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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姐姐篇)命中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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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众生平等,这世上多了你少了你都一样。所以,这世界上有北遗凉没北遗凉都是一样的。
宇智波带土这样对自己说着,仿佛催眠一样,一遍又一遍。
他应该是爱着琳的,他本该爱着琳的。
而北遗凉说了那样的话,他应该一生都不原谅她的。
可宇智波带土如今想起北遗凉这个名字时,却感到了无边的痛楚。
1.
北遗一族是神奇的一族,他们有些极其特殊的血继限界——控制血液。
不同于宇智波一族的概率继承,只要是纯血的北遗族人,就一定继承的这个血继限界,只不过是强弱的有所区别的关系而已。
但他们的强大终究招来噩梦。
曾经强盛一时的北遗一族最终也只剩下两人被寄养在了木叶村宇智波一族。
她们是北遗凉和北遗世。
凉和世是亲姐妹,凉是姐姐,比世大5岁,她们拥有着极其明显的北遗族人的特征——墨黑的头发,苍白的皮肤以及在使用能力时会变成银色的红瞳
那年凉莫名的被父母怂恿着带着世去木叶看望宇智波家的表亲,还没等两姐妹到木叶村时,凉收到了来自10岁好友在临死前送来的消息——一只小小的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
“北遗没了,千万别回来。”
凉收到灭族消息的时候才7岁。
那一瞬间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的还有些孩子气的她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她牵着世白嫩的小手,步伐沉重而缓慢的走向宇智波家。
凉告诉自己,她必须保护好她的妹妹,她必须活下来。
2.
凉在木叶的叔叔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因此无家可归的她们便寄宿在了宇智波家。
这是一个大家族,有着浓重传统气息却在根部开始腐烂的大家族。
因此虽然2岁的世并没有感觉,但凉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外出时其他人的异样目光——以及夹杂在其中的深深恶意。
除了那三个人——叔母宇智波美琴,堂弟宇智波鼬和……
宇智波带土。
若说美琴是母亲,鼬是弟弟,那带土就是凉童年的唯一朋友。
也只有在带土面前时,凉才能卸下几乎无时无刻不挂在脸上的虚伪的笑容,不再说虚伪的话语。
凉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她就是世的天,因此在当时受到压迫欺凌的时候,她不能倒下,却也难免在寂静无人的夜晚难以合上银色的眸子,默默流着眼泪。
但宇智波带土如同太阳一般。他的热血,他的单纯,他的善良,他在她眼中一切的好都支撑着年幼的凉度过一个个冰冷刺骨的夜。
也许就是那时候爱上的那个笨蛋。
3.
宇智波带土死了。
凉本已经在家中做好了红豆糕,满心欢喜到村门口迎接她从任务中归来的英雄。
谁知那本应该是4人的小队却少了一个黑发的身影。
卡卡西掀起被掩盖的左眼,低声的诉说着发生的一切,瞳中的三个勾玉刺痛了凉的心,所有事情一目了然。
凉不敢相信宇智波带土已经死了,她觉得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要窒息,她的大脑无法思考,四肢也极尽麻木。
她想逃,捂住耳朵不管不顾的逃离这里,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依旧能在第二天的清晨看到宇智波带土跑过她住的院子,挥动双手打招呼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那个热血笨蛋,那个发誓要当火影的人会死啊!!!
“啊,啊,啊……我知道了。”
凉向后退了两步,凉拼命的让自己恢复理智,然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镇定。
“你就是琳?”
凉抬起头,看向面前那个栗色短发的女孩。
女孩的悲伤写在她清秀的脸上。
凉想起带土以前总是和她说琳的事情,凉感觉得到,带土喜欢琳。
凉承认在她听到琳的事情从带土口中说出时,她是嫉妒琳的,嫉妒她能得到宇智波带土的诚挚完整的爱可她却不能。
可凉对琳更多的是羡慕。她总是在幻想,如果她也能像琳一样被带土那样注视,那样心心念念的想着那该多好。
“珍惜现在吧。”
珍惜他给你的现在。
凉闭上了眼睛。
四月的风冰冷而无情,宣告着北遗凉计时为三年十七周又四天,共一千二百一十八个日夜的恋情,就此结束。
圆木桌上的红豆糕凉了,她的天塌了。
几个月后,凉得知野原琳死于任务,享年12岁。
4.
