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Fate)守护不列颠!》平底锅上的蛋黄

13、亚瑟与亚瑟

　　几日前的盖曼港的阿尔托莉亚一行人。

　　阿尔托莉亚把大部分人留下，让他们这段时间重建一艘船，她原先考虑让欧文也留下休养身体，但欧文拍胸保证自己一落地就重获新生。

　　「上一回我跟着乌瑟搭了三天的船也好好的，」欧文不快，「这艘船太斜了我才会不舒服。」

　　莱奥忍不住偷看崔斯坦、崔斯坦相当礼貌地并未对欧文的说词有任何表示。

　　接着阿尔托莉亚、崔斯坦、莱奥以及欧文和他麾下的两名骑士，他们在最近的城市加恩给每个人买了匹代步马，莱奥开心地给自己得到的坐骑取名为加恩，在不列颠，身为侍从的他骑着一头老驴，他正努力的挣钱给自己买一匹优良的战马。

　　「想不到陛下赐给了毫无战功的我一匹马。」莱奥抱住坐骑加恩的脖子，母马懒洋洋的甩了甩尾巴忽视新主人。

　　「你确定不改个名字？加恩在他们古语里不是甚么好意思。」崔斯坦说。

　　「没关系，我带她回不列颠后就没什么人听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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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箭矢脱离短弓正中敌人咽喉。

　　「浸了水的手感真差。」崔斯坦想着，灵活地跳到另一颗树上。

　　「懦夫！」努力爬树要去解决崔斯坦恼人攻势的盗匪气得大骂，但这并不妨碍崔斯坦继续朝着地面的敌人射箭──又一个，一箭贯穿右眼倒地。

　　「又一个！」欧文也不服输，重踢了另一名爱尔兰战士，没给那人起身机会又往对方头补了一脚，对方晕死过去。

　　阿尔托莉亚这边地上七零八落躺了五个敌人，一个迅斩，石中剑堪堪停在最后一名敌人脖子边，沾了热腾腾的鲜血又透着金属的森冷，这名爱尔兰男孩瑟瑟发抖，「别、我……我投降！我投降！」

　　为求谨慎，阿尔托莉亚扯下大男孩的披风确保他没有任何小动作，与不列颠不同，这里的土地残留着更多神秘，最开始和这支盗匪打起来她只是稍微被敌人大多会魔术困扰，包括这个大男孩，她问：「叫甚么名字？」

　　「兰、兰……」

　　「兰甚么？」欧文气势汹汹的走来让对方更紧张了。

　　「我、我是被迫的……他们……」

　　「我知道你不是主动，所以你没和他们一块死。」阿尔托莉亚淡淡的说。

　　「我、我叫兰格。」大男孩松了口气。

　　崔斯坦刚刚安抚了被这群盗匪劫走、险些失身的姑娘，为对方披上披风，然后开始把死者身上带着的财物一点一点翻出来。

　　「你在干嘛？」欧文不解。

　　「去搜那个小子的身，地方规矩。」崔斯坦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塞一个束口袋交给姑娘，「就算他们伤害你的一点补偿。」

　　女孩犹豫了下，将沉甸甸的袋子拿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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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们这趟旅程遇到的第一组盗匪，越是接近奥斯雷格与卡舍尔的交界，盗匪的数量越密集，他们在短短几日遇到了大大小小的组合，见阿尔托莉亚等人装备不错便想顺手打劫、把人抓奴隶卖了，还有的是伙伴遇害主动找到他们复仇的，不管出于甚么原因，既被阻挡了去路便她顺带着把这些盗匪当作物一般收割了。

　　阿尔托莉亚观察崔斯坦战斗中的表现，在她来看，崔斯坦作战时也不失优雅，他不是不擅长使剑，空闲时他会指点莱奥，阿尔托莉亚从中他身上看出那个欧文与崔斯坦都不断提及的康柏尔的模糊形象，不管是真实的、还是理想的。而崔斯坦熟悉爱尔兰的战场，他灵活的躲在暗处，在敌人使出任何魔术前游刃有余的拉弓射箭。

　　一路上，崔斯坦也在观察欧文与阿尔托莉亚。欧文爵士作为国王近卫队长自然实力不错，崔斯坦没兴趣跟浑身上下充满蛮力的他打起来。至于卡美洛国王──

　　崔斯坦不是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位国王的事迹，不过看着亚瑟王像是在切水果一般、平静的把爱尔兰战士一个个砍倒……很难不震慑、惊诧。

　　进入卡舍尔前，崔斯坦改变了态度，主动说起卡舍尔的近况，卡舍尔、杜卡隆、多哈洛是芒斯特王之下势力最大的封君，而卡舍尔领主梅勒自前些年高举叛旗与芒斯特王陷入长期战争。「……婚约原是我养父订下的，他自己并不打算结婚，给恩雅的儿子找了梅勒的女儿伦斯妮丝好为继承人拉拢卡舍尔的支持，恩雅只想着自己家族能再出一位王后，所以养父死后，她杀了梅勒的两个儿子、撕毁了婚约，让她的侄女和那小子订婚……」

