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若相见II》昭珀

6、问卷的结果

　　按照惯例，女性死神协会每个月有一天会特别忙碌，至于忙碌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为了统计与记录所有当天返回的调查表，当然这种事情一般都由除会长——草鹿八千流之外的会员们完成。静灵廷的护廷十三番大概有两三千号人，这还不算其它一些隐秘的机构，由此可见，逐字阅读和统计所有返回的问卷调查表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那么，女性死神协会所采取的措施是由其伊势七绪副会长提议的抽样调查方式，也就是从一堆返回的问卷调查表中抽这么两三百张进行统计。
　　不过，这次的问卷调查表的统计却荒天破地地没有使用原先的方式，所有返回的调查问卷都在统计范围内。将所有的问卷都纳入统计的范围并不是说女性死神协会的人手足够多，而是这次用于统计问卷的并不是人，而是机器。

　　难道说静灵廷技术开发局已经开发出了能够自动阅读文字的机器？
　　其实不然。因为这次问卷调查统计的目标并不是所有问卷上的文字，而是………………被贴在问卷上的美女画纸。
　　说清楚一点就是，用机器扫描被返回的调查问卷上的画纸还在不在。
　　更加深入剖析，如果调查问卷上的画纸原封未动，即便是你的答案写的是天花乱坠，说明你还没有喜欢那种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美艳女郎到京乐春水的级别；如果调查问卷上的画纸消失，那么就算你填写的内容多么义正言辞也没用，消失的画纸就是“你是京乐春水第二”的最好证明。

　　“会长，这是统计完的数据。”负责操纵机器的涅音无尽责地将最后的统计结果交给了八千流，并又将一叠调查问卷放在桌子上面。“这是根据调查问卷上面遗留下的灵压找出来的，上面的灵压都是十三番队队长们的。”
　　“嗯，嗯！做得很好。”八千流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让我来看看他们的问卷上面到底有没有留下画纸。”

　　“唔……我来看看啊……一番队的还在”
　　（因为画纸中人物特殊，所以很好认）

　　“……七番队的还在，”
　　（因为画纸中人物特殊，所以很好认）

　　“……这个应该是八番队的，画纸被撕了，”
　　（因为填写的内容，所以很好认）

　　“……十一番番队的也在，而且画得很好”
　　（自己画的，所以肯定认得）

　　“……这个应该是音无的队长的，画纸也在………”
　　（填写的内容一看便知）

　　八千流一边查看，一边让一旁的副会长伊势七绪作记录。
　　“会长，最后结果是六番队朽木队长、八番队京乐队长、十番队日番谷队长以及十三番队浮竹队长的画纸没有返回。”最后的结果让伊势七绪副会长皱了皱眉，如果是自己的队长也就算了，反正他一向都是如此，但是为什么连六番队、十番队以及十三番队的队长都会这样呢？
　　“会长，那个……我想除了京乐队长之外，其他三个队长应该不是那种……人吧！”伊势七绪分析道：“我想是有人偷偷地撕下了这三位队长的画纸，所以……”

　　“副会长，这点我也考虑到。”八千流难得的正色说道：“那么，就请碎蜂队长说说她的调查结果吧！”
　　刚刚回来的碎蜂从怀里掏出三个纸包，分别打开后解释道：“这包画纸的碎屑是从六番队朽木队长办公室的置纸篓里面找到，上面遗留了千本樱的灵压，说明画纸被朽木队长用千本樱给切碎了；而这包黑色粉末是从十番队日番谷队长的队长室中收集到的，从粉末的成分分析可以知道这是被贴在调查表上乱菊的照片；而最后这一包是…………从浮竹队长的床垫下面找到的，而且是放在了特别隐秘的地方……”
　　说到这里，碎蜂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同时脸色有点发灰白色。

　　“碎蜂队长？”坐在八千流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遥叫了一声。
　　“事实上，我在放这张画纸的地方发现了很多张这次贴在调查表上的画纸……数量相当的多。”想起自己当时看到的那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场景，碎蜂觉得有点头晕。真的看不出来啊！！！……原来平时为人正派的十三番队浮竹队长是这种人，不愧是京乐队长的老友！！这应该就是物以类聚吧！！！

　　碎蜂的话让在场的女性死神协会会员们集体愣住了，然后全体惊叹了一声：
　　“不会吧！！！！！浮竹队长和京乐队长是一种人？！！！！”
　　众人的脑海里面浮现了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两个人偷偷背着伊势副队长、小椿仙太郎和虎彻三席一起色迷迷地看这些画册的情景。

