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Fate)守护不列颠!》平底锅上的蛋黄

3、高文x莉(2)

　　摩高丝堵在了丈夫正要与情.妇幽会的长廊上，「你，又要带高文去哪？」

　　洛特对妻子不大耐烦，「艾尔蒙特、艾尔蒙特，我说过几次了？高文已经够大了。你想要让我的继承人被耻笑为没有断奶的废物吗？」

　　摩高丝瞪大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你在离间我和高文的感情！」王后捏着裙摆，指尖与脸色一样苍白，「你要让你那群荡,妇照顾高文，做梦去吧。」

　　「母亲？」高文及时出现在转角。

　　洛特对长子吼：「明天还要早起，回房间休息。」

　　「高文，别去，否则你再也见不到我，你的父亲想找其他人取代我。」

　　「只是一场比赛！」洛特用声音压过妻子，「你非要认为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

　　高文赶紧打断父母争执，「母亲，我要去参加比武大赛，就几天。」

　　「但是──」

　　「再晚也就是两个月，我不会错过加赫里斯和加雷斯的生日。」高文瞇着眼笑，「说不定我回来就是一位骑士啦！」

　　「傻孩子，」摩高丝上前亲吻长子，「骑士不是这么出现的。你必须让一位优秀、高贵的骑士教导，从他的侍从做起。若是在康沃尔，起码有一打的骑士人选──」

　　※※※

　　「你偷跑出去玩了对吧！」加雷斯大喊。

　　「你们怎么跑进我房里了？」高文插腰审视，加雷斯、加赫里斯都在，房间则被弄得一团糟。高文从10岁起开始有了自己的房间，三个小的则还是住在一起；被父亲称之为「马厩」的房间──因为里头住了三匹好动的野马；高文小时候则被称作战马。

　　高文故作严肃，「把我房间弄得这么乱，我让母亲教训你们。」

　　加雷斯、加赫里斯一点也没上当，加雷斯把毯子丢到高文身上，「不公平！」加赫里斯也跟着附和。高文没有闪躲，笑嘻嘻地问：「有甚么好不公平的？」

　　加雷斯说：「你明天又要出门了，我呢？」

　　「还有我！」

　　「你们太小了，得再过几年才行。」高文解释。

　　「是吗？但派恩说你6岁的时候就到过艾尔蒙特了，我今年10岁了！」加雷斯控诉。

　　「我也有8岁了！」

　　「记得不错。」高文拍两个弟弟的头，「事实上，是因为你们太矮了，等你们长的和我一样高，父亲就会带你们出门了。」加雷斯和加赫里斯互看一眼，对这说法并不相信。

　　高文摊手，「不然你们去问父亲吧。」

　　「别想骗我，父亲在忙，我现在去找他会被轰出来。」加雷斯。

　　「别想骗我们！」加赫里斯大喊。

　　「没骗你们，不信就拉倒，我要睡了。」高文重种躺在床上。

　　两兄弟犹豫了下，一左一右与高文并肩躺下，大床便被三个男孩占满了。

　　「我没办法啊。」高文半真半假的抱怨，「你们不能丢阿格规文一人。」

　　「才没有。」

　　「阿格规文会很高兴。我们也不想跟他同房。」

　　「他还在地上画线不准我们靠近他那一边。」两弟弟一搭一唱的抱怨。

　　「那是因为你们乱翻他的东西吧。」

　　「我才不喜欢历史书。」

　　「我也是！我想分房，不公平！」

　　高文哈哈大笑，但不再多做解释。加雷斯和加赫里斯也没有紧抓问题不放，他们更在意的是未曾经历过的比武大赛。

　　「乌瑟有可能参加吗？」加雷斯问。

　　「他生病了，应该不能来。」高文回。

　　「乌瑟不可能生病！」加赫里斯瞪大眼，「魔鬼也会生病吗？」加雷斯在一边窃笑。

　　「当然会，」高文再认真不过的解释：「魔鬼生病之后会变成绿色，全身长满脓疮和疖子，牙齿还会掉光……」

　　「希望他不要死掉，他不能死掉，否则我就无法杀掉他了。」加赫里斯严肃的说。

　　「是我……」加雷斯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谁还会相信这种无说八道啦！高文别再骗人了！乌瑟不可能是绿的，头也不可能比马大，派恩说乌瑟长得跟史托克爵士一样，胡子也是，修得尖尖的。」

