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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终之歌.逃离 ...

  •   仍然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布局。
      我坐起来。

      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干净轻便的家居服,衣服下面的伤口也被细心的清理并且包扎好。飞影的那一刀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说起来身上最严重损伤还是自己造成的。我尝试抬起右手——从肩膀那里断裂,如今已经接合——不是很痛,虽然还有点迟钝,但是可以看得出正在快速的恢复中。接口上还有一些细小的难以察觉的纹路,有什么在那里面沙沙的流动着,修复着已经几近痊愈的裂痕。

      如果不仔细注意的话,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只是一场噩梦。
      就好像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眨了眨眼,从床上爬下来,穿上拖鞋。走到客厅后,闻到好闻的食物的味道。厨房里面传来炒菜的声音。

      “哎辰辰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烧退了吗?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前段日子都在出差没有照顾好你们,回来就听你哥说你发了高烧,吓坏我了。”
      刚走到门口,母亲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了头来,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跑到我面前,一边担心的说,一边伸手摸我的额头。

      “唔……没事的,母亲。”
      我笑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对了……哥哥呢?”

      “哦,今天周六,你哥哥说他有点事出去一趟,不过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母亲抬头看看厨房的表,说。

      “哦。”
      我点点头。周六?
      看来我睡了不短的时间啊。

      想着,我转身去了洗手间,拧开水喉。透明的水哗哗的流出来,我接了一捧扑在脸上,很凉。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有一点茫然的陌生。这里……是梦吗?
      我真的醒来了吗?

      总是觉得,没有真实感。好像沉浸在什么粘稠的液体中,一直都无法清醒。想着,我锁上浴室的门,然后打开淋浴,开关的方向拧向冷水的一边。冰凉的水一下子从头顶冲下来,很快就湿透了我的全身。不厚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都湿掉,贴在身上,大片的吸取身上热量。我冻得浑身打哆嗦,可是,仍然无法真正的感到清醒。

      真的醒来了吗?
      我曾经可以十分清晰的分出梦境与现实的区别,可是这一次我失去了那样的能力。之前的数个梦境,或者荒诞,或者真实,都只有在它们结束以后我才能意识到那是梦境——就好比我分明知道仙水的希望是要我活下去,而不是和他一起死。

      真的醒来了吗?
      我不知道。
      我不禁想要问:梦境,如果没有醒来的话谁来向我证明它不是现实?现实,谁有证据向我证明这不是另一个梦境?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换下湿透的衣服和绷带的时候,我看向墙上巨大的全身镜,那里面的形象并没有多么大的变化,仍然是不太看得出来发育的身形,还有一身的伤痕。我眯起眼睛,看到那些陈旧的伤痕中新添了两个新的伤口,在心脏的附近——窄窄的两道刀伤,一横一竖,竟然恰好交错在一起,像一个小小的等臂十字。

      甩甩头,总是感觉仍旧混沌。
      好多事情不明白,比如说,【我】为什么会背叛,为什么会主动改变原有的剧情,为什么会杀死本就是她亲手送过来的御手洗。再往前,为什么瞳会背叛,并且毫无预兆的切断了我们的联系。又或者,不对劲的现象应该是从暗黑武斗大会之后,袭击南野辰的妖魔忽然的增多开始?
      变数总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出现,让所有的事情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偏离。

      “那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镜中的我忽然笑着歪头:
      “你只不过从来都不想承认,南野辰的存在,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

      我瞳孔紧缩,杀意暴起,一拳就要挥上镜中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盥洗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我硬生生的截停了自己的拳头,扭头看去——【我】正站在那里。

      巨大的响声,带着什么东西被撞落在地面的碎裂声,我已经将对方推倒在地,膝盖压住了对方的胸口,双手则是毫不犹豫的狠狠卡住了她的脖子——我已经杀死了你一次,为什么你还活着?!

      仙水,鸦,朱雀,父亲,那么多人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活下来的,都是你!?