　　哈湫——！
　　准备休息的浮竹十四郎打了一个喷嚏，急得一旁的小椿仙太郎三席连忙去找感冒药。
　　一边找药的小椿仙太郎三席，一边嘟囔着：“虎彻那婆娘到底去哪了？！还有，不是说将这种类型的画纸放在床垫下面有助于男人身心的热血澎湃吗？怎么会没有效果？”
　　“什么？仙太郎你在我床垫下面放了什么？”浮竹十四郎虽然身体不适很好，但并不等于说他的耳朵不好。

　　“没，没什……”小椿仙太郎本欲掩饰，但是在浮竹十四郎难得严肃的目光中只得老实交待。
　　掀开自己队长的床垫，小椿仙太郎有点心虚地说道：“队长，事实上，我听说男人多看一点这种画册……有利于身体，所以…………你看，京乐队长不就是老是看，所以身体才比您好吗？……所以，我才收集了……这些放在您的……”在浮竹十四郎清澈得无以伦比的目光下，小椿仙太郎已经说不下去了。

　　事实上，现在的浮竹十四郎是又好气又好笑，外加哭笑不得。
　　“……算了，赶快把这些东西处理掉，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考虑到小椿仙太郎的用心，浮竹十四郎还是选择原谅了他。
　　“是的，我马上就去。”反正没有效果，还是扔掉算了。流魂街上的偏方还是不能信啊！！！

　　而此刻，十三番的另外一个三席虎彻清音则颓丧地瘫在女性死神协会会议室的地板上，混乱的大脑实在是无法将自己崇敬的队长与邋遢的京乐队长联系起来。

　　“呐~~~，小遥。”八千流拿着手中最后的统计结果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大部分的画纸都会被撕掉呢？撕掉这些画纸的人很喜欢画纸上的女人吗？……为什么呢？”
　　“唔……”努力在脑海当中挖掘并回忆着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遥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与那时那个黑发男子说的话有相当大的关联。
　　“…………应该是这种类型的女人……会生吧……”
　　“生什么啊？”八千流眨巴着眼睛，不太明白。
　　“生————…………想不起来了……”
　　“……啊？……不明白啊——”八千流开始纠结了。
　　“……真是不明白啊！”同时纠结的还有遥。

　　还是不要说了…………
　　同在女性死神协会会议室中的伊势七绪副会长、碎蜂、松本乱菊、虎彻清音等人全部由默契地紧抿住嘴巴。
　　这就是长期和战斗狂（更木剑八、斑目一角）以及半人妖（绫濑川弓亲）生活的真实写照啊！！！！！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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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今天护廷十三队中心情郁闷的人很多。

　　首先来说说，十三番队的小椿仙太郎三席。原因不为别的，只因每日早晨他与他的老对头——虎彻清音的“浮竹队长送药权利争夺战”上在今天竟然不战而胜。
　　也许是这个婆娘昨天吃坏了肚子了。这是小椿仙太郎三席得出的唯一推论。

　　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也有点郁闷。
　　为什么清音看自己的眼神和往常的大相径庭？…………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复杂，还有一点点不可置信。
　　在虎彻清音如探照灯一般的注视中，浮竹十四郎头一次觉得已经喝了百年的汤药今天突然难以下咽。
　　“清音？……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索性放下根本连一口都喝不下的汤药，浮竹十四郎觉得还是弄清楚为何虎彻清音如此的不寻常比较好。要不然，自己一天可能都会在这种“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的探究目光下头皮发麻。
　　“啊？没，没有。”意识到自己过于裸露的目光，虎彻清音立马借着东张西望来闪躲着自己队长看似温柔，实则锐利的目光。

　　“清音，真的没有吗？”
　　妈呀！！！！虎彻清音在浮竹十四郎亲切无比，如春风拂柳般的声音中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立刻站起身来，虎彻清音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了，只余下她语无伦次的声音在浮竹十四郎队长室里面回响。
　　“我明白你是正常的男人，所以我还是和原来一样爱，不，崇敬你————”
　　浮竹队长！！我已经请求会长她们封锁了那件事情。所以，您就放心地和京乐队长继续你们共同的爱好吧！！！！瞬步跑离队长室的虎彻清音在心中呐喊道。