　　「派恩可没有亲眼见过魔鬼国王。」高文。

　　「你也没有。」加雷斯反驳。

　　「你跟派恩感情真好。」加赫里斯说。

　　「我是没有，但等他病好了就能见到啦！」

　　「到时候我也能参加比武大会了。」加赫里斯欢呼，「我会把乌瑟.潘德拉贡掀下马！」

　　「我会先戳死他！」加雷斯抢着说。

　　「那我不跟你们抢了，我──我会打败乌瑟的儿子。」高文说。

　　「但亞瑟已经死了！」加雷斯说。

　　「没错，妈咪说，外婆看到自己生出绿色的怪物后就把他扔进河里淹死了。」加赫里斯。

　　高文傻笑不語。

　　※※※

　　慧眼识英雄。

　　高文认为自己有那双慧眼，艾尔蒙特王城近郊的绿林此时人山人海，各国王旗、领主及骑士们的骑士风拂下如浪涛波动，各式各样的铠甲、老少战士齐聚，但高文一眼就看中了一位骑士，他有银金色的短发，五官精神，身材修长高挑，下巴很尖，铠甲背面与盾牌皆绘有12把直立并摆放成圆形的长剑图章。

　　洛特的护卫队长费力欧克向他介绍那位正在与琴手谈笑的骑士，「剑影城的亞瑟爵士，前几年他在卡美洛的比武大会上击败了乌瑟的六名近身护卫。」

　　「他是冠军吗？」

　　「不是，那年的冠军是沃帝根，乌瑟。潘德拉贡的胞弟。」

　　高文点头，「我会击倒亞瑟爵士、和乌瑟的兄弟。」可惜乌瑟不会参与竞技，但他会找机会向卡美洛失德的国王发起决斗。

　　格温内德的国王披着一条醒目的大红袍，他带着小儿子尼温，在朝臣的跟随下来到竞技场，来到了高文与洛特所在的最好的包厢，这是专门准备给王族的坐席区，红帐篷上装饰着金流苏，主办的艾尔蒙特国王与他的妻子、独女都在，三位国王寒暄、就坐后，艾尔蒙德国王宣布比赛开始。

　　从高文六岁起洛特时不时带他南方参与集会、庆典以远离宫廷，这是格温内德国王第二次见到高文，国王为高文的变化惊讶，「洛特，你让孩子吃了什么？他比上次长了有两倍高吧。」格温内德国王拍小儿子尼温的头，后者与高文同岁却矮了大半截，此刻正对高文偷偷吐舌。洛特笑容得意但并未解释。

　　格温内德国王又打量了高文一会，「你参加竞赛吗？」

　　高文点头。洛特说，「让他试试，看是不是这一快的料。」

　　艾尔蒙特王雷德也说：「毫无疑问，你太谦虚了。再不用多久他必定是赛场上的劲敌。」

　　格温内德国王没有笑，只是问高文：「场上有任何骑士让你印象深刻？」

　　场上，高文没记住名字的数名侍从正在苦战，侍从混战不只是比武大赛的热场，国王12岁的侄子、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兰卡也在其中，只要他表现尚可，国王必定会亲封他为骑士。

　　高文回答，「剑影城的格林爵士。」

　　「喔，亞瑟.格林，」格温内德国王对这答案并不满意，国王的小儿子尼温悄悄对高文说，是因为他的大哥莱古兹也有上场。

　　「剑影城的亞瑟是个优秀的对手，但我相信今天的竞赛还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竞争者。」艾尔蒙特说：「梅林来了。」包厢内的所有人被吸引了目光，唯独高文，他此时正被洛特的护卫队长叫走，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费力欧克是洛锡安宫廷里少有、接受南方教育而受封的爵士，因为他本就是个南方人，曾担任卡美洛的禁衛，在摩高丝远嫁洛锡安时在乌瑟的授意下成为随行队伍，高文曾听母亲说费力欧克就是乌瑟的爪牙，专门用来监视她。此刻费力欧克解释完比赛规则，问：「了解吗？」

