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英语四六级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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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四级考试前天，没有补课，按宋老师的说法，就是不要把他们压得太紧，几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大概就能判断是否通过。
周煜徘徊在边缘，陆航刚过及格线。在寝室的时候，都会互损好久，对于张珂这种在学习上自我把控能力强，不用参加补习，准备考英语八级的人而言，他们的对话，让人想笑。
张珂说：“你们把追妹子的经历，放在学习英语上，别说八级，雅思托福都不在话下。”
“那是你，这要是倒过来，我估计老三都活不过一个月。”周煜说。
“胡扯，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跟肖瑶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我就问牵手了没？”余凯旋也过来凑热闹。
陆航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靠，这恋爱谈得！”
徐杉杉在周煜楼下等他，周煜挂了手机，端着盆子，正准备把臭袜子和内裤给陆航，被他扔回来了。
“你还成习惯了！”
“我记得是三个月啊！”
“滚！”
周煜贼笑贱兮地跑去盥洗池，接了水，撒了洗衣粉，就出门约会去了。
明天考试，周煜和杉杉商量，考试过了的话，就出去旅游庆祝，叫上陆航和肖瑶一起。周煜举双手同意，“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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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前面绑好了英语四六级考试的横幅，似乎每年如此，每逢有点规模性的考试，都会是阴雨天气。考生们都备好准考证和2B铅笔，陆续进到相应考场。
卷子一下来，周煜就开始抓耳挠腮，他看着眼前一堆手机，也留意着两位监考老师的一举一动。听力调试好后，真正进入到答题阶段。几分钟下来，完全云遮雾绕，听不懂，打个勾，又划掉。
门外有巡考人员，穿得正儿八经的，进来核实了几个学生的三证合一，一切正常，出去了。
陆航在隔壁考场，参考之前，周煜从肖瑶那里获取考四级的技巧和考后心得，以及考过的感受。肖瑶说忘了，不过查询成绩那会儿心里倒是波澜不惊的，还是杉杉告诉她考了个爱情分数。
周煜一题一题看下去，总觉得眼熟，但坐在考场的一瞬间，所有关于试题的记忆全部淡去甚至消失，左前排那姑娘下笔如有神，听力的答题卡都涂好了，正准备转录几个，仔细一看，这答题卡涂得很有艺术感，呈倒着的S形，周煜不敢抄了。
耳听着高跟儿鞋的声音往这里来，周煜直了一下身子，顺着黑色露出大半个肉色丝袜脚背的鞋子往上看，黑色真皮包臀短裙，薄如蝉翼的纺丝打底衫，一条丝巾，两道峰波澜壮阔，然后是一张历经岁月践踏下粉底厚重的脸，周煜呛得咳嗽不止，还是认认真真的答题吧。
女老师打开周煜的学生证看了一眼，又瞄了瞄答题卡，从他的后面捡起来一张纸条，是听力答案。更年期点燃的火冒三丈之下，她瞪了后排女生一眼，把她的试卷撕了个仙女散花，指着门吼道，“给我滚出去！”
这一吼，离她最近的周煜吓了个激灵，看着女生抹着眼泪出门，感叹了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陆航先难后易，一路披荆斩棘，整个试卷做了个十之八九，就是不知对错，看着剩下不知道怎么动笔的阅读理解，一个头两个大。
越到后面，考生们就越是坐不住，不再是涂答题卡的唰唰声，取而代之，是掀卷子和小声的遥相呼应。
巡考员在门口盯了陆航半天，盯得他有点毛躁，大概一分钟后，他走了过来，陆航吓得赶紧正襟危坐，却看到他朝斜后方过去，拿起一个学生的身份证比对了半天，问道，“你叫黄程？”
“是的。”
“把头抬起来，我看一下。”
那学生有点慌，仰起脸。
“我认得你，这黄程，是你的第多少个客户？”
觉得情况不对，他随即推开巡考员落荒而逃。
陆航的那排桌子被推得摇摇欲倒，眼前的一幕，让他想起六月份考试作弊被抓的场景，把常见题型浓缩到一张纸上，摊在卷子下面，时不时瞄一眼，还是被抓了个现形，后来查成绩，考了个傻子数。
去图书馆的路上，也能看到枪手贴的小广告儿，600块包过，六级1000块，当时陆航把号码都记下来了，却被周煜这个叛徒在肖瑶那里说漏了嘴。
“像这种学生，肯定是零分，而且一年内不得参考。”巡考员当众立威，“再要是发现抄袭、找枪手的，我会跟教务反应，直接把毕业证压下来。”
