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Jnicole

11、C10

　　苏洛铭站在地下车库自己的黑色宝马旁等着莫晚尘出现。这家伙怎么会想起来要请我客呢？苏洛铭觉得有些奇怪，他应该还没有拿到工资吧，这么大方。
　　“抱歉，你等很久了吗？”莫晚尘一脸歉意地拎着自己的小公文包小跑着来到苏洛铭面前。
　　“没有，员工电梯一到这种时候就一定会供不应求，不用介意。”苏洛铭说着打开车门，“上车。”
　　“哦。”莫晚尘也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准备请我去哪里吃？”苏洛铭把遥控器插入锁孔打着车子问道。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你想要去哪里？”
　　“是你提出要请我去吃饭的，今天我就只充当吃客和司机。”苏洛铭一边把车倒出车位一边说。
　　“怎么这样？”莫晚尘有些苦恼地抱怨道。
　　“反正我开出车库还有一会，你可以好好想想。”苏洛铭笑道。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想好…那你想要带我去哪里吃？”莫晚尘问道。
　　“因为家里送来的饭有些多，所以本来想要让你来我办公室随便凑合一下的。”
　　“哎？！你本来是想要让我去你办公室？”莫晚尘把身体转过来正对着苏洛铭。
　　“对啊，你让我浪费了一份午餐可要好好地补偿我啊。”
　　“什么，这样也能算是请客啊…”莫晚尘不满地抱怨道。
　　“是你没有问清楚可不关我的事。”
　　“真是的…”莫晚尘为自己这么容易就上了当感到很是不满。
　　“究竟去哪里？决定一下。”说话的时候车已经开出了车库。
　　“随便找一个路边的小吃摊好了。”莫晚尘说到。
　　“什么？！”苏洛铭把车往右一拐停在路边
　　“路边小吃摊啊。”莫晚尘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楚先生经常带我去路边摊吃的，虽然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而且他们每一次去过回来都会被苏晨狠狠地教训。
　　“真是…居然去那种地方…”苏洛铭虽然不是十分讲究的人但是让他这样出身的大少爷去吃路边摊还是有些勉强。
　　“有什么不好，路边摊的东西很好吃的！”莫晚尘为自己记忆里美味的路边摊辩护着。
　　“既然你这么坚持…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店？”苏洛铭见莫晚尘如此拥护路边摊也就不再坚持。
　　“这个，路边摊的味道都不一样但是都很好吃…推荐的店…啊！有一家！”莫晚尘想了半天终于想到。
　　“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莫晚尘想了想说。
　　“你也不清楚要怎么去啊？”
　　“我认识路啊！我和楚先生去过那里很多次，我记路记得很熟的！”
　　“那你带路。”苏洛铭把车开回大路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之后，苏洛铭和莫晚尘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是这里啊…”苏洛铭看着这个路边的小摊似乎想起了什么，“居然是这里啊。”
　　“你也来过这里吗？”莫晚尘有些惊喜地问。
　　“啊，是，来过。”苏洛铭看着摊位上摆放着的椅子有些失神地说。
　　“要什么？”老板娘站在炉灶后面冲这两个人嚷嚷。
　　“我要牛杂面！”莫晚尘也嚷道，然后又转向苏洛铭，“你呢？你想吃什么？既然你来过就不用再给你介绍了吧？”
　　“我，我也要牛杂面！”苏洛铭犹豫了一下冲着老板娘学着莫晚尘的样子嚷道。
　　“好嘞，牛杂面两碗，好了叫你们。”老板娘的表情看上去很是高兴。
　　“您，您还记得我吗？”莫晚尘没有找地方坐下，反而走到老板娘面前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这我哪里记得住，一天那么多人来吃饭，我总不能每一个都记住吧。”老板娘熟练地切着牛杂，回答说。
　　“我以前经常来呢。”莫晚尘讪讪地说到，然后走到苏洛铭坐着的桌边坐下。
　　“你怎么会以为她还记得你？”苏洛铭觉得很滑稽，这个世界上几天不见的朋友都有可能互相忘记，像这样的商人与顾客不是智只会忘记得更快。
　　“因为以前和楚先生一起来的时候，她总是会跟我们打招呼。”莫晚尘有些失落地说。
　　“呵。”苏洛铭不知道对于他这种天真的想法该说些什么于是只是轻笑。
　　“两碗牛杂面！好了！”老板娘叫道。
　　“我们去端面！”莫晚尘好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
　　“好好吃！”莫晚尘吃了第一口面后大叫，“果然，还是这个味道最好了！”
　　“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好不好。”苏洛铭被莫晚尘吓了一跳有些不快道。
