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章 Lost Angel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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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向布莱恩交待完所有一切后，当他看到布莱恩点了点头，说“查克曼先生，我决定采纳你的证供”时，他那颗因为违背承诺的心顿时舒坦了不少，想着爱德华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原谅自己，毕竟自己可没有跟莎拉和阿尔弗雷德说。
“查克曼先生，你确定不把那些事告诉阿尔弗雷德吗？”
端坐在办公室座椅上的布莱恩微微偏着头打量着脸色苍白的卡尔，桌子上是刚才两人的谈话记录。
卡尔帮忙合上证词，“我答应过卡斯珀，那三年的事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布莱恩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把整理好的记录放入旁边书柜暗格里锁好。
“你是担心阿尔弗雷德会对邓肯先生落下不好的观感？”
卡尔闭了闭眼，“我只想卡斯珀开心。”
“我明白了，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和邓肯先生。”布莱恩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卡尔的肩头，“毕竟邓肯先生的遭遇我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如果当年我能注意到阿德勒小姐，也许邓肯先生和邓肯夫人早就脱离苦海了。”
“警监先生，这不是你的错。”卡尔苦笑道，“即使你注意到丽贝卡也没用，我大哥的手段比你们见识过的狠毒多了，只怕你和坎贝尔警监也会跟着陷入不幸。我想那也是卡斯珀最不想见到的局面。”
“真没想到在阿格瓦跟我们斗了四年的琴科也是邓肯先生……看来命运真的给我们开了个很大的玩笑。”
回忆往事，历尽沧桑的布莱恩诺尔对着写着“卡斯珀邓肯”的档案袋长长地叹息一声，似乎是对命运的离奇安排表达无可奈何之情。
“我们都是命运之神任意玩弄的玩偶。”卡尔的紫眼睛似乎望向了远方，“警监先生，你说这次卡斯珀可以安全回来吗？”
“我向你保证，邓肯先生会安全回来。”布莱恩坚定地说着，“我也相信珂妮会安全回来。查克曼先生，也许我们这次就能战胜喜怒无常的命运之神，你得有点信心。”
“好吧，我会努力祈求让上帝真的站在我们这边。”卡尔无奈笑道。
蓦地，房门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叩叩声。
“进来。”
进来的是霍莉，脸色难看得可以。
“布莱恩，柯林斯医院出事了！爱德华被掳走了！阿尔弗雷德还受了伤，卡尔曼正陪着他，伊利亚和胡安已经过去处理了，他担心会耽误你和查克曼先生的密谈，所以就先下令严查所有的出城要道，跟我说叫您尽快通知总部！”
回到局里时，阿尔弗雷德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莎拉和卡尔似乎并不在场。
尤里安见阿尔弗雷德和卡尔曼回来后顿时心宽了不少，忙不迭过去抱住了面容阴沉的好友，“卡尔曼，幸好你没事！”
卡尔曼松开了尤里安的怀抱，羞愧得低下了头。
“布莱恩说我们明天就出发去皮埃德拉，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尤里安安慰地拍了拍卡尔曼的胳臂，“所有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没有想怪责你的意思。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干活，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失望。”卡尔曼一脸坚定。
见阿尔弗雷德一直坐在角落不安地东张西望，尤里安主动上前瞧了瞧左臂上的绷带，轻声跟他说：“查克曼先生和老板娘——呃，邓肯小姐——已经回去了，说是准备晚上就去皮埃德拉，珍妮特也会跟着陪同过去。”
阿尔弗雷德瞬间自在了不少，也好，反正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长官先生，你之前不是打算跟伊利亚申请离开调查组吗？”尤里安面有难色，说话犹犹豫豫的。“然后，呃，然后伊利亚说明天你可以不用一起去机场，你继续留在局里。你的工作已经决定让总部派人接管了。”