　　高文难得犹豫了下，「我没有侍从，也不算骑士。」

　　费力欧克显得很无奈，但洛特的指令护卫队长不能质疑。一旁的戴瑞则插嘴：「小王子，你有战甲、有武器还有你的骏马，怎么不算骑士？」费力欧克瞪他，解释：「没事，我和戴瑞会充当你的侍从。还有吗？」

　　高文摇头，「没啦。」两名侍卫协助高文穿上厚重的铠甲，高文很不适应，他觉得翻身上马都有点吃力，武器笨重又吃力的瞄准对手。但连续两场比赛他还是凭借体格优势击败了对手，赢得洛特赞许的笑容。

　　高文在休息期间回到包厢，他观察了亞瑟.格林其中一场竞赛，「我想跟他打。」

　　「如果你能一直赢下去的话。」尼温说：「格林爵士非常厉害。」

　　高文眼中闪烁着热情，「试试看啰，我觉得我学得很快。」

　　「还不够快，如果……」尼温压低音量，「如果你更了解规则，肯定可以打败我那个蠢哥哥，但要打败格林爵士还早得很。」

　　高文豪不介意，「骑着马往前冲就是了，我有点习惯这些厚重的护具了。」

　　「我如果以后做侍从，绝对不要找你这样蠢的骑士。」尼温咕哝。

　　高文在接下来又赢了一场，那个五大三粗的爵士估计昨晚喝多了，高文的骑枪擦过对方肩膀就让对方坠马输掉比赛。

　　「我很幸运，两个敌人都是新手，刚才那一个则是个醉鬼。」

　　「不是幸运，是要顾你和你父亲的面子。」尼温毫不留情地说：「就像我哥哥，肯定不会在开头就派一个实力强大的骑士对战。」

　　高文不大满意，「我宁可被一个象样的对手打下场。」

　　洛特则把他叫到一旁，「我早该找一位优秀的骑士指导你了。」

　　「我更习惯斗武。」

　　「在南方，斗武士墙外*蛮族的活动。」洛特说。

　　正在场上，一名白罩衫骑士挑下了自己的对手，赢得满堂喝采。

　　「他看起来很瘦弱。」高文评价。

　　「但很敏捷，技巧成熟、力气是小了点但也足够了。」洛特补充：「他可是匹黑马，一回合就掀翻了罗伊爵士。」

　　又经过了几轮竞赛，复杂的规则让高文在第四场、也就是今天最后一场遇到了那位白罩衫的骑士，胜利的那一位就能成功晋级。

　　「来自洛锡安，洛特之子高文爵士；对战曼岛的白骑士，亞瑟.柯克兰，两位请就位。」

　　高头大马误导了高文的视觉，如今和白骑士在场中心各置一侧、正面对战，他这才惊觉白骑士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更娇小，他评估那百合花刻纹华丽银铠包裹下的双腿，多半就他手臂这么粗吧。

　　就向偷穿父兄战甲的男孩。

　　号角声响起，二人几乎是同时间策马朝对方迫近，高文微倾骑枪对准那瘦弱的手臂，马儿──他的，「小雨滴」踩上了颠簸路面让他失去了准头，长.枪擦过臂铠戳向空气，同时间剧烈的轰鸣从耳朵流窜，高文头晕目眩、耳膜生疼。

