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常篇？」京都修学旅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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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煮＞：「果实」就要成熟了。
＜MM＞：我已经通知了这次盛宴的「食客」。
＜关东煮＞：那位客人真是幸运，能碰上这种「狂欢」。
＜MM＞：一切都是为了究极「美食」。
＜关东煮＞：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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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太坐在新干线列车上，低头紧盯PSP游戏机的屏幕，双手飞速操纵掌机按键。游戏画面中，一位猎人正在挥动双刀，猎杀一个体型巨大的恐暴龙。在飒太的操纵下，猎人总能及时躲过恐暴龙的扑击，不断绕到怪物身后进行攻击。
坐在旁边的金木放下手机，无奈地偏头看向飒太：“飒太不觉得修学旅行很让人兴奋吗？”
“当然。”飒太顿了一下——他正在集中注意躲避恐暴龙的挥击——才给出简短回答，“当然高兴。”
英坐在飒太对面，他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景色，“虽然入学那天你说喜欢电子游戏，没想到你真成了一个游戏宅。”
“游戏宅没什么不好的——等一下，等我断个尾。”飒太专心操纵游戏中的猎人，挥刀向恐暴龙尾巴砍去。飒太喜欢游戏，因为他痴迷于游戏带来的刺激感、以及打败Boss时的成就感。对于一个死亡经验丰富的亚人来说，游戏中‘命悬一线’的紧张感是很容易让人着迷的。
金木撇撇嘴，向后倚在靠背上，“真不知道你学习成绩怎么还那么好……”
“我聪明。”飒太大言不惭。
“去死啊。”英翻了个白眼，克制住暴捶飒太的冲动，“我为了考上井，可是拼了命在复习！”
飒太没再答话，专心操纵游戏手柄，游戏中被断尾的恐暴龙已经到达狂暴阶段，每一击都有致命危险。
事实上，现在距离飒太入学已过去一年半的时间，三人都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这意味着大学入学考试的临近。清巳高中三年A班的同学们都逐渐感到压力、开始认真复习备考了——除了飒太。
仅凭飒太自身实力的话，他能在数学和理科考试中取得非常优异的成绩，在地理、英语方面也能拿个差强人意的分数。然而对于历史和语文……飒太还是更愿意耍个小手段。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既然将来想要从事的是物理学研究工作，那为什么要学习这些毫不相关的学科？
一回生、二回熟，飒太现在对于利用IBM作弊的事已经没什么背德感、羞耻心了。
另一方面，高三第二学期的来临也象征着另一件事：倍受期待的修学旅行。大多日本高中会在这个学期伊始组织修学旅行，让学生们调整心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全力备考。
清巳这次选择了京都作为高三学生修学旅行的目的地。而到达京都以后，下榻旅店、游览计划等行程安排则由各个班级分别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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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到达京都站时，松岗老师预定的巴士已经在停车区等候了。飒太收起PSP，跟着同学们登上巴士、来到一家日式传统旅店。
飒太注意到这家名为「樱花亭」的温泉旅店并不处于繁华地段，甚至还背靠着一个小树林，因此旅店整体氛围安静清幽。然而从这步行10分钟就可以到达最近的地铁站、以及一条热闹的小吃街。旅店位置兼顾了环境与交通，可以说是非常理想了。
旅店内部布置简单，是传统的榻榻米房间。这里的主人非常热情，不仅为全班同学准备了午餐，还在店门口摆放了「欢迎清巳高中三年A班！」的标语。
由于旅店房间不是很多，松岗老师让大家三人居住一间。飒太自然选择和金木、英同住。房间虽然不大，但还是有能容纳三张床铺的空间。
在房间存放行李时，英很愉快地表达了对这家旅店的满意：“你们去看了这家店的露天温泉吗？环境超棒！”
“松岗老师也很靠谱。”金木点了点头，颇为感慨，“至少班长他们完全没为修学旅行的事操心。”
“是啊，老师一手负责了所有的行程安排。”英随口赞同金木的看法，一边将每个柜子、抽屉挨个打开，检查里面的浴衣、毛巾、被褥等物品。
“飒太觉得呢？”金木偏头看向盘腿坐着倒腾电子产品的飒太。