再见到带土时是在宇智波一族被灭族之日。
凉早已得知了鼬的计划并安排好了她和世的后路——离开木叶,漂流于各国,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凉本想带着佐助一起走,但被鼬婉拒后便不了了之。
而就在离开的那天晚上,黑衣人带着面具,伴着空间的扭曲出现了。
凉因为血继限界的缘故对血液十分敏感。12岁的世还有些许担忧的拽了拽她的衣角,可她却前所未有的感到轻松,世认不出这人,可她不会。
即使带着面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凉也知道这是谁。
是宇智波带土,她做梦也想再见一次的人。
啊。宇智波带土没死,宇智波带土回来了。
即使现在是一片漆黑的深夜,但只要想到这件事,凉似乎觉得世界都亮了。
“鼬应该和你说了吧,我和世今天会离开木叶。”
“……”
“我不知道你在过去的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会使你变的这么多。是因为……”
“凉。琳死了。”
凉已经认不出带土的声音了,她知道青春期的少年变声后声音的改变会很大,所以她也曾幻想过带土的声音,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沙哑沧桑,根本不像是二十岁的少年。
“啊,我猜也是因为这个。”
带土忽然揭开了他的面具,面具下的右脸狰狞不堪。凉却没有惊讶的表情,就像是两人几天才还在一起谈话,面前的人还没有变一样。
两人无言的对视,即使多年未见,但很多事却不言而喻。
仿佛命中注定的默契。
凉突然觉得这样也好,不再奢求其他,从今往后就作为带土的老友,能稍微看到哪怕一点他流露出的真情就够了。
可这样的关系能持续多久呢?
凉从未想过自己会爱的这么卑微,甚至想用北遗的禁术来……只是希望宇智波带土能记住她的名字。
她得做点什么。
她必须做些什么。
摸索着从上衣兜中拿出一枚造型普通的戒指,凉将它放在了对面人的手中,她用了半年多才做好这个东西,不会有折光的问题。
“很久以前就想给你了,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打开这个盖子,里面有可以止血的东西。我特意做的大了些,你应该能带上。”
“我走了。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逝者……不能回。”
“照顾好自己。”
宇智波带土站在原地,看着两个相似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随后,宇智波族地中悲鸣连绵不断地响起。
在北遗凉认出他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杀了北遗凉的。
可他没有。
凉什么也不会说的,凉不会去妨碍他的。
不知为何,宇智波带土这样坚信着。
5.
在隐姓埋名生活了两年后,凉忽然开始行动了。她被称作血月挂在各大黑市通缉榜前列。宇智波带土见到她时,她正站在尸体堆里,记忆中干净纤细的手插入死者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苍白的皮肤,心脏便随着恶心的声音被拽出,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她的妹妹北遗世咬着嘴唇站在一旁,即使同样全身是鲜血却也扭过头,看向别的地方。
宇智波带土想起他听白绝说过,凉在短短几个月内杀了很多人,不仅手法明确的透露她是北遗的后人,并且死在她和她妹妹血莲手下的所有死者都缺少了心脏。
“你要做什么?”
带土这样问,凉却头也不抬,似是早就发现了他。她只是继续刚才的行为,最后将收集到的心脏全部封入卷轴。
“如你所见。我在为一个从没有人成功过的禁术做准备。”
凉知道她变的奇怪了,不然她不会这样引人注目的行动,成为十恶不赦的恶徒,到处收集心脏,为了自己的私情做这般疯狂的事。
她放弃做朋友这一个容易实现却充满了不安定因素的选项,转而走向了难以实现却能完美实现她的愿望的极端
但她不会后悔。
她这似乎叫做偏执?不过无所谓,没人比凉更清楚,这已经是一种病态的爱了。
“哦?如果成功了呢?”
“啊,成功了的话……”那你永远会记得我吧。
这么想着,凉觉得这她最讨厌的血腥味也没有那么令人作呕了。
“成功了的话就创造北遗的历史了啊”
“嘛,只是我这个末裔最后的挣扎罢了。”
凉轻轻的笑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就和很多年前一样,却没有了那时的单纯。
宇智波带土面对这样的凉,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他希望天下大乱,从而他才能更容易的实施计划,毁灭世界。
凉这样不分背景,不分善恶的杀戮无疑是帮了他,他应该感到兴奋的,但他的心中却连一点和喜悦沾边的情绪都没有。
“真的?”
“真的,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
面前的女人还是那副笑容,仿佛那笑生来就挂在她的脸上。
心中的怒火更盛。
为什么面对他还要带上面具,不肯露出真心??
宇智波带土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是不是,对北遗凉……
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6.