阿尔弗雷德听了这个安排后立刻就坐不住了，连忙抓住尤里安。“不，我也要去皮埃德拉！——你赶紧告诉伊利亚，我一定得去皮埃德拉！再说了，我还要把那个珂妮潘塔雅给带回来交给布莱恩！”
“你是为了珂妮，不是爱德华？”卡尔曼和尤里安异口同声道。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珂妮要让麦金利向我转达那些话。”阿尔弗雷德握紧了拳头，“她的主人费尽心思让Fuerte重现，卡斯珀邓肯怎么会可能会死？珂妮潘塔雅的话有问题，我得查出真正原因。”
“阿尔弗雷德，难道你还不懂吗？爱德华是为了你才跟着珂妮和亚历山德拉回去！我觉得也许背后还有更多阴谋，我们应该重新了解他。而且，我觉得他还爱着你，不如你……”
“我们已经结束了。”阿尔弗雷德草草打断了卡尔曼，“卡尔曼，我确实很感激他又救了我一次，但是有些事没有那么简单。他掺和了那些事，还杀过那么多人，我们之间没有办法可以继续下去。”
“你确定爱德华不是真心真意爱着你？万一爱德华是冤枉的呢？”尤里安想了很久还是用了爱德华这个名字符号，毕竟他还是不能接受爱德华的真实姓名和那个听得让人心里发凉的代号。
“就算他没有杀掉卡尔曼的父母，但他也杀了考克斯夫妇，监控视频记录得清清楚楚！”阿尔弗雷德摆了摆手制止两人继续说下去，但微微颤抖的右手手掌却有意无意地摩挲起裤袋里的十字架项链。“他答应过我不会再做错事，但他做了，不管他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善意的或恶意的——杀人永远都是错误的。尤里安，他毁掉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我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别再相处下去，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此话一出，卡尔曼不再吭声了。爱德华的确被监控录像拍到他杀了人，即使有苦衷也逃不了刑罚。
“他救我的两次我不会忘记。如果他有冤屈，我会帮他洗清；如果他有错，我也会看在他的恩惠去做点工作帮他申请减刑。不过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性了。他骗了我太多事情，我们再也没办法重新开始。”
见两位年轻人点了点头以示明白，阿尔弗雷德便勉强笑着打发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忙活，自己也回到熟悉的位置上。
轻轻地拿出那条项链端凝起来，阿尔弗雷德的黑眼睛看得有些过分专注。
——你会没事的，是吗？
银色十字架闪了闪，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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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丁，小布丁！——来，快给你的好桑德罗搭把手，给我拿把新剪子！”
在紫藤屋后院里修剪花草的桑德罗科斯塔朝着正在提着铁皮水桶的亚麻色头发女孩叫喊着。
“我来啦！”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放好水桶后甩了甩脑后的两条俏丽的羊角辫，一溜烟似的跑上楼梯去科斯塔的房间。
过了一会，小女孩很快就提着一个有好几公斤重的工具箱跑下了楼，甜甜地笑着把它递给了科斯塔，表情看起来毫不费力。
“谢谢你，我的小甜心！”科斯塔乐呵呵地接过了工具箱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根珍宝珠递给了立刻双眼放光的小女孩，“这是你最喜欢的橘子味，接好！”
“谢谢桑德罗！”小女孩接过以后本想拆掉糖纸立刻食用，但转眼间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打了几个补丁的上衣口袋。
桑德罗见状有些不解，立刻放下工具箱擦了擦自己的手，“怎么啦？难道你不再喜欢橘子味的珍宝珠了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理了理歪歪扭扭的羊角辫后低下了头，“待会就要吃晚饭了，我要等到要晚上很饿的时候才能吃！——这样会比较饱，不用饿着肚子睡觉！”
桑德罗听后有些讶异，随后有些哀伤地抚了抚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的小脸，“海伦娜，我今晚去跟苏珊说给你多加点饭，然后给你加点你喜欢的牛肉！”