“房间里的Wifi信号不太好。”飒太盯着「加载中...」的字样，一边反复滑动着手机屏幕——他希望这样能让网页的加载进度条走快一些——一边抱怨着，“而且这里只有两个电源插座，我的PSP和手机都没电了……”
飒太说到一半，突然瞥见金木脸色不太妙，瞬间改口：“不过这里的料理还是很好吃的！真开心！”附带一个演技拙劣的笑容。
金木被飒太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轻叹一口气：“至少下午去清水寺的时候，你的游戏机得留在这里充电。”
“糟，这可真让人困扰……”飒太这才意识到这一点。他皱起眉头，抓了抓头发。
“……你倒是期待一下修学旅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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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一辆白色巴士停在了音羽山脚下。清巳的学生们下车后，又爬了一会坡才来到清水寺大门前。松岗老师在这里宣布大家可以分组自由行动。
飒太站在石阶下，抬头看向清水寺的红色大门，觉得有些怀念：在亚人的世界里也有一模一样的寺院，这也是飒太初中毕业旅行的地点。即使他已经习惯了这边世界的生活，但再次看到曾经来过的场景，飒太还是有些恍惚，仿佛两个世界在此处交错。无数的回忆不断涌出，飒太记得上次来这里时还是和初中好友风间在一起……
飒太晃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往下想。毕竟当时在京都之旅不久后就发生了那件事……那是一切噩梦的开端。
飒太看向正在拌嘴、争论「咖啡和茶谁更好喝」的金木和英，不禁默默想着：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喂，飒太觉得呢？”英似乎在咖啡与茶的争论中处于劣势，只好向飒太求助，“你在咖啡店工作那么久，有没有觉得咖啡喝腻了？”
“咖啡是很难喝腻的。”飒太照实回答，“英觉得腻了的话，一定是不再喜欢卡布奇诺了，下次试试黑咖啡吧。”
“这里可是清水寺诶……”英被打击到了，满脸写着失落，“就不能多支持一下日本传统文化——茶艺吗？”
“英你只是喜欢奶茶和果茶罢了，和传统茶艺没有一点关系。”金木的吐槽总是这么犀利。
“居然联手欺负我，你们俩结婚算了！”英故作崩溃泪奔状，冲上台阶向寺庙正门跑去。
飒太只觉得英逃跑的背影十分有趣，从校服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准英与寺门的方向想要抓拍几张照片。但他很快就被制止了。
“那位学生！这片区域禁止拍照！”制止飒太的是站在大门口的保安。这位保安大叔指了指旁边的标语，又向下指画了一片区域。
飒太这才注意到路边标语上写着「台阶下方区域请不要拍照。」的字样，只好讪讪地收起手机，并向保安道歉。
他注意到金木在一旁窃笑，不由有些恼怒、伸出手指戳向金木腰间。金木举起双手，笑着准备求饶。
然而，在飒太戳到金木肚子的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照相机快门响——还伴随着一道闪光。
飒太转身望去，只看见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的红色短发女孩。这个女孩抱着品红色单反照相机，脸上挂着干净的微笑。很显然，是她刚才偷拍了金木二人。
“不用在意那个规定，这里不许拍照只是为了避免拥堵。”女孩开口，声音轻快利落，她仰头直视飒太，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偷拍他人是很失礼的事，“但如果你拍得够快，那位大叔也拿你们没有办法。”
她俏皮地向保安的方向怒了努嘴。飒太和金木扭头看去，只见那位保安大叔脸色阴沉地盯着这边，像是下一秒就要出手狠狠教训自己这几人。
金木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干咳一声，望向飒太：“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别在这堵路了。”说着就抬步向上走去。
飒太正有此意，但出于礼貌还是得先向红发女孩道别：“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拜拜~”女孩挥挥手，“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
短发女孩微笑着，纯净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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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寺内，飒太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悠闲地延着游览路线前进。路边有一些传统风格的小店铺，时不时有一些游客驻足采购纪念品。
