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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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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没有想过今生会与这个女人见面,一座郊外废弃的庙宇,被人刻意收拾过,显得干净整洁。前两天收到一份邀函,邀他来此见面,邀他的人也许是他这一生都不会想见的人,可是他来了,他来见见这个人,来见见她求于他低声下气的样子。
“少主,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你要小心。”今天连鹰都跟着一起来了。
“就不能让门口的那些鹰停下来别转吗?让它们不叫也行,叫的人心烦。”一个年过50的女人度着漫步向他们走来,“奚臣,你这张脸真是变了不少啊,二少主让你烦心了吧,可你这老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呢?这老鹰有什么好养的,你听这叫声,难听死了。”那老女人说着,并用着鄙夷的眼光看着鹰,她管鹰叫“奚臣”,这应该是鹰的真名吧。她是契丹奚族老族长的王妃,也是现任族长的母亲,那个和胜长的几乎一摸一样的人的母亲。也是和他的母亲曾经共侍一夫的女人,更是害死她母亲的元凶之一,当时若不是这个女人也不会有今天的胜了,他们之间除了仇恨应该没有别的关系。可她今天居然来到这里,看来剑的魅力真是无穷。
“少主,我先退下….”还没等鹰说完,那个老女人严厉的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并对着鹰吼道:“混账,你简直长幼不分,再怎么说我们尧儿才是长子,‘少主’岂容你用在这个人身上。”鹰并没有理睬她的吼叫,兀自出门了。
“混账,我在跟你说话,来人啊…”还未等她嚷嚷完,一杯温水直朝她脸上泼来,一下止住了她的谩骂。
胜放下手中的杯子,又为自己到了一杯水,轻轻的放在嘴边抿着,“我没兴趣听你在这里嚷嚷,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恕不奉陪。”他喝着茶悠悠的说着。
老王妃从来没有这么被人羞辱过,不过她忍下了,为了他的儿子能统一契丹,能成为契丹第一个国王,她忍下了,不过她暗暗的发誓不会放过眼前这个人,等一切结束,她会让他付出代价,就像当年他的母亲一样。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接过一旁侍女们抵来的绢帕将自己擦干静慢慢的坐下与这个年轻人对视。这是一张跟他儿子几乎一摸一样的脸,就是这张脸让人不得不肯定他的血统,唯独那双眼睛是不同的,这人的一双眼是恶魔的眼睛,看了让人不寒而栗。
整理好自己,老王妃慢慢的开口:“我知道你得了那把剑,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要那把剑,但是我想要你用那把剑帮我一个忙,助我尧儿当上契丹的王。”
“是吗?你是来谈生意的?那好,既然这样,那我的好处呢?”胜觉得好笑,这个老女人凭什么觉得他会帮助她,她的这个想法根本可笑。
“事成之后,我也会助你除去越临的傲氏王朝,助你当王。”她似乎觉得她的条件很优厚,可是这在胜看来几乎够他笑一整年了。
“交易不成立!”起身准备走,看来他今天是白来了,这个老女人一定不知道如何向人低声下气,不过就是她愿意低声下气的求他他恐怕也不会理睬她。
“等等,”她在胜背后嚷着,“你应该知道这把剑会引来天下人的争夺,只有再把他放回原来的地方你才能过太平日子,没有人知道怎么将它再放回去,可是——我可以帮你,除非——你不想过好日子。”她得意的笑了,她想着这个条件没有人会拒绝的,她总是棋胜一招。
可是她清除的听见胜的嘲笑声,他根本不噱于她开出的条件,就要走出这庙门。
她有点儿慌张了,这个人,难道他就不想过着太平的日子吗?整日提心吊胆的防着有人来夺剑这难道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她弄不懂这个人,这样的人怎么她当初还会想到要来和他谈条件,但是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她等着他回头,他一定会回头。
胜回到府中被眼前的一切惊闷了,全府上下都被人下了药,所有人都倒地不起!
“都没死。”鹰说着“我就知道那女人会有诡计。”
胜猛的超渃汐的房间奔去,跑进房内他看到丽娘浑身是血的倒在地方,渃汐不知去向。
“丽娘!”胜将丽娘扶到床上,“鹰,去找大夫!”他对着身后的鹰大叫,丽娘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
丽娘躺在床上断断续续的告诉他事情的经过,有人在他们喝的水里下了蒙汗药,她和渃汐没有喝,有人闯了进来将她打伤,掳走了渃汐。
“是她做的,一定是。”鹰说着,他了解那个女人的诡计,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是这样的阴毒。
“她会付出代价!”胜说着,他发誓不会让那个老女人好过。
庙内,老王妃神定气闲的看着胜走了出去,她招来身后的侍卫问着,“尧儿得手了吗?”
“禀王妃,少主已经回来了。”
“那——那个女人带回来了。”她的眼角向上扬,显出得意的神情。
“禀王妃,少主去迟了,有人在我们前面下手。”侍卫唯唯诺诺的说着,生怕王妃会大发雷霆。
“什么!”她不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居然被人捷足先登。
“去告诉尧儿,无论如何要在胜之前找到那个女人。”她必须让她的计划成功,任何破坏她计划的人都要消失。
这是个很黑的屋子,阴暗湿冷,渃汐看不清那些虏她的人的长相不过她感觉应该是上次袭击她和吴渊的那些人吧。,他们抓她时伤了丽娘,不知道丽娘现在怎么样了。那些人正在得意于将她掳了来,高兴的放声笑着,剑!他们想要的是剑,有了她他们就可以要挟胜了。渃汐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不过她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大笑的声音,那些声音刺耳的令人作呕。太容易高兴的人总是容易乐极生悲,当他们得意忘形的时候,都不会去想想要剑的人何其多,而与他们有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占少数,抓到她就更应该加高警惕的,但是不成功的人总有着不成功的道理,他们容易忘形,容易头脑发热。果然的在他们还在大笑时有人闯了进来,不等他们拿起武器对方就已经将他们一一拿下。屋子很黑,渃汐看不清来人是谁,有一个男人正一步步的向她靠近,他的身形很像一个人,可是气势不一样,当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渃汐清楚的看见了一张同胜如出一辙的脸,除了眼睛的颜色,这人不是胜,而这个人他们以前见过。
“好久不见,善渃汐!”那人慢慢的开口,并在她来不及反应之时将她带离了那个漆黑冰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