人最可怕的就是有自知之明。
北遗凉就是如此。她非常清楚,宇智波带土是不可能忘记野原琳而爱上北遗凉的。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只想让宇智波带土记住她。
可她害怕仅仅作为一个老朋友还不够,不够他铭记一生。
她病了,她疯了,她仅仅想到宇智波带土有一天会把她忘了就觉得四肢变得麻木,仿佛坠入冰窖一般。
她夜不能寐,思索着让宇智波带土永远记得她的办法。
她翻遍北遗一族残留下的古籍,最终得知了小时便听说过的复活死人的方法。若是她成功了的话,术者只会减少5年的寿命。
于是凉决定复活野原琳。
她想了很久才做出了这个决定,复活情敌这种事怎么想也不是正常女人能做出的,世不知道劝了她多少遍,可她却不在乎了。
她告诉自己,如果野原琳因为她而复活了,那宇智波带土一定会牢记她一生。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洗脑一样从而使自己深信不疑。
她早就说过了,这是病态的爱恋。
她明明那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却又愈发疯狂,根本无法停下。
她想了很多办法,最终得到了琳的一件遗物。
她做了很多事情,最终集齐了所有术式需要的东西。
在术式发动的那一刻,凉想起她很久以前教导世的时候说,众生平等,我们不能因为有强大的力量就为所欲为。
到底她没能做到。
她还是为了自己,为了私欲轻易的就跨过了那条线。
这一切都是为了宇智波带土,为了这个不曾爱过她的男人。
她很满足,她从没如此开心。
可……
如若野原琳从没在这个世界中出现过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不可遏制的增长。
如果野原琳不存在的话,如果那个死了还要霸着位置的贱/人,什么也没做就得到宇智波带土全部的爱的贱/人不存在的话,那永远住在宇智波带土心里的,是不是就是她北遗凉了?!她是不是就能永远陪在宇智波带土身边,和他共渡此生了?!
对,对的。
如果没有那个贱/人的话,她和世也不用在外漂泊,鼬也不用那么辛苦,一人抗下那么重的担子了!
是的,没错没错没错。
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因为她!
她不曾认识带土就好了,她不存在就好了!!
从小种下的嫉妒种子在术式启动的一瞬间生根发芽,宣告着凉的失败。
而失败,意味着死亡。
几百年来,北遗一族从没有人完成这术式不仅仅因为它苛刻血腥的条件,更因为它要求术者全心全意,真心真意希望复活死者,不能夹杂一丝一毫其他的情绪。
凉清晰的感觉到作为术式失败的惩罚,血液逆流的疼痛,这是所有被她杀过的人感受到的痛楚。
她活该。这是她应得的。
外面有人谈话的声音。
“你不能进去。这是姐姐的愿望。姐姐必须完成它。”
“别挡路!”
是宇智波带土的声音。
一身黑衣的男人强行的突破结界,冲进洞穴。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看到了地面用鲜血画成的阵法和躺在阵法中间的人。
“凉。你骗了我。”
“你说过永远不会欺骗我的。”
“为什么这么做?”
“啊——”凉能感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点的流去,她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也许吧……”
“所以都说了这是北遗凉最后的挣扎啊傻瓜”
过往如同走马灯一样浮现在凉的眼前,那面前这一幕也是幻觉吗?
凉笑了,如果是幻觉的话……
不。就当做是幻觉,让她在死前也任性一下吧。
“从今往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她的回忆里除了世之外尽是他。无论是生气的样子,悲伤的样子,喜悦的样子,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
“宇智波带土,你告诉我,你还会记得我吗?”
只有顺着洞顶钟乳石流下的水滴落在地的清脆声音。
滴答滴答,宛若尖刀刺入凉的心脏。
滴答滴答,是从凉心口流下的血。
“啊,啊——我知道了”凉开始看不清东西了。死神将至,疼痛让她的意识变得模糊。“那不如我换种方式吧。”
嘴角的微笑扩大到一个疯狂的弧度。
“我告诉你,我这个术式就是诅咒野原琳永世不得超生的!我啊,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野原琳了!你知道我有多希望那个贱/人从不存在吗?贱/人!婊/子!她死了可真好!”
凉肆无忌惮的说着那个被宇智波带土视为禁忌的名字,歇斯底里的谩骂,宣泄她的愤怒,她的嫉妒,她的不甘。
“明明我也!”
破风声传来,宇智波带土掐着凉的脖子,把她提起,按在墙壁上。
窒息的痛苦墙壁的冰冷身体的疼痛压不过凉所感受到的宇智波带土手掌的温暖。
“好,好。所以,我再问你一遍”泪水混着血液从凉的眼眶中蜂拥而出,凉隐约看到面前的人摘下了面具,万花筒中的愤怒满的能溢出来“宇智波带土,你会记得我吗?!”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你会为了她那么生气啊。
明明我那么爱你,比她更爱你。
明明我也做了那么多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啊……”
可为什么你看不见啊?为什么我得不到你的爱啊?
