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七章 Attain The Wis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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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坐在办公椅上的伊利亚问。
“我叫海伦娜科斯塔。”对桌的羊角辫女孩朝着伊利亚甜甜笑着，“我没有父母，但我有苏珊和桑德罗，他们都对我很好——而且现在我还有卡斯珀呢！”
坐在海伦娜旁边的阿尔弗雷德立刻和伊利亚异口同声道：“海伦娜？”
海伦娜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两位英俊的叔叔会对自己的名字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叔叔，刚才尤里安叔叔说你是卡斯珀最好的朋友。”海伦娜紧张地打量起阿尔弗雷德，“你可以给卡斯珀打个电话接我和贝蒂回去吗？”
阿尔弗雷德怔了怔，遗憾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叔叔做不到。”
海伦娜立刻很失望地垂下脑袋，眼睛迅速地湿润起来，似乎要哭出来了。
“叔叔是个大骗子……”海伦娜开始抽噎，小手胡擦着眼睛，开始怀疑爱德华是被这两人抓起来了。“我要回去找卡斯珀……卡斯珀，卡斯珀你在哪里？”
“对不起，叔叔暂时没办法联系卡斯珀。”阿尔弗雷德凑过去心疼地擦走海伦娜的泪水，“你先到叔叔家里住着，到时候我一定会把卡斯珀带回来。”
“我不信！你们抓走了贝蒂，肯定还抓走了卡斯珀！”海伦娜哭得更厉害了，立刻推开阿尔弗雷德下了椅子准备离开。“我要去找卡斯珀，我讨厌你们！”
“阿尔弗雷德，让贝蒂过来哄哄孩子。”对孩子哭闹毫无办法的坎贝尔警官揉了揉突突跳着的额头，似乎偏头痛又犯了。
“海伦娜，听话，叔叔真的是卡斯珀最好的朋友！”阿尔弗雷德一把捞起海伦娜抱入怀里用手帕擦干净哭花了的漂亮小脸，“叔叔现在带你去找贝蒂玩，你先别哭，待会叔叔会开车送你和贝蒂回家，好不好？”
得到了这样的允诺，海伦娜镇静了些，抽噎着说：“我要贝蒂，现在。”
阿尔弗雷德点头答应，正打算抱着孩子去审讯室和卡尔曼谈谈时，却撞上来找伊利亚的珍妮特。
“那个叫贝蒂的女孩自杀了。”
珍妮特的声音有些发抖，“刚刚她和卡尔曼说要去洗手间，结果她在洗手间隔间里服毒自杀了。守在门外的女警五分钟后才发现。”
贝蒂的死让海伦娜一下子完全噤声了，不管尤里安怎么耐心地哄着，都不再愿意出声，只敢一直躲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无声地流泪。
伊利亚叹了口气，心想着海伦娜这下肯定再也不敢相信警局的人了，进行下一步的问话似乎得中断了，更别谈挖出新线索。
无奈之下，伊利亚只好让海伦娜留下一根头发和多洛蕾丝留下的样本比对，就挥挥手让阿尔弗雷德带着可怜的羊角辫女孩回去。
出于保护海伦娜免遭他人毒手的考虑，阿尔弗雷德在卡尔曼和尤里安的公寓里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带着海伦娜来到了珍妮特和莎拉的公寓暂住几天。
等女孩的情绪稳定好了，再去确定她是否多洛蕾丝的亲生女儿，不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海伦娜重新开口。
莎拉见海伦娜一直端坐在沙发上抿紧小嘴不肯说话时有些困惑地戳了戳正发着愁的棕发警探，“这是哪家的小女孩，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你有跟我哥哥坦白过吗？”
阿尔弗雷德和海伦娜一起瞥了一眼莎拉。
“好吧，我只是开玩笑活跃气氛，你们不懂我。”莎拉举手投降。
珍妮特强力忍住抽动的嘴角后把贝斯特家的曲奇礼盒打开，将香气四溢的曲奇饼干凑到海伦娜眼前，诱惑道：“小公主，这是很好吃的曲奇哦。”