　　全场哄堂大笑，因为高文的直觉反应让他勒住缰绳，调转马首想追击白骑士，传令官及时阻止。

　　白骑士敲凹了高文的头盔，费力欧克拿了备用的，尼温自告奋勇接下头盔交给高文。

　　「你头晕吗？」尼温问。

　　「我可以不戴头盔吗？」

　　「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高文摇了摇头，晕眩感并未消失。

　　「你的头会开花的。」尼温训斥。

　　「头盔影响了我的视线。」

　　「各就各位！」传令官催促。

　　「你得戴，白骑士没动真格，刚才他本可以一枪打扁你的脸而不是敲你的头盔。」尼温将头盔塞到高文手中匆匆跑开，高文不大情愿地戴上。

　　被耽误的竞赛继续，两骑士再次朝对方发起冲锋、错身而过，高文因为对方利落精准的攻击差点跌下马，但他当即扔下长枪、双手紧抱住「小雨滴」的脖子，场上再次传出笑声，高文安然退到角落，摘下不合头型的头盔扔在地上。此刻洛锡安年轻王子的脸上写满了不服输的笑与四射的活力，场外的讪笑渐渐变成了友善的笑。

　　「再来！」高文就位，气势不减。

　　第三回合很快结束，从前两次就可以看出，白骑士更敏捷、更精准且战技熟练，对规则尚不了解的高文王子凭借的则是体格与耐力。白骑士没有打击高文不设防的头部，轻松地将对方撂下马。

　　高文回到包厢时尼温马上凑上前，「你回来的真晚，去找御医治疗吗？」

　　高文得意的笑，「毫发无伤，我只是想去找那位白骑士交赎金，『小雨滴』跟了我这么久，我可舍不得。可惜人没找到，我记得白骑士今天的竞赛结束了，但没人知道他去哪或者住哪里。」接连的竞赛没有耗尽高文的体力，艳阳下他耐力非凡，但他饿坏肚子了，大口吃着面包。

　　尼温睁大眼，有些兴奋，「雷德说，白骑士和梅林有关系。」

　　「梅林！」

　　「没错，」尼温点头，「可惜我也没见到他。因为梅林只出现了一下，跟雷德国王说自己的学生也会参加比武大赛，虽然没有说他的学生是哪一位，但我们都认为亞瑟.柯克兰就是梅林的学生。」

　　「亞瑟.柯克兰？谁啊？」高文含糊不清的问。

　　尼温眨了眨眼，「就是白骑士，你看──」场上，勒文.拉什击败了对手，对着皇家的包厢致意，艾蒙德公主红了脸，神情写满喜悦，爵士很快移开目光，但小心捡起地上的丝带，拂去沙尘、系回枪尖，丝带正是出自艾蒙德公主。

　　「拉什爵士明天会对上白骑士，」尼温自信的说：「我猜白骑士会赢──呜，」尼温拿掉堵在嘴里的面包，瞪高文，「我不饿！」高文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晨下了场小雨，但并没有延迟比赛，雨也很快停了。

　　晋级的骑士之间的对战更加精采，高文昨天就落选了，因此今天可以全程观战。艾尔蒙特国王又一名荣誉护卫战败退场，场上则出现一名姑娘的笑声，她的守护骑士成功晋级。没多久格温内德王的长子莱古兹也上场了，他坐骑背上的红绸饰带与他父亲的披风一样醒目，昨天高文无缘见证他击败了三名骑士，此刻莱古兹凭借体能优势轻松击倒一位自由骑士，他的父亲满意的大力鼓掌。「或许梅林的学生有幸能与莱古兹对战，见识真正的骑士。」主办国王听闻后对妻子眨了眨眼，尼温在高文耳边说，「我哥就是个蠢货，其实要打倒他也很简单，只要──」

　　「尼温，你在干嘛？」格温内德国王问。

　　高文说：「他想问我有没有见过梅林。可惜了，我昨天被撂下马以后才知道对方是梅林的学生。」

　　「说不定你见过了，只是不知道，梅林可以扮成任何模样。」尼温小声说。

　　「梅林的想法只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听说他最近几年不常出现在卡美洛的宫廷了。」洛特说。