　　“嘿嘿，其实，你看虽然老板娘忘了我，但是这个味道还是不会变！不管我什么来，它都这么好吃！”
　　“好好吃你的面，不要净说些奇怪的话。”苏洛铭板起脸来说。
　　“哪里是奇怪的话，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以前楚先生也跟我说过，可能有的时候有些人会忘记和你相处的曾经，但是有些东西是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洛铭低下头去吃面不再看莫晚尘一眼。
　　“哦…”没有得到回应，莫晚尘也觉得有些无趣便也低下头去吃面，不再说话。
　　苏洛铭吃了几口面后，又抬起头来看着莫晚尘狼吞虎咽地吃着他的面，最后还把碗端起来喝光了所有的汤。
　　“…”苏洛铭在莫晚尘重新抬起头来之前又把头重新低下去继续吃面。
　　晚上 苏洛铭的办公室里
　　“今天我又去了那家店。”苏洛铭吧录音笔打开，录下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我又去了那家你一直很喜欢的路边摊。”
　　“我第一次点了一直很喜欢的牛杂面。味道很奇怪，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喜欢那样的东西。”
　　“但是其实，我知道的你所喜欢的东西好像也就只有那个面摊和牛杂面而已。”
　　“虽然不喜欢但是我还是把它全都吃完了。”
　　“因为有人对我说，就算记忆消失了，但是还有一些东西不会变。”
　　“我多么希望你可以告诉我，那份牛杂面究竟还是不是你曾经迟到的味道。”
　　“樊天，我想你。”
　　“从来没有过哪一天像现在这样地，让我想你。”
　　“你呢？你有没有想起我？”
　　莫晚尘家中。
　　“我回来了。”莫晚尘被部长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有半个玩上终于回到家里。
　　“回来啦。”苏晨正在替楚云飞整理着什么，头也没有抬得说到。
　　莫晚尘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锁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晚尘，我进来了。”门外传来苏晨的声音。
　　“等一下！”莫晚尘从床上跳下来过去开门。
　　“今天你去苏式重工了？”苏晨走进房间找了个地方坐下，问道。
　　“呃，嗯。去了。”莫晚尘有些心虚道。
　　“还顺利么？”苏晨并没有如莫晚尘预想中地斥责他，而是有些关切地问道。
　　“嗯，还好。”莫晚尘说了谎。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告诉我，我会帮你，尽管这次你没有听从我的建议但是我毕竟还是你的…亲人。”
　　“没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莫晚尘忙道。
　　“晚尘，你知道，我和云飞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因为这样我们一直觉得我们亏欠了你很多，所以，晚尘，我们希望你可以一直按照自己所希望的，不受伤害地成长。你能理解我们的这份心情么？”
　　“当然。我明白。”
　　“那就好，所以晚尘，我们不希望当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们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人，也不想从其他人的口中听说你的困难，因为那样也许一切就都晚了。”
　　“我知道。”
　　“晚尘，知道与做到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你，已经不再像以前会把很多事都说给我听，那个能够倾听你烦恼的人变成了谁，我想，你我心里都有数。可是晚尘，我不得不说，那是不可能的，你的选择是一个错误。”
　　“…”莫晚尘没有说话。
　　“相信我晚尘，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如果你执意要继续接近他，晚尘我不会伤害你，但是，对于一个已经濒临破产企业的董事长，云飞和我还是有很多对付他的方法的。”
　　“为，为什么？”
　　“我不能说。”苏晨摇头道，“现在，你还不能知道这一切的原委。”
　　警局
　　“江海，你放弃吧，这个案子的目击证人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你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来的。”
　　“就是因为他们都太没有问题，所以我才觉得不对。他们都是刚刚目击了一场凶杀案的人，怎么可以这么理智？”江海翻着目击证人的口供，陷入沉思，“我想，我有必要吧这些人找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