　　……正常的男人？？？
　　虽然这句话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为什么从清音口中说出来这么的不顺耳。看着跑，不，准确地应该说是逃得不见人影的虎彻清音，浮竹十四郎估计她刚才瞬步的速度是平常的一倍多。“仙太郎，你看出今天的清音有什么不对劲吗？”
　　“啊？……说起来，是有点。”小椿仙太郎和自己的队长深有同感。“我觉得她可能是昨天吃坏肚子了。”
　　“嗯……应该不是吧。”浮竹十四郎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寻常，所以对小椿仙太郎说道：“仙太郎，你应该知道她一般会在什么地方呆着吧？去把她找过来，我想问问清楚。”
　　“是！队长。”逮别人不敢说，逮这个婆娘还不是到手擒来！！！

　　坐在九番队走廊上的楠原雅惠此刻相当的郁闷。按照常理来讲，自己现在一身的“刚进番队就得罪了直接上司”、“竟敢公然挑战自己队长”、“挑战队长却被秒杀”、“胆子大到警告自己顶头上司”、“为了私情对自己的队长无礼”、………………等等名头，完全应该被打下九番队的最底层，应该在某个地方扫厕所，倒垃圾的。
　　可是，现在凡是经过自己身边十二席以下的队员竟然全部都得向自己打招呼问好？！！！这就是自己郁闷之极的原因，因为今天一早自己竟然收到了九番队十二席的任命书。
　　真是想不通啊——

　　托着腮帮子，呆坐在走廊上的楠原雅惠突然眼睛一花，只觉得应该是什么速度极快的东西从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
　　“好，好快的瞬步！！”楠原雅惠只能勉强分辨出刚才那道白影是个人，至于是什么人却不得而知了。
　　“桧佐木副队长，你知道你们队长在什么地方？”走廊的转角处传来一个让楠原雅惠觉得有点熟悉的男声。
　　“哎？……队长在队长室……”

　　好奇的楠原雅惠瞬步到走廊拐角处，只看见桧佐木副队长一个人呆立在走廊上，僵硬的手臂指着九番队队长室的方向，面部表情有点抽搐。
　　“副队长？”楠原雅惠大着胆子推了推修兵。
　　“啊？……”回过神来的修兵发现眼前之人已经换了别人，在呆看了楠原雅惠一小会后，喃喃自语道：“奇怪，浮竹队长这么着急跑来做什么？”

　　浮竹队长？！！！意识到刚才晃过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挑战顶头上司的缘由，楠原雅惠吓了一跳，接着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任务之一就是注意绫濑川队长的动向，防止自己姐姐与浮竹队长的联姻落空。
　　于是，小心地收起自己的灵压，连瞬步都没有使出来的楠原雅惠向九番队队长室的方向挪过去。

　　从十三番队的乾雨堂一口气瞬步到九番队队长室的浮竹十四郎突然在九番队队长室的大门猛地刹住了脚。
　　刚才在听完被仙太郎抓回来的清音的一番陈述后，自己本来只是付之一笑的。可是，一霎那间自己突然想起女性死神协会的会长草鹿八千流和遥的交情很好，那么当晚现在仍留在静灵廷还未回现世的遥很有可能就在现场。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清音的证实，当即自己想也没想也顾不得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开始，立马瞬步跑来了九番队。

　　可是………………
　　这就这样跑来，……要做什么……
　　站在九番队队长室门口的浮竹十四郎一时之间没了主张。

　　伸出右手，浮竹十四郎呆愣地看着，如果是平常的话，很有可能有人认为这位十三番队队长正在观察自己的掌纹。不过，现在他那双素来涓涓流水般温柔的眼神此刻却是怔然居多。
　　将手半圈起，又松开，再半圈起后，又一次松开……
　　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后，浮竹十四郎狠了狠心，半圈起手掌，叩响了九番队队长室的大门。

　　仿佛就在等着浮竹十四郎的叩门一般，在叩门声一响之时，九番队队长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十四郎，早啊！”早察觉浮竹十四郎的灵压在门外，在门后等了半天的遥打开门，脸上的笑容就如同今早初现的晨光一般清怡柔和。
　　“……早，……早。”被那笑容恍了神的浮竹十四郎一时之间将所有的事情抛诸于脑后，先直后觉地回应道。

　　“不进来吗？”扯了扯浮竹十四郎的衣袖，遥问道。
　　“啊？……哦，……”被遥这么扯的浮竹十四郎总算将刚才扔到脑后的东西又重新收复回原位，跟着遥进了九番队队长室。

　　这应该是自遥上任以来，自己首次踏入九番队队长室吧！
　　环视着这简洁明了的队长室，如果不是那几个分放在办公桌、窗台以及茶几上插着还润湿着晨间露水的鲜花的花瓶，这里的队长室很有可能被人错以为此处办公之人应该是男性吧！
　　事实上，在自己内心世界与她相见之处的亭阁也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浮竹十四郎回想起以前与遥见面时的那处亭阁。