      对方几乎窒息,艰难的□□从喉咙中发出。
      我从混乱的幻觉中蓦然惊醒。

      再看被我压在地上扼住喉咙的,竟然是我的孪生哥哥。我仓惶放了手,却还是看到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浅浅的扼痕。

      “怎么了?怎么了?”
      母亲听到动静担心的询问着向这边走过来,哥哥反应极快的从地上站起,拉了拉衣领掩住那痕迹,说:
      “没事的,妈,我不小心撞到盥洗台。”

      “没事吧?”
      “嗯没关系的,妈您别担心了,我都饿了。”
      “哦,那小心一点,我做饭去了,秀一照顾好妹妹。”
      “是~谨遵母亲大人圣旨~”

      母亲走开以后,哥哥松了一口气,看向我。我这个时候才忽然害怕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我刚刚……

      冷汗丝丝的冒出来。我举起刚刚意图将哥哥杀死的手,只看到它们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我不敢看哥哥的眼睛,也无法开口解释一句——怎么解释?解释什么?
      难道要说——对不起,其实我只是想要杀死自己,而你和我长得实在是太过相似,所以,我才会认错?
      已经够难看的了。

      之后怎么回去的房间,哥哥又和我说了什么,我全都没有注意——只是模糊的记得,好像哥哥在我的床边坐了很久,安静,无力又哀伤。

      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这样的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身体,骨骼,血液;厌恶自己的呼吸,心跳,体温;每一个动作都厌恶,每一个表情都厌恶;包括自己的存在,灵魂,记忆——
      厌恶致死。

      我捂住自己的脸,破碎的呜咽从喉咙里面断断续续的发出,指缝间的世界扭曲模糊。
      我的灵魂中发出巨大到无法控制的悲恸,可是眼睛干涩,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不可能的。

      我明明清晰的记得一切,如同前一秒才发生。

      可是为什么却觉得那一切离我无比遥远,如同隔着一层坚固的水晶之墙。我一边为自己的记忆中的场景而疼痛,一边却又好像在看一场由自己所参演的电影。

      那是我。
      那不是我。
      那是我。
      那不是我。

      我的认知在真实与虚假中左右摇摆。
      在那过程中我感到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脑中扣刮着已经伤痕累累的理智,发出如同指甲划在黑板上一般的刺耳的声音,让我感到坐卧不安。我难以安眠,甫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无数混乱而令人眩晕的光线在眼前搅动,即使身体躺在床上,也无法安定下来,总是会忽然感到从高空忽然坠落而惊醒。

      从醒来开始计时,我一刻不能安眠。
      明明是安全熟悉的自己的家,却让我无时无刻不感到莫名的恐惧和窒息。

      .

      一周后,幽助抱了一大堆游戏和零食来探望我。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幽助仍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坐在我的身边。
      彼时我的手臂已经完完全全的愈合如初,就像是根本没有从身上扯离一般,竟然连一丝伤都不曾留下来了。

      我歪着头翻着他带来的游戏卡带和零食,头也不抬:
      “比起你那种死而复生,还差得很远。”

      “厄……与其说我是死而复生……藏马没和你说吗?”
      幽助的语气十分豁达,好像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
      “倒不如说,我已经变成妖魔了。”

      他点着自己的胸膛:
      “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没有心跳了,不信你摸摸看?听说是有一颗代替心脏的魔族的核代替了心脏的工作……不过后来我回到家以后摸遍了全身也没搞清楚那核到底在哪。”

      “………………你真有钻研精神。”
      “那是必须的。”
      幽助毫不愧疚的接受了我的称赞,虽然我一点都没有在称赞他。

      我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笑容,于是也一同笑起来。
      然后在他扭头背对我的瞬间,手不自觉的拿起床边桌上的水果刀。

      不知道杀了他的话……会发生什么?
      有点想试一试。

      “哎,既然你伤好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今天的天气还挺不错的。”
      刀未刺下之前,幽助忽然扭回头来,问道。

      我的刀转势收回手中,然后勾起嘴角:
      “好啊。”
      然后我抬起头,对着一直站在门边看着所有的一切,却完全不曾做声的哥哥道:
      “可以吗?哥哥?”