海伦娜惊喜得瞪大了圆溜溜的琥珀色眸子，“真的可以吗！”
“如果她不同意，我就悄悄给你做点吃的！”桑德罗笑着把海伦娜抱起来转了圈，海伦娜高兴得咯咯笑了起来，“反正我做的家乡风味肉酱意面比老婆子做的好吃多了！——甜心，你说对吧！”
“桑德罗，你真好！”海伦娜亲了亲胡子拉碴的桑德罗，然后一手搂着桑德罗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在风中兴奋地晃悠起来，“海伦娜最喜欢桑德罗了！——海伦娜最喜欢桑德罗了！——”
果然在用晚餐的时候，掌勺的苏珊科斯塔在分发蔬菜杂烩饭时特地给海伦娜的碟子加了两勺，用勺子往饭堆里戳了戳，饭里还藏着几块烧得嫩嫩的牛肉块。
海伦娜担心其他仆人会发现自己获得特别优待后会找苏珊麻烦，于是忙不迭用勺子勺起所有牛肉吃下了去，然后就鼓起圆滚滚的腮帮子满足地对着苏珊傻笑了好一会。
苏珊见状没说什么，继续安静地用着晚饭，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艾丽莎，我想，不如让小布丁去上学吧？”
一天下午，苏珊和桑德罗支走了海伦娜让她到后院里给花草浇水，特地来到了紫藤屋总管家艾丽莎方格斯的房间里。
艾丽莎方格斯尽管是这栋老宅的总管家，但其实她的年纪只有三十出头，只不过是为人比较成熟稳重，办事利索干净，打扮又简朴得像个深居简出的清教徒，所以别墅的主人就对她十分放心，直接将话事权给予了这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年轻女子，让她来替主人家掌管一切琐事要活。
“为什么？”正在烦恼着女主人吩咐的艾丽莎微微挑了挑眉，又继续提笔写着些看不懂的符号，“难道那个小姑娘嚷着要去外面上学见识？”
苏珊连忙摇头，“不是，这是我们的主意——我们俩只是想小布丁已经越长越大了，继续让她窝在这里当仆人也不好——您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她再不去上小学的话恐怕就……”
艾丽莎直接搁下笔来中断了苏珊的话，吓得苏珊和桑德罗立刻打了个颤，连忙顺从地退后了几步。
“我知道海伦娜是个好孩子，她需要学习。”
艾丽莎从软皮靠椅上站起身来，然后拉开身后的薄纱窗帘，静静地注视起在后院里忙活的小小身影。
“可是阿德勒小姐吩咐过，她不能离开这里。”艾丽莎把窗帘拉好，“你别忘了，阿德勒先生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没死，只把那个大力气的海伦娜当作是你生出来的具有天生神力的小布丁。”
“可是，可是……”苏珊立刻就红了眼睛，桑德罗也跟着擦了擦眼角，“海伦娜还那么小，就不能找个长期的家庭教师帮帮她吗？短期的根本不中用。”
“阿德勒先生之前每年来这里住一阵，那几天我们可以安排海伦娜跟你们出城，短期的家庭教师还能瞒得过。”艾丽莎有些为难，“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们可别忘了楼上的新客人。家庭教师太明显了。”
想到新近入住的神秘客人，苏珊立刻就犯难了：皮埃尔阿德勒为了那个客人最近频频来这里探访阿德勒小姐，如果请来家庭教师，恐怕只会自寻死路。
“对不起，苏珊，我真的帮不上忙。阿德勒小姐也想让海伦娜过上好的生活，但是她的兄长也在暗中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没办法再为海伦娜争取些什么了。”
苏珊含着泪望向了已经无言的丈夫，然后再泪眼朦胧地对着艾丽莎点了点头，“抱歉，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干完后院的活儿后，海伦娜欢快地跑去一楼的卫生间想去洗洗脏兮兮的小手，但不料洗手间里正关着门，敲了好几次门都有人在里面说正忙着。
海伦娜有些难过地瘪了瘪嘴，难道要去二楼洗手吗？
其实海伦娜不太敢上二楼，一直都在一楼打转，因为总管艾丽莎和苏珊都交待过自己不要随便出现在阿德勒先生和阿德勒小姐眼前，要是一不小心惹他们不高兴，一日三餐直接没收。
更何况现在二楼还多了个客人，艾丽莎可是明令禁止任何人没有她的批准不要随便上二楼，否则会有可怕的惩罚。
惩罚肯定是没收三天的三餐——没得吃饭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海伦娜不禁打了个冷战，心想着还是默默地站在洗手间门外等等好了。
可是等了大半个小时洗手间里的人还在忙活，似乎在进行大清理，看起来一时半会都没办法出来。
