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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再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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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晓冬与同事去饭店聚餐,林艳是个活跃的人,餐桌上气氛一次次被她挑起,晓冬本没有酒量,被林艳和几个同事忽悠的没少喝,头有点晕忽,站起来就要去卫生间,林艳看她不太稳过来扶,“我陪你去吧”,“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行。”。出了雅间向卫生间方向走去,刚拐过弯就又晕晕的,慢慢的扶着墙往前走,迎面差点撞上一堵人墙,一抬头刚要说对不起,一下楞了,对方直直的看着自己,一身的酒气也没冲淡他周身的寒意,深深的黑眸如幽潭,能把人淹没,这不是那抢贼的哥哥吗?!
“是你!”
“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喝多了?”他到是熟人般打量着晓冬关心着。
“同事聚餐。”猛然想到陶罐的事,一激动重心不稳身体歪向一侧,对面的他忙伸手扶住,撞入他的怀抬头则对上他的深眸,她看到他眼里自己的激动和乱,他轻轻一带,则是稳稳把她搂在怀中。晕沉沉的晓冬赶紧挣推开他,对方却没有一丝放开的意思,“你晕成这样,能行吗?”冰冷的脸上寒意不减半分。此时晓冬心里想到的只有那陶罐的下落,“我没事,我们家的陶罐是你们兄弟俩合伙偷的吗?”“你说什么?陶罐?!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陶罐,你为什么这样说?”
“就是你还我钱的那晚上,我们家被偷。当时我老公在外吃饭没回,孩子晚自习没下,就是我出去见你的那个时间,家里被盗,我回去后什么都没丢,只有老公心爱的陶罐被偷,为什么那么巧?难道不是你和你兄弟合伙?!”晓冬气愤的盯着他。
“我没跟我兄弟合伙去偷,从来没有。”对方冷冷的,手却一下不肯松开晓冬。
“那为什么那么巧!正好我出去见你,正好我老公和孩子都没回家!为什么!?”晓冬摇晃不稳,变挣脱对方为揪着他的衣。
“我不知道,但我会问我兄弟,我可不愿意在你心里担着这样的名。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回头我联系你。”他不容置疑地看着晓冬。不能放过他,晓冬心里没有犹豫告诉他手机号,然后要他的手机号,他却眼盯着晓冬,一眨不眨看得晓冬急切的心莫名生出些什么,本来酒气醺红的脸,又上了层色,连生气都没有让这秀色减退半分,反倒增添了一种别样的动人。“我会很快联系你,放心。”什么时候这个人都是一脸沉静,看不出他心里的一点点波动。
… …
人生有时就像是一个符号,在哪里停顿,在哪里启承,或为什么语句点缀,为什么故事修饰,成为某段文字的一个关键符,亦或是整个人生的缩影,都不得而知。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晓冬正在电脑前做月度工作数据报表,满屏的数据让晓冬昏昏沉沉,忽然手机铃声大作,吓了一跳,看看对面正忙碌着的林艳,赶紧翻出包里的手机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垃圾电话,挂掉,再响起,再挂掉,手机又执着的响起,眉头微皱接起,一个熟悉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你好。”“你好。”原来是是黑夹克,“终于接起来了,现在忙吗?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一会儿见。”不等晓冬置疑,电话已挂掉,这是必须回应的口气,就这么一句话,把正在忙碌的晓冬弄懵。定定神,难道他是来说陶罐的事?赶紧收拾了下办公桌上的东西,只拿了手机就往外走,林艳看见晓冬接电话前后的这神情变化,忙问晓冬去哪,晓冬说出去下,随便应付了声就出去了。
楼下,人已等在那里,黑色羊绒短大衣衬得他的冷,晓冬走过去还未张口,对方就说一起去茶店谈,晓冬没请假不同意,对方就提出上车在车上谈,俩人一前一后随即到停车场上了车。
一坐到车上晓冬就问“是你弟弟偷的陶罐吧?现在陶罐在哪?”“是他的同伴,但那天我的确不知道,他跟我因为项链的事起了争执,我要他把项链还给你,他说项链已卖掉,我要把钱还你,跟他吵了起来,他知道我那天要见你。至于陶罐,你老公当初是从我弟弟同伴手上买的,我也是问起我的弟弟才知道,你老公酒桌上跟朋友聊起过他这宝贝,他哪个朋友说出去的就不知道了。后来我这弟弟和他的同伴知道陶罐的价值,也不知道怎么弄清楚进你家偷走的。现在陶罐不在我弟弟手上。”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晓冬,“有什么需要的我愿意帮你。但别把我跟我弟弟混同,我们兄弟俩长得是很相象,但完全不同。”他边说边从衬衣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晓冬。晓冬接过看着名片上赫然醒目的一串字,原来他就是人们口中传说的符山,这小城里有名的靠白手起家生意场上风生水起的人物,晓冬抬眼愕然看着身旁的这个目光清冽的男子,一瞬间的不真实感后很快回过神,“自从让你弟弟抢了项链,跟着就遇这倒霉事,这个陶罐是我老公最心爱的东西,老公一说起来就心疼,就怨我,说我给他带来的这些霉运,你是把钱给了我,也帮我查了陶罐下落,可现在陶罐还不知去向,老公每次数落我时,我都烦得要命,我也不想发生这些事,怎么就跟你们兄弟俩纠结到一起了,我上辈子是欠你们的吗?!”晓冬越说越激动,想起这一连串事后家里的不平静和老公的责怨,生活周围的七嘴八舌和闲言碎语,气得觉得自己生活被搅乱了,正絮叨着没注意这边符山的眼神闪过的一丝复杂和心疼,胳膊上猛的多了一力道,扭头就落入对方深幽的眼眸里。“你干吗?”呆了下要挣脱。“别这样自责,不是你的错,要我帮你想办法找到陶罐吗?”此刻的符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面前这个女子,从第一次看到这个被自己的弟弟弄得气恼的女子,他不由得想帮她,虽然当时是被这个眼前的女子气急得揪到警察面前,仍然控制不了自己关注她的心,是因为她那双酷似他初恋女友的眼睛带给他隐隐的痛?还是得知被他的弟弟抢了伤了?还是让他怦然心动的容颜?知道对方的家庭,仍不由自主的要靠近,也许只是命运要帮他还的一个愿,但他心里很清楚,他要让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女子过得好。
被对方的深眸看得有点意乱,不知是气还是不好意思,晓冬脸颊竟微微飞上了红晕“我只想找到丢失的东西,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看了眼对方微垂的眼眸,晓冬不想再说什么,“我还在上班,没请假,反正你也左右不了你弟弟,找不到陶罐,我先回办公室去了。”符山拉住晓冬,“我会想办法尽力帮你找陶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轻叹一下,“我很愿意帮你。”
世上的事有时真的匪夷所思,被抢被盗,又撞上这样一个抢贼的哥哥,晓冬心很乱,风似乎不是一个方向吹来,但它吹向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