海伦娜咽了咽口水，推了推曲奇礼盒就把脸埋入了沙发垫里，忍痛拒绝。
“甜食吃多了会蛀牙，Nene，你快收起来。”莎拉娇嗔着推开了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珍妮特，“海伦娜，你快出来吧，漂亮阿姨会做很多好吃的肉肉套餐，比如牛排、鸡扒和羊架，你肯出来的话，阿姨天天做给你吃！”
肉食爱好者海伦娜科斯塔从沙发垫里钻出脑袋欲言又止，但看了看面容严肃的阿尔弗雷德后又有些后怕地钻回去。
“阿尔弗雷德，海伦娜肯定是在怕你！”莎拉叉起腰来准备赶走阿尔弗雷德，“你赶紧回去卡尔曼和尤里安那里睡觉，我们这里没有房间给你睡！”
“珍妮特说我睡沙发就好！”阿尔弗雷德跳上沙发挡住莎拉的沙发垫攻击，“再说了，上次你掉进许愿池里说不定是皮埃尔那只老狐狸搞鬼，我得和珍妮特一起保护你和海伦娜，万一出事了我怎么和爱德交待！”
莎拉立刻就没劲了，收手后和阿尔弗雷德坐在一块叉起双臂。“刚刚珍说海伦娜和我哥哥待过一段时间，为什么她一直不肯说话。”
看了看被珍妮特左哄右哄的海伦娜依旧不肯出来，阿尔弗雷德也很苦恼。“她以为是我们害死了她的小保姆，天知道为什么那个贝蒂会无端端自杀。”
“也许她被皮埃尔训练过被你们撬出秘密之前要自杀。”莎拉毫不留情地驳回，“不过我哥哥为什么会和这个女孩待在一起？难道她……”
听到莎拉这么说，海伦娜立刻从沙发垫里抬头来，怯生生地问：“你是卡斯珀的妹妹？”
“是的，我是卡斯珀的妹妹安娜。”莎拉惊喜地看着海伦娜终于愿意开口，怕她不相信还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好孩子，你终于愿意和阿姨说话了吗？阿姨没骗人，这是卡斯珀对不对？”
看着莎拉的手指划到一张张爱德华和莎拉的合影，海伦娜总算点了点头，“那个叔叔骗我说他是卡斯珀的朋友，但他的朋友把贝蒂弄不见了。”
被冤枉的阿尔弗雷德立刻就白了脸，而莎拉只是笑着抱起海伦娜解释：“阿尔弗雷德叔叔确实是卡斯珀的朋友。”
海伦娜十分震惊，“可是叔叔跟我说他不能叫卡斯珀带我回家，他怎么可能是卡斯珀的朋友！”
莎拉略有怨气地死盯起目光闪烁的阿尔弗雷德，“因为这个叔叔害得我的哥哥很伤心，所以你的卡斯珀就不再联系阿尔弗雷德叔叔了。”
莎拉的话让海伦娜总算能捋顺所有奇怪的地方了，立刻就和莎拉一起痛心疾首地指责起阿尔弗雷德，“叔叔，你为什么要让卡斯珀伤心！卡斯珀那么好看，那么温柔，而且又会做很多好吃的，你要让他开心！”
阿尔弗雷德一时语塞，然后才慢慢开口：“我这辈子只会和他在一起。”
“这是你说的！”海伦娜觉得自己总算能让卡斯珀大大地高兴一回了，“如果你骗人的话就会变成苏珊养的胖猫咪，胖得翻不了身！”
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地抚了抚海伦娜那条羊角辫，望了眼莎拉后对着海伦娜重重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日子里海伦娜开始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寄居在莎拉和珍妮特的屋檐下，表面看像是一对父女，但其实经常因为一点小事互相争执，比如争吃最后一块培根，暖气该开多久才比较节省，可不可以出去一起找爱德华等等。
总而言之，两个生活习惯迥异的人常遇到的同住问题基本上都碰上了，可谓是水火不容，经常让莎拉和珍妮特非常无奈。
不过阿尔弗雷德和海伦娜也有相处得很好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不发脾气的时候会像和蔼的父亲那般宠着活泼爱玩的海伦娜，一起聊着爱德华的事情，一起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怎么追回爱德华的心，一起在睡前认真地向上帝祈祷爱德华可以早日平安归来。
