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我的心为谁而跳》Ghost_Su

41、第四十一章 过往的真相

　　“哦，又有见面了。”
　　瑞派斯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走到克克洛身旁靠着大树席地而坐，枕着脑袋一副准备好听故事了的样子。
　　“我虽然不是感情专家，不过却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听众。”
　　“什么情感专家啊……”
　　克克洛无奈的说着，不过却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低着头看着手中带着褐色印记的画笔，诉说起了他与塞特楼西的故事。
　　为什么信任这个才见了几次而且还揍了他一拳的人呢？
　　谁知道呢，也许正是因为那一拳吧，让克克洛总觉着这个人格外的让他感到亲近。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也不是不无道理。
　　在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的时候，这个看起来饱经沧桑的男人，可能的确是最适合的倾诉对象了。
　　克克洛和塞特楼西的故事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是简短的，除了相遇以外，那些值得一叙的故事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些都是曾经只属于二人的秘密，温馨的日常现在回想起来也格外让人心情舒畅。
　　舒畅到即使现在处于这种状态，嘴角也会控制不住的翘起，眼中的流光甚至比高悬在天空中的太阳还要耀眼。
　　刺的瑞派斯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我以为这种美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的，直到……”
　　终于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克克洛的嘴角终于是垮了下来。
　　“我在塞特楼西的回忆里听说了一支笔，就是我手里这只，带着K字。”
　　抬起笔将那个被血侵染的刻字展现在瑞派斯的眼前，奥西恩又一次翘起了嘴角，这一次，带上了一些苦涩的意味。
　　“这是塞特楼西母亲的笔，而这个K字，是我们家族的纹章。”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克克洛现在的笑容像是能挤出眼泪一样，甚至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和嘶哑。
　　“我和塞特楼西……是真正的兄弟啊！”
　　此时总是处变不惊的瑞派斯脸上也带上了哑然的神色，这种剧情展开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了。
　　这是连他也不知道的秘闻。
　　不过，瑞派斯是一个擅长隐藏的男人，只要他想，他就不会泄露自己任何一丝的情绪。
　　即使心中已经是波涛海浪，他的脸上也依旧保持着淡然的表情。
　　“仅此而已？”
　　“不，远不止如此。”
　　克克洛垂着头让瑞派斯看不见他的表情，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胸。
　　那下面，是正在蓬勃跳动的心脏。
　　“我的血夜，根本就不是什么稀有血型，而是变异血型，因为我祖父的恶魔果实而变异而来的血型。”
　　“这是仅有我们家族，才会有的血型啊。”
　　“你在此之前都不知道？”
　　瑞派斯问道。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自己的血型非常少有，仅此而已，连父母都没有跟我提及过这件事情。”
　　克克洛低沉着声音说着。
　　“这些事情都是卡尔门德·圣告诉我的，在那次潜入塞特楼西家旧宅的时候，刚刚打开装着这支笔的盒子他就突然出现了，也许他就是在等着看我出丑吧，当年我们就有些过节，呵，我却就这样遂了他的意……”
　　“他告诉我，塞特楼西的母亲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有一天，哥哥死了，死因是受伤过重没有可以替换的器官，所以最喜欢哥哥的塞特楼西的母亲讨厌自己的血液，也讨厌了自己的家庭，离家出走了。”
　　“而导致那个哥哥死去的人，是塞特楼西的父亲。”
　　“而那个姐姐，就是我的妈妈。”
　　说着，克克洛抬起头，朝瑞派斯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
　　“之后的事情，也许你已经猜到了吧，因为我的父母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为了得到我这颗心脏，天龙人谋害了我的父母。”
　　“所以，我全家，都是因为塞特楼西和他的父亲而死的啊。”
　　说完，克克洛沉默了，低着头看着手中带血的画笔默不作声，只留下瑞派斯听完他的故事抬头看天，半天才问了一句。
　　“他知道吗？”
　　不用指名道姓，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是谁。
　　“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克克洛的语气中满是无力感。
　　“那会害死他的。”
　　“那你想怎么办？”
　　瑞派斯冷笑着。
　　“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那样难道他就能活下去了吗？”
　　“难道我们一家都要因为塞特楼西一家而死吗！”
　　即使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无力，克克洛依旧是在反驳着。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说完，瑞派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径自准备离开，这让还没反应过来的克克洛有些不知所措，连刚刚酝酿的愤怒与伤感伤感都像是打到了棉花上，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瑞派斯微微侧头说着。
　　“我说过了我不是情感专家，我就是一个听众，这种事情的答案还是要靠你自己找。”
　　说完他转过头继续迈开步子向前走，就在他即将消失在克克洛视线中时，才微微停顿了一下。
　　“我只提醒你一句。”
　　这次他连头都没回，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着。
　　“仇恨是可怕的，他足够让人一叶障目，不过啊……”
　　“冤有头，债有主。”
　　“让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来承当所有的不幸，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啊。”
　　说完，便迈开步子消失在克克洛的视线当中，只留下克克洛一个人孤坐在树下沉思起来。
　　塞特楼西是没错的，我当然知道……
　　我只不过，是在像一个疯子一样迁怒他人而已……
　　像一个……疯子……
　　回想起塞特楼西的回忆，克克洛看着手中被血染红的笔，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有点理解你了呢，克洛斯桑……”
　　无法发泄的恨意终究会蒙蔽双眼，让整个世界都被渲染上一层幽暗的疯狂。
　　透过憎恨看着自己深爱的人，真的……好辛苦啊……
　　真正应该背负起他的恨意的人早已死去，或者太过虚无缥缈不切实际，只有塞特楼西，这个无辜者站在他的身边，就像是那些可恨之人的挡箭牌一样。
　　“克克洛，你真是个懦夫……”
　　将头埋在膝盖里，像是鸵鸟一样逃避着可悲的现实。
　　“最后一天，再给我一天时间……”
　　“我……会得出一个结论。”
　　“对不起，塞特楼西。”

　　另一边，在克克洛抱着膝盖胡思乱想的时候，瑞派斯却已经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天奥西恩小憩的窗台外面，看着房间内背对着他坐在画架前不知道在画板上瞎涂抹着什么的塞特楼西，轻轻的敲了敲玻璃。
　　“当当。”
　　寂静中即使是这种细微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刺耳，塞特楼西回过头，就看到那许久不见的顽劣笑容出现在窗台外面。
　　“瑞派斯？”
　　“您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
　　瑞派斯推开窗户，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看着那与一年前截然不同的冰冷眼神，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些讽刺的意味。
　　“你来干什么？”
　　塞特楼西冷冷的问着。
　　“听说，您需要帮忙？”
　　瑞派斯意味深长的笑着。
　　“我的长官拒绝了你，不如，让我来吧。”
　　“就由我来，帮你把那个名叫克克洛的少年带走。”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