　　「我也听说了，還說他和沃帝根处得并不愉快，但乌瑟生病，如今卡美洛可是沃帝根说了算。」艾尔蒙特国王说着转头看向自昨天就一直空着的席位，这必定是為梅林准备的。

　　高文关注的亞瑟.格林爵士接連击败了艾尔蒙特国王的一名荣誉护卫和费力欧克爵士。亞瑟.格林摘下头盔对众人的欢呼报以笑容时，高文注意到他嘴角少了一颗牙。

　　费力欧克爵士之后告诉高文，亞瑟爵士自称曾被一个像高文一样大的男孩打掉了一颗牙，男孩却跳进湖里不知所踪。

　　白罩衫、银铠闪烁的白骑士亞瑟.柯克兰再次出现，迎接他第六个对手，正是火纹白底的勒文.拉什骑士，骑士枪尖依然系着艾蒙德公主的系带，白骑士则没有任何信物。传令官说道：「来自刀锥谷，效忠于国王陛下的骑士，勒文.拉什爵士；对战『白骑士』亞瑟.柯克兰，两位上前。」两名骑士骑枪轻点致意。尔后号角吹响，骑士们冲锋。

　　主办国王唯一战斗到现在的荣誉护卫与这名亞瑟.柯克兰打得难分上下，他们共折断了五枝骑枪，场边观众纷纷叫好，皇家包厢所有人看得津津有味，高文大气都不敢喘，见识到了白骑士真正的实力。终于在第六回合，勒文.拉什与白骑士对战时，白骑士枪尖下移命中拉什爵士的腹部，强烈的冲击加上坐骑撞到了护栏，荣誉护卫摔下马，输了比赛。

　　艾蒙德公主摀嘴发出惊呼，艾尔蒙特国王笑着摇头，「可惜了。」白骑士跳下马背要扶对手，但拉什爵士伤得不轻，铠甲凹了一大块，救护员将他放在担架上带去治疗。

　　「就让莱古兹挫一挫白骑士的锐气吧。」格温内德国王兴致高昂地说。

　　但比赛过程却不如格温内德国王满意，准决赛中莱古兹王子对上剑影城的亞瑟.格林，后者将王子撂下马。

　　「精彩。」洛特拍手，艾尔蒙特国王也露出笑容，尼温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偷偷对高文说：「格林爵士很聪明，马上就发现我哥哥的弱点了。」包厢里唯有格温内德国王不可置信。

　　场下，亞瑟.格林摘下头盔、挥手接受群众欢呼，笑容与他的金发一样灿烂。胜利者要搀扶王子，王子虽坠马但幸运的没受重伤，起身推开对方的手，摘下精致的剑纹头盔扔在地上，气呼呼地离开现场。

　　莱古兹与决赛失之交臂，剑影城的亞瑟.格林爵士将与神秘的白骑士，亞瑟.柯克兰角逐冠军。高文虽一眼就看好亞瑟.格林，但见识过亞瑟.柯克兰的战技，无法肯定谁能夺冠。

　　「来自剑影城，效忠图恩堡的莱昂诺侯爵，亞瑟.格林爵士，对战曼岛的『白骑士』，亞瑟.柯克兰！」传令官一声令下，号角奏鸣，两名亞瑟的对决开始了。

　　两名亞瑟朝彼此发起冲锋，第一、第一回合二人毫发无伤，第三回合中，亞瑟.格林击中了白骑士亞瑟的侧腰，但力道不够，白骑士勒紧缰绳稳住身形。两名骑士的银铠炫目、危险，他们一次次靠近、交错而过，气势几乎粉碎隔栏，但他们还遵守着规则，冲刺、退守、冲刺……直到第八回合，白骑士在距离敌人极近时猛然调转骑枪位置，枪尖直冲亞瑟.格林不设防的肩膀，格林爵士反应也极快，以自己的武器响应──

　　「我没看清楚。」高文不大滿意地说。

　　「我也是。」尼温附和。

　　望着摔下马背的亞瑟.格林，大部分人都经过了短暂的诧异，而后高文才从有幸看清楚的观众那儿知道原因，白骑士做了佯攻，格林爵士为了格挡使了力，白骑士的骑枪像是「暴风一样快」得又调了方向，攻击了格林爵士另一侧肩膀，后者因此重心不稳坠马。