每逢看见海伦娜祈祷完就趴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沉沉睡去、阿尔弗雷德也靠在床头捏着十字架项链阖上眼睛时，莎拉都会露出会心一笑，主动上前替一大一小盖好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搁在床头的五斗柜上。
“哥哥，安娜很想你。所有人都很想你。”
莎拉如此说着，然后也跟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2
“我想是我高估你的能力了。这么快就暴露自己，愚蠢至极。”
褐发男子如是说，下一秒就笑着抬手甩了爱德华的左脸。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爱德华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疯子和呆子了吗？”
话一说完，褐发男子又狠狠地打了爱德华的右脸，直接打得爱德华嘴角渗血。
清脆的声音和骇人的鲜血立刻就刺痛了丽贝卡的眼睛，“哥哥，住手！”
平日笑脸盈盈的褐发男子终于褪下了伪装，他不再是斯文温和的索罗门希斯罗，而是喜怒无常的复仇者皮埃尔阿德勒。
“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斯嘉丽萨拉斯的事！”
索罗门将自己内心疯狂又偏执的一面彻底暴露出来，灰褐色眸子瘆人得可怕，盯得丽贝卡不由得有些害怕得打了个哆嗦，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斯嘉丽阿姨是无辜的！”丽贝卡苦求着挽住索罗门的手臂，“她只是帮我传个话，她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哥哥，当年斯嘉丽阿姨也帮了妈妈很多事情，她还救过我们，她是无辜的！……我向上帝起誓！”
想到母亲，索罗门的脸色缓和了很多，“看在妈妈的份上，我这次会放过那个老女人。如果还有下次，我就送她去和妈妈作伴。”
丽贝卡忙不迭点头，“不会的，斯嘉丽阿姨不会再帮我了！”
“帮你？贝卡，我是你的亲生哥哥，为什么你要帮这个贱人背叛我！”
索罗门毫无预兆地捏住了丽贝卡的下巴，下一秒就用双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
“贝卡，为什么你要逼着我答应让格雷继续和埃斯特雷拉的女人继续交往，瞒着我把地址悄悄嵌在宝石底座，还特地跟着格雷出去？——你为了这个男人想得倒是周到，但是你有想过我吗？”
丽贝卡立刻就被掐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只能瞪大着绿眼睛无助地摇着头，双腿无力地蹬着甩着。
“贝卡，贝卡！”脸色惨白的爱德华立刻推着轮椅上前，死死地抱住索罗门不停徒劳地扯着他的双臂。“皮埃尔，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过她！”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放走小杂种的歪主意！”
气急败坏的索罗门直接松开丽贝卡用力推开了爱德华，直接让失去平衡的病人脱出轮椅摔倒在地，额头被坚硬冰冷的地板撞出血迹。
不等索罗门下命令，一直冷眼观看的托马斯立刻就上前抓起开始剧烈咳嗽的爱德华，掐着他的脖颈对着那双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蓝眼睛恶狠狠地笑着警告：“你做错了事，损害了先生的利益，别以为你可以轻松地死掉了事！”
站在另一侧的亚历山德拉也适时地上前拉住想要保护爱德华的丽贝卡，故作心疼地从后头抱着不停挣扎流泪的她悠悠地说：“小姐，既然你是先生唯一的亲人，我劝你不要再迷恋你的老情人了，他只是在利用你！”
“哥哥，放过卡斯珀！”丽贝卡哭着大喊，“不要让托马斯伤害他，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索罗门听后就让托马斯松开手，然后慢慢走近咳嗽得更剧烈的爱德华旁边，半蹲下身揪起他的头发让他直视自己。