“对了，你们知道吗？柯南漫画开新篇章——修学旅行篇了，地点就在京都喔~”英舔着冰淇凌，一副兴奋的样子左看右看。
“我不看小学馆的漫画。”飒太毫无波澜，“我是JUMP的忠实读者。”（注：名侦探柯南连载在小学馆的周刊少年Sunday上，而（这个世界没有的）东京喰种漫画在周刊少年JUMP上连载。）
金木也一脸不屑：“我不看漫画。”
“我不相信你们没看过哆啦A梦！”英反驳。哆啦A梦作为很多人的童年回忆，是小学馆发行的。
“我只看了动画，没看它的漫画。”飒太撇撇嘴，“而且JUMP里的故事更有趣。”
“没关系，回去以后我借给你看吧！”英刻意忽略了飒太轻视小学馆作品的言论，热情地推销柯南的漫画，“最近的京都篇很有趣、也很应景喔！”
飒太暗自啧了一声，决定顺着话题扯到JUMP上：“JUMP里的《暗杀教室》、《滑头鬼之孙》等等都是来这修学旅行的，这很常见。”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回去以后我把我的漫画单行本借给你们，你们看完后记得谈谈感想。”英一副油盐不进、闭耳塞听的样子。
“啧，你还是先让金木看吧……金木？”飒太望向金木，却发现他正驻足在一家店门口，低头看着柜台上的商品。
“怎么了？”飒太走过去碰了碰金木的肩膀。他注意到金木的视线落在一个铃铛上，还一脸犹豫的样子。这个铃铛是木制的，有核桃大小。
英也看见了金木的纠结，走过去拍拍他的另一只肩膀：“你想买这个铃铛？”
金木拿起铃铛把玩一下，点了点头。
“这铃铛可以系哪里？手机上？”飒太拿起另一个铃铛晃了晃，出声提醒，“你确定要买吗？这样在地铁上拿出手机的话会‘叮铃铃，叮铃铃’地响喔，多尴尬。”
“怎么可能系手机上，挂着这么大一块多不方便……金木的口袋装得下吗？”英撇撇嘴，提出相反意见，“估计是挂脖子上吧。”
“噗，怎么可能挂脖子上啊，你当金木是哆啦A梦吗？”
“啧，你还可真是纯情呐。”英挤眉弄眼，“还有更·加·H·的·事·情——”（注：在日本，'H'指工口、色|情）
飒太皱了皱眉：“清水寺怎么可能会卖那种道具，是英想多了。”
“这就是挂手机上的。”飒太坚持自己的判断。
“手机上挂个铃铛很不合理！”
“挂脖子上就不会在地铁里响了吗？”
“……对哦，哆啦A梦在坐地铁时就不会羞愧吗？”英发现盲点。
“那个年代没有地铁啊！”
…………
金木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一气之下将铃铛丢回原位，转身离开。
飒太和英在后面对视一眼，两人都看见对方在尽力憋笑、涨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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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寺最有名的景观就是音羽瀑布了。这个小瀑布流水清洌，终年不绝。瀑布的水流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代表着健康长寿、学业、和爱情，据说选择其中之一饮用就能得到对应的祝福。但如若贪心、饮用了多道水流，则效果会适得其反。
这里有不少学生或旅客在排队接水，飒太三人也只能加入队列中。
“你们要选哪一道水流呢？我的话肯定会选择爱情~”英双手合十、抬头仰望天空，一副沉溺在幻想中的样子，“我真希望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我只想要健康。”金木笑了笑，“希望我们都能永远健康。”
尽管金木的愿望很让人感动，但英还是出声提醒：“你只能为你自己许愿，否则会不灵的。”
“你们……不会把这个传说当真了吧？”飒太觉得英二人有些太较真了，“不就一勺水吗？哪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这不符合唯物主义——”
英用力敲了飒太脑袋一个爆栗，打断了他的说教。
“少废话，快点选一个。”
“那就学业吧。”飒太捂着脑袋，满脸不情愿，“这样我们仨就能一起喝了。”
【这样比较省时间。】
尽管最后喝到嘴里的流水味道并没什么特别，但看到金木满足的笑容，飒太还是决定不计较排队浪费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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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高三A班的同学们回到「樱花亭」旅店，一起吃过晚餐后，又自由活动、休整了一段时间，便到了最让人期待的泡温泉时间。