      哥哥眯着深邃的眼,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恢复了日常惯有的温和表情,笑着点点头,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好。”

      .

      时隔许久再一次踏上街道,看着外面的世界,感受着阳光和凉爽的微风,明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可是我却总觉得无比陌生。街道上人来人往,一如日常行色匆匆。他们是忙着上班吗?还是急着回家?又或者赶着去见自己的爱人?

      各种各样的人们。
      熙熙攘攘的人群。
      很容易就可以全部杀死的……人类。

      我勾着嘴角,不知不觉心中一惊勾勒出这片地方被鲜血染红,横尸遍野的场景。
      说不定,会很有趣。

      最终我和幽助在城市某处的公园一隅停下。
      因为还不是下班时间的关系,这里的人很少,往日能看到的嬉戏的孩子也毫无踪影。原本并不广阔的公园,此时少有的显得空旷幽静起来。我们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休息。我手中的冰淇淋已经渐渐融化,顺着手淌下来,我恍惚中觉得那如同鲜血。

      “你和仙水是什么关系?”
      幽助忽然开口问道。

      “你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似的。”
      我对他突兀的话题感到好奇。

      “这个嘛……怎么说呢?”
      他啃着手上的冰淇淋,很快将最后一点塞进口中,然后舔舔手指:
      “大概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吧,反正我觉得你一直都挺厉害的啊。”

      “你的直觉还真是……”
      我手抵眉心,想了想说:
      “其实仙水就是教我灵波动的老师,大概就类似于你和幻海婆婆的关系,不过嘛……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大概比你和婆婆见面还要早一点。”

      “顺带一提,其实朱雀也是我的朋友。”
      我这么说着,摆了摆手:
      “其实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幽助听了我的话,站起来,抬头望着天,沉默了一会,然后说:
      “这样啊……那你一定相当恨我吧?想杀了我吗?”

      “其实他们的死和你的关系不大,仙水得了绝症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过了,至于朱雀嘛,你当时也只是打败他而已。”
      我低声笑起来,就像在说别人的什么趣事:
      “……真正跑去灵界的监牢把他杀掉的人,是我。”

      “但是你还是想杀了我吧?”
      幽助似乎对我的解释充耳不闻,再次问道。他的眼睛盯着我,里面并没有什么委屈不平或者悲伤哀怨,却如往常澄澈明亮,好像在和我说他新发现的游戏。

      我默然,然后仔细的想了又想,并非虚与委蛇,敷衍了事。
      后来我发现我不恨幽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恨他,心里想起他只觉得这是自己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但是……我的确想杀了他。那比起什么报复心理,却更像是一种存在已久的好奇,一种蠢蠢欲动的渴望尝试。

      我很喜欢我的朋友浦饭幽助,他性格很爽直,人也很有趣,而且又强,是个重视朋友的人。
      而在那同时,我也很想杀了他。

      幽助对我的沉默并不在意,他抱着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最近觉得,生活真是沉闷。”

      “灵界也好,魔界也好,如果有人来找我的麻烦,那就最好不过了。我现在闲的骨头发痒。”
      “你对现状似乎有些不满。”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回人界这种事情不需要考虑。大概只是觉得美中不足。你之前对我说变强了的话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可是我总觉得好像生活越来越没意思极了,连个像样的对手也找不到。”

      我看着幽助眼睛里那种渴望战斗的眼神,笑了:
      “看来魔族基因的显现,改变的并不只是你的种族和面貌。”

      .

      表面上,我一天天的恢复健康。

      我什么也没有说,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母亲和哥哥面前,我像往日一般微笑。

      但是我发现我的精神越来越异常了起来。幽助的探望并没有让我的精神好转,走的时候他对我说“如果想杀我的话就来找我”,虽然我觉得他那句话有些许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直觉有时候准确的让人无处可藏。
      然而后来我发现,破坏这种欲望,并不是仅仅针对幽助一个人。

      我想破坏一切。
      所有能看到的,能接触到的一切。
      没有任何复杂的理由,就是单纯想看看破坏了会怎样而已。

      然而我仅存的理智又拼命阻止着我。

      然而当我的理智再也无法克制我的欲望的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安静的站在忙碌的母亲身后。
      手中,是一把锋利的裁纸刀。

      .

