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Fate)守护不列颠!》平底锅上的蛋黄

2、高文x莉(1)

　　当卡美洛国王的死讯传到了北方洛锡安王室一家，国王洛特烦恼于强大盟友离世，王后摩高丝难得从长久的怨怼与不悦情绪中走出，即便是与丈夫的新欢狭路相逢，心情也没坏上多少。

　　王后对长子说：「不管是谁害死了乌瑟，我衷心感谢他。」

　　但高文却没有同样的好心情，他一直以来的目标、渴望功成名就建立荣誉的目标物便这么消失了。

　　没有证明自己的战绩，如何成为称职的骑士，完成约定？

　　洛锡安一惯开朗英俊的王子难得面露愁色，一连五天，五天以来来自南方卡美洛的新闻源源不绝，原来乌瑟半个月前就去世了，但怀着异心的臣子隐瞒了他的死讯，而石中的王选剑、神隐归来的的梅林以及他带来的神秘预言……最后，是亞瑟，乌瑟和伊格莲的孩子，他的舅舅出现了。

　　这些消息让摩高丝、高文母子俩的心情一个变差、一个好转了。

　　同时高文也下了一个决定。

　　「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头晕！」摩高丝像驱赶苍蝇一样挥手，「我需要没药、熏衣草……莱妮，楞着干嘛，快去拿啊！──你别呆站在这！」

　　高文摊手，笑，「母亲，我到底要动还是不动？」

　　「你拿我寻开心吗？」摩高丝拔高音量，「那小子算甚么东西！？一个杂种……肯定是梅林的阴谋。」她停顿了下，瞪着高文，「我的孩子，你还笑得出来？王位是你的，你才该是继承卡美洛的继承人！」

　　「我记得乌瑟不是还有个兄弟吗？」高文说。

　　「好吧，第二顺位。」摩高丝纠正，「反正就是轮不到那个野种！」说完她仰头坐瘫在座位上。

　　高文体贴的蹲低身子仰视母亲，「别生气了。」他轻拍母亲的手背，「我不稀罕王位。」

　　「你说的话只会让我更生气！」

　　「不听我说完吗？」高文的笑容无往不利，就是他的母亲也不例外。确保她心情转好，高文又说：「相信你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我打算到卡美洛。」

　　「到卡美洛？」

　　「是，我会找到那位亞瑟，向他提出决斗。」高文补充：「如果他品行确实不堪，他不够格成为一位国王，民众也会支持我的。」

　　摩高丝笑了，笃定的说：「毫无疑问，他和他那暴君父亲一个样！」

　　高文内心却保留意见，他已成年，能够独立思考，知道母亲说的话不总是正确无误。他从父亲与旁人口中往往听到不同答案。

　　但摩高丝是如此高兴，她倾身亲吻长子的额头，「我以你为荣，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小时候的承诺。」然后要刚回来的侍女莱妮将另外三个儿子叫过来，向他们宣布了高文即将前往卡美洛，并要加雷斯随行作为高文的侍从。

　　加雷斯高声欢呼，他正值好玩的年龄，在宫廷的生活快闷坏他；加赫里斯大喊不公平，四兄弟走了两个，只留他和阿格规文，阿格规文总和他们玩不到一块。

　　摩高丝说：「你还太小，再等几年你成为一位真正的骑士──」

　　「但是莫里克说我剑使得比加雷斯好！」加赫里斯转身去扯阿格规文的袖子，「你不生气吗？他们把我们丢在家自己要到卡美洛冒险！」

　　加雷斯很不服气，「他分明是说我在你这个年纪才开始上课，再说了，我的骑术比你好，你连好好坐在马背上都不行！」

　　阿格规文甩开加赫里斯的手，「我没兴趣，而且谁挨揍还不一定呢。」

　　高文并不生气，插腰大笑，「没你这么唱衰自己兄长的啊。」

　　「我可没有道听涂说。」阿格规文老成的叹气，「我听说梅林亲授他学识、他武艺非凡为人公正，别担心，你被他打倒他也会饶你一命吧。」

　　高文点头，「传说总是不准，我会亲自会过他。」

　　摩高丝大为不悦，「都给我安静！」并警告小儿子，「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房里的书和纸笔全扔了！」阿格规文转动下眼珠、但不再说话了。摩高丝满意的要两个小的乖乖回房间，然后将一枚戒指交给高文，「你从小就出类拔萃，还记得我过你出生时的故事吗？」

　　「记得。」高文并不信仰众神，但也不像旁人一样抗拒，他来自旧神与上帝信仰结合的家庭。

　　「你受纽兹的钟爱，记得了，阳光之下你将战无不胜，带着这枚戒指，太阳与纽兹的恩赐会伴你左右。」

　　高文以银炼串起戒指，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

　　据说沃帝根得到了格温内德的支持，在雷金海角招募大军要将亞瑟的赶下王座，他认为自己作为乌瑟胞弟才有资格继承卡美洛的王位而非出生不明不白的野种，即便有梅林的预言、即便亞瑟拔出了石中的王选剑又如何？

　　喔，说起石中剑，高文可以肯定母亲会因为加雷斯的背叛而气炸了，加雷斯没有明说，但他知道自从听几名武士说起亲眼见过亞瑟拔起那柄纹丝不动的石中剑以后，加雷斯不再当作是谣言，对亞瑟产生了兴趣。