　　几名爱尔兰骑士的出现打断了崔斯坦的话，他们装备精良，绿底旗帜上绣了一条蜿蜒的河。

　　崔斯坦压低音量，「卡舍尔的一支附庸，卡罗家族，他们的族长奥克蒙的城堡距离德尔西人在奥斯雷格的根据地最近。」

　　那支骑士短暂观望、确定他们没有恶意后又靠近了些，为首的径自来到他们面前。「各位好，」他自我介绍，「我是卡罗的奥克之子斯伦，各位这是要去哪？」

　　崔斯坦对阿尔托莉亚等人说：「是奥克蒙的某个儿子。」然后上前代表发言，「我们会继续向南，穿过沼泽地到达王都。」这里的人语言与他们不列颠一脉同源，但相较爱尔兰北方，南方这儿的口音辨别对阿尔托莉亚等人来说更加困难。

　　斯伦面不改色，「这一代盗匪相当多……我没见到你们的家徽……报上名来……」阿尔托莉亚辨识了一会，大概知道对方的意思。

　　「我是曼岛的亚瑟.柯克兰，这两位是我的臣子，崔斯坦、欧文爵士。」阿尔托莉亚说。

　　斯伦皱眉，显然对他来说便是不列颠的口语也有些吃力，「这位大人是……？」

　　崔斯坦说：「曼岛的亚瑟.柯克兰。」

　　斯伦与他的战士们交换了个眼神，「原来如此，我听说了你们……梅勒大人已等候你们许久……」他快速的说完一长串，阿尔托莉亚听见他提到了婚礼。

　　卡罗家族的战士放行以后，阿尔托莉亚问崔斯坦，「他们邀请我们参加卡舍尔堡的婚礼？」

　　崔斯坦点头，「卡舍尔的伦斯妮丝再一次和伊戈订婚，他们的婚礼将在卡舍尔堡举行。」他嘴角噙出一丝笑意，「确实如你所说，芒斯特恐怕要出甚么大事了。」

　　※※※

　　随着阿尔托莉亚等人逐渐接近卡舍尔堡，他们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战士家族。

　　崔斯坦在几天开始拉起陈旧、绣边磨个精光的斗篷、拄着早准备好的拐杖，配戴了三螺纹的颈炼。

　　「你在干嘛？」欧文不解。

　　「以防万一，这里有不少熟人。」崔斯坦这一身装扮得到旁人敬畏的目光。「我现在是名德鲁伊，拿出你对梅林的态度来礼遇我，欧文爵士。」

　　欧文爵士啧了一声。

　　崔斯坦不在意，他们下马进了城，莱奥手脚利落的接手所有马匹、找地方安置，崔斯坦低声向阿尔托莉亚与欧文讲解那些出现在他们视线的家族旗帜。

　　辨别纹章对他们来说是必修课，阿尔托莉亚可以辨识出大部分不列颠人的家徽，但爱尔兰的则不多。

　　「……我姑姑嫁给他们家族的继承人梅洛斯.狄恩；白底……」崔斯坦愣了下。

　　「中间的是百合花。」阿尔托莉亚则是惊讶，白底、中央是绽放的百合花──武士举着这支旗子和他的另一名伙伴夹杂在人群中时隐时现，「跟我来。」

　　阿尔托莉亚领着崔斯坦等人拨开人群来到白袍武士二人面前，她得以完全看见旗帜、她并没有错认。

　　阿尔托莉亚对他们：「我找曼岛的亚瑟.柯克兰。」

　　白袍武士们眼底闪过惊讶，快速打量他们一行人，较高、蓄着大胡子的那一位说：「柯克兰大人不在，战士，你是否认识柯克兰大人的顾问？我能带你去找他。」

　　阿尔托莉亚点头，「维塔.梅林大人，他是马南南的的爱徒。」

　　高个子的认可了他们的身分，「请跟我们来。」

　　欧文与崔斯坦站在阿尔托莉亚身后听完那一长串不明所以的暗语，阿尔托莉亚低声解释：「欧文，你该知道亚瑟.柯克兰是我在游历时借用的姓名，有谁会在梅林的授意下使用我和梅林编造的旗帜？使用亚瑟.柯克兰之名？」

　　阿尔托莉亚认定是盟友。

　　尽管她不知道是谁。

　　然后他们在众多骑士扎营的大草原里穿梭于人群，进到一座不显眼的白帐篷，见到了那位神秘的“亚瑟.柯克兰”。

　　「……！」阿尔托莉亚确信对方也在她的眼中看到短暂的惊讶。

　　化名为柯克兰的是另一个亚瑟。

　　有过几面之缘的亚瑟.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