      及时回过神来的时候,冷汗浸湿了我的衣衫。

      .

      因为还是独自生活的关系,母亲的工作依然忙碌而辛苦,在家里呆了不到两天便要再次出差了。

      她走的那天哥哥刚好被灵界紧急召唤离开了家。我一个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娴熟的收拾着简单的行李,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看到她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前也来不及梳理,那里面又生了不少的白发。眼角的鱼尾纹比我印象中变得更加深刻。

      我们的距离这么近,又这么远。
      远的像是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终于,母亲嘱咐了一下各类安全,提着行李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微弯背影在视线中渐渐消失。

      很久,才低声吐出一句:
      “母亲……对不起,我总是任性,一直以来……给您添了很多麻烦。”

      .

      母亲走后不久,我也出了门。

      一直以来束缚力量的戒指被我搁在书房的桌上。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停下来,犹豫了一会,还是掏出口袋里那一大串的家里的各类钥匙——我喜欢把所有的钥匙都放在一起,因为我喜欢沉甸甸的质感,也喜欢那些金属碰撞的细小的鸣响。

      现在它们被我放在鞋柜上,再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大门被我卡擦的碰上的一瞬间,忽然觉得,似乎有好多好多的东西都被隔断在了门里。再也打不开了,也再也不用打开了。
      轻松的同时,又觉得茫然,沿着路走了没有几步,感到脸上什么东西凉凉的。我行下脚步,抬起头,看到天空被无数晶莹的雪花占据了,它们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看得久了,就觉得好像自己会飞向那天空。
      灰色的天空。

      我停下了脚步。

      .

      “呼……”
      就这样站在这里,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看着天地都变成一片茫茫的白,还是第一次呢。

      不管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不停的舍弃,不停的失去,不停的分别,这三者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扭过头,看着身后的房屋在雪中安静的矗立。
      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口中呵出的白气将眼前笼罩的雾蒙蒙一片,看不清过去,看不清未来,也看不清现在。

      “……算了吧。”
      我看着窗台,紧挨那里的树枝也空荡荡一片了。就是再站在这里,也不会再有什么了。
      就这样吧。

      我低头笑笑,迈开脚步。
      地上留下我清晰的脚印,又很快被新覆盖的雪模糊。

      手中的书打开。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身边走过,带着我知道的花香。
      他神色匆匆,手里还拿着散着热气的食物,想必为了不让食物冷掉,是一路抱着它们跑来的呢。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疑惑的向我这里看了看。
      然而最后还是摇摇头,跑开了。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虽然眼神中抹不去的,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担忧。
      就像过去每次他回到家时候,我所看到的一样。

      手中的书慢慢合上。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无人的街道,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响,然后被越来越厚的积雪吞噬。

