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真人同人--摘星》君无咎

34、红鸾

　　原始仙尊到底还是同意休息。他虽然立志做铁血严师，但星宿平淡中暗含疲惫的模样还是令他松口，毕竟少女学习心思全无，再继续毫无意义。

　　小白白欢天喜地地驮着星宿风一般冲出门去，他摇头，收起戒尺与记录蛊，向自己的行宫走去。

　　下午过了大半，烈日灼心，太阳宫长长的回廊边松柏成荫，树皮间隙附着的琥珀色松油被热浪炙烤，散发出清淡松香。原始仙尊随手拾取了几粒，半融化的松油渐渐冷却，变成几粒圆润小珠。曾记得，自己当年和星宿一般大时喜欢取这些松油当弹珠玩，因此耽误了功课被父亲用戒尺打手心。那个时候也是不服气，只想着长大以后就自由了，想怎么玩都行。直到很多年以后，物是人非事事休，纵使有再多的松油，也找不回当初纯然心境。“既然她想玩，便让她在修行之余玩吧。”趁着年少不知愁，在他的庇护下。

　　如果不出意外，原始仙尊对星宿的爱慕之心大概永远不会表露，他会像寻常长辈守望后辈般，微笑着看着她长大，有心上人，为她准备嫁妆，然后将穿着嫁衣的她的手交给另一个男人。只有独处时才取出悲哀与不甘慢慢啜饮。任由这份精神上的思慕化作某种朦胧，透明的液体沉积在心底。

　　本该如此。合该如此。

　　批阅了几个送来的决策，原始仙尊也百无聊赖地出门。没有星宿在身边真不习惯，哪怕她只是安静地待着，也静谧温馨。

　　只有他自己的太阳宫空空荡荡，寂寥得可怕，是之前的多年都不曾有过的体验。

　　她现在应该和同龄人一起玩吧？原始仙尊环顾四周，怅然。此刻他位于太阳宫后的森林，这片本是他从自家仙窍中割出的福地，平日里无人踏足，只要有烦心事自己便会去森林深处的湖边静坐。

　　“对她来说和那些少年一起玩，肯定比陪我这种大人更愉快，只是那刘初阳…”狭长眼睫下压，于公于私，未来的星宿仙尊都不应该离开天庭，也不应该让其他四域的势力有可乘之机。她只能是属于天庭属于中州的仙尊。

　　外有人族大事，内有天庭忧患，心有儿女私情，这些难以言喻的事物如同阴云，长久地笼罩在于清原始的心头。他长长叹了口气，目光阴霾。本就是心思深沉多而忧思，才能一次次顾虑周全。原始仙尊其实并不喜欢笑，话也不多，但作为天庭仙主面对所有担惊受怕的人族都要和蔼可亲，成为大家的精神支柱。有谁知道当年还是个少年的原始仙尊，也曾高冷桀骜，会对所有不喜的事与物大声说：“不！”

　　岁月予以成熟，为他披上成就与荣光的华服，也夺走了他选择的权利。

　　成尊那刻起，世上只有原始仙尊，而无于清少年。

　　“这是？”脚步一停，原始仙尊诧异地看着面前漂浮不定的粉色星光，这星道蛊阵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她利用他先前传授的知识刚布下的，难道她没有出去玩？她来这里干什么？

　　别人触碰或许会惊动星宿，但原始仙尊却可轻而易举地出入蛊阵如入无人之境，半点不会破坏阵法惊动星宿。他游走阵中，一边仔细观看阵法，一边向星宿的方向靠近。

　　“6…7…8…她布这么多阵做什么，太阳宫腹地难道还有什么需要防备的东西吗？”原始仙尊一路分花拂柳，终于来到小湖边，刚刚望了一眼，整个人怔了怔，俊脸刷地红了。

　　无数鲜花果树簇拥着邻水而生，一株缀满了累累蜜桃的长枝旁逸斜出，低到临水，几滴露水顺着翠意盎然的叶片落入水中，泛起一圈涟漪。少女立在水中央，湖水清且浅，最深处不过及腰。天色薄绯，水色淡蓝，肌如白雪的少女只着了一片嫩粉色的小小肚兜，腰臀柔软的肌肤勾勒出修长窈窕的线条。

　　此刻她玉臂弯起，捏着背后肚兜那根细细的带子，正欲将它脱下。

　　“还敢看，色狼！”星宿忽而回头，面朝原始仙尊的方向，素手扬起，一捧湖水浇了过去。

　　原始仙尊回过神，顿时心虚不已，“难道她发现我了？”

　　“呜嗷…”被泼了个正着的小白白委屈地呜咽，长久待在主人身边的动物都有窥探主人一举一动的“恶习”，作为星宿跟宠的小白白更是有着白眼狼窥探一切的天性，就算它已经是个威风凛凛的兽皇，也免不了像只小奶猫似的依赖星宿。

　　主人，你过分，只有主人在我的视线内我才有安全感。小白白心里的委屈化成连绵不断的呜咽。它抖一抖被打湿的皮毛，一转身，用屁股对着星宿，狼爪啪叽按住了身边一只不断发出挑衅低鸣的黄色花狸猫。

　　“别欺负小黄。”星宿瞪它，感受到主人视线的小白白抖了抖，松开爪，小黄立刻跳到它脸上一阵报复抓挠。

　　原始仙尊暗暗松了口气，隐去身形，心中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当个光明磊落的慈师，然而双脚仿佛生了根，怎么也动不了。

　　星宿面朝原始仙尊，白兰花似的手指一扯，无知无觉地松开了肚兜带子。

　　“不！太卑鄙无耻了！荧惑这样尊敬我，我怎能…！！！”他的正直和良心无情唾弃着现在的自己，虽然有千万个拔腿就走的决意，但另外一个更强大的力量阻止着他。他感到这一刻自己的神魂仿佛离开了身体，看着身体找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驻足观看。

　　惊诧绝望，却更期待渴望。

　　“我就看一下，就一下！”绝望中他自欺欺人地想。

　　“诶…”星宿捧起清凉的湖水浇在身上，驱赶了夏日的暑热，她惬意地叹息，四肢舒展，全然不知她被一双热切压抑的眼紧紧盯着，女儿家的私密被一览无余。

　　原始仙尊心跳加速，感觉此刻的天气是这么热，比正午站在阳光下还要热上百倍，虽然他早已寒暑不侵。如果让他们知道，一向正直无私的天庭仙王原始仙尊，居然做出偷窥自己的女徒弟沐浴的行径，绝对天下哗然，他可以想象出麾下蛊仙震惊鄙夷，异人们狂笑嘲讽的场景。“我竟然是这种无耻之徒！”他惨然闭眼，之前阻止他离开的力量此刻化成一个充满诱惑和不甘的声音，贴在耳边嘻嘻窃笑：“你早就想做了不是吗？星宿本来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碍于人族和未来，她早该是你的禁脔了，忍着对她的渴望强装正经，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