　　“遥，你在找什么？”打量完九番队队长室陈设的浮竹十四郎发现遥整个身体的一半探入了一个放在队长室墙角的大箱子里面。
　　“奇怪！我记得明明有放在这里的啊？”从箱子中传出某个已经快掉进去的人的声音。
　　“啊呀！找到了！！！”从箱子里面找到了某物的遥双手捧起找到的东西，殊不知本来已经快要掉进去的她因为手中之物的份量，身体开始从箱沿上向箱子里面滑进去。

　　“小心！”浮竹十四郎连忙上前用双手抓住已经向箱子里面滑的遥，虽然明明知道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免不了一身冷汗。
　　将遥从箱子里面抱出来的浮竹十四郎觉得遥所找到的东西应该有点份量，起码有手中之人一半的重量。当浮竹十四郎看清楚遥所抱着的东西后，这才恍然了悟，因为遥手中所抱的是一个应该用于装酒水的坛子，而且体积不小。

　　放下遥让她站好，然后自然地接过那个坛子，放在桌子上，浮竹十四郎问道：“这是什么？”
　　“呵呵……”遥笑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在打开的坛子里面舀了一杯，递给浮竹十四郎。“你喝喝看。”
　　“嗯。”看着杯中应该不是酒的无色液体，浮竹十四郎举杯喝了一口。

　　唔……真的是久违了啊——
　　只要一小口，就能察觉这水的味道与那泉水同出一处，这清新的口感恐怕已经深入自己的骨髓。
　　“要煮茶吗？”浮竹十四郎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问道。看来，又要做自己做了好多年的事情了啊！不过，真的是相当乐意呢！
　　“不是，先拿它煮粥吧，我还没有用早点。”^ ^
　　“……哦，好的。”浮竹十四郎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水不只是泡茶一个用途。不知道这水煮粥会是什么味道……有点期待。

　　九番队靠近队长室的庭院处，一个陶制火炉正在尽责为九番队和十三番队的两位队长烹制今晨的早餐。
　　“好慢啊——”遥趴在地板上看着虽然已经水开了，但是据浮竹说还不能吃的“粥”。“早知道就不煮粥了，直接拿来煮茶了。”
　　“呵呵……煮茶只要水开就可以，但是煮粥得慢慢熬，米要煮烂了才好吃。”浮竹十四郎笑着安抚着。

　　“唔……慢慢熬？”看着火炉上那一丁点小的火焰，遥纳闷这样煮，没一会儿根本煮不好。不如…………
　　举起右手的食指，对准了火炉上的瓦锅。“破道の三十一 赤火炮”
　　在看见遥莫名地举起手时，浮竹十四郎就感觉不妙，但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虽然已经收敛了无数灵力但是直径还是有半米左右的赤火炮直击上了火炉。
　　轰的一声，火炉、瓦锅包括其中的水和米全部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那个，十四郎……”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遥看着被轰成飞灰的火炉等物，支吾着说道。
　　“……没关系，我看还是拿剩下的水煮茶吧。”即便多么无语，浮竹十四郎也不愿责备一句。看来下次要自己先把粥煮好了，再拿来比较好……
　　“嗯，好。”

　　躲在安全距离内的楠原雅惠瞠目结舌，虽然身为贵族家的大小姐，但是并等于说自己不进厨房。因为标准的贵族家小姐不仅仅要掌握茶道，花道，礼仪等技能，而且能够作出一桌美味的菜肴也是必备的能力。
　　这个绫濑川队长是家事白痴吗？此时楠原雅惠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比煮粥简单并且时间短得多的煮茶很快就完成了。
　　喝点味道一如往常般令人回味无穷的茶水，浮竹十四郎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
　　几十年前，自己何曾想到会像今天一般坐在尸魂界的天空下与竹帘后的她喝着相同的茶水啊！
　　看得清，也能触摸得到…… 原来自己可以这样的幸福啊——

　　“十四郎，听说你是我们队十二席未来的姐夫？”喝完茶后，遥突然想起了那天刚被任命为十二席的楠原雅惠的原话。
　　“啊？……”冷不丁地被从遥口中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浮竹十四郎没想到自己一直想要压下去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遥的耳中。
　　从衣袖里面掏啊掏地，遥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浮竹十四郎眼前，好奇地问道：“就是她吗？她是我们队楠原十二席的姐姐？你就是我们队楠原十二席的姐姐的丈夫？”
　　“十四郎，你对这种类型的人很感兴趣吗？”遥继续她令浮竹十四郎听得心惊肉跳的问话。“这里的比较凸的（指着在照片中楠原绫乃的胸部）……还有这里的弧度是这样的（在照片中楠原绫乃的臀部画了个弧线）……还有这里的长度比较长的（沿着在照片中楠原绫乃的腿比划着）……十四郎，觉得这个类型很会生……什么来着？”