飒太腰间裹着浴巾，从淋浴间走出来，来到露天温泉处。温泉被一片小树林包围，配合其散发热量的水雾和几盏橘红色纸灯，让人心中温暖、精神放松。
已经有几位同学在这泡着了，其中就包括金木和英。金木看见飒太走来，便招招手示意。
飒太摘下浴巾放在一边，裸身走进温泉坐在金木身边。感受全身被滚热的泉水包围，飒太不禁长舒一口气，眯眼靠着温泉内壁，享受起这一日本传统活动。
“飒太你身材怎么也这么好……”金木在一旁酸酸地说，“英那个多动症就算了，你这个宅为什么也有腹肌……”
飒太懒洋洋地斜眼瞥一眼金木，弯起嘴角：“你这么说，对多动症患者和死宅也太失礼了吧。”
“就是啊，快对多动症的孩子们道歉——”英在一旁跟着嚷嚷，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哪里对多动症患者群体失礼了！”
飒太没再搭理英，只是闭着眼睛放松自己。他高中几年过的并不轻松，几乎每天都要接受四方莲示的魔鬼式‘教导’——飒太觉得自己的痛觉神经又粗了不少——偶尔还要在古董人手不够时，跟随外出执行任务、维护安定区秩序。
所以飒太在新干线上说“修学旅行让人高兴”时，其实是真心实意的。他真的很高兴，自己能好好放松一下。
然而，安宁并没有持续太久，这里很快又变得嘈杂起来。飒太睁眼看去，却发现是男生们在讨论偷窥女生入浴的事。女性的温泉在旅店的另一边，而并不是像许多漫画那样与男性温泉仅有一墙之隔。
看着这些男生兴奋的样子，飒太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说：
「修学旅行的三大要素：枕头大战、卧谈会、偷窥女生洗澡。」
只是飒太发现自己似乎对这种事根本提不起兴趣。
【或许是我老了吧……】飒太轻叹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金木也不想做这样没品的事，同样留在了这里。只有英激动地搓着手跟随大部分男同学离开。
飒太和金木两人也没多说话，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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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飒太和金木起身穿上浴衣、回到房间。
“这里的温泉真舒服啊……”飒太趴在被褥上，下巴枕着枕头，两手快速操作着PSP游戏机，语气懒洋洋的，“感觉肌肉疲劳缓解了不少。”
金木盘腿坐在一边漫无目的地刷着Twitter，神色复杂：“难道你有在健身吗？”
“啊？噢，算是吧……”飒太按下游戏的暂停键，坐直身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送你个东西。”
他从自己手提包中扒拉两下，翻出一个小布袋扔向金木。
金木接过后，打开布袋，发现里面装着一个铃铛。他知道这是自己犹豫过想买、却被两个死党气得放弃的铃铛。
“谢了！”金木感动地望向飒太。泡过温泉后，飒太的皮肤看起来更白一些，脸颊还有些微红。
飒太被盯得浑身难受，扭了扭身子：“就是个铃铛而已，没什么啦。”
【如果你知道我抄了你两年试卷的话，你就不会感动了……】
飒太转开视线，拾起PSP，趴回原位，按下了恢复键。
“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金木犹豫了一会，轻声提议，“我可以帮你按摩一下——能缓解肌肉疲劳。”
“你会按摩？”飒太很惊讶。
“嗯。以前经常帮母亲揉背。”金木眼神柔和，没有阴霾。
飒太知道金木家庭的情况：金木的母亲是过劳死的。
飒太想了想，还是同意了金木的提议：“那就拜托你了，金木。”
金木跪坐在飒太旁边，伸手从肩膀开始按揉。飒太干脆退出游戏，闭眼享受金木手指的劲道。
颈部、肩膀、脊椎、肩胛骨……金木的双手按过一个个穴位。手劲温柔，但稳重坚定，正如金木这个人本身。
只是按揉到腰部的时候，飒太觉得有些痒。他笑着扭了扭腰：“噗，好痒……”
“你别动啊，越动越痒。”金木试图用力控制飒太不要乱动，却让飒太更难受了。
“是你按得有问题！”
“我以前就是这么帮母亲按的。”金木认真解释。
飒太忍不住了，笑着翻身坐起，将金木扑倒：“那就让你来感受一下我刚才的感觉！”说着就捏向金木的腰肚。
“哈哈哈哈，快停手……”
………………
英一脸沮丧地拖着木屐来到从走廊来到房间门口：男生们被松岗老师发现了，还被臭骂一顿，偷窥计划彻底破产。
只能明天再试试了。
【早知道还不如和金木他们一起留在温泉……】英叹一口气，拉开房门，然后就见到了劲爆的画面。
飒太的浴衣敞开领子，整条锁骨显露出来。他仰倒在地上，而金木骑在他身上对着咯吱窝、肚子一顿乱戳，飒太招架不住、只能被挠得大笑不止。
“不好意思打扰了。”英立刻重新拉上门。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日常篇？」京都修学旅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