“你真是天生的婊子。”索罗门一字一句说着，然后嫌恶地甩了他一巴掌，“妈的，我真讨厌你这张爱勾人的漂亮脸蛋。”
被打得双颊红肿的爱德华痛苦地咳嗽着，嘴角的血滴得地板上有不少血点。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杂种活下来了？也好，反正艾丽莎把她养成了傻妞，科斯塔 两口子也找了个机会解决完了，这个定时炸弹总算清掉了！”
索罗门笑得轻狂，“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是齐格弗里德的儿子就了不起吗？卡斯珀，你知道帮你救走莎拉迈耶斯的珂妮为了自保出卖了你们吗？……如果不是她帮我演了场戏，你们的阴谋说不定就没法败露出来！”
“你不会得逞的！”爱德华啐了口血水后反手打开索罗门的束缚，“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这个魔鬼早就该死了！——那群警察很快就要把你抓去电刑！”
索罗门脸色立刻变了，直接招手让托马斯把他拖去另外一个房间。
“哥哥，哥哥你要干什么！”丽贝卡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但仍被亚历山德拉牢牢地钳制在怀里。“不！哥哥，你不可以伤害他，你要是让他死了，我也不会继续活下去！”
“他不是以为送走了一个女孩就可以逼我上绝路吗？”
索罗门上前捏住了丽贝卡的下巴，咧着嘴笑得轻松。“你放心，小邓肯不会死的，他还得帮我搞定那些烦人的老不死，我还没蠢到会如他所愿。”
见丽贝卡的情绪立刻缓和了不少，索罗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只会让他像以前那样，这样他才会乖乖听话，不会再想着怎么对付我。贝卡，别担心，哥哥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他利用你。”
愣了会后才反应过来的丽贝卡立刻疯狂地挣脱索罗门的双手，而她的兄长只是尖利地大笑着甩开了她让亚历山德拉把她制服住，得意洋洋地走去另一个房间。
托马斯发泄似的狠狠地往爱德华的胸口踢了几脚，哈哈大笑地看着他因为被踢中伤口而蜷缩起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
“别以为你有一副好皮囊就能被命运眷顾！”托马斯揪起金发青年的衣领，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只是一个被破了相的丑八怪，恶心的疯子！”
尽管身体正承受着极度疼痛之中，但爱德华还是轻巧地笑了笑，费力地回应道：“我确实是疯子，但你也只是一条下贱的狗……”
托马斯又哈哈大笑起来，但几秒钟之后就突然松开了爱德华让他狠狠地摔回地板上，直接掏出脚踝枪套里的左轮手枪利索地卡在他的发顶，收起所有笑容变得面目狰狞：“狗娘养的，你别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
话音刚落，气得脸都涨红的壮高个正准备扣下扳机让烦人的病人彻底闭上嘴巴，索罗门却适时地出现把手枪夺走。
见托马斯立刻慌了，索罗门只是微笑着摆摆手让他退到一边，“去把我的宝贝带过来，记住是最新改进好的。”
托马斯忙不迭点头，朝着身体开始发抖的爱德华歪嘴一笑就到另一头的玻璃柜里掏出一个医药箱，慢悠悠地抱着笨重的铁箱砸在了地上，在密密麻麻排列齐整的针剂里搜寻起来。
熟悉的恐惧感再次笼罩全身，浑身抖得更明显的爱德华下意识地躲避托马斯，避而不见那个冰冷的箱子。
索罗门见状只是笑了笑，一把抱起虚软无力的爱德华扔到只有几步之远的病床上，“卡斯珀，你还记得吗？每次桑斯想起他的傻弟弟费尔南德斯，他就会让塞茜莉娅帮你服下Fuerte，让你像傻子一样被他随便打骂都不反抗。”
终于找到“宝贝”的托马斯径自对着它咧着嘴点了点头，拿着它坐在床边，恭敬地递给了索罗门，然后抓起床头悬挂着的手铐，趁爱德华不备就把他的双手铐在了床头。
