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天下無狗

15、面具

　　阳春三月，归西河岸边的木桥下，有个卖面具的老人。

　　老人卖的面具不是普通的动物面具，而是一个个看着十分逼真的人面面具。他常年待在桥底下，生意算不上好，也算不上查，只能说面前果腹而已。

　　没有人知道老人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他何时来的，唯一知道的只是发现他时，他已经待在桥底来了。

　　家境稍好的人家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接近这里的，除了地理环境很差以外，还因为河面上经常会飘来尸体。大人们总是认为河水不吉利，它来自地狱，因为河水的名字就叫归西河。

　　其实，归西河之所以叫归西河，是因为河水的流向是朝着西边汇入海洋，本来是一个好的寓意，因为常常在河里打捞出尸体，使河的寓意也变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午后，老头拿着精致的绸缎反复擦拭着手中的人皮面具，精心呵护的样子如同擦拭少女的脸庞，在他专心致志擦着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老人回头一个是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男人。

　　“我要一个脸上没有伤疤的面具。”男人把脸隐藏在灰布粗布制成的围巾下，露出的半张脸上依旧能看见横穿过眼睛的伤疤。老人坐在地上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被这么盯着看男子也并不恼怒，耐心地等着老人的回话。

　　“一锭金子。”老人看够了，低着头继续擦着手中的面具，仔细一看绸缎上似乎还泛着油光。

　　“当”

　　男人干脆利索地把手中的金子抛线老人，金子滚到老人的脚边，停下擦面具的动作，老人捡起来很是随意地把金子放进怀里，然后把手中的面具提给男人。

　　“就用这个吧。”男人眼神锐利地盯着老人递过来的面具，是个细皮白面书生的脸，眼神打量了好几回后果腹，男人终于接过面具，小心的揣在怀里，离开了。

　　老人满不在意地从身后的实木箱子里，又拿出一个面具，接着细心地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