为什么啊?
宇智波带土,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不爱我啊……
“ ”
凉感受到宇智波带土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即使她听不清他说的话,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也让她从内心最深处感到幸福。
啊,对了,脖子上还有一个金属触感的东西,是她送的戒指吧。
既然还带着她送的戒指那就当做他答应了好了。
好累,好困,就让我带着这样美好的梦,睡一觉吧。
晚安,亲爱的带土。
不知道在梦里见到你的时候,你能不能亲口说你爱我呢?
还是说,命中注定,你不爱我呢?
7.
手下的人渐渐变得冰冷了。
宇智波带土松了手,扶着少女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在地面上。
洞穴外的少女见状捂住了嘴,可还是有细碎的哭声逃出,飞奔入宇智波带土的耳朵。
带土的心中很乱,他分辨不出自己真正的心思。他会因为北遗凉说的那些话而愤怒的掐住毫无还手之力的她的脖子,也会在凉死后感受到早已空空如也的心口的疼痛。
他不知道他究竟执着于谁,是总是温柔的鼓励他的的琳,还是……凉。
宇智波带土突然发现,他找不出一个区别于琳的形容凉的词句。
少女做过的事情又再次被宇智波带土从尘封的记忆中翻找。这时他才惊讶的发现,他竟记不得太多凉做过的事,他已经把这些事当做理所当然。
他只记得的他的要求凉全部会答应,而凉会陪他做他想做的所有事情,甚至告诉他怎样去追求琳。
明明凉比自己还小一岁,却在他的少年时代像个大姐姐一样,以至于他竟产生了这都是应得的的混蛋想法。
所以,他没猜错的话……
“告诉我,凉到底要做什么?”
他背对着北遗世发问,她和凉生得实在太相似,不仔细分辨就和一个人一样。
“你应该猜到了对吧,带土哥哥……”
“啊。我不确定。”
“姐姐想复活琳。可她失败了,失败的代价就是她的生命。”
果然……
那你和我说“我这个术式就是诅咒野原琳永世不得超生的”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仅仅是为了你所说的,让我记住你吗?
本已经恢复成黑眸的眼睛再次变成了万花筒,空间扭曲,地面上已经没有女人的身影。
“世,你恨我吗?”
“这是姐姐的选择。带土哥哥,我累了,不想再去爱啊,恨的什么了。”
“你们姐妹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藏着不说呢?”
“……”
得不到回答的带土带上了面具,走出洞穴。
“说了又能怎样?”
身后的少女突然发问。
“说了你就能爱上姐姐吗?说了你就能忘记过往吗?说了你们还能做朋友吗?”
“说了你就会利用姐姐的对吧,利用她对你的爱实现你的目的,让你和另一个女人百年好合。”
“卑鄙,无耻。”
“北遗世,你不要以为你是……”
“宇智波带土,我恨你。”
黑发少女静静站在那里,打开了心中的枷锁。
“姐姐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却一件也看不到。既然你的心里只有那位,那不如你就忘了姐姐回去做你的白日梦吧!”
“祝你们百 年 好 合 。”
宇智波带土突然有些迷茫,世和凉是那么像,连声音都只有些许区别。
那现在在他面前的,说我恨你的,到底是是世还是凉?
他想听到的凉的真心话,是不是就是刚才的那些呢?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希望凉对他展现出真实的一面?
思考就此停止,宇智波带土不由得嗤笑。
他还记得很久以前年幼的世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在拉面和红豆糕中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他当时搪塞过这问题,第二天跑去问琳,琳和他说了很多,他还是不知道怎么选,于是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又跑去问凉,却依旧不知道。他兜来转去,转来兜去,最终也没能做出选择,得出答案。
错了错了。
晚了晚了。
宇智波带土这才意识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很久以前的胆小鬼,因为无法抉择,所以就拒绝选择。
只是世事多变,无论他今后悲伤也好,痛苦也好,此世能安慰开导他的两个人都不在了。即便这大千世界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也一件都不属于已经死去的她们了。
他一直带着琳的那一份活着,既然如此,那……
不,不行。
北遗凉,北遗凉。
如果可以,我会尽我全力去忘了你。
尾声 .
“刚才朱雀来信说任务完成了。好了,现在如你所愿,她们都死了。”
“你说谁?”
“血月和血莲。”
“啊,我知道了。”
“你倒是忍心让朱雀杀了血莲,你清楚他们的关系吧。”
“有什么不忍心的。”
“你不打算说什么吗?”
“又有什么好说的。”
“对她们来说也许死了更幸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