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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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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山家中。
很晚符山才回到家,头好沉,躺了会儿静下心,想起晚上看见晓冬时情形,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从他身边经过,清秀的脸庞满是落寞,她一定以为,掏出手机来想打个电话,一看已经十二点多了,算了,明天再说吧,起身冲了澡睡下。
第二天。
符山一进办公室就忙得不可开交,近中午时想给晓冬去个电话,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他姨姨的,“姨姨,”
“小山你现在能走开吗?”言语间的急切让符山隐约不安。
“怎么了姨姨?”
“你姨夫刚才从外面一回家就摔倒了,怎么也叫不醒,我心里很慌,现在医院,你赶快过来。”话里夹着哭腔,“别怕,姨姨,我现就过去,哪家医院?”
“市第一医院。”
“好,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符山放下所有事,立刻去了。
医院里。
符山搂着疲惫的姨姨安抚着,直到下午姨夫总算从急救室出来,一颗不安的心才落定。符山陪着姨姨在医生那里详细了解姨夫病情,又安顿好姨夫住了院,办完一切事才回到公司,已是很晚,疲倦地坐进办公椅子里,灯也懒得开,一室黑暗,想着明天还要去上海,过年前才能赶回,走之前得帮姨姨找好姨夫出院后的保姆,姨夫这回脑溢血来得突然,着实也把他惊了下,好在及时,命保住了,但不知会不会落下根,他跟院长已经说好,找了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住院这些天精心照料,但愿不出什么意外吧。
打开电脑,把急需办的事安排好,看到孔秘书还没回,又叫进来把近期的事交待好,一切都忙完,已是快晚上九点了,拿起包大衣才走。
满脑子的事,已忘了给晓冬电话,直到晚上回家躺在床上,思绪才从纷乱中抽离,看看表,又晚了,发了微信过去,没见回音,复又告诉晓冬说自己明天去上海出差,等他回来他去找她。
“好的。晚安。”终于等来回复,简单几个字,她这是心里有多大误会,罢了,回来后再跟她说吧。
周末忙家务忙孩子,忙着过年的食物,忙碌和年味冲淡了脑子里不着边际的乱想,到了晚上困意早早袭来,林艳来她家送过来些她们家炸制的麻叶和麻花,没聊几句她就哈欠连天,林艳干脆说早点休息,晓冬送她,顺便把厨房垃圾扔了,俩人一起下楼,边说边下楼,疲倦的晓冬的脚步深一下浅一下,转过来还有几截就下下去了,一下踩空,没及林艳反应,她已摔下去,接下来是乱成一团的节奏,邻居跟林艳一起把晓冬送去医院,孩子也跟去了。
中国人多,许多公共场所总是满眼的人,最热闹的该就是医院和饭店了。饭店有时会生意冷清,会有淡旺季,可医院似乎任何时候走到那都是人。小时候对医院的印象,那是个非常安静的地方,现在医院是让人心里最安静不下来最头疼又避不开的地方。
浑身疼痛难受,大家把她扶哪就是哪,大脑、四肢,拍片、CT,一通检查,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左脚扭伤,胳膊腿上有擦伤。取了药交了费,一众人扶着打了的回去。
“好在脸上没碰着,这下在家休息吧,正好要过年了,索性过了年再上班吧。”林艳看着晓冬手上的擦伤。
“也好。”儿子抬眼看着妈妈,眼里一片心疼。
静静地在家养伤忙碌过年的事情,陪伴儿子的假期,内心的情感波动仿佛是置身事外的事情。不久的过去,家里还是吵闹中的温馨,只是一个冬天,人生就变了。
期间,林峰过来看过他,带了不少营养品和年货。平静的日子,柴米油盐让她重新审视自己,自己三十好几,带着孩子,就是一粒卑微的尘埃,想到杜总和那刘秘书,想到自从自己到了那新岗位,公司里不断的闲言碎语,捕风捉影,也许,还是该安宁踏实做好自己,任何不着边际的幻想的都是奢侈品。忽然生出远离符山,远离过去的想法,那怕是一个小公司,安静做事,断了内心的那些纠结。
与林艳聊起想法,林艳随即就跟他说起表哥公司的茶吧正在招收银员,原来的收银员因为家庭突发状况离职了,问她如果愿意,她可以跟她表哥说说。这样说,晓冬脑海里闪现出那时公司年会酒宴上他表哥的目光,“这,样好吗?”“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你有更合适的?别多想了,我表哥人也很好的,性格温和,不会使心眼,就是因为人太实,前两年被我那心机重的表嫂嫌弃跟他离了,好在两人还没孩子。”好像是看透晓冬的心思,林艳叽里呱啦一通说,想打消她顾虑,是真心想帮她。
“那你表哥就依着她什么都不说离了?”
“不然呢?……唉,其实我表哥心里也挺难过的,那两年他努力打拼,对表嫂关心少,他心里……不说他了,他自己的生活,当然他自己做主。还是说你吧,这好歹也算个机会,你要是真想离开天宇,我跟表哥说说,你先试试,不行再说,你说呢?”
晓冬想想,暂时也没别的好的选择,收银员的小职位,虽然比之前公司收入可能会少些也辛苦些,心里想想也算个机会吧,便答应下来。
接下来便是林艳表哥一听是自己那晚看到过的那个清灵秀气的女子,暗喜,晓冬递简历,应聘,面试……很顺利就通过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生活不知在哪里埋下伏笔。这个表哥那天年会洒宴上对自己看来看去,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这样直接进入他的领地。
过了年一上班她就去公司递了辞呈。杜总没有同意,他当然知道这事怎么着都得跟符山告知,不巧符山年后又有事外出还未回,对晓冬说等符总过两天回来再说,可晓冬主意已定,递了辞呈收拾好东西人就走了,走之前想想还是给符山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巧符山正在外地忙开会,她发了一短信,只简单说了自己决定离开,符山忙着也没看短信,许久,晓冬也没看到符山的回信,嘴角浅浅地勾了下,看来自己想得多了,本就是两个路人。
几天后,符山回来来公司开会,会后杜总会后向他说明此事,符山没说话,脸忽地一沉把杜总吓了一跳,那天公司人们去总裁办向符山汇报工作,看着符山的脸,都莫名其妙,大气不敢出,象进了冰窖。处理完事情,符山东什么都没说回到了瑞鑫。