无力地甩着双手的爱德华十分惊恐地看着索罗门手里的东西，长长的铁链瞬间噪声四起，嘴里不停虚弱地叫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索罗门只是笑了笑，猛地拉住了不停挣扎的爱德华的右手臂，一脸无辜地说道：“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吗，我不会让你死，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爱德华这时才终于明白了索罗门的意图，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手里的针管，更加疯狂地挣扎了起来，痛苦地哀求：“不！……住手！……住手！”
索罗门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不肯听话，那我没办法了。卡斯珀，我很无辜。”说完就朝着托马斯使了个眼色。
托马斯点了点头便定住了爱德华的右手手臂，索罗门直接往爱德华的手臂静脉处注射了一针。
针管内的透明药剂很快就进入到血管里，重新被Fuerte进入身体的爱德华彻底无力地倒在柔软的枕头上，绝望的冰蓝色双眸霎时间睁得很大，浑身开始打起了哆嗦，嘴里不停地呻吟了起来。
“卡斯珀，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知道吗？”
面容异常温柔的索罗门俯身亲了亲爱德华的额头，满意地看着他迅速地眼神涣散起来，就像以前在实验室里撞见桑斯替他打针时那么乖顺。
3
自从和丽贝卡在布莱明顿一别之后，格雷已经有三天没见到她出现在宅邸里，而父亲索罗门也见不着人。
虽然费利佩多次解释兄妹二人最近在忙些事，但格雷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好直接挑明，只能被家里这股异常煎熬的压抑感闷住。
不过，格雷很快就感知到索罗门和丽贝卡之间的变化。
因为丽贝卡准备订婚了，那位扔下她多年的情人终于愿意回到她的身边。
奇怪的是，当格雷真正见到丽贝卡的准未婚夫时，他发现那个人和萨曼莎曾经跟自己提到过的好友爱德华迈耶斯长得非常相似。
只不过这位邓肯先生的金头发稍长垂在肩上，略带鬈曲，看起来身体不佳，走路也不怎么利索，走得久了还需要拄着拐杖让丽贝卡搀着，而且还会气喘吁吁。
而萨曼莎口中的好友兼下属则喜欢用发胶梳成大背头发型，虽然同样也是寡言少语，但给人感觉气势强大、做事干练，而非这样的死气沉沉、目光闪烁。
“这是你的未来姑丈，卡斯珀邓肯。”
索罗门在进餐前特意笑眯眯地向格雷介绍完新的家庭成员后朝他使了个眼色，但格雷只会愣愣地打量着眼前传说中的邓肯先生，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比较恰当，完全不复平日那般会热络气氛。
而对方见状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望了眼挽着自己的丽贝卡后主动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卡斯珀邓肯。你叫我卡斯珀就可以了，不必太过于拘谨，我想让自己尽可能年轻些。”
索罗门听了那句玩笑话后只是配合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而丽贝卡则娇嗔道：“我本来就比你大四岁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噢，抱歉。”异常虚弱的邓肯先生咳了几声，丽贝卡担忧地帮他抚了抚胸口。“那格雷还是喊我卡斯珀叔叔吧，免得你的丽贝卡阿姨不高兴。”
“噢，好！”格雷露出自认为十分灿烂的笑容，“邓肯先生，虽然有些话你可能已经从我父亲那里听了上百遍，但我还是得说：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待我的丽贝卡阿姨，祝你们永浴爱河！”
“谢谢。”准新人一起异口同声地举起酒杯笑着回应。
