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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我的工农兵大学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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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从老家回来,就一直忙活着那处宅子她不是不知,也不是不眼羡,只是前头老太婆的东西,人没死又是有子有孙,哪会落到她手里。若是前几年知道了还能想想办法,如今老头子退了下来,那边的子孙都起来了,哪还容她细细谋划。
不过,将一座宅子留给孙女,她还真不信林雯婷怀着身孕,心里没什么?
“哎呦,雯婷大着肚子怎么也去了,你爷爷办事你还不放心,光看往年他对方欣的宝贝程度,什么好东西不留给她,连老家的大姐亦是,可真是我们老方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光这房子过户到方欣名下,你爷爷就不知跑了多少趟,后来准备家具,他和士恺为工业卷借遍了这大院,现在哪家提起,不说咱老家来了个金疙瘩,呵呵……”云裳拍开小女儿扯她衣服的手,掩唇轻笑。
“姨、奶、奶你这是嫉妒呢?还是心里不平衡啊?”看着云裳望过来的,方欣一拍手掌感叹道:“哎呀,那真是没办法,谁叫我奶奶当初是明媒正娶嫁进方家呢,倒底是不同,有嫁妆有聘礼啊!谁又叫,我奶奶祖训里还有一条,嫁妆传女不传男;更让人没办法的是,到我这一辈有了我这么个宝贝疙瘩。嫉恨也没办法呀,谁让这些都跟爷爷无关呢,毕竟离婚了吗,若没离婚作为嫡母,两个庶出的姑姑出嫁时,也许能得到些什么,您说是不是?”
“你——!方欣,我撕烂你的嘴。”带着对象刚迈进客厅的方新国,听着方欣一口一个嫡母、庶出,恼羞成怒地扑了上来,全忘了带对象回来要实行的计划。
抱着小立安坐着的傅军烨要拦,被方欣用眼神制止了,对着扑上来的方新国,方欣直接坐着抬腿扬脚,这会儿方欣还感叹呢,大长腿就是好呀,你看她这一脚可不就踢在了方亲国肩膀上。再长点就能到脸了,唉!可惜。
被踢到肩膀的方新国,借着冲劲身子一歪就往林雯婷肚子上倒,方欣怒了,飞快站起来将嫂子护在身后,对着方新国一扒拉,没想到她会摔在云裳身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众人表示还没弄明白,母女俩已齐齐惨叫出声,云裳被女儿一压扭到了腰,疼得她一推,将方新国推倒在一边的茶几处,让方新国的额头和茶几上的棱角来了个亲密接触,血染进了眼睛里。
对着方新军、方新佳的怒视,方欣摊摊手极是无辜,还欠扁地加了一句:“没办法,俺只是自卫,只能怪姨奶奶和大姑姑今天心气不顺。”
饭是没法吃了,那边又是叫着去医院,又是叫着嚷着让方欣道歉的。方季礼不翻脸就好了,哪还会再给老头子涨脸,直接带着儿女们去了附近的国营饭店,点了一桌子的好菜。
方士恺将睡着的儿子放在床上,脱鞋,洗脸洗屁股洗脚,脱得只余一件小秋衣后将他放在里侧,盖上被子。
林雯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丈夫忙活,自怀孕以来照顾儿子的事,丈夫大多数时候都接手了,比她照顾得还干净细致。
她就没见过哪家的丈夫在这点上,有做得比自家丈夫还好的,认识的女人哪个不羡慕嫉妒她;林雯婷托着腮含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无幸福的想。
方士恺伺候完儿子,又接了盆热水,端过来给妻了洗脚,边洗边按,以减轻妻子怀孕的痛苦。
“雯婷,你是不是也觉得奶奶不该将房子留给小妹?心里会不会不舒服?”方士恺坐在马扎上抬头问道。
林雯婷摇摇头:“结婚前你不都给我打过预防针吗,说你们家的女孩都是娇养,老祖母有些私房却是要交给孙女的,你和二弟都不许惦记。为这事,连结婚你都拖着不愿,不就怕我婚前婚后表现不一,为争家产欺负了娇娇。”
方士恺想着那段被妻子追着逼婚的经历,嗨嗨乐了。
“放心吧!我今天心里真没不舒服,相反对娇娇我心里感激,你看晚上她对我的维护。再说,咱们这个小家又不是没房住,真要了那座独门独院的房子,对你的名声哪会没有影响,我心里有数呢。”林雯婷的父亲是省城机械厂的车间主任,官场上的条条道道,多少还受她父亲的影响,看问题从大局出发,房子和丈夫的官职哪个重要,她分的清。
另一点就是,再过几个月丈夫就要先一步调走,到某县去任职,她养好身子随后会跟着外调。那座房子得了又如何?不但失去了长辈的庇护,短时间又住不上。
何不放下,放下那丝贪念与执念(家产传子的观点),等几年后他们一家随着丈夫一步步升上来,肯定还是住在这政府大院,到时会有一间大大的房子等着他们,或三室或四室。
第二天一早,方欣三人起床洗漱后,去了胡同外的国营饭店,寻了个桌子先让方季礼坐着,方欣跟在傅军烨身后,看他买饭。
只见黑板上用粉笔写了:油条每根4分钱,半两粮票;肉馒头5分,豆沙馒头5分,白馒头3分(按馒头而异,分别用粮票1两、1两半、2两);淡豆浆3分,咸甜均5分;小馄饨0.12元;大馄饨0.20元;阳春面8分(2两半粮票);排骨面2毛;牛羊肉汤2角(清汤,无肉的5分)……
方欣要了油条甜豆浆,傅军烨和方季礼均要了加肉的羊肉汤和白面馒头。
吃完饭,刚出饭店门口就见老爷子带着小朱,等在胡同口汽车旁。
方季礼看他老子的架势,是想开着小车送两个孩子去报道,心里不愿:“您吃饭了吗?没有多少行礼,我们拎着坐几站公交就到了,先去军烨学校,办完军烨的入学手续再去娇娇的学校,正好在娇娇学校吃顿午饭看看伙食如何?”早在给两个孩子选学校时,方季礼就了解了,政法大学离农业大学不是太远,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吃过了。”昨晚家里闹得不像话,老头子一夜没怎么睡,担心儿子心里有疙瘩,今早天雾蒙蒙的时候就起来了,耐着性子等到七点,才敢过来。
老爷子也不是不通情理,也明白儿子的顾忌,只道“开车去,离得远远的就下车走过去,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坐公交车不一定能挤上,别耽误了报道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