　　高文教导弟弟，「或许亞瑟真拔起了王选剑，但就像母亲说的，梅林在上面施法让剑只能由亞瑟拔出来。」

　　加雷斯犹豫，「我们见过亞瑟就知道了。」

　　卡美洛城丝毫不输他们的都城，但城市笼罩着慌乱、不安的情绪。顺着人流走，群众塞在议政厅前的大广场，高文借着身高优势隐约看到中心有几名卡美洛军官，他们坐在长桌前，市民围聚在周围但只有寥寥几人在长桌前与军官交谈。

　　「在做甚么？」加雷斯摇头晃脑、颠起脚尖试着越过重重人群看清中央的情景。

　　「外地来的？」一旁的中年男人打量两兄弟，见他们气度不凡，尤其是年长的那一位还佩了柄双手剑，剑鞘装饰华美。男人的语气变得恭敬，「大人啊，要打仗了，是北方的沃帝根，大家都说他带了大军过几天要来了。」

　　从洛锡安到卡美洛的沿途他们也见过许多应征召前往雷金海角的战士，但距离沃帝根大军兵临城下还有好一阵子。

　　男人叹气，「这时还有谁敢加入他的军队。」他压低声音说：「两位还是尽快离开吧，否则打起仗来你们多半要被压着加入军队。」

　　高文不解：「你们呢？」

　　「我？能去哪？管祂是上帝还是旧神，但愿任何一位可以让那小子打胜仗吧。」

　　加雷斯忍不住问：「亞瑟怎么样？他真的这么差？」

　　「小少爷啊，任凭亞瑟再厉害也无济于事，我听说他的战士起码要杀死三十个敌人才能打个平手吧。或许梅林在会有转机。」男人耸肩，犹豫了下，再次放低音量，「毕竟原本就是他谋划把那可怜的孩子推到王座上。是这样的，我一个市井小民不可能时常碰到他们这些大人物，也就一两次，但也别责怪我见识小。那小子就是个可怜人，被身边这些心怀不轨的老臣当成了傀儡，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孩子，身高只到我胸口，小胳臂能不能抬起一把剑都难说……怎么打仗、怎么战斗？」

　　加雷斯瞪大的双眼写满了失望，「但他拔起了王选剑。」

　　「梅林，答案只能是他了。」男人笃定的说。

　　高文望着寂寥的征兵处，「他能不能战斗、有没有资格拔起石中剑，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然后高文拨开人群，走到长桌前。

　　拿着上蜡木板、铁笔的军官先是打呵欠，扫了高文一眼。「甚么名字？多大？结婚了吗？善用甚么武器？会说甚么外语？还有，只能预支你两个金币，剩下的战争前会补给你。」军官气也不喘一口的快速说完。

　　「看来你们很缺钱。」高文笑。

　　「这不是废话吗？知道我每天算账头也多痛吗？」

　　「凯，别说了。」另一位有着银金发色的军官制止。

　　「快点，要干不干，我还有一堆事情得忙。」军官凯不耐烦的用笔杆敲桌面，「喔，還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还真是急性子。」高文拔出佩剑插在地上，「事实上，我不为金钱而来，而是为了讨回公道。」众人诧异不已，高文说：「我是洛锡安国王洛特之子，我要向你们的国王发起审判，让他用剑证明自己的权利与清白。」

　　群众议论纷纷。凯瞪着高文，「你的铠甲没有装饰，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分！」

　　加雷斯匆忙挤出人群，打开扛着的包袱，将绘制了洛锡安王室家徽的盾牌种重摔在木桌上，「这里！」

　　高文解释：「隐藏身分旅行也算是一种新体验。」

　　凯深吸一口气，「你不能晚点来吗！？」他拍桌，「见鬼的我们还要打仗，你凑过来捣乱做什么？」

　　方才制止凯的另一人也说：「如果你的要求有理有据，我相信王不会拒绝，但不会是现在。」

　　「洛特的孩子远道而来，就这么拒绝也太无情了，我想这点小要求陛下是不会回绝的。」是梅林，高文记得他，这位强大的魔术师与几年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雌雄莫辨的神秘气质依旧，他们在布里本树林相遇……还有她──高文思绪中止，他想自己看到亞瑟了。

　　跟随梅林半步之后的是一位身穿华服的年轻人，金发、身材纤细，有着粗眉毛和大大的绿眼珠，高文指着地上的剑，「你就是亞瑟吧，拔起我的剑，和我一决高下吧。」

　　青年后退一步，群众中发出几声窃笑，「不、不是我啊！我确实叫亞瑟，但、但……」

　　高文困惑，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拔起剑啊，国王不应当畏缩，如果你就是躲在城堡里需要臣民流血送命保护你的懦夫，没有人会响应你的号召。」

　　亞瑟哭丧着脸，有人目瞪口呆、有人讪笑。

　　「你认错人了。」身披靛蓝色披风、穿戴轻便板甲的娇小青年在两名亲卫的随行下排开人群、群众有不少人躬身行礼，青年走到高文面前。「我，乌瑟之子亞瑟，卡美洛之王。」他拔起高文立于地面的剑，又松手，剑匡当一声摔在地上，卡美洛年轻的国王严肃的宣布：「我接受你的挑战。」

　　「……」高文沉默的时间意外的久，他目不转睛地瞪着身高不及自己肩膀的、据说是自己舅舅的卡美洛国王，「我们，是不是见过？布里本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