份情义我管燕染必会回报。咱俩义结金兰吧。”
　　嗯？有玉迷惑看着这位美少女。心想这话咋这么耳熟啊！
　　‘噗’燕泥笑着走向，一脸迷惑和羞涩的两位少女身边，对有玉解释道：“我这妹妹，诗词歌赋样样不通，平生最爱传奇话本。”
　　“咦”突然出声，管家两姐妹奇怪看着百离，百离抬眼见小姐脸色如常，对两姐妹解惑道：“燕染小姐居然和我家小姐有一样的爱好。”
　　两姐妹均吃惊，燕染高兴又惊奇问：“妹妹居然也有这爱好？”。燕泥则是打探和探究眼神看着有玉，并未说话。
　　有玉没理会燕泥的眼神，直接怼燕染：“怎么？姐姐觉得，我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绣花写诗的小姐不成？”身子倾斜向燕染，玩笑道：“姐姐失望不？”
　　燕染笑着，手指点了一下有玉额头，摇头道：“失望个鬼，开心要命，以后在京城聚会里，咱俩相互有个照料。终于可以有难同当了。”挽着有玉手臂，坐下，继续说：“据说京城小姐们最爱以诗会友，我正头疼呢！”接着跳脱说道：“以后有你在我就省心了。”
　　别说有玉也有这个担忧，忍不住抱怨道：“我也一样担忧啊！她们就不能有别的爱好吗？非要写诗作画，真是头疼。”
　　燕泥也随即坐下，听两人对话，忍不住教训道：“平时不好学，如今乱担忧。”
　　燕染回怼道：“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想做女状元啊！”转头要有玉表态：“对吧”有玉随即点头，看向燕泥认真道：“看燕泥姐姐，说话谈吐就知道，平时一定酷爱诗词歌赋，满腹经纶。”
　　燕泥回道：“家里兄弟姐妹多，平时多有口角。因想着少惹是非，便常常在家里读书解闷，谁知后来逐渐喜欢上诗赋，便无法自拔。”害羞一笑：“让妹妹见笑了”
　　有玉立即接话：“不敢、不敢，妹妹不是读书的料，平生最佩服读书人。”诚恳道：“姐姐千万别自谦，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妹妹是真心觉得自愧不如姐姐和佩服姐姐。还望姐姐别多心。”
　　燕染从中调和道：“燕泥姐姐性格内向，如今愿意向妹妹解释，说明是把妹妹当自己人看待。妹妹也别拘谨，咱们姐妹三人以后多聚聚，相互多了解彼此性格，相处起来就不会像如今这样严谨了。”再次拉住有玉手，郑重其事说道：“不管妹妹如何想，今后你这个妹妹我是认定了。”说完抬手从脖领子里，拿出一块由红线系着的血玉，绕出头顶，放进有玉手中，语重心长道：“今天事，妹妹怕也猜到几分，那些乱七八糟事，姐姐就不细说污染妹妹耳朵。这块玉是离行前亲祖母赐与姐姐的，还望妹妹收下姐姐的心意。”
　　有玉一听是老辈赏赐，说什么也不要，连忙往回推：“姐姐客气，此玉乃姐姐祖母的一片慈爱之心。妹妹说什么也不敢收。”
　　“妹妹别推脱，姐姐是真心想认下妹妹”再次推向有玉：“妹妹如若不收下，说明妹妹不想认我这个姐姐。”。有玉看着这块玉，是真心为难啊！
　　见两人来回推让，燕泥主动向有玉解释道：“这玉虽说是祖母一片慈爱之心，但若她老人家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位可人的孙女。只怕还觉得这玉寒碜了妹妹呢！”说完伸手和燕染一起把玉推向有玉说道：“临行前，祖母分别都赏赐了礼物，应是祖母嫁妆，妹妹只管随身戴着。”古代对男女大防很是看重，燕泥担心有玉有顾虑，细致解释。
　　燕染见有玉面色松动，加紧解说道：“这是一块暖玉，女子随身戴，有利于身体，且雕刻精细，寓意多子多福之意。当初祖母让我俩自己选，我一眼就看重它，燕泥姐姐选一幅古画。如今已赐予我，应随我处置，妹妹别再推辞了。”
　　有玉见两人情真意切，不见虚假，便第一次自己做主收下外人礼物。三人继续说了几句，见夜已深，便各自告别回院落休息，有玉便没有告知母亲，往后也没有向母亲提起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