      渐渐的,寂静无声。

  • 作者有话要说:  文到这里算是一个小结,鉴于有很多东西的水平有限,不能在文里清楚的表达出来,造成了亲们的困惑,所以贴一点我的个人思路,看过的亲们可以跳过
    先来说一说我家辰辰=w=
    因为我应该算是第一次写文,经验什么的,也没有啦,所以人物塑造上也有硬伤,又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大部分是揣摩着自己的想法——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反应(或者希望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这样的方式来写的。因为这样的写法,所以不知不觉就投入了很大的感情(于是有时候对读者的拍砖就失态了真是悲剧不过我现在已经蛋锭了——大概)。为什么会想到给这样一个身份呢?我想大概因为藏马这个角色,是对家人十分在乎的类型吧,我希望不管怎样,她可以在最开始过得稍微幸福一点。至于后面的各种杯具,我只能说,人的成长,就是面临不断的选择与舍弃的,她只是做出了最符合我认知合理的选择。毕竟不是小孩子,不能随随便便就不顾一切。她父亲的死亡是一个意外,但是也是一个必然,而那对她的冲击太大,必然对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藏马才让她遗忘——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希望她永远的不要想起来的……想起来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但会让她变得自我厌恶。然后她开始无所谓的修炼力量,倒也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只是人生太无聊……但是真的是这样吗?我想就算没有想起来,大概她潜意识里面也是对无力而导致父亲死亡的愚蠢的自己有所察觉的,所以,才明知对方是必死的反派,也跑去认作老师——希望自己可以有力量一点。
    但是,有了力量真的就能改变一切吗?
    朱雀的死亡则从开始就已决定,灵界和魔物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并不能说谁对谁错,妖魔街所住的也并非善类,朱雀对辰好,并不代表他就能和人类和谐共处,而且他的力量放在那里,对灵界始终是一个隐患,灵界的力量并不强,弱到仙水可以带着辰来去自如,他们却连线索都得不到。所以灵界有了新的刀子,当然要把它们清理干净,以绝后患。灵界固然有自己的利益在,但我们不能否认,他们从宗旨上是偏向于保护人类的。灵界作出自己的合理判断,辰给出自己的必要选择,朱雀也作好自己的决定——于是他最后死在了辰的手里。这个结局,大概对他而言是最好的了吧。
    然后是飞影——其实他就是个傲娇来的,像一只野兽,虽然凶猛,不过其实混熟了,也就和猫猫狗狗一样……你叫他,他也就过来了= =|||
    他对藏马和对辰的态度,基本上是一样的,不过因为和藏马大概战友之情更多一点,但是对辰的感觉是什么呢?大概是——家。因为家庭成员特殊性,这位人类小女孩对他毫无惧意,他一开始觉得有趣,但是却不多接近。后来走近了,却发现这个孩子比他想的似乎要奇怪一点,虽然还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总觉的有哪里不对劲。所幸飞影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这也导致他发现辰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没有改变的余地了。
    然后是幽助。
    幽助不是灵界侦探的时候,也就是一个小混混。他没有朋友,生活也很糟糕。又是正在叛逆期,所以桀骜不驯,所以形单影只。对他而言,辰大概算是他第一个朋友,兄弟。人总是对第一个印象最深,何况他孤独了那么久。所以就算他们的力量已经差异巨大的时候,他对她也没有丝毫变化。我想如果不是辰认识的人都太过特别,他们是真的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可惜很多事情,并不是你希望怎样,就会真的变成怎样的。比起辰来说,幽助其实更有资格去委屈,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只得去战斗,去拼杀,直到连自己的生活也舍弃,直到连自己人类的身份也舍弃——他喜欢战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去战斗不是吗?他不喜欢战斗又能怎么样呢?
    尽管有时候会犹豫,但是比起辰来说,他要坚强的多。
    接着说一下藏马——其实这是我最不愿意写的角色了。
    大概因为在心中太过完美,所以觉得不管怎么写都是亵渎。