海伦娜越来越灰心，挣扎了会后只好迈开沉重的脚步慢吞吞地上了楼，想着先观察一番，如果那位神秘且可怖的客人不在二楼随便晃荡，那自己就赶紧钻进洗手间随便洗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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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全程都像个轻手轻脚的小奶猫，进洗手间之前几乎没有发出任何悉悉索索的动作声，就连呼吸声都极其轻微。
一直到洗完手之后，海伦娜发现整层二楼都没人注意到自己，除了一两个仆人进去过道尽头的房间，基本上都安静得很。
海伦娜不禁有些好奇。
特别是三天前来了个新客人——只可惜自己那时候正和桑德罗出城采购花草种子和修建新工具，错过了那次围观的机会——海伦娜自此就很好奇那位新客人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居然可以请得动阿德勒兄妹一起来看望他，还让方格斯小姐最近大为紧张地到处张罗。
不过苏珊和桑德罗交待过自己要降低好奇心，要当个蠢女孩，不要什么都去问，否则会惹方格斯小姐不高兴。
因此，好奇归好奇，海伦娜看了会二楼后就想着赶紧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去了。
然而，就当海伦娜要转身小心地踱步走去楼梯口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走廊过道那边传来了一阵令人揪心的急促咳嗽声。
——这是哪来的声音？
海伦娜很好奇，于是还是停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往声源处靠近了几步，并随着咳嗽声越发频繁，脚步也跟着快了些。
当海伦娜穿过细长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时，她发现房门并没有锁上，而是虚掩着的，定睛往里一看，里面有个女仆似乎正往着门边走去，嘴里一直在紧张兮兮地念叨着“先生，等会，我去找药”。
海伦娜见状连忙避开，好让女仆出门的时候不会撞到自己。
待到急匆匆的女仆离开后，海伦娜抚着胸口呼了口长气，然后才捏着门把往门缝里偷窥起来——
一个苍白瘦削的金发青年正靠在床头急促地咳嗽着，而下半身则盖着柔软的被子，白衬衣套在他那副瘦得有些过度的躯体显得有些宽松，看起来空空落落的。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所谓的神秘客人吗？
海伦娜见那位女仆下楼之后似乎好久都不回来，便继续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缝。
“进来吧。”金发青年咳了会后终于停了下来，对门缝里那双有些慌张的琥珀色眸子眨了眨眼睛，“看够了吗？”
海伦娜听后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本想就此撒腿就跑，但不知怎的竟然鬼使神差地推门进去了。
虚弱的金发青年稍微坐直身子一看，那双眼睛的主人竟然是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梳着两条歪歪扭扭的羊角辫垂在肩上。
金发青年打量完那个紧张地不停绞着裙边的小女孩后有些怔住：为什么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女孩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柔软的亚麻色头发，红扑扑的白皙小脸，还有那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眸子……
她和照片上的样子长得真像，难道她就是海伦娜？
海伦娜见床上的金发青年看自己看得那么入神，顿时心里更加紧张，忙不迭开口求饶：“先生，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休息！——我、我只是路过！……真的不是故意的，请见谅！……先生，我以后不敢了！”
金发青年轻轻摇头，“我没有在责怪你，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可爱。”
海伦娜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小脸一红，立刻害羞得低下了头。
金发青年自顾自地伸出手来抚了抚海伦娜红扑扑的小脸，海伦娜这才发现眼前这位如此虚弱的客人的手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的温暖，而是有些凉。