　　而此刻，欢呼声逐渐变大，格林爵士的骑枪在他跌落时脱手打到自己的坐骑，马儿被划伤了颈部，示威性的踱踏。白骑士急忙下马阻止烈马践踏自己主人，以格林爵士没受伤的一边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侍从也跑进赛场，安抚、带走烈马。

　　亞瑟.格林在白骑士的协助下摘下有些变形的头盔，「闷死了。」爵士大声说完，然后大力拥抱对手，「冠军！」群众再次欢呼鼓掌，为两位英勇的骑士。格林爵士虽再次与冠军失之交臂，但无人质疑他的实力。

　　艾尔蒙特王雷德要二人上前，亞瑟.格林便对白骑士说：「摘下头盔吧，国王陛下要见我们呢。」后者犹豫了下，照做。果不出所料，冠军很年轻，金发绑成了发辫盘在脑后，让他脸显得更尖了，远看下两位亞瑟倒像是兄弟。

　　但当亞瑟.柯克兰上前，高文再次惊讶了，也无怪乎靠冠军最近的格林爵士在对方摘下头盔后震惊又红了脸，白骑士有一双大眼，绿色的、颜色很浅，白肤粉颊，鼻尖挺而鼻翼小，就像个姑娘。

　　艾尔蒙特国王清了清喉咙，先要两人起身，然后问白骑士，「你可是梅林的学生？」

　　「是。」白骑士的声音有着未退稚气的细致。

　　格温内德王后与艾尔蒙特王后低声交谈，发出轻笑，艾蒙德公主不知为何红了脸。尼温又在像高文说悄悄话，「我父亲很生气……」但高文没怎么听清楚，他更加关注白骑士与国王的对话。

　　或者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白骑士。

　　「若是有空，代我向梅林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参加今晚的宴会。当然，还有你，亞瑟……」艾尔蒙特王后在丈夫耳边提醒，国王说：「亞瑟.柯克兰爵士。」白骑士应声，恣意爱笑的亞瑟.格林低头不知在想甚么。国王又问：「柯克兰爵士的姓氏相当特别，报上你的出生地与父亲的名字吧，我过去还未曾听说过柯克兰家族。」

　　亞瑟.柯克兰说：「我出生无名之辈，被遗弃在教堂的荆棘树边，幸得巨人冢的艾克特爵士所救，爵士成了我的养父，并赐与我柯克兰*一姓。」

　　「没想到艾克特那老家伙竟然教养出这样优秀的孩子。」格温内德国王似是想起了甚么，哈哈大笑，「孩子，我的壁炉边随时为你保留一个位置。」

　　艾尔蒙特国王插话，「得了吧，梅林的学生岂是你能随便抢的？别为难年轻人了。」国王将大赛冠军的奖品，纯金打造的龙纹杯古董、20枚金币及象征胜利的桂冠赠于亞瑟.柯克兰；亚军亞瑟.格林则得到了20枚金币。亞瑟.柯克兰随后将桂冠赠于艾蒙德公主，白骑士在接连的竞赛中并未配戴任何女士的信物，但此刻，他将一切荣耀归于公主。艾蒙德公主红着脸接受了，但心情称不上完全喜悦，她心仪对象前不久才被白骑士从马背上打下，还受了不少的伤。

　　比武大赛结束后的不久，亞瑟.格林说他叫住白骑士要缴交金币好赎回自己的战马与铠甲，但白骑士拒绝了，并说与他对决过的战败者都不必向他付出任何物品。

　　然后他便如他那神秘莫测的老师一般，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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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外指的是哈德良城墙
　　*柯克兰在北方中世纪有：教堂、土地之意

　　＊＊＊各位更熟悉的传说是「高文是奥克尼的王子」。
　　奥克尼是苏格兰以北的群岛，在挪威人、苏格兰人统治之前，奥克尼群岛由皮克特人长久的统治，Orkney中的「Ork-」就有「野猪、公猪、小猪」的意思——

　　所以，各位，高文才是货真价实的野猪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