　　生——什么来着……
　　黑线地看着遥纤细的手指画出的曲线，接着又听到两个人之间只有自己知道那个“什么来着”是什么的问话。浮竹十四郎觉得遥问题的难度已经达到了比那时自己练习卍解还要难的地步。
　　也不管自己队里面楠原四席的照片是谁拍的，浮竹十四郎毅然拿起照片，用鬼道让它变成随风消散的飞灰。
　　“别管别人怎么说，我和楠原家的关系只止于一般的交情！”

　　“哎？十四郎，你的口气怎么这么严肃啊？”不明白为何十四郎好像是在对自己澄清些什么，遥想来想去没觉得刚才自己说了什么需要让十四郎摆出这么严肃的脸的事情。
　　“…………”转头直视着心仪之人那双清澈地倒映出自己的冰蓝色眼眸，本欲从中找出一丝一般女人此刻该有的情绪，却让自己深深陷入这如清月淡风般柔美的冰蓝色光辉中。

　　她的身上散发着余留的淡雅茶香，那香味萦绕着在自己与她之间，将自己的心盈满。

　　虽然相隔一小段距离，但是那在空中飘舞缠绕的冰蓝色发丝填补了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

　　看着眼前人的浮竹十四郎一时间恍惚看见那漫天飞扬的冰花自空中飘落而下，轻舞过后细细密密地将他包裹住。明明应该是冰冷刺骨，却是丝毫感觉不到。

　　“十四郎？”

　　沉沦在那飞雪冰花绮丽之景中的浮竹十四郎看着这个魅惑了自己的蓝色精灵因自己的怔然而逐渐靠近，心跳之余又觉得那缓缓移近的身姿实在慢得出奇。

　　伸出手，穿过已经触及自己的冰蓝色发丝，直至触及她的腰身，两件白色的羽织相互交叠。感觉到所触之人几许愣神，却未停止自己想做的事情，浮竹十四郎轻轻抱起心中的女孩，让她半倚在自己的怀里。

　　感受着真实的触感，怀中人略低的体温，顺滑的发丝不再是触及，而是散在自己与她的白色羽织上，与自己的白发交织缠绕。

　　庭院中怒放的，繁花似锦的花朵早已成了这情愫缥缈的场景的陪衬，被轻风吹拂的树木摩擦着枝头的树叶，那沙沙之声像是游戏的精灵小声低语着这温情美景。

　　环着佳人的浮竹十四郎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半围着自己和遥的花园，在看见好几处花枝或者树枝轻颤后嘴角略略上翘了几许。
　　看来，不只是仙太郎和清音躲在这里，连九番队的一些人也很喜欢做类似的事情啊！
　　另外，那个十二席……也应该死心了吧！

　　“……十四郎……”
　　“嗯，你睡吧。”辨出那想睡欲醒的慵懒声，浮竹十四郎向后靠在庭栏的软垫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于让怀中人和自己倚得舒服。
　　将下巴轻搁在靠着自己胸膛上的女孩冰蓝色的头发上，右手轻绕着她的右臂，左手抚弄着铺满胸前的冰蓝发丝，在暖意撩人的风中浮竹十四郎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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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花园某角落中的楠原雅惠看着这两位队长共处的画面，即便再想撮合其中一人与姐姐的姻缘，此刻这种想法早已烟消云散。
　　谁会去打扰这种美好？
　　谁又忍心在这幅完美无缺的画卷上多添一笔？
　　此刻，楠原雅惠才想起了为何在自己表达出想要竭力搓合浮竹队长和姐姐在一起的想法时，姐姐那种却带着欣慰却又凄然的笑。

　　“雅惠……其实，现在的浮竹队长这样很好。”楠原雅惠耳边响起了楠原绫乃的声音。
　　“自从进了十三番队，我就知道浮竹队长他只把我当成了队员，最多也就是熟识之人的女儿而已。”
　　“……他的心中已经另有其人，你和父亲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不愿承认而已……”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的队长，也许他仍旧会停留在与父亲相熟的十三番队长的位置上罢了……”

　　绫乃姐姐，我想……我现在明白你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