说得陆航有点心乱，他还想着这次要是过不了，就决定打那个电话，交点钱试试。
相比而言，徐杉杉所在的考场，坚决保持着“端正考风，严肃考纪”的良好氛围，虽然答题答得很慢，但十拿九稳，加上之前的基础，和肖瑶传授的重点和经验，这次的四级考试肯定不在话下。
下午的六级，题目也都是平时测试遇到的题目，肖瑶的心态一向平和，涂完答题卡，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她一如许多次在图书馆看着窗外那样，想着心事，但具体在想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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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询成绩那天，天空飘着碎雪，落地即化的那种。空间里都是这类照片，彰显着他们初见冬雪的喜悦。
肖瑶穿上了那件黑白相间的针织衫，配上呢子衣，外搭那条陆航送给她的淡红围巾，很显气质。用徐杉杉的话说，肖瑶这种天生丽质的姑娘，穿什么都好看。
周煜这个时候插话进来：“是啊，不像某人，穿什么都像采蘑菇的小姑娘。”
陆航在一旁添油加醋：“杉杉，叔叔可忍，婶子不能忍！”
“我靠，你这个叛徒。肖瑶我跟你说，陆航那天英语考试的时候，调戏……”
周煜话没说完，就被杉杉提着耳朵，“还调戏，你刚说谁像采蘑菇的小姑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还！”
弄得周煜不断认错，基本上把夸女孩子好看的词儿全招呼在她身上了。
“赶紧走了，待会儿还赶着上课呢！”肖瑶催着去电子阅览室。
“肖瑶，我有个事想跟你说。”杉杉把周煜和陆航支开，跟肖瑶并肩往女厕那边走。
“杉杉，你不会真……”
“没有，我前几天来例假了。”
“你真是够吓人的。”
“王婷婷的事，有人在嫁祸陆航，你还记不记得王婷婷住院的事儿？”
“记得，你说有人嫁祸陆航，谁呀？”
杉杉凑近肖瑶的耳朵，说了一个名字，见她不敢相信，说，“当时你们广播台聚餐的时候，他也来过。”
肖瑶若有所思，摇摇头，“没见过他，我应该出去了。”
“就是这个时候，他用你的手机给陆航发了短信，于是陆航就提前走了，说来也巧，正好赶上王婷婷去了厕所，于是就出事了。”
“是两个一起配合的吗？”
“有可能，这事儿你还是先别告诉陆航了，毕竟他们关系挺不错，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杉杉，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我发小也是你们广播台的。”
“是不是那个戴眼镜的小学弟？”
“对啊，瘦长瘦长，跟个猴儿似的。”
“想起来了，这事儿先不跟陆航说吧，若真有什么误会，他应该会跟陆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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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查询的结果还算比较乐观，徐杉杉430分，陆航426分，肖瑶的六级也正好在线上，悲催的是周煜，就差一分，弄得他差点把电脑砸了。
不过，少数服从多数，徐杉杉提出的旅游，照常进行。
周煜憋着嘴，说不去。
徐杉杉使出撒娇的杀手锏，说，“考都考完了，就出去散散心嘛，考不过下次还有机会，即使是拖了李老师后腿，但没办法啊，你也尽力了，况且，这天又塌不了，走嘛，一起去。”
陆航和肖瑶对视，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周煜不为所动，仍盯着那个分数不服气。
“好了好了，来来，安慰一个。”徐杉杉在他的脸上点了一下。
还是不回话。
“周煜，行了啊，别软的不吃，非得我来硬的，不就考个试吗，缺胳膊断腿了还！”杉杉丢下这一句，也不理他了，起身就走。
周煜慌了，连忙追上她，“我就是心里有点堵，你别跟着生气了。”
“周煜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总是要破坏一下氛围。”
“你们都过了，就我没过，我心里难受。”
“明年6月，我陪着你一起再战。行了啊，别丢人现眼了。”
这样才算把周煜捯饬过来，真是一对欢喜冤家，看到他们这样，陆航挺羡慕的，他和肖瑶感情再好，都不可能这般无厘头的劝慰彼此。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英语四六级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