    他有着所有美好的品质。但是那些太过遥远——他和辰从小长大,所以我觉得在辰的眼中,她的哥哥,应该是要更加有血有肉的人。从开始,还没有适应人类生活,保持妖狐心态的时候,那种冷酷的观点,还有唯利是图,或者坏心眼的样子,到后来,渐渐变得温和,渐渐变得稳重。他是和辰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是最了解彼此喜好习惯的人,是在做坏事的时候可以一起谋划的人,是做了噩梦可以二话不说就踢开门去对方家里抓住当抱枕的人,是绝对不会设防的人。就算是吵架打架,也是绝对马上就和好。说实话,他没有做过一丝一毫对辰不好的事情——然而有时候,不是你不希望伤害对方,就可以不伤害对方的。记忆的事情是一点,然后家里的冲突则是决裂的序曲——那个时候他的妹妹已经失控,他难道能陪着她一起失控吗?如果说陪着一起跳下悬崖,为什么不是在悬崖边上将对方拉住?他这么做了,但是仍然是造成了伤害。辰不说,他不说,但是当辰回来的时候,他们之间明显产生了生疏。他或许有千万种将破掉的镜子恢复如初的方法,但是对于人心,他无能为力——他是狡诈的妖狐,但总也无法解开情感这种结——对母亲如是,对妹妹如是,那不是他所熟悉的东西。对于辰的能力,他或许早就有所察觉,但是就因为太过了解彼此,所以自然也知道她不希望他知道,所以他仅止于感觉,不去想不去查——我想他大概是在等待辰什么时候可以自己告诉他吧——就这样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的等待着,他有足够的时间——可惜他没有意识到,辰没有了。
    所以他注定要失去。
    当然,他会去追回的,我想。
    然后,最后,说一说师傅大人吧=w=
    其实我本来对仙水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不过因为这家伙很强,又是人类,是很适合当辰的师傅的。
    一方面,和幻海类比,他要更强。圣光气后继无人,不是很可惜吗?
    另一方面,他的裂踢拳,攻击主要在腿上,手只是辅助,而辰的书是占的手的——那是最适合辰的武功了。
    后来,随着我对他的描写越多,我投入的精力就越多。他的性格,他的语言,他的行为,皆由我去写——总觉得好像我创造了一个人似的。所以不知不觉,他在我心里的比重就大过了幽游的所有角色。
    仙水其人,应该是一个亦师亦友的角色——而且他的社会经验丰富,总觉得对付辰这样的,是游刃有余。可能还有一部分父亲的角色?厄……我不太清楚,其实我有时候对人物的想法是很模糊的——因为觉得想的太清楚了,反而会苍白。如果是原著的话,他因为战斗目的性的丧失,会走向一个偏执的方向,但是现在他遇到了辰,战斗目的性从保护人类,变成了教导徒弟……或者说欺负小孩?之类的【捂脸】。这文里,他看开了,看不开的是辰。我越写他,就越想给他一个幸福的结局,可是思来想去,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或许死于战场,真的是他的最好的归宿——毕竟他不是可以安然死于床榻的类型。他说:“小阎王,在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的继承人出现,一切就可以做一个了解了不是吗?”
    我愿意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个继承人,说的是辰。
    他把圣光气留给了辰,然后潇洒的死掉了。
    .
    然后辰不断的失去,不断的失去,终于在这里再也无法承受了。
    *********************************************
    昨天收了个负分。
    同人这种东西,就是写的比看得爽,最近很多亲说我的文看不懂,我想大概是所思所想不同,当然,大概我就是个纠结的娃,所以写的东西也有时候倍儿纠结。
    然后紧接着被人说三观不正,当然,这不是被第一次说,我想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三观什么的问题,我一向不是很注意。说女主冷血的有之,杀人如麻的有之,玛丽苏的有之。说什么呢?只能说,个人雷点不同吧,我实在是不喜欢总是在杀与不杀的问题上面纠结,我觉得,辰在表面上不圣母,也不凡人(好像似乎还有点不正常……?)而且她从一开始的心理定位上面就有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不管说与不说,她潜意识里面不相信这是现实,所以她将其当做游戏来对待,当做梦境来对待,因为没有真实感。所以她做很多事情都毫无限制,也无所顾忌。我知道有很多人特别讨厌这一点,我也看到过很多文因为这一点被掐,所以我想到现在我没有因为这一点被人掐,真的是十分幸运的。何况虽然有很多人讨厌我的文,也仍然还有很多读者并不在我的三观问题上面纠缠不休,仍然支持我的文,喜欢我的文,这就让我足以感动了不是吗。
    我的人品比较差,写文拖拖改改修修,甚至有时候一个月也不更,一篇同人,被我拖了两年,到现在仍然没有完结,读者来来去去,不知道有多少是被我的反复无常给气走的(笑)。开读者群也是心血来潮,不高兴了就又随便解散,任性至极。
    谨向各位一直以来支持我包容我的读者致以感谢。
    =============================================
    最终修文
    其实我觉得未来过去算是两个极端,积极和消极,守护和破坏
    一个看到失去,就更加珍惜还拥有的
    一个看到失去,便觉得一切都消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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