“你叫什么名字？”金发青年收回手后轻声问道。
“我叫海伦娜。”海伦娜冲着看起来很温柔很好说话的金发青年笑着说道，“我没有父母，但我有苏珊和桑德罗！——他们每天都会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食物，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最喜欢他们了！”
海伦娜没有注意到金发青年开始陷入沉思，自顾自继续笑着高声问道：“苏珊和桑德罗对我可好了！他们会经常给我橘子味珍宝珠，我最喜欢珍宝珠了！”
多洛蕾丝以前也喜欢吃珍宝珠。金发青年微垂着蓝眼睛。
海伦娜见金发青年听了自己的话后半天没反应，顿时有些紧张，“先生，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金发青年轻轻摇头，对着紧张兮兮的羊角辫女孩温柔地笑着说道：“别担心，甜心。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抱歉，让你这么紧张。”
海伦娜放心了不少，重新露出了天真可爱的笑容。
“海伦娜，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金发青年伸出了友好的手，“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邀请，海伦娜有些讶异，一时半会不敢伸出小手来回应金发青年的要求，隐隐有些担心如果答应会是否违背与科斯塔夫妇的约定。
金发青年见状则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在这里太孤独了，所以才想和你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做朋友，说说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你就赶紧回去吧。”
话音刚落，金发青年便从床头柜上的花瓶里轻轻拈下一朵花瓣沾着水珠的深粉色矢车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完整的鲜花送给了惊喜不已的海伦娜。
“希望你会喜欢。”金发青年冲着海伦娜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几乎迷得海伦娜要尖叫出声，“我配不上这么富有生命力的美丽之物，你是最合适的人。”
“先生……我……”海伦娜红着脸支吾了起来，双手捧着那朵小花不知如何是好，只管继续愣在床边踌躇着。“谢谢漂亮叔叔……”
金发青年听了海伦娜对自己的新称呼后有些不好意思，但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眨着眼睛微笑着。
看着手里的妍丽夺目的粉色花瓣，海伦娜有些犹豫，她本应该转身离开，但抬起眼来看向那个明明又要重归形单影只但依旧笑脸盈盈的金发青年时心里有些闷闷的很不舒服。
——我应该留下来吗？
当亚麻色头发女孩还在犹豫之际，刚才那位急匆匆出去拿药的女仆回来了。
“你是谁？”女仆连忙上前，试图想要把惊慌失措的羊角辫女孩带过来。
海伦娜见状连忙跑到床的另一边，无意识地跑到金发青年的身后，任由他展开双臂把自己护在身后。
“贝蒂，不要误会，她是个好女孩。”
金发青年说罢随即掀开被子做出想要下床的模样，惊得女仆贝蒂连忙大叫：“邓肯先生，你的腿还没好！——快回床上！”
海伦娜听后一怔，但也只能瞪着迷惑的圆眼睛看向依旧对自己微笑的陌生人，呆呆地看着他把自己揽入怀里。
——漂亮叔叔的怀抱不像桑德罗那样温暖，双手太冰冷。
然而，海伦娜却顿觉心头一热，总觉得这种特别的怀抱感觉不同寻常，情不自禁地想往金发青年的怀里更贴近些。
“邓肯先生……”
贝蒂见金发青年把海伦娜护在怀里更加为难了，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金发青年安抚性地朝着海伦娜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回贝蒂，嘴角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冰蓝色眸子泛着冷峻的光芒。
“跟阿德勒说，我愿意和他们合作。”金发青年把怀里的海伦娜搂得更紧，海伦娜顿时有些不自在。“但前提是，我要这个小女孩一直跟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章 Lost Angel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