希斯罗父子二人也笑着举起酒杯对碰，然后所有人一饮而尽。
在饮尽杯里的深红色液体后，格雷刹那间忽然觉得历经艰辛等待爱情的丽贝卡阿姨终于可以戴起祖母谢丽尔希斯罗留下的传家宝项链真是天底下顶好的事儿了，脑里甚至开始幻想起到时候二人步入教堂在神父前立下誓约的情景，嘴角跟着慢慢地挂上笑容。
不过下一秒格雷希斯罗所有的幻想都终止了。
“小南瓜，爸爸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索罗门待费利佩续上另一杯红酒时笑眯眯地说道，“你的卡斯珀叔叔是当年的天才科学家齐格弗里德邓肯的长子，他帮了我一个大忙，很快我们希斯罗就能发展到一个新高度。”
格雷愣了愣，但很快就重新露出好奇的笑容作聆听状，可脑海里却蓦然浮现出萨曼莎和阿尔弗雷德曾经说过的话。
“当年查克曼人在罗伯托准将的帮助下建了查克曼科研所，多少人才都在那里大展身手，那时候的查克曼人就是皮埃德拉的主人。”
索罗门略微用力地摇了摇杯里的红酒，格雷忽然觉得那双熟悉的灰褐色眸子陌生得有些可怕，只敢僵着笑容望向那对异常平静的准新人。
“现在希斯罗也可以这么做了。你的卡斯珀叔叔已经和我一起说服了罗伯托将军，我们计划已久的科研所终于可以正式公布于众了。多亏了卡斯珀，那个实验也终于可以重启了。一旦成功，你的祖父就不必继续蒙受冤屈。”
索罗门朝着笑得有些怪里怪气的金发青年满意地笑了笑，格雷登时浑身一震。
“其实，格雷，爸爸有些事瞒了你。非常抱歉。”索罗门略带歉意地望向了双眼瞪得极大的独子，“当年的老查克曼——也就是夏尔查克曼——他为了那个实验成果三番四次陷害你可怜的祖父克里斯蒂安阿德勒，害得你的祖父被迫把实验成果交给齐格弗里德邓肯继续完成，逼得我和贝卡自小就成了孤儿，还得接受他们的好意住在查克曼大宅，其实是要我们做他们的仆人，被他们打骂取乐。这就是为什么塞茜莉娅查克曼这么多年都针对我们希斯罗的原因，因为她要完成她父亲的邪恶目的。”
说到这里，索罗门叹了口气，而卡斯珀邓肯只是满脸愧疚地开口：“非常抱歉，当年我父亲伤害了你们，害得克里斯叔叔那么年轻就离开了。Fuerte本应是克里斯叔叔的杰作，而我父亲却和夏尔那只老狐狸合谋毁了你们。”
“卡斯珀，这不能怪你。”丽贝卡心疼地揽住了未婚夫微颤的肩膀，“你和你的父亲不是同一种人，我永远相信你对我的心意。”
“贝卡，谢谢你愿意原谅我。”卡斯珀感激地回吻了她的脸颊。
而从头到尾都坐在椅子上旁观的格雷只是双眼发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父亲索罗门希斯罗大方地走到卡斯珀邓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愿意原谅以往的一切，让大家一起重新开始，一起为Fuerte努力奋斗；而卡斯珀和丽贝卡则感动得甚至流下泪水，亲吻了自己父亲的手后拥抱了会，嘴里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如此感人的场景却让格雷打了个哆嗦，心里无由来地有些恐惧。
“小南瓜，你愿意帮爸爸完成祖父的心愿吗？”
像是看穿了格雷的心思，笑脸盈盈的索罗门适时地出面拉他回到现实。
格雷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露出和以前一样灿烂的笑容。
当日深夜时分，萨曼莎临睡前突然收到了格雷发来的短信：
“萨米，方便把你那位失踪很久的朋友的照片和资料发给我吗？我也许可以帮你找回他。”
睡眼惺忪的萨曼莎立刻就清醒过来了，忙不迭掀起被子披上睡袍打开笔记本电脑把爱德华的资料整理好，本想发到他的邮箱里，但最后还是只拍了张照片和编辑了份简短的材料一并在短信里发了过去。
过了五分钟，格雷回了信：
“你的朋友现在在我的家里，但他现在是卡斯珀邓肯。而且他很快就要和丽贝卡阿姨订婚，就在这周日。请你们做好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七章 Attain The Wi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