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王者》瑪塔小尼糖

13、第十章 消月被拒

　　虚游宫内聚集了众多□□，消月一路上对眉阴一族现状甚是不解，想要同南缺问个清楚。还未等沉望禀报，南缺就先开了口。
　　“什么妖风把你吹来了？”南缺一如既往身着群青素长裙，眉梢一颗痣，只是眼神比以往多了些凄怨。她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眼消月，然后对着□□们一摆手，□□们便退下了。
　　“你终于肯见我了？”消月双眼泛着泪光，心里本应该是欣喜但却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不给你面子，还不得给我这爱徒一个面子？”南缺强忍着自己难以平复的情绪，目光黯淡地看着消月。
　　“哈哈。”消月尴尬地笑了笑，心仿佛跳错了节拍，从刚刚的波涛汹涌骤变为一滩死水。
　　“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你我心里应该很清楚，一千年前的矛盾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不肯退一步与我重归于好，那就让我迈出这第一步。”消月说罢，南缺冷笑了一声。
　　“呵，孰是孰非？我可不明白。那日传召五族进宫，为了避你不见，我都不曾去，没想到今日你倒主动登门。我只知道，你当年不顾近万年的情谊毅然决然听从了圣尊的旨意。现在来说和解？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关于当年的恩怨，全是珞晏一手策划，为了分割你我的势力，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你不为了你我想，你也为你的子民想想，现状如何惨淡，我已经看到了。何况，我今日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来，更不是找你讨个说法。珞晏已死，五族必有大乱啊！你我还不商讨大计来应对未知的变化吗？”听完消月的这番话，南缺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近日，市井相传有个杀人狂魔，作案手法极其凶狠，刚才袭击绝女的是从狂魔手中逃脱出来的饿鬼，绝女你都没能幸免于难。其他暴死的我就不提了，已经有二十起相同的案件了，目前分析，都是一人所为，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说来惭愧，我被鬼母派去查案，到现在还没有水落石出。本算是安宁的日子，如今乱成了一锅粥。前辈你嘴上说将两族恩怨置之度外，实则又来眉阴雪上加霜，给我们出难题……”
　　“沉望，还没轮到你这个蠢货说话。”南缺打断了沉望，瞪大了眼睛，狠狠砸了下琉璃椅的扶手。
　　“你说的我早已了解，我又未曾想过？但你我两族怕是无法破镜重圆了，我近日很疲惫，不想与你商讨此事。如果你非要个说法，我只能送客了。”南缺扶着脑袋，愁容满面。
　　“既然你身体不适，那不必了。但我知道你好面子，我愿意弥补。今日我且先回郁竹，改日再登门拜访，望鬼母你深思熟虑。不必送我了，再会。”消月双手抱拳向南缺行礼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缺眉头紧皱目送消月离去，这千年间的第一次见面，竟这样匆匆结束了，南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眉阴一族长相怪异，尖嘴无眉，下半身长满了触手。而南缺是眉阴族里最奇特的一位，她天生皮肤长满了成片对称的紫斑。在她还未成为鬼母时，族人都视她为异类，其他族族人更是对她的长相说三道四，因为这个，南缺幼时和不少人打过架。除了先代族长青伞外，就属消月对她最好。两人第一次在宴会上相遇时，消月觉得眼前的女子仿佛古灵精怪的尤物，丝毫不觉得这样的皮肤和长相丑陋，还帮自尊心极强的南缺暴揍了说她坏话的人。被揍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隔日便偷偷来到郁竹找消月算账。年龄尚小又法力不高的消月无法以一敌众，只能受找茬者们的欺压，消月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正巧南缺找消月玩耍，见消月有难便及时赶来，只用触手甩了三鞭就将恃强凌弱的小人们一网打尽。
　　消月对南缺赞不绝口，就连南缺也难以置信自己除了有补血的神力外竟有如此的攻击法力。当日，为了报答之前宴会上消月替自己解围，又为了讨消月开心，南缺在自己的触手上切了数道小口，飞向空中，向四周散去。不一会儿，血染红了整片郁竹林，原本阴黑的竹林变成了殷红一片的壮丽美景。消月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的郁竹林，兴奋地跳起了舞。而身后的南缺虽有补血的神力，但染红这片竹林也耗尽了她的体力，南缺因暂时性的缺血突然晕厥。消月听见动静，转身抱起南缺，用法力在郁竹林盖了间草屋，悉心照料了南缺三日，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后来，这事被传到先代鬼母青伞的耳朵里，青伞惊叹于南缺的法力也看好南缺这个孩子的知恩图报、重情重义，于是亲自辅佐南缺修炼。不负师父所望，南缺是眉阴族难见的奇才。在南缺的法力征服众人后，没人再敢对她不敬。
　　眉阴和目栖两族数年间经历了风风雨雨，关系仍然牢不可破。没想到，却输给了凡人珞晏三番两次的挑唆。如今，执拗的南缺只能靠回忆往事重温感情，不敢鲁莽地向前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